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人工客服居然上線了。
上次在同立大學圖書館時系統進階到了第四階，但當時李尋在圖書館發現了極光，又被二十多只幼生體極獸追趕，最後逃到頂樓發現了原初極獸大蘑孤後才得以逃月兌，也沒來得及和系統溝通。
等他解決了極獸再和系統溝通時，不知道怎麼了，系統人工客服一直沒上線，直到這次系統升到第五階終于又有了回應。
李尋有一大堆問題要問。
「系統，你對原初極獸了解多少？介紹一下。」
「原初極獸是極獸種族中比較特殊的一個種類，它是動物和植物的結合體，既是最低等的極獸也是最高等的極獸，既很脆弱又很強大，最主要的能力是可以把其他能量轉換成極能，對于極獸種族來說非常重要。」
李尋先後見過不少原初極獸，包括大蘑孤，兩棵發財樹，地下超市新生的倒立發財樹，向日葵，對于這種特殊極獸有不少了解，如今和系統看似矛盾的介紹相互一印證，有很多東西可以確認，但也有迷湖的地方。
「系統，為什麼說它是最低等又是最高等的極獸？」
「原初極獸自身無法移動，本體防御薄弱，很容易受到傷害，從這一點來說，它就是最低等的極獸，而且所有極獸都是從原初極獸進化而來，但同時它又具有遠超其他極獸的強大意識，可以控制其他生物，比其他極獸都危險，因而又可以說是最高等的極獸。」
「它是通過那種白色長釘控制生物吧？幾天前我獻祭過那種長釘。」
「是的，低等時期它通過控制棒控制生物，高等時期可進行直接控制。」
「唔，白色長釘原來叫控制棒，我見過原初極獸用這個控制喪尸。還有一個問題，我見過好幾個人靠近原初極獸，有進化者，也有普通人，其中四個進化者都變成了喪尸，而一個普通人卻不但沒變成喪尸，反而開啟了進化，為什麼？」
「……，數據不足，無法判斷。」系統停頓了一會兒，方才做出回答。
李尋默然，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頭。
如果說是遭受極能沖擊，按說已經承受過一次沖擊的進化者再次抵抗沖擊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但他見到的四個進化者卻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喪尸，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于清明這種情況是個例，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目前也不好說。
他本來想從系統這里確認一下，沒料到是這種結果，只能再另想它法確認。
「系統，我靠近原初極獸時會頭暈，但是時間不長，這是怎麼回事？」
「原初極獸非常危險，會對系統造成一定不利影響，請勿靠近。」
李尋撇了撇嘴，系統雖然有問必答，但在這個問題上顯然答非所問，但靠近原初極獸對系統有影響確認無疑，他覺得這個影響恐怕並不止人工客服下線這麼簡單。
他馬上換了一個問題︰「原初極獸能轉換哪些能量？」
「電能、熱能、聚變能、生物能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能量都可進行轉換。」
「所以它會根據能量轉換需要生長為不同形態？」
「是的。」
「能獻祭原初極獸吧？」
「可以。」
「那獻祭時算低等極獸還是高等極獸。」
「根據獻祭時的情況劃分。」
「既然它是極獸，應該也可以用意識控制法進行控制吧？」
「……，理論上可以。」
李尋察覺到系統再次停頓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動，換了一個他一直想問，但基本不太可能得到答桉的問題︰「系統，你來自于哪里？」
「數據不足，無法回答。」
果然如此。
「每只極獸產下的蛋都可以生長為原初極獸嗎？」
「不是，有一定概率，且遵循某種規則，但具體情況未知。」
「喪尸進化後能否恢復神智？」李尋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巨人喪尸的表現讓他不禁對喪尸的進化產生了疑慮。
「不能。」
「但我剛才獻祭的巨人喪尸能夠抓住其他喪尸的身體進行攻擊，智商明顯比普通喪尸更高。」
「那是本能增強的表現，並不是智商的提高，喪尸的進化只會讓它們的本能越來越強大，神智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極獸隨著進化，智慧程度會越來越高吧？」
「是的。」
「進化四十九次的極獸是什麼樣？」
「……」
「系統？你還在嗎？」
李尋的臉色沉了下來，這次的溝通時間明顯比前幾次要短，他隱隱有種直覺，系統似乎有了某種未知的變化。
不管怎樣，這一次收獲還好，搞清楚了一些重要的問題，也算意外之喜。
李尋沒再刻意去找其他喪尸群的麻煩，沿著中心路往北，很快回到4S店。
展廳里靠里面的兩輛車里亮著閱讀燈，大橘趴在一輛黑色SUV的引擎蓋上眯著眼打盹，它被老範派來警戒，有點無聊，看到李尋進來叫了兩聲發了發牢騷。
听到大橘的聲音，程璽一手打著手電一手舉著能量槍走出來，看到是李尋回來，只喊了一聲老板，一時無言。
半小時前，沉依晴剛剛回來，當時她雙眼通紅，衣服上滿是鮮血，嚇了他們一跳。
他們已經知道兩人的家人都未能幸免，雖然末世里幾乎每個人都失去了親人，但發生在自己人身上時，更加心有戚戚。
李尋微微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老範站在一間透出燈光的辦公室門口，接過李尋手中的圓盾和獵刀，低聲道︰「老板，節哀。」
辦公室很寬敞，里面有兩組棕色真皮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放著兩個露營燈，室內還算光亮。
沉依晴已經把身上的迷彩作戰服換了下來，獨自一人沉默地坐在沙發邊的一張椅子上，于清明不在。
老範道︰「老于在二樓弄吃的，你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
李尋點點頭，走到沉依晴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並沒覺得累，但心里很難受。
幾分鐘後，老于端了兩個托盤下來，上面放了幾個大盤，盛得滿滿當當，二樓的廚房用的是液化氣罐，挺方便，就是食物有限，只是把罐頭、香腸之類簡單煎了煎。
不過，他蒸了一鍋大米飯，末世里有碗熱騰騰的飯吃，心里舒暢。
飯菜很快擺在了茶幾上，李尋看了一眼沉默的幾人，打起精神道︰「來，吃飯吧，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幾人圍坐在茶幾邊，邊吃邊說。
「周城的情況比較特殊，沒發現極獸，應該和巨人喪尸有關系，我剛試過它們的實力，力量很大，和極獸差不多，防御力高，雖然不如極獸身上的鱗甲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能抵抗連鎖閃電，速度比普通喪尸快得多，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們能使用工具，另外它們還能壓制普通喪尸，至于能不能指揮得再確認一下。」
李尋一口氣把巨人喪尸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幾個人听了都吃了一驚，沒料到巨人喪尸居然有如此實力，在好幾個方面都堪比極獸。
老範更是臉色一變︰「老板，它們不是恢復神智了吧？」
李尋搖搖頭︰「不是，在火車站廣場我和兩個巨人喪尸交過手，其中一個抓住了兩個普通喪尸當作武器攻擊，更像是一種本能，應該是進化後，它們更懂得利用身體方面的優勢了。」
老範松了口氣︰「明白了，這樣看來，它們能壓制普通喪尸，很可能是等級差距造成的。」
「嗯，所以我推測高等級喪尸在一定程度上應該能指揮普通喪尸，但肯定達不到極獸那種程度。」
「就像螞蟻一樣，等級分明。」程璽道。
「對。」
「這樣的話，如果巨人喪尸夠多，再加上普通喪尸，它們還真能對付極獸，比起極獸它們更不怕死，蟻多咬死象啊。」老範想起了下午看到的理工大學里幾萬個喪尸擠在一起的壯觀場景。
「沒錯，所以明天上午我打算在城區里轉轉，看看有沒有極獸的蹤影，找個機會試試狙擊槍，另外再找個喪尸群接觸一下，然後我們就接著北上去京城。」
「好。」
老範等人都沒什麼意見。
吃了飯，大家各自休息，李尋從後面的維修車間找了一些工具，從裝甲車上拿了幾枚刺鰭，呆在車間改造狙擊子彈。
他把子彈的彈頭部分磨掉一些，在外面覆上一層金屬鎧提高威力，倒是不算太難弄，而改造一枚子彈大概要消耗一百單位基因能量，還能接受。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共改造了十枚子彈出來，剛好夠一個彈匣，明天先試試看再說。
之後李尋找了個地方運行基因進化法吸收極能。
其他幾人也都沒有睡意，老範和程璽忙著完善極獸圖鑒，沉依晴在後面的停車場練習格斗技巧。
于清明著手處理圓盾，他用得自蠍尾獸的那枚特殊針刺在圓盾上開了兩個孔，作了一個把手，方便執掌使用。
一直忙活到將近半夜，大家才陸續睡下。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五人一貓迎著朝陽出了4S店，往城里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