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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這就是我的底線!!(求訂閱

「讓他等著。」

李少杰很不悅。

語氣都變得不怎麼友好了起來。

一來是「首爾」這名字,听上去就犯惡心。

二來很多時候「一鼓作氣」還是很有道理的,信心滿滿,摩拳擦掌的打算大干一場,突然有人澆了冷水,誰都會感覺不爽。

只能說這人來的不是時候。

「嗯,我知道了。」

劇院的管事點了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後,便看到阿克塞爾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管事來了,阿克塞爾眼前一亮。

「怎麼樣?李先生是怎麼說的?」

「抱歉了,先生。」

管事答道。

「李少杰先生現在正在忙,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您多等一會兒。」

「不介意不介意!」

阿克塞爾臉上露出喜意。

鄭昌賢不是說李少杰的態度很惡劣嗎?

這哪里惡劣了?

在任何行業里,都是會分地位高低的。

這倒不是什麼階級,應該叫做「達者為先」。

現在的李少杰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年輕人。

這人是各種意義上的NO.1。

一開始是彈鋼琴的,成為了鋼琴界的一個神話,轉戰指揮後,依然用他獨特的魅力形成了令人震撼的風格,尤其是他的作品,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似乎都可圈可點。

這已經很恐怖了。

在藝術上,很難達成無懈可擊。

更何況,李少杰是有作品堪稱無懈可擊的,在鋼琴這條路上,也堪稱是無懈可擊。

這在阿克塞爾來看,那就是和人類不屬于同一個世界的存在。

而阿克塞爾自己呢?

首爾愛樂的常任指揮,音樂總監。

說起來已經算是在行業內部站穩腳跟,算是挺不錯的一「人物」了。

縱觀整個行業來看那都是頂層的大老。

但要知道,大老這玩意也是一套接一套的。

人外有人。

放在大老的圈子里,那阿克塞爾自己都知道,自己就是個墊底的。

別說那幾位零星的怪物。

大老圈隨便拉出來一人,恐怕都能跟自己吱掰兩下。

李少杰呢?

那也是和所有人都吱掰兩下的存在!!

不同的是,自己的兩下,是自己只能挨兩下。

而李少杰的兩下,是別人只能挨兩下。

甭管你多少級,但砍我需要兩刀。

甭管別人多少級,李少杰砍人就只需要兩刀。

大概就是這麼個差距。

堪稱天差地別。

所以,李少杰這態度,並沒有讓阿克塞爾覺得受到怠慢,反而是狂喜,感覺自己受到重視了。

于是,阿克塞爾便坐在一邊等了起來。

沒法進去看,因為很多節目在排練的時候,就算不嚴,但還是需要有一定保密性質的。

而且,這個音樂廳的隔音也算挺不錯的,隔著門縫其實也很難听到什麼細節化的東西。

也就沒有必要。

于是,這麼一等

阿克塞爾就在音樂廳里吃完了午餐與晚餐

十點多來的。

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

似乎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

這就讓阿克塞爾驚了。

倒不是覺得受到怠慢。

笑死,人家就算不理你又能咋樣?別把自己當回事兒!!

而是在感慨

果然!大師的成功都是有其必然性的。

就這態度,就這時長。

壓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實際上,正常的樂團排練,那就是一起來,然後一起休息,再一起來。

這樣的話,李少杰中間完全是有時間來和阿克塞爾見一面的。

但李少杰一直沒出來過。

是的,從未出來過。

排練的方式,也和阿克塞爾所想的不太一樣。

正常來說,樂團要演奏一首新曲子,排練流程大概是

譜務梳理譜面,將指揮的總譜,分化成各個單位的分譜。

然後拿回家開始個人練。

差不多了以後,指揮帶著大家一起,從頭開始合。

很少有開始合之前就單帶的行為。

但李少杰不是。

他從一開始就單帶。

這一整天,陸續出來,進去的音樂家有很多。

但都是分出不同時間段集體行動,非常整齊,並且,每一次出來進去的人,背著的樂器幾乎都一樣。

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這是李少杰在進行分組訓練。

阿克塞爾驚就驚在這一點。

這就看出來李少杰個人能力到底有多麼強悍了。

譜子的所有信息,所有層次,都已經在內心極其熟練。

並且,即使不進行合奏,只抓單,也可以輕易的梳理層次,明白一個個的個體需要如何表達。

這是頂尖指揮必備的技能。

而李少杰恐怖就恐怖在,他的準確性與流暢度上。

並且,對整個樂團的所有存在都駕馭的如同自己手腳一般圓潤。

不然,對一個不熟悉的樂團,樂曲對樂手來說又是新曲子,這種情況下,很難從一開始,就直接進行細致的拆分,多數還是會讓樂手回去自己練,然後合上幾遍,找出問題,再進行單獨訓練。

可李少杰不需要找問題,利用強大的能力,從一開始就從細節入手,不必整合試錯,這就是從一開始問題尚未產生的時期,就一手扼殺掉可能出現的問題。

音樂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就好像正常的成年人不會被尿憋死一樣。

而且,李少杰真的是一整天都在工作,甚至沒有休息。

阿克塞爾受到的震撼極大。

廢寢忘食,其實任何一個能夠走到一定位置的人,都曾經體驗過。

或者不需要什麼成就,任何人都體驗過。

哪怕是玩游戲。

那真的就是完全沉浸進去,萬萬不敢停下來一點。

專注是成功的必要。

但李少杰這專注顯然是有那麼一點過分了。

多少是有一種「恨不得讓這些人瞬間就能達到自己要求」的感覺。

終于,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李少杰終于從排練廳里最後一個離開。

一邊走著,一邊和身邊的工作人員商議接下來的排練時間安排。

「李先生,還有個人等你呢」

管事看到李少杰終于不忙了,便上前來提醒了一下。

「走吧,去看看。」

李少杰明顯又變得有些不開心。

很快,來到會客廳中。

已經等麻了的阿克塞爾看到李少杰走進來,激動的站起身。

「李先生,您好您好,我是首爾愛樂樂團的常任指揮,阿克塞爾。」

「您好。」

李少杰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問。

「請問您來是為了」

「是這樣的。」

見李少杰直接就問了原因,阿克塞爾很敏銳的就知道了李少杰的性格。

不喜歡繞彎。

如果自己再多客氣客氣,李少杰很可能會對自己不客氣。

「我們首爾愛樂樂團,也想與李先生您進行合作。」

說了這句話後,阿克塞爾趕忙接上,繼續說道。

「當然了,若是你實在是很忙那麼,如果能允許我們首爾愛樂樂團也能演奏您的新作的話,那便感激不盡。」

「」

李少杰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克塞爾。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早就拒絕過了。」

「可能是有著什麼誤會。」

阿克塞爾連忙擺手說道。

「我是帶著極大誠意來的,李先生,我真的很渴望也能有機會,去演繹您的作品。」

「好啊,您演繹啊。」

李少杰挑了挑眉。

這阿克塞爾一見面還真是很客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而且,人家等了這麼久,也確實看得出來,很有誠意。

「但我有個要求。」

「您說,您說!!」

听聞李少杰開了口,阿克塞爾忙不迭的就連連點頭。

別說一個要求了。

就是跑十個支線任務,我今天也要把你這條主線給通關了!!

「嗯作品的演出權我可以授予你,但也只是授予你個人,我會和你簽一個具有法律效益的協議。」

李少杰開口道。

「您可以盡情的演出,隨便的演出,無論是公益還是商業,但唯一的要求是,這個權限是授予你個人的,和首爾愛樂無關,並且,我的作品,不會讓任何一個南棒的樂團來進行表演。」

「南棒樂團不行?」

听了這個話,阿克塞爾震驚的舌頭都要掉出來了。

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這等針對性極強,滿溢「歧視」的話,居然會從李少杰的口中說出?

這一刻,阿克塞爾差一點三觀盡毀。

「我沒听錯?」

阿克塞爾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真沒听錯?!」

「是的,你沒听錯!」

李少杰點了點頭。

非常澹定的說道。

「歐洲,亞洲,北美,南美,非洲無論是音樂家,還是街頭藝人,或是最尋常不過的普通百姓。」

「全世界人都可以去隨意的用我這部作品。」

「但唯獨南棒人不行。」

「或許別的樂團里也有南棒人,我可以不去管這些,但南棒的樂團想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一條是我絕對的底線,沒有任何勸說可以勸我打破這條底線。」

「為什麼!!」

阿克塞爾抱著頭,仿佛信仰崩塌的看向李少杰。

「這樣的話,為什麼會從您口中說出?!」

「李先生,您知不知道您到底在說什麼?」

「您知不知道,如果您的這番言論被世界人听到,您會面對什麼?!」

李少杰的這個選擇。

幾乎完全可以說是作大死。

甚至可以被釘在恥辱柱上!

明目張膽的歧視可以,但你李少杰不可以!

你李少杰是在《歡樂頌》中稱頌世界人民攜手精神的!

壞人殺人似乎都很常見,但善人哪怕開口成髒一句都會令人三觀盡毀。

這便是「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呵,我當然知道。」

李少杰的反應卻出乎阿克塞爾的意料。

似乎毫不在意。

「但那又如何?」

「世界本來就滿是愚者,縱使我做出任何事情,任何選擇,罵我的人還少了?」

「這部作品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阿克塞爾先生您一定能理解我對這部作品的重視與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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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是屬于全人類,人文,文化上的一次盛大項目。」

「所以,它不能有任何的污點。」

「是的,有南棒加入起碼,如果有現如最喜愛偷竊文化,妄圖扭曲歷史,鳩佔鵲巢,李代桃僵的南棒加入,那就是這次項目最大的污點。」

李少杰的語氣越來越重,聲音也越來越大!

整個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所以我才選擇這麼做,無論是否有人會因此攻擊我。」

「阿克塞爾先生,您,听懂了?!」

「」

阿克塞爾張了張嘴,但終究有些啞然。

罵棒子,阿克塞爾沒感覺。

但不能演出的話,似乎又有一點不甘心

當下便有些急切的道︰「但那只是個別人的行為」

「個別人?」

李少杰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阿克塞爾。

阿克塞爾反應過來,登時老臉一紅。

這好像真沒啥狡辯的理由

這放在整個世界,整個文化界,都是正常人難以想象的一種現象。

「如果偷文化只是個人行為的話,我自然不會因此大做文章,但這偏偏形成了群體現象,或者說,已經是一部分群體畸形的共識了。」

李少杰開口道。

「我研究人文這麼久,但對南棒人偷搶文化的行為還是感到費解。」

「正如你說,個人行為也就算了。」

「但國家都帶頭去申遺,整個南棒學術界都一直在做令人貽笑大方的事情,下到民眾也在不要臉皮的去偷竊文化我覺得這可能不是什麼個人行為了吧。」

「」

還有啥說的?

阿克塞爾搖了搖頭。

沒啥說的。

自己又不是南棒人,在這種情況下,那肯定是說不出什麼的

自己可沒有那個義務,去在這種情況下還腆個批臉為棒子搖旗吶喊。

「我不認為這能代表什麼人文,反而抹黑了人文,是對人文的一種侮辱。」

李少杰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也更害怕等個幾百年後,突然有棒子站出來,說我是棒子人」

「哈哈,但可能是我多想了。」

說到這里,李少杰突然又笑著搖了搖頭。

「畢竟,鬼知道幾百年後,南棒還有沒有。」

「反正不管他們有沒有,我的作品肯定還有。」

好家伙!

阿克塞爾目瞪口呆。

某種意義上,見了一面李少杰,也算是長了見識。

你這三十多度的嘴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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