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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節 不堪一擊(4.1K)

霍嬗一聲令下,大漢軍旗,冠軍旗,大司馬旗,大都督旗,羽林大將軍旗,霍字旗, 羽林旗,虎賁旗都被立了起來。

再加上各營旗,隊旗,小旗,整個軍中霎時間旌旗蔽日。

將士們翻身上馬,開始列隊,伴隨著低聲呼喊聲停止,傳令官拱手喝道︰

「稟大都督,將士們已準備妥當。」

霍嬗點點頭, 拿起號角吹響。

伴隨著號角聲響聲,前方一個個什長的哨聲響聲,虎賁將士開始行軍,往十里外的大宛軍營而去。

巨大的馬蹄聲,讓大宛軍營中的敵人立刻發現了羽林虎賁的位置所在,敵人上馬準備防御。

不過羽林虎賁依舊是一副慢慢悠悠的樣子往他們的方向而來。

等差不多到達三里處時,全軍最前方的孫尚看了一眼軍中的眾多旗幟,隨後接過身後側將士手中的虎賁旗。

單手一使勁豎抱在懷里,大聲吼道︰

「將士們,殺敵報國,就在今日!」

話音剛剛落下,虎賁軍中自前而後哨子響聲,直到哨聲完全停止以後,將士們齊刷刷的抽出冠軍刀, 隨後齊聲吶喊道︰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將士們,隨我沖!」

隨後孫尚輕踢馬月復, 胯下的寶馬開始緩慢加速, 全軍將士齊身怒吼︰

「殺!」

隨後也加快速度跟隨孫尚的步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原本垂著的旌旗也開始隨風向後飄蕩,錚錚作響。

各營將校緊盯著虎賁旗,隊率們緊盯著營旗,什長緊盯著隊旗,將士們緊盯著什長。

三千勇猛無敵之士,化為一股黑色的浪潮向前方的螻蟻涌去。

對面的大宛兵馬,那里見過這陣勢啊,頓時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恐懼,雙腿顫顫,有些人手里的刀都拿不穩掉到了地上。

胯下的馬匹听著這威勢,感受到背上的主人的情緒,不安的踱著步子。

有些被虎賁所發出的誓言驚嚇到的馬匹,更是一聲嘶鳴,直立而起,把主人摔下馬背。

這就是大漢虎賁軍的威懾力,若論戰力無敵,虎賁敵不過羽林,但若論勇猛無敵,虎賁當為第一。

只是一波沖鋒,整個大宛軍營中尸橫遍野,人慘叫馬嘶鳴,有些跑的快的,慌不擇路往四面八方而去。

霍嬗遠遠的看著這景象,默默的扣上面甲,拿出龍牙槍頭和槍桿,合在一起。

左手持槍,右手拿起早已上好弦的連弩,深吸一口氣,怒聲吼道︰

「殺,一個不留!」

隨後一馬當先往前沖去,羽林將士緊隨其後,親衛營將士更是奮勇當先,瘋狂的抽打著馬匹,力圖超過前面的霍嬗,幫他清掃前方的敵人。

但是霍嬗胯下的可是冠軍,神駒異獸也!

一波黑色的浪潮遠去,但是一波紅色的浪潮即將來臨。

相比于黑色浪潮,紅色浪潮雖然沒有那麼大的威勢,但是除了馬蹄聲,哨子聲,沒有其他任何聲音的紅色浪潮,更加的讓敵人膽寒。

霍嬗沖進營地,左手龍牙槍刺穿一個敵人胸口,握緊槍桿借著馬力推著此人往前而去。

目光放在遠處,一支弩箭插入一人脖頸,霍嬗把握把抵在腿上往下一壓,上好弦以後,有是一條生命流逝。

這個操作,顛簸的馬背上,全軍都沒有幾人能做到。

連發五箭以後,霍嬗左手有些吃力,當即抽槍,把槍桿上還在抽搐的尸體甩到一旁。

身體往左一傾,冠軍往左前方而去,哪里有敵人奔哪里去。

右手弩箭不停的射擊,左手的槍挑、刺、劃、戳,因為面具的緣故,霍嬗的頭左右搖的向一個撥浪鼓一樣。

突然, 的一聲,手里的連弩弓弦斷了,霍嬗抓住馬鞍往後一仰,冠軍後蹄插入草地,前蹄小碎步往前挪動,三息後停在原地。

霍嬗掃了一圈周圍,沒啥威脅後看了一眼手中的連弩︰

「十三箭……這就是不規範操作的代價啊!」

霍嬗把連弩收起來,隨後取下面甲吸了一口充滿血腥味的空氣,隨後把面甲裝進包里,看了一眼四周的羽林將士,撈起哨子吹了一段旋律,輕喝一聲︰

「走。」

霍嬗距離沖出營還有一段的距離,所以他手持長槍,在規定的路線上冠軍左突右閃,一個又一個的收割著生命。

身後跟著兩什的將士連弩清掃霍嬗未收割之人。

兩分後霍嬗沖出營地,沖出五十步後停了下來,甩飛槍上的血珠,卡進得勝勾上。

隨後打開布包,取出神臂弩零件組裝了起來,接著拉上弩弦,卡上箭矢。

沖著身後的羽林將士向前招了招手勢︰

「去撿箭。」

「諾。」

身後二十人十人護衛,十人向前沖去。

霍嬗看著這個數量,露出一個笑容︰

「十個……」

隨後瞄準前方,對著潰逃的敵人點射了起來,身後十人拿起弓箭,警惕的看著周邊,對不遠處沖出營地逃亡的敵人視而不見。

十箭過後,霍嬗收起神臂弩,拿起弓箭說道︰

「走。」

策馬向西北方追去,霍嬗掏出號角吹響,漫天遍野的羽林將士,兩營人馬依舊在追殺潰兵,剩下三營人馬開始集結跟在霍嬗身後。

完事後,霍嬗抽出箭矢,對著前面的敵人背後射出,抽時間還對身後十人喊道︰

「都愣著干嘛,殺啊!」

十人听到這話,不為所動,依舊跟著霍嬗,警惕的看著周圍,時不時的射出一箭。

在他們看來,殺敵不重要,保護好霍嬗才是最重要的,弓箭和力氣都要留在消滅對霍嬗有威脅的敵人上。

霍嬗喊了一句再沒管他們,直到他感受到胳膊稍微有些不舒服的時候才停止了拉弓。

讓冠軍停下腳步,收起弓後邊看向箭袋邊順嘴問道︰

「多少個?」

「回大都督,二十三個。」

霍嬗數了數箭袋缺口,點點頭,確實是二十三支箭。

「五加十五加十加二十三,多少?」

「回大都督,五十三。」

「距離百人還差四十七個啊,而且大多都是射殺。」

羽林虎賁的戰斗情況不一樣。

在其他兵馬中,一戰能夠陣斬十人,那都是猛士,但是對于羽林虎賁將士來說,只要敵人夠,那都是很簡單的事。

若是大宛的兵馬都是這樣,別說是六萬了,十倍之地,就是再給他加上四萬,霍嬗都能攆著他們打。

十萬人,看人數堆都能堆死霍嬗六千人馬,但是戰爭不是這麼看的。

若是真的這麼看的話,歷史上幾百人攆著十萬人打的事情,一個人俘虜六十三人的事情也就不會出現了。

至于一個飛行員掉到島上,兩千五百敵人投降的事不在談論之列。

旁邊的將士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大都督年齡小嘛,等長實了身體,莫說是百人,就是三百五百都不在話下。」

霍嬗翻了個白眼︰

「咳咳,吹的太過了啊。」

三百五百,那是不可能的,戰場上不用弓弩,真刀真槍能干掉百人他就知足了。

當然,將士實力起碼要上檔次,大宛兵馬這種不算,戰事也要有點挑戰性,這種一邊倒的也不算。

歷史上,能真刀真槍陣斬過百的,那都是赫赫有名的猛將。

「傳令後面三營,弓上弦,神臂弩上弦,咱們去掃一掃剩下這三千人。

從北進攻,把他們逼向南邊虎賁弩陣處。

再傳令虎賁,陣列弄好以後,徐徐向北推進。」

大半個時辰後,虎賁到達了大宛湖邊的三千兵馬營地南邊。

孫尚也是真的大膽,他在看到這三千兵馬沒有什麼舉動以後,直接把兵馬拉到了敵方營地八里處,明晃晃的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整列隊形。

「這能行嗎?」

虎賁軍校尉雖然嘴里說的是疑問句,但是听那語氣明顯是個陳述句,看那臉色,整個人還興奮的不行。

孫尚看著已經動起來的敵方營地嘿嘿一笑︰

「怎麼不行?試試唄!」

虎賁軍軍紀隊列那是一點都不弱于羽林,就在兩人談話的功夫,隊率什長們已經帶著各自的將士走向自己的位置。

全軍中根本就沒人下令該怎麼列隊,也沒人說這隊該站哪兒,哪隊該站哪兒,一個個都井然有序的前往自己的位置。

至于怎麼做到這一點,練唄,練出了默契,知道了方向和敵人在哪,自己就知道該站在哪兒了。

更別提還有隊什單位存在,就算是隊率什長下錯了命令,也有人糾正。

讀書使人明智,這確實是一句非常正確的話。

讀過書的將士們,就是比沒讀過書的將士們聰明的多,操練的時候理解起來也很容易。

兩千人列隊,差不多五百人位于隊列東側的位置,剩下的五百人在此地不見蹤影。

他們其中四百都前往了列陣的位置和山腳下的這廣茂土地上,防止有回家的大宛潰兵突破過去。

不過他們身後有羽林追著,基本跑不到這個地方,但以防萬一嘛。

剩下一百去了南邊,探查身後這片真空地帶的情況,別打的正嗨,突然一支大軍前來。

東側五百人,看起來有些亂糟糟的,散漫的分布在那片區域。

但其實若是仔細看的話,用一個詞可以形容,亂中有序。

將士們以什為單位排列著整齊隊形站在一起,一個個什單位散漫分布著。

不過他們的馬頭都是朝著北邊,不單純的朝著大宛營地所在的西北方。

大宛兵馬的這成色,必定是沖不過弩陣的,就算這只是單純的弩陣,沒有防護。

但是你也要看這弩陣是什麼人組成的,拿的是什麼弩,兩波下來,大宛必懼。

所以大宛沖不過弩陣,西邊是湖,北邊是羽林,還能往哪兒跑?

必定是東邊,然後企圖繞過弩陣跑回大軍之中。

而這五百兵馬,就是用來纏住他們的。

一旦這五百的兵馬纏住了他們,剩下兩千虎賁會轉瞬間變為騎兵,沖擊敵軍,羽林也會變為騎兵加快速度沖過來。

然後就敵軍就被包了餃子,就算是陷入混戰,但羽林虎賁最喜歡的就是混戰。

虎賁列陣完成以後,徐徐的向前退進,大宛營地當中出來了一支兵馬,大概在七八百人直奔弩陣而來。

沒見識,確實是沒見識。

大宛絕對是有弩的,但是大規模的弩,再給他千年,也不可能出現。

大漢弩陣是什麼威力,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這給匈奴,看著是一塊肥肉,但是他們也會猶豫一下,思索一下。

但是正是大宛這沒見過的情況下,讓他們絲毫不猶豫沖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這只是一支靜靜站著的騎兵,沒有沖勢,一沖即潰。

就在大宛進入兩百步單範圍,一波箭雨射殺他們兩三百,讓他們心中驚悚之時,虎賁身後有斥候跑了過來。

孫尚和虎賁校尉看到後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稟校尉,南邊十七里處,我方踫到了一支五人騎兵小隊,應當是大宛的信使什麼的。」

「不是斥候?」

「不是,我軍探查到了三十里處,遠遠望去,沒有一點大軍跡象。」

虎賁距離這三千人八里的距離,再加上三十,快到四十里了,距離大宛康居聯軍也就只有三十里,那就是沒大軍。

兩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後孫尚問道︰

「沒抓到活口。」

這名斥候有些無奈︰

「沒,這支小隊看到我們轉身就跑,絲毫不停留,我們在身後追,前面射殺了三人。

一直追出十一里才追到剩下兩人,這兩人的馬匹是真能跑。

但沒辦法,為了抓個活口,我們也只能射死了,但是這倆人摔下馬背以後,一人摔斷了脖子,一人被馬壓斷了肋骨,戳破了心肺,都死了。」

虎賁校尉沒忍住哈哈一笑︰

「還真巧了。」

孫尚也是點點頭,專門留了兩個活口,一個沒留下都死了,確實有點巧。

這名斥候將士一臉懊惱的說道︰

「早知道就射人了,還能留下兩匹好馬。」

「行了,趕緊回去吧,打下了大宛,好馬有的事,就跟大都督說的那樣,我大漢從此以後再也不缺馬了。」

虎賁校尉看了一眼孫尚,沒想通他在這兒感嘆個什麼勁,先說羽林虎賁從一開始就沒缺過馬。

而且你孫尚一個期門軍出身,還能缺了你的馬?

就像他自己一樣,他對此的感觸從來就不是很深,因為他出身小將門,想的沒那麼大局,他自己家馬還是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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