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是一塊來參加游戲的,我現在非常想知道你們究竟清楚不清楚我叫什麼?」
「還有,我總感覺你們幾個人之間似乎之前就已經有聯系了,既然大家想要靠著我當主力軍從這游戲里出去,有些事情還是先告訴我為好吧。」
雲寄錦輕輕地拍了拍桌面,伸出長指時不時的敲擊著,指甲蓋和大理石桌面所發出來的清脆響動聲仿佛是落在了人心上似的。
她突然這麼嚴肅正經讓劉思然和周子陽都覺得有幾分緊張起來,原先大家還擔心過雲寄錦會在游戲節目中當個戀愛腦,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其實我們幾人之間先前根本就沒有什麼聯系,雖然大家都是來參加下半場游戲的,可是之前所參加的每一場游戲都大不相同,也根本就沒有看過對方的詳細資料。」
劉思然率先開口回答著雲寄錦,面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誠懇。
「你現在問我們這些問題,問了也相當于白問的,塔克公司不讓大家知道的,誰也不可能知道,還是想辦法早點結束游戲,從這里邊出去吧,不然時間越拖越長,到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听他這麼一說之後,周子陽立刻附和起來。
「對對對,劉哥說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咱們大家都是一塊兒來參加游戲的,如果真的知道什麼內情不可能不告訴你,其實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那很有可能你的身份很神秘哦。」
「雖然說只有參加過上半場游戲的人才會在下半場游戲里意識覺醒,但是像你這樣表現突出的主力軍.人物身上很有可能有著旁人所不能比的能力,要是你自己都記不起來的話,那我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這說了一大串又相當于白講的話,讓雲寄錦瞬間面色又黑了些。
「還真是听君一席話,如听一席話。」
「算了,我不過就是心中好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已,既然你們大家都不知道,那就算了吧。」
「只不過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也不知道究竟為個什麼,要是一個不開心的話,我覺得留在這里好像也挺好的。」
她伸手托著腮幫子,望著不遠處碧空如洗的天邊,心里邊那陣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在此時又一次攀涌到了巔峰。
雖是無心所說出來的話,但是周子陽和劉思然二人很明顯緊張了些。
他們可是全部要靠著雲寄錦離開這游戲的,如果對方都撂挑子不干了,那接下來的游戲難度將會大大攀升,或許還不能夠在合同內的時間離開這破世界。
到時候所迎接他們的除了原有的獎勵落空之外,還會承擔一部分的合同賠償金,甚至等出了游戲之後還會遭到外邊的世界公民恥笑…
「不行,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其實在得知你也是參加頭場游戲之後,我們幾個人就私下有好好商議過,可是大家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關于你的身份過往。」
周子陽緊張到立刻出聲吸引了雲寄錦的注意力,希望她能正兒八經的將自己所說的話听進到耳朵里去。
「雲姐姐……咱們大家伙都挺不容易的,我可是為了那些可愛的小動物才來參加游戲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那些動物身上你也先把這游戲環節走完行不行?」
「眼看著馬上就要結束游戲了,如果你現在擺爛的話那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的,我們不僅什麼都不能得到,而且還會背負巨債,你也不希望大家竹籃打水一場空,在和資本斗爭之後落個完敗結局吧?」
周子陽在游戲世界里所得到的金手指便是個人魅力大大提升,以及多了那麼一張花言巧語的嘴。
雖說因意識覺醒這金手指的能力也大大退減,可此時他哭喪著一張臉眼角泛出淚花來看著雲寄錦時,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這時,一向正兒八經的劉思然也轉下聲音來看著她。
「就當做是我們求你,如何?」
兩人的如此懇求讓雲寄錦再次感到壓力倍增,也知道這游戲的重要性不只在自己身上體現,而是關乎到每一個人頭上的,瞬時又覺得自己先前所說出來的話的確是有幾分過分。
「我話說是這麼說,可是這游戲還是得繼續進行下去的,畢竟還想出去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先前長這些話不過就是發發口頭上的脾氣而已,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這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我心里邊門清著。」
說罷,雲寄錦端起茶水就往嘴邊送去,愁苦的心情一直沒有得到緩解。
要是從來都沒有出現第二個穿越者,從來都沒有出現這游戲公司的事情,那她現在應該是安安心心的待在這里打算和梅雁回一塊兒白頭到老吧。
只有可惜所有的事情不過就是黃粱一夢而已,誰讓自己這麼倒霉偏生成為游戲中的棋子了呢。
在得到雲寄錦肯定的答復後,兩人都是將緊皺著的眉頭松開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接下來你如果心里不舒坦,或者是有什麼想要發泄的時候盡管找我,可千萬不要搞出心理障礙了才是。」周子陽如是說著,嘴邊的笑意不斷蔓延開來。
雲寄錦點點頭,算是承了他的好意,一時間就又覺得這日子實在是枯燥乏味的厲害。
好在劉思然那上帝視角的能力還沒有完全退卻,立刻便又說起了最近這些時日的古怪。
「根據我的經驗來判定,這種反響性較大的事情有一必然就會有二,估計最遲不過今晚亦或是明日,宮里邊又會出大事,咱們今天晚上最好是不要隨意走動,多少得有點心眼才是。」
聞言,雲寄錦便是想著今晚怎麼著也得去城樓上看看梅雁回才行,留他一人在那里孤軍奮戰多少有些心頭難安,畢竟他們二人先前所學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日後多半是做不了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