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先前自己被動發現陳寶賢那條任務支線一樣,今天晚上也是格外異常順利的到了這九曲回廊里的園林。
照道理來說,三皇子如今都已經兵臨城下了,這宮里的管束應該更為嚴格才是,可是節目組為了讓游戲平白多生出幾分趣味來,硬生生的改變了常規設定。
在這麼一個天相不吉利的夜里,平常當差的人雖是心中都有幾分害怕,可那些在宮中巡邏的侍衛是怎麼都不能少的。
此時不僅看不到半個侍衛,就連那些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都已然現身了。
轉悠了約模快有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雲寄錦終于在那假山石後的密林深處中發現了抹飄飛的鵝黃色衣角,這樣的衣裳料子在宮里最為常見不過,屬于當下宮女所穿的秋季宮裝。
「嗚嗚嗚嗚……」
原先的女子痛苦申吟聲在此時變成了無聲的悲咽,聲音在夜里變得異常清晰刺耳,讓人听得瞬時頭皮發麻。
大半夜里,本不應出現人的園林深處橫躺著一名宮女。
宮女頭發散亂的倒在那亂草叢中,渾身上下狼狽不堪,身體多處留有紅腫瘀痕,一雙含著熱淚的眼楮迸發出了求生渴望,尤其是在看見雲寄錦之後這眼里的光兩便是又放大了起來。
「你這是……」
她身體當中所呈現出來的種種信號立刻變成了一種大膽的猜想投射進雲寄錦的腦海里。
「姑娘,救我……」
宮女拼盡全力對著雲寄錦呼救,在她吐出這兩個字的同時,似乎有那翻江倒海般的記憶立刻涌現進雲寄錦的腦海里。
雲寄錦趕忙跪倒在地上,想要伸手去攙扶她,赫然間又發現對方遍體鱗傷,實在是不知道該何從下手。
年輕女子的身子在這銀色月光的照耀之下渾身都透露著聖潔的光芒,只是那些可怖的傷痕仿佛烙紅了的鐵印似的直直灼傷著雲寄錦的眼球。
剩下的雜草已然被血覆蓋了大半,宮女氣若游絲間已是不能再說話了。
她看上去也不過就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身上穿著的鵝黃色宮裝屬于二等宮女的料子,在這般小的年紀就能當上二等宮女,想來平日里是一個極听話的孩子。
「你別怕,我一定會將你救活過來的。」
「別想著尋死,人活著就是必會有翻盤的機會,等你活過來之後,我必然會替你出這口惡氣!」
雲寄錦慌忙間急忙在身上搜尋著十全大補丸,一邊安慰著那小宮女,一面又懊惱不已的發現自己身上並無此物。
在來之前她曾經設想過游戲節點可能以各種意外情況發生,可怎麼也沒想過節目組會如此變態,竟然讓自己赤果果的面對著少女被凌辱後的場面。
「多謝姑娘好意,是奴婢沒福氣,我快撐不住了……」小宮女淚眼婆娑的看著雲寄錦,動作異常緩慢的伸手扶住她那因為掏不出藥丸停滯在半空中的手。
雖說這樣的游戲場景無非就是節目組特地設定出來的,可這名宮女的年紀比之雲煙來說還要小上幾歲,讓同為女子的雲寄錦直面這樣的場景著實有幾分殘忍。
也不知那狂徒究竟是使了多大的力氣,小宮女身上各處都是傷痕,不過就是稍稍一用勁便能見著鮮血滲了出來,在這全身上下出血最多的地方必然就是她那最為嬌柔的女敕處。
雲寄錦被節目組的設定氣得渾身發抖,只覺得這些人為了游戲效果實在是太過無人道,就算他們日後從游戲里跳月兌出去後,王朝的人還會重新推翻再次演繹自己的人生,可到底都是正兒八經的鮮活人呀。
「不行!你不能就這麼死了!」
「這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怎麼就能夠平白斷氣了呢?!」
雲寄錦忍不住對她大喊道,慌亂間便是想要將人帶進系統空間中,只可惜無論她如何在腦海中大聲呼喊著系統,對方就是無所應答。
身上雖沒帶著補丸能夠將她元氣保住,可只要進入空間為人動手術自然就能夠保全她這條性命,但空間的突然失靈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妄想。
原本出行有帶著藥箱習慣的雲寄錦也因為今晚這特殊的游戲節點並未帶任何東西,就好像是節目組刻意而為之要讓她直面這慘淡的場景似的。
「姑娘還是趕緊走吧,那歹人就在附近……他是蠻夷人,凶殘的不得了……」
小宮女在咽氣之前,伸手無力的推著雲寄錦,那柔女敕的手終究是如煙花般隕落了,垂落在沾染了露水的芳草上了無生機。
雲寄錦被這場景氣得發抖,在心中不停罵著游戲主的設定實在是太過背離常理,宮里的人就算再過無能也不可能讓蠻夷人翻牆進宮來。
偏生就是這樣巧的設定,非得讓他入宮遇到這名小宮女,還非得讓他將人給凌辱至死。
「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呀!」雲寄錦焦急之中用力推搡著小宮女,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身體溫度正在以極快又極明顯的速度消失著。
為了讓游戲節點發生的異常順利,九曲回廊園林里的設定和尋常處不大一樣了,除過空氣變得稀薄,時間線變得詭異之外,就連人喊破喉嚨也不會有旁人發現。
越是在這樣孤立無援的情況之下,雲寄錦對于節目組就越是厭惡不已,更是忍不住在心中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一切都是游戲節點設定,既然讓你不能救她,那就表明這名宮女必死無疑。」
見雲寄錦仿佛僵硬凍在了原處,為了讓她更快獲得能量收益,系統免不了又是對人催促起來。
「那個混蛋現在還在附近,你身上總有銀針吧?快點去找找看,蠻夷人才是游戲節點的關鍵呢!」
話雖是這麼個道理,可雲寄錦總是于心不忍將這名小宮女獨自留在此處,慌亂間扯過衣衫想替人蓋住身子時,手卻陡然間模到了尖銳而又鋒利的硬處。
在這一刻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僵硬住了,幾支掰斷了的箭矢頂端就那麼深陷在了女子柔女敕的肌膚中,直看得雲寄錦怒目圓睜,瞬時覺得大腦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