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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我高跟鞋呢

「別胡說八道!」

四哥沒好氣的說道。

「剛剛就是跟大伙開了一個小玩笑,誰也別當真。」

最後幾個字,周浩是一字一頓說的。

有點重點強調的意思。

但他越這麼重點強調,台下的觀眾就越容易心領神會。

「大郎,看起來是真的呀!」

觀眾們看得忍俊不禁。

四哥顯然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周浩繼續糾纏下去。

他往下帶節奏。

「把我這篇翻過去,你說說其他人行不行?」

「行啊,怎麼不行。那你說我們說誰?」

周浩為難的問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誰火說誰。」

四哥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這話,讓台底下的觀眾深以為然。

這樣的八卦,他們當然喜歡听那些耳熟能詳的演員。

如果周浩說的那個師兄弟,或者說的他們後台某個演員,觀眾不認識。

觀眾的期待感,勢必就要降低許多。

「我師父怎麼樣?」

周浩心領神會的提議道。

要說他們後台誰最火,那毫無疑問還是郭老師。

不管是知名度還是影響力,都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你要不想干了,你就滾蛋。我還沒干夠呢!師父,我可是忠心耿耿。」

四哥抬起頭看向二樓,把手舉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給我回來。」

周浩一把把四哥拽了回來。

「合著好人都讓你當了,誰對師父不是個忠心耿耿?」

說完這話,周浩也轉頭看向2樓,跟2樓的師父表白。

「師父,我也忠心耿耿。而且我還能保證,這輩子永不退出!」

「哇!」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引來了一大片的吸氣聲。

觀眾們顯然很喜歡看這樣的場面。

師徒和睦!

「你換一個,換一個我們的師兄弟。」

「那我就說說岳哥吧。」

周浩從善如流的說道。

現在他們後台的演員,除了郭老師以外,知名度最高的,大概就是小岳師哥了。

如果說師父不能提,小岳師哥就是他們的首選。

「說起小岳師哥,想來大家都不陌生,現在火!」

周浩說著,把自己的大拇指豎了起來。

觀眾對于這樣的說法,也都非常的認可。

誰不知道小岳,小岳紅火的程度,甚至已經超出了相聲演員的界限。

達到了明星的級別。

「不過說起來,岳哥最近也不怎麼順。」

「快跟大伙說一說,他到底怎麼不順了?」

四哥一臉好奇的問道。

他這個話,就是幫觀眾問的。

捧跟的職責,就是把逗跟沒有交代明白的話交代明白,該甩包袱的時候甩出去。

除了這個職責以外,他們另外一個任務,就是把觀眾的問題反饋給逗跟。

四哥在這方面做的非常不錯。

他能夠非常好的協調周浩跟台下觀眾的關系。

越是跟這些師哥們合作,周浩的心里就越是感嘆。

這些最終能夠火起來的師哥,細細想來,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他們都非常清楚自己的責任,也都非常明白自己的任務。

他們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也知道什麼時候該救場,什麼時候該主動後退。

周浩跟這些師哥們合作的時候,常常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表演非常順暢。

要知道周浩當年跟自己的搭檔張文在一塊說相聲,可是經過了大半年的磨合,才能到這個地步。

現在他跟這些師哥們合作,卻一下子進步到了這種程度。

不得不承認。

這些在小園子里摔打了十幾年的師哥們,能耐都是沒問題的。

他們是真的會說相聲!

當然,這跟周浩本人也有關系。

當年周浩跟張文搭檔的時候,周浩也就是一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

他自己的表演都不成熟,幾乎每場表演完了以後,都要改。

兩人要磨合到一塊,花費的時間,不可避免的就長了一點。

現在周浩本身的能耐也不同了。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鬼,而是一個非常成熟的相聲演員。

「看你那個幸災樂禍的樣!」

周浩不忍直視的搖了搖頭。

「岳哥也沒什麼大問題,原本今天演出都要參加。這不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嘛,他就上醫院了。」

「真的?昨天錄像的時候,還有他呢。」

「昨天晚上走的嗎,這不今天沒來。」

「哦。」

「岳哥到了醫院以後,就跟大夫說自己長病了,要住特護病房。」

「這麼狂的嗎?」

「醫生也說,你給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該!」

「岳哥不服氣呀,指著自己的鼻子跟大夫說,我是小岳,說相聲的,我師父是郭老師。我這麼大的腕兒,住個特護病房怎麼啦?」

「呸!」

四哥當即配了一聲。

台下的觀眾很解氣,掌聲直接響了起來。

「大夫這時候也說話了。」

「大夫怎麼說的?」

「這個你多大腕兒啊,咱們暫且放在一邊。有一個小問題,必須要好好的探討一下。」

「探討什麼?」

「就,您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好嘛,合著還沒檢查呢。」

四哥當即感慨道。

台下的觀眾,也是笑彎了腰。

什麼病?

不知道。

是不是需要住院?

不清楚。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張口要住特護病房。

觀眾們想不笑都不行,這畫面簡直太可樂了。

「岳哥也尷尬呀,他必須把自己的病說的重一點。」

「哦。」

「他費了那半天勁,如果連院都沒住上,那不太丟人了嗎?岳哥那麼大腕,怎麼丟得起這人?」

「說的,有道理。」

四哥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周浩說的這番話,對四哥來說就是一個霹靂,接一個霹靂。

讓他著實受不了。

不過他還是含湖的應著。

「岳哥怎麼說的?」

「岳哥說自己的後邊,長了一個包,而且這個包發硬。」

周浩繪聲繪色的講著。

「而且岳哥還說了,這種發硬的疙瘩,是不好的東西,搞不好就是瘤子。大夫,我這是不瘤啊?」

岳哥這話一說完,觀眾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四哥就把白眼翻出來了。

「我看你也是活到頭了,真有病。不過不是,是腦子有病。」

「大夫也說,是不是腦子有病?」

「怎麼了?」

「不就是上被蚊子叮了個包嗎?抹點花露水,一兩天也就下去了。扯那麼嚴重干什麼?」

周浩這個包袱一出來,台下的觀眾就跟炸鍋了一樣。

他們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笑聲和掌聲一浪高過一浪,差點兒沒把小劇場的房蓋兒給挑了。

上場口的那些師兄弟們,臉上的笑容也無比燦爛。

「這也就是岳哥不在這兒,如果小岳師哥在這兒的話,絕對饒不了周浩。」

「合著就是蚊子叮了個包啊,扯那麼嚴重?」

「最後啊,岳哥還是住了院。」

「被蚊子叮個包,不至于吧?」

四哥不明所以的問道。

他著實不敢相信,岳哥會因為這個原因,留在醫院里。

「想什麼呢,檢查完了以後,大夫這不就發現新問題了嘛。」

「什麼問題?」

「痔瘡!」

「哇!!!」

台下的笑聲,再度響了起來。

這出人意料的反轉,之前誰都沒有想到。

但在這里用出來,又顯得無比切合,一點都不擱愣。

「岳哥動手術的時候,嫂子全程陪護著。我們嫂子溫柔賢惠……」

「這倒是真的。」

「岳哥自己也挺感動,要不說這男人啊,一感動就容易胡說八道。」

「岳哥說什麼了。」

「岳哥跟嫂子說,我對不住你。剛剛給我打針的小護士過去的時候,我思想出軌了。對小護士想入非非了……」

「吁!!!」

捧跟的四哥,都沒來得及作出反應。

台下觀眾的噓聲,就彷佛要把兩個人給淹沒了一樣。

「這也沒什麼嘛。」

四哥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寒門無孝子。

萬惡婬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這個話雖然不太好听,但的確是事實。

百善孝為先沒錯。

但只要盡心盡力的就可以,沒必非要做一些自己沒辦法做到的事。

世界首富孝順自己的父母,可以小別墅住著,世界各地旅游,甚至可以找上十幾個保姆服侍。

這是不是孝順?

這當然是孝順。

不過對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那他們就不孝順了嗎?

他們只是做不到這一點,並不意味著他們不能多陪陪父母,多跟父母說說話。

甚至父母晚年長病,他們無力醫治的時候,能陪伴在父母身邊,父母想吃什麼就給父母做點什麼。

這也是孝順。

所以說,孝順看重的是心意。

不然的話,平頭老百姓的家里連孝子都沒有。

萬惡婬為首,也是如此。

只要你做的這件事,那就是十惡不赦,找一萬個理由都沒用。

但心里想想,行不行?

心里有點兒想法也是正常的,只要沒有實際行動,那就不算錯。

如果心里有點兒想法也算錯,那把世界所有的男的都拉出去槍斃。

應該沒有冤假錯桉。

岳哥對小護士想入非非,听起來可能不太好听。

但這其實再正常不過。

四哥解釋的時候,台下觀眾的噓聲一直沒有停止。

顯然台底下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們,對這樣的解釋並不滿意。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正常女人應該有的反應。我們嫂子就不一樣了,我們嫂子完全沒拿這個當回事。嫂子跟岳哥說,你這算什麼呀,你看家里這幾個孩子,哪個隨你?」

「哇!!!!」

台下的觀眾,甚至都來不及吁了。

他們直接驚呼出聲。

「合著,實事兒都有了。」

四哥這句話,更是讓小園子里的氛圍達到了頂峰。

觀眾們樂得合不攏嘴兒。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們壓根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觀眾們非常想听這樣的段子。

「不能老逮著岳哥一個人說,我再說個師兄弟吧。」

周浩對台下觀眾的表現非常滿意,說完了岳哥的段子以後,他立刻對下一個師兄弟展開了攻擊。

「那咱說說小白哥,小白哥那可真的是非同一般。他是我們6隊的隊長,也是有名的才子。不過這麼完美的小白哥呀,身上也有弱點。」

「什麼弱點?」

四哥一臉好奇的問道。

顯然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桉,四哥真的是一無所知。

「就是怕老婆,有的地方也叫趴耳朵。」

周浩解釋道。

「我私底下問過小白哥,是不是真的在家里害怕嫂子?是因為愛呀?還是真的怕?」

「小白怎麼說的?」

「就是怕!」

這個結果,出人意料。

台下觀眾表情管理失控,再度樂出了聲。

「小白哥怕到什麼程度呢,我們給你們舉一個例子。那天小白哥跟嫂子兩個人開車,走著走著,小白哥低頭一看,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掉下來了。」

「發現什麼了?」

四哥好奇問道。

不僅僅是他自己,台下那些觀眾也是一樣。

台下的那些觀眾們也都非常的好奇,究竟發現了什麼東西?

「一只白色的高跟女鞋!」

「哇嗚!!!」

台下的觀眾,瞬間興奮到了極點。

跟老婆兩個人開車,突然多出一只白色的高跟女鞋。

這社死現場,簡直足以要人命。

「小白哥嚇壞了,兩個手打的跟擺子一樣。」

台下的觀眾,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趁著嫂子沒注意,小白哥一低頭把白鞋撿了起來,然後打開窗戶,把鞋扔了出去。」

「這就沒事兒了!」

「小白哥也以為沒事兒了,抹了一把冷汗,把身上的襯衫都擰了擰,這一擰,全是水!」

「也不至于嚇成那樣吧?」

「你是沒有經歷過,小白哥是真嚇壞了。」

「這不過去了嘛。」

「表面上是過去了,不過一會兒嫂子就來問題了。」

「嫂子說什麼了?」

「嫂子對著小白哥問,小白,你看見我那雙鞋了嗎?」

「我去!」

台下的觀眾,有好幾個直接樂噴了。

有一個甚至直接笑趴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把他們的腰都給閃了。

「這個舞台上表演的小家伙叫什麼?」

「周浩!」

「這小伙子不錯,以後能成。」

老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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