這頓酒可不好喝啊。
徐冬青眯著眼楮,注視著眼前的傻柱。
他明明有自己的工作啊。
輕松快樂一點不好嗎?
「你不是在軋鋼廠干的好好的嗎?當著食堂主任,這每次過去轉悠一圈,就可以打卡下班了。」徐冬青好奇的看著他。
怎麼就是這樣的不知足呢?
這也是看在楊廠長的關系上。
才有的待遇。
可若是離開的話,難道還能在進去嗎?
世界的盡頭,是編制!
多少人打破頭,也想要進去,可是這家伙則是如此的不知足。
或許是飄了吧。
「哎。」
傻柱露出一股澹澹的哀傷。
「我在軋鋼廠的處境,有些尷尬,這不是時常翹班嗎?楊廠長找我談過了,這想要然後跟工人一樣,打卡上下班。」
他不想受到太多的約束。
怎麼還有如此的少兒心態。
徐冬青澹澹的搖頭。
「那不是正好嗎?」
「遠離賈家的是是非非,這以後早上出門,晚上回來,也可以少很多的煩惱。」
其他人不知道。
可是對于賈家。
尤其是棒梗回來之後。
這生活之中,可是多了很多的復雜的情況。
「秦淮茹,她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更多的好處啊。」
有苦難言。
尤其是經過手鐲的事情之後。
他也發現秦淮茹還是那個秦淮茹,根本一點變化都沒有,這之所以找他和好,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奧。」
這一點。
雖然知道。
可是那又如何?
這是傻柱自己選擇的路,誰還能替他做出決定嗎?
「我想要多賺一點,平日里也會少了很多的煩惱的。」
傻柱開口道。
「你覺得你炒菜的手藝怎麼樣。」
徐冬青反問道。
他已經有差不多三年的時間,沒有接觸過灶台上的事情了吧,有幾個食堂主任,在後廚干活的,哪一個不是坐在辦公室上班。
看著窗外的雨點。
發出莫名的感慨。
「還不錯吧。」
傻柱有些猶豫。
孰能生巧。
在炒菜這一路途上,他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落伍了。」
徐冬青澹澹的搖頭。
「一方面是你其實好幾年沒有炒菜了,另外一方面,你難道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其實都已經變化了,八大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在慢慢的改進。」
「你這廚藝,在我看來已經不在一流的行列了。」
徐冬青提醒道。
「不會吧。」
「南易,這些年,可是一直在創新,各種菜系都手到擒來,還有結合南北方詫異,可是你呢?還在原地踏步。」
「我。」
傻柱沉默片刻。
喝了一杯濁酒。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還是開一個小飯店吧,這或許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出路了。」
「我不想這輩子的人生,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也看到了棒梗回來了,秦淮茹的要求我若是無法滿足,這可能。」
哎。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離開。」
雖然說話有些難听。
可何嘗不是一種解月兌呢?
或許是命運的糾纏。
兩人這麼多年,分分合合。
徐冬青看的都有些膩了
「想要達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何你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呢?」
徐冬青有些不解。
大男子的主義嗎?
可傻柱有時候也確實是一個鐵憨憨。
「我能改變的只有自己,秦淮茹一生要強,我不想讓她再失望了,可是我也要同時顧及何哲的感受,我架在中間左右為難。」
傻柱無奈的解釋道。
一口苦酒。
也只能他一個人咽下苦果。
屋外。
徐冬青看著站在門口的黑影,心有不忍。
「既然來了,還是進來坐一坐吧。」
當秦淮茹走進來時候,一臉的寒霜,冷漠的看著兩人。
「你這不回家吃飯,就是讓徐冬青在這里開導你嗎?」秦淮茹質問道。
咳咳。
這女人火氣還是非常的沖啊。
難道不知道傻柱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若是在這樣下去,可能傻柱會徹底的離開。
好難纏啊。
「你也是的。為何總是在逼傻柱呢?」
徐冬青看著眼前的滿頭斑白頭發的秦淮茹,有些不解,她難道不知道賈家的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嗎?
不想著亡羊補牢。
反而將一切壓力都釋放給別人。
「我不逼他,難道逼你嗎?」秦淮茹譏諷道。
這麼多年。
她算是看明白了,徐冬青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自從棒梗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對她除了敬而遠之之外,最多的也就是生活上給一點小恩小惠。
至于更多。
那估計也就是在夢里面。
不滿,可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畢竟她也需要看徐冬青的面子生活啊。
「不是的。」
「秦淮茹,你知道你們家的具體情況嗎?」
徐冬青反問道。
無親無故。
怎麼還想著讓別人拋頭顱,灑熱血。
就為了給你們家還債吧。
「我怎麼不知道呢?」
秦淮茹譏諷道。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嗎?」
「水性楊花。」
「算計傻柱,一家吸血鬼。」
秦淮茹將心里面的委屈,怒吼道。
呵呵。
徐冬青苦笑的搖搖頭。
「這些其實都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你們家的人太過于胡鬧,小人得志,不知生活疾苦。」
「胡說八道。」
秦淮茹立馬反駁道。
「當初你們家從我手里面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我想要問問你,為何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呢?」
「棒梗是一個爛賭鬼,全部給輸掉了。」
秦淮茹不滿道。
這難道是為了讓她回憶過去難堪的過往嗎?
「僅僅如此嗎?」
棒梗是罪魁禍首,可他們何嘗不是推手呢?
明明知道棒梗做的不對,可是為何不阻止呢?
相反還冷眼旁觀,或者是自己也是幕後的推手,這不管是誰也罩不住他們家的禍害啊。
「你是想要說我沒有管好嗎?」
秦淮茹苦笑的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啊,而是我那婆婆,她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將棒梗給一步步的帶到了深淵之中。」
若是沒有她。
或許一切又是另外一個結果吧。
「一方面吧。」
徐冬青看著痛苦的秦淮茹,再看看掙扎的傻柱,哪怕是金童玉女,可是也經不起一次次磨難,這終有一天,還是會走向終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