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寄錦又覺得有幾分恍惚起來,她竟是不知道自家娘親何時有教過梅雁回做菜,看來此人背著自己在身後做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我的確是喜歡吃那些辛辣口味的菜色,可如今隨著年歲漸長,怎麼著也得為身子多考慮兩分,最近這段時日倒是將自己給養的白白女敕女敕的,反倒是你平白又瘦了許多,看著就連著臉都消瘦了不少呢。」
雲寄錦慢慢咀嚼著菜,只覺得一切食不知味。
她這般擔心著梅雁回,可是對方卻是全然不在乎似的,只說著自己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如今宮中內憂外患怎麼著也得出來替皇上承擔這些才是。
「對了,等著明日的時候你去看看皇上吧。」梅雁回突然開口說著。
「先前那些時日一直在讓他用安神丸調理身子,他一說他的意識多少有些不大清醒,如此才不知道宮外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多少有些憂心著過兩日戰爭打響之後他知道了這些。」
雲寄錦就算再為愚鈍,此時也能夠明白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皇上如今已經到了年老體衰的地步,若是這些事情被他插手勢必會變成一團渾水,想著多年前大皇子一家被滅門的慘案,便是知曉人有時候賢能一世,糊涂一時。
「嗯,你放心吧,我必然會讓他陷入到這清醒夢當中,對于這興慶宮外的事情一概不知。」雲寄錦點點頭,答應著。
吃過飯後二人便又是親昵了一陣,隨著天色漸晚,梅雁回也不得不離開。
臨別時一步三回頭,十分不舍于人,最終便是消失在了昏暗夜色中。
雲寄錦站在大門處,看著他一路走遠直至消失不見之後方才將視線挪了回來。
「唉。」
她忍不住嘆息一聲,心頭十分難受,只在心中埋怨著自己不過就是玩個游戲而已卻玩出真情實感來了。
似乎因為時間湊巧,系統的自我意識也有幾分覺醒,此時便是和雲寄錦又多說了幾分閑話。
「喂,我說你不是吧,玩游戲可是要專心的,你現在多了這些感情,今後出了游戲世界中會很難受的。」
「像你這樣的宿主我見的多了,好些人從游戲世界出去之後都……」
也不知這接下來的話究竟要說到哪里去,反正系統突然的閉嘴讓雲寄錦多了幾分好奇心。
她面上一派安然無恙的轉身向著宮里走去,實則在心里已經快速追問起了系統。
「好些人從游戲世界出去之後又怎麼樣了?」
「這玩游戲必然得投入真情實感,要不然怎麼能夠完全參與的進來,如果只是因為簡單的游戲任務,我才不會這樣對別人上心的。」
「你們這游戲設定實在是太扯淡了,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我又不像你一樣是個人工智能系統,要是人的大腦能夠完全被控制住,那我現在也不會在這里了。」
聞言,系統深知自己先前實在是快人快語了些,雖然它只是一個人工智能系統,但有時候卻能夠給游戲帶來決策性的作用,畢竟此時操控室內阿聶團隊的人正處在休息狀態中,只要它想便能給雲寄錦提供幫助。
「我這麼說就是好心提醒你嘛,畢竟人一旦動了感情之後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咱們倆都已經相處這麼多年了,我可是一步一步看著你從鄉村野丫頭到如今天下醫女這個地步的,要不是因為被游戲帶動著,說不定你現在早就向你堂姐那樣嫁到一個壞人家里去了。」
許久未再听著堂姐這兩個字,雲寄錦都有一瞬間的失神,記不起來系統說的究竟是誰,直到安紫秀這三個字憑空響起之時她方才反應過來。
「你們這游戲設定這麼完全呀,她都已經是多久沒有出場的人物了,你們竟然也給人安排了結局?」
听到這里時,雲寄錦實在是驚訝得很。
如果說將自己的游戲篇章分為四部分,那在村里,鳳凰城,上京城和皇宮則是完完全全的概括了這四個篇章。
當初大房一家人在村子里為非作歹,眼見著他們家發了財還生出了許多歹心思,後來更是在堂弟婚宴上設計想讓雲寄錦被同村男子污了身子。
好在自己當時反應的快,並沒有讓這一家人的如意算盤靈驗,反倒是狠下心去讓堂姐吃了啞巴虧,也得虧自己當時將事情做得絕,要不然還不知道安紫秀會不會嫁到大戶人家。
自從他們一家人從祁水村里搬離之後,兩家自此便是再無來往,至于那該死的女乃女乃從此便也是跟著大房人去了,沒曾想到過了這麼久之後關于他們一家人還有後續情況。
「那是肯定的呀!雖然說咱們現在是在游戲世界中,可是這游戲里的朝代是正兒八經有發生過的,只不過並不是你所在現實社會中的正史而已!」
「就算能夠使用高科技技術將這一切循環重復,但是他們每個人大致的人生軌跡還是不會改變的,你堂姐他們一家人現在日子過得可糟心了,除過這些人之外就連原先村子里的那些鄉親們也過得沒算太好。」
「反正在那個村子里和你同齡的姑娘不是嫁到窮苦人家亦或是嫁了個平頭百姓家,總之她們的日子都過得十分拮據,要是你沒有離開村落里的話,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我才替你感到欣慰嘛!」
雲寄錦撇了撇嘴角,倒是希望日後沒事的時候能夠回祁水村再去看看,畢竟是故事開始的地方,多少讓人有些懷念。
「那我可就謝謝你的欣慰了,不過除了這些之外,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點實質性的幫助呀?」
她緊跟著腦子快速靈活起來,多少也希望自己能夠像劉思然那樣得到些正兒八經的好處,不然的話心里多少覺得虧的慌。
「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是你的意識覺醒時間,只要咱們倆躲在屋子里說話,在身體沒有暴露到外面時所談論的話應該也不會被世界公民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