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職業，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很多時候，人一旦選擇自己的職業，那麼這一輩子都難以轉職了。所以這關乎自己一輩子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好好想想。
所以，要等方拾義做出選擇之後，原子丹才會將他背後的「舊神」給告訴自家兒子。
畢竟原子丹作為方拾義老爸，這都沒影響到方拾義選擇警察之類的職業，那麼就說明方拾義志不在此，他也就不可能影響自家兒子。
雖然當初方拾義在「飯桌會議」上說自己是武學天才時，他的內心也是有過一絲波動的。
接下來，原子丹要說的秘密，是前朝的歷史。
是真正的歷史，也是歷史的真相。
前朝的國號，是「乾」。
但就一般來說，說起乾朝就會用「前朝」代替，因為這是忌諱的事情。
前朝的勢力極其強大，當今關內地區兩大國度，除了一些封地和半數左右的小世界可以而相對獨立之外，一切都歸于前朝。其外，還有著錦衣衛、東廠、西廠、內廠四大組織時刻巡查著國內各個地方的文官武將，以及反賊的調查。
而六扇門的捕快們，是明面上的組織。這正如原子丹自嘲的「小捕快」，六扇門只是擺在桌面上被人看的力量，而暗地里的四張牌才是真正的拳頭。
一切武力歸于朝廷，一切靈獸歸于朝廷，一切榮耀歸于朝廷。
當時並沒有堵塞一個由下往上的通道。可以考科舉成為讀書人，從文官體系中得到靈獸蛋；也可以參軍卻邊境殺妖獸，只要能夠將邊境線推出去，那麼這樣的功勞也能封侯拜將。
不是拜相，國相和大將軍是平級的。
那麼前朝的覆滅，是和皇帝有關嗎？
嗯，的確是皇帝，而不是單純的「王」。
南宮國和北門國都因為沒有統一關內，所以沒有資格稱皇帝。唯一有資格的，是前朝的皇帝。而前朝的覆滅，是因為皇帝不明嗎？
但事實上，這一切都與皇帝無關，也不是因為有奸臣的存在。
因為這一切本與「人」無關，而是來源于一場「神戰」。
神，是只有靈獸才能到達的領域。
當時的神靈以人族為棋盤下棋，在關內——當年的神州大地，掀起了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除此之外，其中更有不少野心家在其中渾水模魚，要瓜分這一大塊由前朝做大的蛋糕。
一時間，數百股勢力將神州切割分尸，那曾經無比強大的前朝，一瞬間就完全崩塌。
然後，以北門將軍和南海將軍為首的兩方勢力最終勝出，當終究沒有回歸一統。
而此時，人族卻很驚訝地發現，他們已經無法再次將攻陷妖獸的土地，然而並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因為已經不需要將這些土地變成自己封候拜將的資本。
拿了關外的封地，你還需要開發，還需要和關內聯系並得到投資。然後在那些投資商嫌棄的表情之下，他們能通過投資開發吃大頭，吃肉。而打下這片土地的人，只能夠喝口湯。
而且他們還把握好了一個度，讓人不至于急起來把他們吊在路燈上。
如果不是前朝的給予的優惠政策與榮耀和爵位，這關外的土地，不要也罷！
只要打內戰，就能分享國內這塊肥肉，不好嗎？
在缺失動力的情況下，加上因為安全原因，出去關外的再也不是那些雄心勃勃的「軍隊」，而是以個人冒險為主的探險家，關內的土地毫無增長。
只能夠憑借前朝那曾經的「永不陷落」的玉門關堅守一方。
以玉門關為界，形成了關內與關外兩處地區。
前朝的榮耀，人族的昌盛，慢慢衰敗。
「這群明明應當由人來御使他們的靈獸，在成神之後，卻是差點覆滅了人族。」原子丹感嘆著，然後補充道︰「哦，這是那時候那個神秘老人家的感嘆，我是沒有的。你老爸我也是和平年代出生的，就是……因為不在兩大國度之中，對御獸師的事情缺乏了解。」
正因為是沒了解，他才會覺得練武之後就能天下無敵了，然後跑出去參加了御獸師聯盟的擂台賽後被教育了一番，然後就灰溜溜跑到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
方拾義听完這些，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臉色。
這種強烈的既視感！
居然是穿越者前輩嗎？
甚至于，其實御獸師體系本來也是他給弄出來的體系。
當年可是妖獸可是號稱「神族」，人族只是被圈養的存在。當年前朝的開國皇帝，將所謂的「神」拉下神壇，讓獸族成為與人類並肩的靈獸，而人類也成為御獸師。
不然，不能超凡的人類憑什麼和靈獸平起平坐？
不過也許是忌憚他的存在，這一場由神發起的，針對人族的神戰是在他死亡之後的很多年，甚至于前朝皇帝也已經只能從旁系血脈中選拔之後，才開始發動的。
而這一動，便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之勢！
不僅是關內烽煙無數，便是神界也打得不可開交。
凡一切與人類規則有關的神靈，都死得死、傷的傷。比如武神，比如游戲神。
一念至此，方拾義免不了想了想大號的處境，繼承了雙神位的他，還是以人類規則為基礎而成神的神位，他在神界之中會不會遇到一些麻煩？
嗯，僅僅是麻煩，而不是危險。要問為什麼的話，只能說……
很強。
他的號很強。
他相信大號是不會有危險，除非是敵人找到他和大號的聯系，以他來威脅大號。畢竟，他大概是大號唯一的弱點了……
咦！
他靈光一閃，大號該不會是為了這個，所以將自己的身份弄成是普通的信徒，這樣敵人就忽視自己的重要程度，然後……不對！
而是因為就算他暴露了，那麼死了也不要緊了，反正也不會影響大號自己了。
果然大號就是在算計自己，摘除自己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方拾義暗戳戳鄙視了一下大號。
他會好好地拖後腿，呸！是抱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