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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最後的和平 462 毛一戈

接下來,劉天順當著徐來的面,和海上研究所的新所長毛一戈通話,邀請了對方來瓦連京的城堡里。

說實話,這個過程及其危險,對徐來而言。

因為徐來不知道,劉天順會不會、有沒有故意說出一些明顯不符合邏輯或他身份的事,暗中提示毛一戈,他現在身不由己。

就像人質提醒警察那樣。

但便像劉天順他們沒有退路一樣。

徐來也沒有退路了。

在無論如何都繞不開毛一戈的情況下,徐來想要得到冬眠技術的相關資料,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劉天順和毛一戈通話過程中,解甲的目光從始至終沒有離開劉天順,看的出來他精神緊繃,極為緊張。

徐來拍了拍解甲的肩膀,示意其放松,一直到劉天順和毛一戈通話完畢,解甲才如釋重負。

然後,徐來又讓瓦連京找來數個小臂粗細的鐵鏈,將這些艦長們的雙手全部捆住。

瓦連京雖然早對徐來不滿,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除了配合,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一個多小時候,毛一戈撥回了電話,說是來到了城堡下面,讓劉天順下去接他。

劉天順給徐來投過來一個請示的眼神。

徐來點點頭,示意劉天順先同意,等雙方通話結束後對瓦連京道,「男爵大人,給解換一下衣服,讓他偽裝成你的衛兵,再派幾個衛兵,跟著劉天順下去接應毛一戈。」

一直忍耐的瓦連京終于爆發了,怒道,「徐,你嫌我牽扯的還不夠深麼?還要我幫你去接人?」

徐來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男爵大人,艦長們是被你邀請過來的,事情是在你的城堡中發生的,你沒有退路了。我對你很抱歉,但希望你能明白你目前的處境並配合我。」

劉天順、瓦連京、徐來三方,沒有一方有退路。

徐來說完,瓦連京的眼神猛的閃了幾下,旋即一咬牙,對著阿列克謝低語了幾句。阿列克謝離去,回來時手里捧著一間皮甲,那是瓦連京衛兵的裝束,他身後也跟著三個衛兵。

解甲換上了衛兵的衣服後,對著門外努了

努嘴,對劉天順道,「走吧。」

兩人離去後,徐來再看瓦連京,發現對方愁眉緊鎖,眼中心事重重,顯然是擔心華興大同公司的報復。再看拉斐爾等一眾艦長,發現這些艦長們都是臉色蒼白,有的身體都在輕微顫抖。

顯然,在方才與毛一戈的通話中,劉天順應當是沒有搞鬼的,不然這些艦長們的反應不會如此一致、如此劇烈。

明白這點後,徐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放松之下,徐來便忍不住寬慰瓦連京道,「男爵大人不用過于擔心,雖然我斷了你的退路,但如果我這件事能成,你又願意的話,我會給你另外一條退路。」

听聞這話,瓦連京神色一振,連忙問道,「什麼路?」

徐來卻是賣了個關子,說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了,一切都得看我這件事能不能成,如果我這件事成不了,我也沒心情幫你謀退路。」

瓦連京自是知道徐來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嘆了口氣,道,「好吧,能幫你的地方我會盡量幫的。」

兩人說完,沒過多久,會議室外面傳來腳步聲。

不多時,劉天順帶著一個頭發灰白的壯年男子走進了會議室。

是的,頭發灰白的壯年男子。

這並不矛盾。

壯年男子,是指毛一戈的年齡。

而頭發灰白卻不僅僅是指他的頭發,也是指他的精神面貌。

毛一戈臉上的皺紋很深,再加上頭發灰白,乍一看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苟言笑、經常操勞。

走進會議室之後,毛一戈先是環視了一圈,旋即目光落到了瓦連京身上,明知故問道,「不知哪位是瓦連京男爵?」

瓦連京立刻表明身份。

毛一戈又道,「我手下的艦長說因為艦艇維修問題,男爵邀請我過來有要事相商,不知所為何事?」

艦艇維修問題正是先前劉天順邀請毛一戈前來城堡的借口。

瓦連京正欲說話,徐來卻是站了起來,道,「為我這件事。」

毛一戈雖沒見過徐來,但想必應當是看過徐來的照片,初看徐來時沒反應過來,本能道

,「你是何人?不是說為艦艇維修……」

說到這里,毛一戈似是陡然想了起來,瞳孔猛的放大,聲音突然頓住。

便在此時,徐來給了解甲一個眼神。

其實也用不著徐來給眼神了。

隱藏在衛兵中的解甲在第一時間向前一竄,手往前一伸,直接抓住了毛一戈的脖子。

「別動,你要是敢不老實,我會立刻捏斷你的脖子。」解甲冷冷的道。

毛一戈雖然不明白目前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但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你是範儀吧?你們還想要什麼?」冷靜下來後,毛一戈的目光鎖定了徐來。

「我要的東西不多,對你們而言也遠不如那幾個東西重要。不過卻要再次進入艦艇,並且還需要操作電腦。」

毛一戈掃了在場的眾多艦長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所以你和瓦連京男爵串通,將我們都邀請過來,準備一網打盡。但你卻沒想到我沒來,于是你又脅迫劉天順他們,讓他們將我騙過來。」

毛一戈眼光何其毒辣,掃過眾多艦長的表情,再略微一想,一下子便在腦子里將事情的大概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不錯。」徐來點了點頭。

毛一戈並沒有糾結徐來是怎麼和瓦連京「串通」的,也沒有糾結徐來是怎麼脅迫劉天順他們的。

他只是淡淡的問出了一個已經問過的問題。

「你們……想要什麼?」

……

徐來沉默了很長時間。

他感覺不大妙。

毛一戈表現的太平靜了,太淡定了。

解甲的手還掐著毛一戈的脖子,可現在毛一戈跟徐來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主人家問自己的僕人想要什麼,我或許會考慮賞賜給你一樣。

鎮定的人不少,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人不少。

但很少有人能在生死面前鎮定。

因為沒什麼人不怕死。

脖子都被抓住了,毛一戈還能用這種態度跟徐來講話。

要麼,他是裝的、故作鎮定。

要麼,他就是不怕死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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