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呂布便是露出幾分垂涎之色,「好馬啊!」
如此好馬,居然有這麼多?
何晏更是識貨,兩眼放光的看著遠處的隊伍,「如此寶馬,若不是糜將軍的人,不如我們……」
直接搶了帶回去!
自己看上的東西,搶就完了。
根本不用跟他們客氣!
呂布頓時便是嘿嘿一笑,提著方天畫戟便是向著隊伍之中走了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有強烈的殺意,隊伍之中馬上便是一陣騷亂,馬匹更是躁動不安起來。
很快,人群之中便是走出一個滿臉滄桑,胡子拉碴,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
男人從人群之中走出,一看到提著方天畫戟的呂布,頓時便是一愣,忍不住失聲,「呂將軍?」
呂布嘴角便是猛地一抽,「還真的是你啊……麋子仲。」
何晏這才從樹林之中跑出來,興奮的對著糜竺便是抱拳行禮,「糜將軍!」
糜竺頓時便是一愣,迷茫的看看呂布,再看看何晏,「你們這是……」
怎麼會如此狼狽?
還來了益州?
頓時,糜竺便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忍不住臉色大變,「難不成曹丞相已經攻打益州?還……」
敗了?
呂布嗤笑一聲,「若是攻打益州,有我呂布在,怎麼會失敗?」
糜竺,「……」
啊,這。
頓時,糜竺便是戰術後仰。
雖然知道呂布乃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但呂布幾人此時狼狽的模樣,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邊走邊談?」
「也行吧。」呂布收起方天畫戟,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糜竺隊伍帶著的寶馬。
糜竺頓時便是哈哈一笑,「如此寶馬,等回到鄴城我便是向主公請命,送呂將軍一匹。」
頓時呂布便是嘴角瘋狂上揚,這糜竺,還是一如既往的識相。
一路上,呂布幾人便是將最近他們在益州的遭遇跟糜竺大概介紹的一番。
糜竺聞言便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我最近在益州一地做五石散的生意好了不少……」
原來,是何晏公子的功勞!
何晏嘿嘿一笑,整個人便是嘴角瘋狂上揚,「這益州一帶的世家大族,不少與我相談甚歡,我便請他們吃了不少的五石散,他們都很喜歡。」
只是,他請客可就只有那麼一兩次。
等那些世家大族嘗到了五石散的妙處再嘗的時候,便是要自己買了。
父親曾經于他說過,這便是……
試用!
試用搞的好,銷路少不了。
雖然他們前來益州並沒有拿下劉璋,但賺錢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糜竺頓時便是哈哈大笑,「不只是五石散,我聞言最近益州一帶,市井小報也是銷量極好!」
糜竺頓時便是招招手,讓自己的手下拿來一份市井小報。
市井小報的頭版頭條,赫然便是……
「劉璋殘殺大漢忠臣?!」龐統拿著手上的市井小報,嘴角猛地便是一抽。
曹丞相這……
玩的挺花啊!
世家大族讓晏公子來攻克。
普通百姓便是用市井小報來拿下。
只是……
「這普通百姓恐怕識字的都沒有多少,更何況這益州山地居多,恐怕不好傳播吧?」
糜竺頓時便是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怎麼會不好傳播?最近益州一帶,你知道什麼人最多嗎?」
龐統︰???
何晏一愣,頓時便是想到一種可能,「難道說說書先生已然大規模進入益州?」
「不錯!」糜竺頓時便是戰術後仰,「我此次一路走來,益州之地的說書先生數量驚人,恐怕此時益州上下都已經傳遍,劉璋乃是大漢逆臣!」
如今,不僅是益州上下,隨著市井小報的傳播,劉璋乃是大漢逆臣,已然傳遍天下!
忠于大漢之人,便要被劉璋處死!
益州之臣,效忠的到底是大漢,還是他劉璋?
劉璋拿著手上的市井小報,猛地便是扔到地上,臉色陰沉,「這曹阿瞞,簡直欺人太甚!」
法正默默的撿起地上的市井小報,「如今主公殺死張松,徹底與曹操翻臉,只是這內憂外患依然無力解決,主公還是要早做打算啊!」
一旁的黃權默默的看了一眼法正,「這曹操用市井小報抹黑主公,主公當下令在益州全面禁止市井小報!此外,那些說書先生也當下令禁止!一旦發現,一律處死!」
劉璋聞言,卻是看向法正,「孝直,你以為呢?」
法正抖了抖手上的市井小報,「主公越是下令禁止,百姓便越是以為主公心虛。既然那些說書先生可以說主公乃是大漢逆臣,那主公為何不能說曹操乃是漢賊?」
啊,這。
劉璋頓時便是戰術後仰。
這些說書先生必定乃是曹操的人,既然曹操能養說書先生,為何他劉璋不能?
此乃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
頓時,劉璋便是嘴角瘋狂上揚,「孝直說的對呀!既然如此,這說書先生一事便交給孝直處理。」
「喏!」
「只是……」劉璋頓時便是又長吁短嘆起來,「我如今便是擔心,益州之地的世家大族會借此機會生事啊!此外,那漢中張魯,萬一投效曹操……」
他劉璋現在就擔心一點,曹操……
能給的太多了啊!
尤其這益州大族和張魯全都不服他劉璋,會不會轉而投向曹操的懷抱?
那他劉璋,危啊!
「如今主公能求助的,也不過曹操和劉表,劉表的消息遲遲沒有送來,恐怕不打算幫主公,主公為何不與曹操合作?」
黃權聞言,頓時便是怒視著法正,「孝直!若是與曹操合作,屆時益州便是要落入曹操之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其野心路人皆知,此舉莫不是引狼入室?」
法正嘴角猛地抖了抖,「既然如此,以公衡之意,主公當與誰人合作?」
黃權猛地嘆口氣,「曹操野心路人皆知,又有驍勇之名,手下更是猛將如雲,戰無不勝。若是請他來蜀,則一國不能容下二位君王。主公豈不是有累卵之危?如今當守緊邊境,以待時局的穩定啊!」
法正頓時便是嘴角上揚。
這黃權說的,沒什麼不對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