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時間啊?師父,你老是看手表,是不是想游湖去了。」徐三元看見謝文又在看表,便問道。
「今天我們兵分三路,曹縣去了釣魚台國賓館,我們來了全聚德,就是不知道薇薇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肯定也在吃晚飯, 有莫梓涵與章老在,你還用擔心什麼。」
「也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外面天也黑了。我們已經吃完了,那就早點回家吧。」謝文說道。
「師父,你不去游湖了嗎?今天天氣還不錯啊。」
「是啊,這幾天都是晴天,不下雨不下雪的。不過房子里面有暖氣, 外面還是有點冷。京城比紐約的溫度要低不少,老板不去游湖也好。」徐愛華說道。
「徐愛華,你問一下曹縣,如果他們吃完飯了,就要他們直接去銀錠橋上等我們。
如果還沒有吃完飯,你就說今天我們不去游湖了,他可以玩得晚一點回來。」謝文對徐愛華說道。
「譚應菊去哪里了?上洗手間去了吧?三元,你去結賬。」
「我剛才看見譚應菊先去的收銀台,再去的洗手間,應該是去結賬了。」徐三元說道。
「曹縣,你們在哪兒?已經吃完飯了嗎?」
徐愛華撥通了曹縣的電話。
「徐總,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家?」
「七點半左右應該可以到。」
從釣魚台到什剎海並不遠,只有十多公里。現在七點多一點,開車二十分鐘估計差不多。
「如果七點半可以到的話,那你就先租好船,然後在銀錠橋等我們。我們現在過去, 大約也在七點半左右到。」徐愛華說道。
「我知道了徐總,我會安排好的。」
由于謝文要游什剎海,所以曹縣他們飯也吃得很快。喝了一瓶茅台以後, 就匆匆的結束了戰斗。
「曹大哥,徐總打電話給我們,說五天以後再找他報到,我們過幾天再見。」
吃完飯分別的時候,童真對曹縣說道。
「那好,你來報到的時候我們再聚。戰友,到時候你陪她一起來。」曹縣對王剛說道。
「我一定來,我還要拜會一下謝老板。」王剛回答說。
「行,那就再見了,葉秋你去開車。」曹縣說完,把車鑰匙交給了葉秋。
「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吧?」曹縣問童真。
「對,我們是開車過來的。」
「那就好,那我們就在這里分手。」
曹縣伸出手,跟王剛握手道別。
「曹大哥,現在我們要去哪里?是直接去什剎海嗎?」葉秋問道。
「對,直接去什剎海。」
「曹大哥,你這酒量好像很大哦,你們兩人喝了一瓶茅台, 我發現你都沒有什麼反應, 那個王剛好像喝的有點多。」
胡明玉說道。
「我酒量不是最好的, 跟我待在一起的那個譚應菊,比我的酒量至少要翻上一倍。不過,一般的人也喝不過我。」
「曹大哥,你跟胡明玉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葉秋把車開過來,幾個人上了車以後,葉秋問坐在副駕的曹縣。
「認識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半年多吧。是不是,胡明玉?」曹縣問胡明玉。
「好像是吧,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第一次你請我們去演奏的時候還是夏天。」胡明玉想了一下,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點。
「胡明玉,你們三個是京城師範大學的學生啊。」葉秋又問胡明玉。
「對呀,我們是大二的學生。我們三個人是同年級,同寢室的好閨蜜,又一起在後海這邊勤工儉學。我們就是在勤工儉學的時候,跟曹大哥認識的。」
甘曉插話說道,說的時候,用手肘踫了踫胡明玉,意思是叫她用點心,小心一點。
「她在套我們的話,你小心一點點。」甘曉把嘴巴湊到胡明玉耳朵邊上,很小聲的說道。
「不會吧,她套我們的話干嘛?」胡明玉問道。
「你傻啊,她想知道我們和曹大哥之間的關系。」甘曉告訴胡明玉。
自己和曹大哥之間的關系?胡明玉也不知道自己和曹大哥之間,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
說是一般朋友?又好像要親密一點。可要說是男女朋友呢,雙方又沒有挑明,似乎還差一點火候,那層窗戶紙還沒有被捅破。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是自己心儀的人,絕不能放手,也不能讓出去,這是底線。
葉秋如果真的要往上湊,那就公平競爭。
「師弟呀,你這次回來打算要聚多長時間?」
謝薇薇的師伯王老,吃完飯以後,邊喝茶邊聊天,問章老。
「我這一次回來,就是陪薇薇來參加期末考試的。考完之後,我們就要返回紐約。」章老說道。
「你不打算回老家去看看嗎?」
「老家只有一些七拐八彎的親戚,我女兒又在紐約,過年也沒打算回國。
加上我一個人行動又不方便,老家盡是一些小輩,而且這麼多年不回家,幾乎都沒有什麼來往,也不認識了,我回去干嘛。」章老說道。
「那也是,你都七老八十歲了,同輩人在世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了。看看你和我,都老成這樣子啊,這日子過得真快,眨眼之間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師姐,我師父說我的書法,還要請你多多的指點一下。」
這邊師兄弟在聊天,感嘆歲月的無情。
另外一邊,年齡懸殊的師姐妹也在聊天。
「小師妹,你的書法我看了一下,你是不走尋常路,我們練習書法的時候,都是常年累月的臨帖。一般來說,都是選一個人的帖反復的臨摹。」
「那我師父怎麼要我同時臨摹很多人的貼?」
謝薇薇感到很奇怪,便問師姐。
「我估計你師父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師于一人,而是像祖師爺那樣,博采眾家之長。」
「祖師爺臨帖很多嗎?」
「是啊,祖師爺行書、楷書、草書,還有隸書都有涉獵,並把他們融入了自己的書法之中,最後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自成一家。你師父,應該就是這個打算。」
原來如此,謝薇薇這下算是明白了師父的用意。
可自己現在都還像個門外漢,要想自成一家,又談何容易。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年的時間,才有可能。
謝薇薇心想,師父對自己的期望,也太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