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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讓他感覺值得

「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吳鐵軍面如寒霜︰「是非曲直,本帥自有判斷。到軍營說吧,本帥向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卻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費心語椎心泣血的聲音︰「吳帥啊,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吳帥小心,這兩人乃是至尊山之人,他們剛才一掌將我 成重傷!」

「至尊山的人?」

吳鐵軍貌似大吃一驚︰「至尊山的人刺殺你?費心語,這話可不敢亂說!」

費心語勃然大怒,聲如洪鐘︰「我這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了,還有啥亂說的?」

「還不快動手!?」

「拿下!」

兩個白袍人又驚又怒︰「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我們至尊山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們軍方?」

「爾等都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殺我大秦副帥,還想怎麼得罪?」

「這分明是故意誣陷,此等拙劣手段……」

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幾個軍中高手持刀飛來,當當當……

白袍人不敢束手就擒,不得已拔劍招架。當當當當……

刀劍撞擊,火星四濺。

「刺客好厲害!難怪能在舉手之間重創費帥!」

「一起上!」

「對付刺客,還講什麼江湖道義!」

「殺!格殺勿論!」

轟的一聲,軍中高手自動分裂三三小陣,四面八方飛起來不下十幾個!

奪奪奪……

一支支利箭破空飛來,精準地避過了自己人,精密地控制著箭失不至于亂飛,射不到人也只會順勢插到柱子上。

著天上地下一起動手,兩個白袍人縱然是三頭六臂,也斷斷不是這麼多軍中高手的對手。

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被打翻在地。

其中最勢大力沉的攻擊發動者,赫然便是被他們‘刺殺’的費心語親自出手。

一干軍士一擁而上,將兩人四馬攢蹄,五花大綁。

「為什麼?」

兩個白袍人憤怒至極,更兼憋屈到了極點。

我們干啥了?

我們若是真的違法了,真的得罪你們了,倒也罷了。但我們剛進城!

連句話都還沒有說就成了刺客了?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污蔑陷害,費心語,這就是你們大秦軍隊的風範麼?」

「費心語,你這麼做,說出去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麼?難道我至尊山,是你們可以隨意污蔑的?」

吳鐵軍等人哪里有跟他們解釋的興趣,一揮手︰「封口!」

頓時兩個碩大的麻核桃塞進了嘴里,

「帶走!」

一番戰斗,茶館里混亂不堪,桌椅板凳,破碎一地。

一名副將扔下一張銀票,大聲道︰「今日捉拿奸細,店中損毀,照價賠償。」

店老板嘴上連說不用不用,手卻很誠實將銀票塞入懷里。

一個士兵來到最近的風印這桌,板著臉道︰「今日乃是緝拿燕國奸細,擒捉刺殺費副帥的凶手,這位客人,受驚了!」

「明白,明白!」風印點頭若雞啄米。

士兵滿意一笑,轉身徑自而去。

茶館門口,士兵們如同抬豬一般,抬著兩個至尊山青年門人,快步離去。

然後是幾人抬著好似血人一般、昏迷不醒的費副帥走出來,小心翼翼的抬著,一路狂奔︰「郎中!快找郎中!救人哪!快送去孔高寒孔神醫處,再晚就來不及了!」

旁邊有人問︰「這是怎麼了?」

「可惡的燕國刺客,刺殺費副帥!費副帥重傷了,生命垂危!希望孔神醫能夠妙手回春,救回費帥一命吧!」

抬著擔架的兩個軍士一路小碎步奔跑,一邊對人殷殷解說。

「啊?費帥傷勢那麼重吧?」

「現在昏迷不醒,情況很不樂觀。」

「怎麼會有這種喪心病狂之徒?哪里來的刺客?」

「據說是至尊山之人,但是費副帥怕引起影響,不讓咱們說,寧可自己委屈。」

「至尊山真是罪大惡極!」

「難不成燕國又要來進攻了?」

「嘶……細思極恐……」

後面。

抬著兩個刺客的兵士走過來,頓時遭到了爛雞蛋菜葉子的洗禮,好似驟雨一般的招呼了過去。

「大家不要激動,雖然是有點意外,但也可能是誤會,大家不要激動,稍安勿躁……畢竟至尊山乃是名門正派,不大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大帥說了,不得為難人家,等著至尊山來人。」

「說不定這就是個誤會……咱們現在可惹不起至尊山啊。」

「諸位不要激動……萬一把人打死了,連人證都沒了,怎麼辦?」

「各位,各位,不要沖動,我們也很憤怒,但是這件事,要從長計議……畢竟是至尊山的人啊。」

「大帥說了,要講道理,擺事實。」

「讓開一下,讓開一下,不要這樣擁擠。」

「多事之秋,不要被刺客鑽了空子……」

分說者聲音洪亮,言語間條理分明,就是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引導。

每一句都在說不要聲張,但每一句話都扣著至尊山三個字不放。

兩個至尊山門人耳朵好好的,听得清清楚楚,只氣得差點腦溢血。

我們干啥了?

怎麼就成了刺客奸細,而且還被游街了……

還有,你們一口一個至尊山,一口一個至尊山,還口口聲聲說著不要亂傳不要亂說……

你們這是挑事兒啊還是在壓事兒?

兩位至尊山的門人可能做夢都想不到,來到岳州居然是這樣的待遇。

他們的修為雖然不說很高,但常年扛著至尊山的牌子行走江湖,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待遇不低。

而且莫遠圖兄弟和大部分游走江湖的至尊山弟子,都在岳州。

怎麼會這樣?

兩人說什麼都沒想明白。

押入軍隊大牢;費心語就生龍活虎的拿著鞭子進去了。

「說說吧,從小到大干過的壞事。」

「沒干壞事!我們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放你娘的屁!沒干壞事在鈞天手玉牌榜上掛著?」

費心語破口大罵︰「玉牌殺手們不敢惹至尊山,就讓你們逍遙了這麼久,怎麼,現在你們居然行俠仗義了?來來,把鞭子給我套上牛毛倒刺針!」

啪啪啪啪……

「我招!」

「招你大爺!老子一套鞭法都沒用完!」

「啪啪啪……」

「饒命啊……」

……

風印全程目睹了這一場鬧劇。

真正地看到了費心語是如何的陷害別人的。

只感覺心里如同大夏天吃了一桶冰淇淋。

從頭舒爽到了腳。

一直走出好遠,還在咂嘴︰「太爽了!太爽了!」

便在這時。

隱約的精神力搖擺……是大樹在傳遞消息。

風印一愣︰吳鐵軍又在聯系自己?

不是剛聯系過麼?

怎麼這麼急?

只好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向回走去。

……

一封信。

風印拿到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神不知鬼不覺。

吳鐵軍瞪著眼楮看著那棵樹,接連看到了十五六個人從這里走過,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難道風神醫沒有來?

一直到晚上,足足有四五百人近距離經過這棵大樹,吳鐵軍終于忍不住過去看了看。

頓時傻眼。

信已經沒有了。

「您這也太神秘了些……」

吳鐵軍都麻了。

我在這蹲著,眼楮都沒敢眨一下,那麼你到底是怎麼拿走的?

風印已經看著這封信,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叫李青的人的生命歷程。

一個鈞天手殺手。

只是鐵牌。

家庭困頓,妻子重病不起,兒子先天一只腳殘疾,身體虛弱,女兒先天性心絞痛,無藥可治。

這位殺手,在成為鈞天手殺手之後,就就一直謹小慎微,就連執行任務,也永遠是執行那種最容易的。

找不到鐵牌目標最容易的,就去干銅牌的目標。

在沒有目標的時候,就去做苦力,扛麻包,以此來度日。

因為他不敢死。

他雖然活的已經被生活壓的是喘氣都困難,但是他不敢死。

因為他一死,他的妻子兒女只能餓死!

就這樣熬著熬著,直到溫柔出現;然後至尊山懸賞溫柔,他在痛苦的煎熬之後,選擇做了叛徒。

他為自己取名字叫叛徒,接受了至尊山的雇佣,拿到了一筆錢。

然後他在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發現了至尊山可能對大秦不利。

然後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舉報。

但也因為這一次舉報,他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這個一輩子都沒有痛快地喘過一口氣的人,這個為了兒女甚至能忍受所有苦難所有委屈所有的踐踏的人,終于還是有那種明知必死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為了國家!

這四個字,看起來很高大上,甚至很空泛。

但是他死了。

死後,他的尸體被至尊山的人吊在了城門上。

費心語接待的他的舉報。

然後在他死後,也是費心語照顧了他的家人。

吳鐵軍也知道這件事。

所以吳鐵軍來懇求風印。

能否,給這個平民勇士,一個九泉安心的機會?

有沒有辦法,讓他的妻子兒女,都健康起來?

不要求很高,只要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就可以了。

吳鐵軍的信,寫的很詳細,文采並不是很好,平鋪直敘;也沒有什麼扇情。

但是風印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種震撼。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吳鐵軍和費心語這麼大費周章在陷害至尊山的人。這是在報復,也是一種態度!

害了我們國家的英雄,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報復!

我們都會為他做一點事!

哪怕這點事,只能讓他在九泉之下舒爽一點,安慰一下,我們出動大軍,也在所不惜!

「義士!」

風印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他就直接轉身,向著軍營走去。

這個李青是接受了對付溫柔的雇佣;但那和我風印有什麼關系?

他的兒女,和江湖恩怨更加沒有關系。

風印感覺。

自己有責任,讓這個李青,能在九泉之下覺得︰他的付出,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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