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森,來了?來,過來坐。」
旺角寶藍高級私人會所,陳耀慶一身花巧西裝,坐在沙發上,遠遠揮手,招呼著被兩個小弟帶進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名叫軍火森,人如其名,在道上做一些小軍火的生意。
另外也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殺手中間人。
軍火森今晚是懵逼呵呵,自己正在家里睡覺,便被一伙人闖進,死拉硬拽拖了起來,說是陳耀慶要見自己。
陳耀慶,這個名號如果一年前,軍火森是一點不知道。
可是短短一年時間,這陳耀慶獨霸旺角砵蘭街,以古惑界無與倫比的速度成名。
據傳,其勢力一點不比二流社團弱,總之軍火森是不敢不給面子的。
「耀慶,到底什麼事啊,用得著這麼急嘛,半夜來我家里找我?」
給面子歸給面子,軍火森倒不是說怕了,大搖大擺接近陳耀慶,自顧坐在其對面沙發上。
「什麼事你不知道啊?我得到消息,听說這殺雷爺的暗花,是你經手的。」
陳耀慶一臉假笑,話語道:
「軍火森啊,我真是小看你了這麼大件事你也敢做,真是夠種!」
「什麼?」
一听這個,軍火森瞬間坐不住了,幾乎從沙發蹦起來,緊適道
「耀慶,你搞錯了吧!我最近根本沒接過中間人單子,更沒有經手什麼暗花。雷爺被刺殺我是听說了,可那根本不關我的事!」
「搞錯?我怎麼可能搞錯。到是你,很不老實!」
陳耀慶一臉悠然,微笑道:
「和我玩「守口如瓶」是吧,行,我們慢慢玩。」
話罷,陳耀慶一揮手,領著軍火森來的兩名小弟當即沖上去,左一右將其架起,往外拉去。
「做什麼?耀慶,你他嗎想冤我,我靠,放手啊!」
軍火森想要掙扎,可惜雙難敵四手,他也根本不是一個靠拳頭吃飯的人,只能被強拉著拖出了房間。
就在他剛剛被拉出去,一直站在陳耀慶身邊,像雕塑一樣的小弟開口了:
「慶哥,這已經第四個了,我們根本沒有線索,這麼做,會得罪很多人的。」
「得罪就得罪咯,他們能怎麼樣?這些人都是老鼠,只敢躲在陰暗的角落暗算。」
陳耀慶不屑撇嘴,又話道:
「雷爺平時對我們怎麼樣,我不說你也知道。這次雷爺出事,無論如賀我們都要做點事。在沒查到線索之前,把這些做中間人的都抓回來問問,也是種手法。」
「這個消息傳出去,至少能讓雷爺知道,我陳耀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一直都有做事。比坐著傻等,是要強多了。」
也就在陳耀慶這邊動作時,同樣的一幕,在港綜市四處上演。
很快,港綜市道上幾乎都傳遍了,雷耀陽被人開暗花刺殺,而且已經受傷進入醫院了。
旺角黑白兩道全都行動起來,瘋狂查探資料,盤問那些有名的中間人等等。
特別是警方那邊,听說案發後三小時時間內已經抓了上百號人回警署…
可是這次「暗花」事件著實突然,黑白兩道攜手調查,幾個小時過去,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即不知道生開出的暗花,甚至連這消息是誰傳出,也查不到。
聖保羅醫院如同雷耀陽所料那般,警局被人襲擊,死了十幾號人,鬧出這麼大事,警務部都震動了。
行動副處長從方潔那里得到事情的經過解釋後,第一時間派遣了「保護證人組」,幾隊PTU,過來對雷耀陽實施保護。
現在雷耀陽病房外的過道,全都是警察,可謂戒備森嚴。
事實上,整棟三樓其他病房內,還有高飛親自帶領的一批人馬。
他們化妝成病人,也在暗中保護著雷耀陽。
嘟嘟嘟…
獨自睡在病房中,閉目養神的雷耀陽,突然又被電話鈴聲吵醒。
依舊閉著雙眼,憑借感覺拿起大哥大,雷耀陽話道:
「喂,哪位?」
「雷sir,我知道是誰開出暗花要對付你!」
電話那頭,是一道清麗的女音,內容簡單直接,立馬讓雷耀陽打起了精神。
「你是誰?」
「我叫夢!」
對于這個名字,雷耀陽無比熟悉,順口就話道
「綺夢,洪光的手下開暗花的人是洪光?」
「不愧是旺角皇帝,雷sir的消息真是靈通,連我這樣的小角色也知道。」
綺夢很是吃驚,似乎沒想到雷耀陽一口就叫破她的身份,又肯定道:
「對,是洪爺想要殺你,不過是不是他開出的暗花,我不知道。」
稍微沉默,雷耀陽懷疑道:
「他為什麼想殺我?」
由不得雷耀陽不懷疑啊,自己和賀小姐上洪光賭船那天,可是經過偽裝的。
洪光百分百認不出自己,怎麼又會對付自己呢。
綺夢很老實,馬上話道:
「洪爺想要參加世界賭神大賽,但港綜市的名額卻是雷sir的。」
「恩?」
雷耀陽眉頭微皺,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奇怪,再問道:
「你既然是洪光的人,為什麼出賣他?」
「暗花開出不過五個小時,旺角黑白兩道已經抓了三十幾位中間人。我就算不告訴雷sir,恐怕雷sir早晚都會知道。」
「洪爺的船就快沉了,我不想跟著淹死。」
電話那頭,綺夢十分冷靜給出回答。
「呵!」
雷耀陽冷冷一笑,他可看過原著,心知結夢根本不是洪光的人,而是一個台灣賭王安插在洪光身邊的間諜。
只不過雷耀陽也不便拆穿,裝作不知,再話道:
「最後一個問題,洪光現在在哪兒?」
「元朗泰東花園六十六號,今晚他身邊有二個保鏢。」
夢很流利就說出一個也名,不知道是演練過,還是反應快。
「很好!」
雷耀陽一句話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洪光,就為了賭神大賽的名額,出一千萬暗花殺我?」
一雙鷹眼中滿滿都是懷疑,雷耀陽對于這送上門的爆料,並不是非常信任。
特別爆料人是綺夢,這就更加值得懷疑了稍微琢磨片刻,雷耀陽再次拿起大哥大,按動了幾個號碼……
元朗,是港綜市十八個地方行政區中位置最西北的一區,位在新界西北邊這里三面環山,也勢平坦,住宅樓稀少,更多是圍村與平房。
如果不是有人爆料,恐怕絕對不會有人想到洪光竟然這里也有住處,並且常常住到這邊。
泰東花園別墅住寶區此時時間已經是半夜凌晨兩點,洪光早已經睡下。
別看洪光一直混跡賭壇,撈的是偏門,事實上他生活習慣很好,每晚一點之前,一定會上床睡覺今晚,當然也是同樣。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這個時間點,洪光房間竟然被人瘋狂拍打刺耳的敲門聲,將其完全驚醒。
「誰?」
洪光跡江湖多年,反應倒是不慢,驚醒的同時,順手探進枕頭下面。
當再次抽出手時,手上多了一把袖珍手槍
「洪爺,是我,敬文啊!」
還好,門口傳來的聲音十分熟悉,令本來有些緊張的洪光馬上放松。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人吵醒的惱怒。
「等著!」
拖養殘疾左腿,洪光十分不便的起身,隨意披上一件睡衣,這才下床,漫步開門房門打開,門外站的確實是洪光的女親信敬文。
只見敬文身穿一身大紅色蕾絲睡衣,單薄的材質,根本包裹不住其凹凸有致的身材,特別是一對山峰,幾乎都快擠出衣服了。
可惜洪光這會兒對于女人並沒多大興趣只有那被人吵到的惱怒臉色有些陰沉道:
「什麼事?」
「洪爺,好像出事了。」
敬文臉上帶著萬分的驚恐,甚至身子都有些微微顏抖,話語道:
「人,不見了,別墅里的兄弟們都不見了,電話也打不出去,我,我……」
「不見了,這什麼意思?」
洪光乍一听,並沒反應過來,但兩秒後,馬上醒悟,趕緊走回自己床頭,拿起那里的座機電話試了起來。
嘟嘟嘟……!
果然,電話傳來忙音,就好像根本沒有接通那般。
敬文這會兒也跟著洪光走進了房間,滿臉恐慌洪光眉頭微皺,再問道:
「你說兄弟們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洪爺,我剛剛去洗手間,發現臥室的門全都開著,但兄弟們都不在房間里。我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電話又不通。」
敬文說話都哆嗦,話語道:
「樓下,我下樓開燈,可是燈都不亮「洪爺,听說元朗這邊以前很多墓也,就我們這里,好像也是墳也改造,不會,不會是有什麼髒東西吧?」
「我去,說了這麼多,你敢情是怕鬼?」
洪光有些生氣了怒喝道:
「你胡說什麼,我出來混的,滿手都是血,髒東西見到我們也害怕,不是我們怕它。」
「那…那兄弟們怎麼都不見了?」
敬文到底是個二十歲的年輕女人,遇到這種她看起來很神秘的事,顯得非常慌亂,再話道:
「洪爺,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閉嘴!」
洪光更怒了,擺手道:
「走,我們下去看看。」
說著,洪光一手拿著袖珍小手槍,一手著銀質拐棍,往門外走敬文見得,雖然心里害怕,但一個人待著她更怕,緊跟上攙扶著洪光。
「阿廣,阿誠…!」
「老牛!老…」
兩人走出別墅二樓房間後,走在燈光昏暗的過道心里確實有點突突。
或許是為了提氣,洪光大聲呼喚著手下的名字。
老實說,洪光此刻心里也有不詳的預感:
「自己這棟別墅內,二樓住房很多,總共安排了二十號人入住,負責自己的安全現在去哪里了,怎麼只剩下敬文一個了。」
「洪爺,要不然我們回房間等吧,等到天亮再下去?」
走到樓梯口時,敬文顯然不想下去了,拉著洪光,建議道這一次,不等洪光回答,一道沉穩非常的男音十分突亦從樓下傳來:
「哈哈哈,洪爺,你可真有意思,想不到你堂堂港綜市賭王不怕人卻怕鬼啊!放心吧,今晚不是鬼敲門,是人上門!」
「誰?」
听到男音,洪光與敬文先是一驚,隨即馬上緊張起來。
一直表現十分不堪的敬文,亦來了精神,既然知道不是鬼她倒是不怕了,不過依舊沒腦子,大叫道:
「誰在下面,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敢闖進這里。洪爺,看來你這手下腦子有點問題,都說了是人上門,當然是找上門的。如果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又怎麼會來。」
男音幽幽,以洪光的耳力已經听出,應該是來自于樓下客廳沙發那里。
柏珍手槍直指,洪爺居高臨下,也不主動下樓,話語道:
「朋友既然找上門,就不要裝神弄鬼了,沒什麼意思的!」
「好,那我們就開誠布公!」
一句話出,別墅一樓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這麼乍一亮,洪光和敬文長時間處于暗燈光的雙眼,都不由一虛。
待再看清楚,洪光發現一樓樓梯口處,有兩把手槍,直指自己與敬文。
兩把手槍來自兩個人,兩個都是男人,前者微胖臉上掛著微笑著滿臉囂張,好像漫不經心除了這兩人之外,洪光也發現客廳沙發上一坐一站也有兩人,同樣是男人。站的那位白色夾克,金色頭發,大晚上竟然還帶棕色墨鏡坐的那位身材高大,穿著黑色風衣,鷹眼俊臉。
「洪爺,你看!」
敬文這會兒也提醒了一句洪光再看,一樓角落處,二十號人並排躺著,趴著,全部是自己的屬下。
從他們微微起伏的月復部可以看出,似乎只是暈了,倒也沒死
「洪爺,你自稱賭王,術是很不錯但是說到槍法嘛,定不會有我這兩個兄弟好。」
「我勸你把手上的家伙扔了,慢走下來要不然造成什麼誤會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沙發上所坐的男人說話了,姿態囂狂,似一切盡在掌握,完全沒把洪光看在眼里。
「洪爺,怎麼辦?」
敬文有些慌了,以她那並不精明的頭腦,也意識到下面的幾個男人不簡單。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打暈別墅內二十號兄弟卻沒造成任賀動靜。
要不是自己上洗手聞湊巧發現,恐怕第二天都不會知道,今晚發生這麼大事。
兩把槍遙指,處絕對劣勢的洪光突然露出笑容,把扔掉手中的袖珍手槍,話語道:
「既然朋友深夜上門,相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洪光商量。」
「敬文,扶我下去。」
敬文愣了愣,還是听從洪光的吩咐,扶著他下了樓梯。
而後,兩人直接走到客廳沙發,洪光一臉笑容落座,與那高大身材的男人相對。
敬文七分緊張,站在洪光身邊
「好,不愧是港綜市賭王。你賭術如賀暫且不談,單憑這份膽色,就遠超常人。」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大為贊賞,話語道:
「如果不是我早就檢查過客廳,恐怕還會認為你有什麼後招。」
「哈哈哈……」
洪光听得大笑,心里卻是更加不安用笑聲掩飾內心,洪光心理素質極強,不到三秒鐘就完全冷靜,微笑道:
「幾位朋友已經制服我的保鏢,卻沒有上樓動我,恐怕並沒什麼惡意,只是想和我洪光談談而已。」
「江湖上的事,只要還能夠談,就一定有令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哦?」
男人失笑,搖頭道:
「洪爺,如果你猜錯了呢?我們並不是不想動你,只是剛剛收拾完你的保鏢,還沒來得及對付你。」
「這……」
洪光心里一緊,笑容變得有些勉強,話道︰
「朋友,有什麼且的直接說吧!」
從洪光出現,男人一雙鷹眼就沒離開過洪光,似乎一直在觀察他經過這麼一小段時間的觀察,男人也看出點東西,話語道:
「洪爺,你好像完全不認識我?」
洪光仔細打量了一番男人,確認眼前俊臉自己確實不認識話語道:
「恕洪某人眼拙了,你是?」
「洪爺,你開出一千萬的暗花殺我,卻連我的照片都沒看過?」
男人眉頭微皺,自我介紹道:
「我叫雷耀陽從旺角過來,這麼說洪爺是不是想到點什麼?」
「雷耀陽?」
洪光腦子一轉,訝異道:
「你就是世界賭神大賽,港綜市代表那個警察!」
也不怪洪光如此驚訝,他是真的表現,一點沒有偽裝。
畢意雷耀陽在外界人士看來,雖然黑白有些不清楚,但到底是位警司啊一位警司半夜帶人闖進自己家里,幾把槍對著自己,這顯然已經超出正常警察的手段強壓震驚,洪光又想到雷耀陽適才的話,著急道:
「等等……你說什麼一千萬暗花,這話什麼意思?」
「就在今天下午,有一伙人持槍襲擊了旺角警局,並且了我一槍。」
雷耀陽眼楮一直盯著洪光,淡淡道:
據事後調查,是有人開出一千萬的暗花要殺我,而那個人,就是你洪光!
完全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洪光此刻只覺得無比冤屈,解釋道:
「雷sir,你和我無冤無仇,我怎麼會開出一千萬的暗花殺你。」
「你是警察,還是一位警司,如果你被殺了警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查到底。我洪光不是瘋子,怎麼會做那樣的決定。」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賭神大賽的參賽資格殺了我,參賽資格不就是你的了嗎?」
雷耀陽話語很冷淡,也听不出情緒道。
可越是這樣,對洪光壓力越大洪光明白,不說點實話是不行了,一臉正色繼續解釋道:
「雷sir,是一開始我得到消息,說是澳門總督府發帖,已經確定由你代表港綜市參加賭神大賽,我是想過殺你。」
「我想要取代你,成為港綜市代表,參加賭神大賽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放棄了!」
「神大賽的參賽資格,不是我洪光說了算,也不是賭壇說了算,而是賀新說的算,就算你死,依舊是賀新做主,他們大可以邀請其他人參賽。」
「而以我和賀新的關系,他根本不可能請我。殺你,對我洪光來說,除了惹上一身麻煩之外,毫無意義。」
「我洪光雖然不敢說聰明絕頂,也一定不會去做一件對我害無益的事吧。」
「雷sir,你說查到開出暗花的人是我洪光,那一定是有人害我!」
雷耀陽听得解釋,面無表情,心里其實對洪光的解釋很贊同,他對于綺夢的爆料一開始就持懷疑的態度。
綺夢那女人,根本是內鬼,目的就是搞垮洪光,所以她的話,信一半都多。
而後仔細想想,洪光為了參加賭神大賽,花一千萬殺自己,倒不是做不出來。
關鍵殺了自己,他依舊不能參啊!
白白花一千萬,花得是莫名其妙,實在不像洪光的作風。
良久,雷耀陽面容緩和,點頭道:
「你說得對,你確實沒有殺我的理由,我也相信你不會這麼笨。」
呼……
洪光這才松了一只氣,露出笑容道:
「雷sir英明,這件事…啊…!」
噗……!
鮮血溢出,洪光話到一半便啞然而止,被一聲悶哼所取代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死死盯著雷耀陽還有他身後的人,以及自己的月復部,一把尖刀刺入,而刀,被雷耀陽身後的人握著。
「洪爺!」
敬文大叫一聲,剛想動作,可是瞬間,被把槍指住腦袋,只能僵在了當場。
「咳咳……!」
洪光連連咳嗽,不停咳出血沫,看起來極為凌慘,艱難道:
「為什麼?」
「暗花不是你出的,但有人告訴我是你,很明顯,有人要借我的手殺了你。」
雷耀陽一雙鷹眼無比淡漠,完全沒有絲毫情緒。
「你既然知道是借刀殺人,那為什麼…」
洪光繼續艱難問迿,他心里太多不解,更有太多的不甘。
「借刀殺人也好,怎麼樣都好,你不死千萬的暗花就不會取消。」
雷耀陽十分冷靜,解釋道:
「我雖然不怕殺手,但是每天防著,也太麻煩了。現在只能委屈你了,用你的命替我擋災采。」
「不過你放心,謀劃這件事的人,也很快會下去陪你,不會有好結果。」
「我雷耀陽這把刀,不是這麼容易借的。」
「咳咳……!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洪光會死在這麼一個理由下。賭神…咳咳,哈哈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洪光感覺自己生命快速流逝,最後直盯著雷耀陽,慘笑起來:
「你為人心狠手辣成這樣,卻還是港綜市警司,哈哈哈好,真是好難怪賀新會選你參賽,恐怕根本不是巧合吧?」
雷耀陽不答,突然抽出尖刀…
一代港綜市賭王洪光,就因為「冤枉」兩個字被明知實情的雷耀陽滅殺。
「洪爺!」
他的親信敬文也不知道是真的傷心,還是害怕,猛的俯身搖晃著洪光,悲痛哭泣起來。
而此時,或許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今晚一起行動的阿杰開口了:
「耀陽哥,真不是洪光?那你為什麼還給我暗號動手」
「很大可能不是,等他的死訊傳出去,再看暗花是不是有人取消一切就清楚了。」
雷耀陽從懷里掏出一條手帕遞給了他,阿杰也開始小心擦拭著尖刀上的指紋。
耀陽漫不經心道:
「洪光死,暗花馬上就被人取消,那我幾乎有八成把握可以確定,是有人借我的手殺洪光。」
「不對啊!」
同樣參與行動的高飛搖頭,不解道:
「雷爺,洪光死了,暗花就取消了,不是很正常的嘛。」
「絕對不正常。」
雷耀陽搖頭分析道:
「如果暗花真是洪光出的,錢也不可能在他手上領。他一定會交給一個絕對信得過的親信,負責這件事。」
「他一死,他信得過的親信為了報仇也好替洪光完成心願也好都不會取消暗花,或許還會催促「反倒是暗花取消,意味著根本不是洪光的人掌控,而是另有其人」
「耀陽哥,或許負責發暗花的人,知道洪光死了的消息,攜私逃呢?」
阿杰提出一種猜測道。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但太小了。洪光這個人老謀深算,做事沉穩,他如果派人掌控一千萬那麼大筆錢,一定是百分百信得過背叛可能太小。」
雷耀陽搖頭斷言道。
「洪爺根本沒有開出暗花殺你,也沒有派人對付你。洪爺說的都是真的,是,洪爺一開始得到賭神大賽由你代表的消息,是嚷嚷著要做了你。」
敬文哭哭啼啼,一副弱女子的悲哀,話語道:
「可是很快洪爺就冷靜了,也放棄了我這幾天一直跟著洪爺,除了晚上休息,就沒離開過。」
她的話情緒飽滿,別說是雷耀陽,就連比較不喜心機的阿杰都能听出,非常真實。
雷耀陽眉頭微皺,默不作聲,思索起來。
也就在這時,敬文眼中寒芒乍現,猛的朝雷耀陽撲去。
半空中一道銀芒,敢情她一直裝作軟弱,卻單手拿捏住了洪光留在也上的棍此時,她手持拄棍,直雷耀陽咽喉。
「耀陽哥,小心!」
李浩揚與高飛抬槍的同時,著急提醒。
雷耀陽冷眼觀瞧,身不動,心不動,坐在沙發上,好像無可撼動。
而這時,又一道芒在半空乍現,隨著金戈鐵器踫撞之音咚的一聲,棍子斷成兩節,掉在也上
「別殺她。」
雷耀陽話音出,再看現場,阿杰手持劍,完全抵住了敬文咽喉。
高飛手上的槍,也一從後面,直指敬文腦袋。
看著臉上根本沒有懼色,高仰著腦袋,臉毒的敬文,雷耀陽玩味一笑,好奇道:
「就算這一下你能殺了我,難道就自信逃得過我兄弟的槍?」
「逃不過又怎麼樣,我是洪爺的人,他死了,我就要為他報仇。」
敬文此時完全不像秒鐘前,那副「弱女子」模樣,只剩下堅強:
「這樣都不能殺你,算你走狗運,動手吧!」
「為老大報仇,忠心赴死啊!」
雷耀陽贊賞一笑,拍手道:
「好洪光有你這樣的親信,也能夠瞑目了。」
說著,雷耀陽右手抬了抬,示意道:
「阿杰!」
阿杰、高飛兩人看明白意思,紛紛收回刀槍,不過還是一臉戒備盯著敬文。
這個女人太會演戲了,要不是在場幾人都比她身手高出太多,適才恐怕都被其得逞了。
「別以為你放過我,我就會算了,今天你不殺我,早晚我還是會殺了你!」
敬文並不領情,惡狠狠話語道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告訴我洪光出暗花的消息嗎?害你的人,可不是我!」
雷耀陽十分欣賞看著敬文,言語極盡蠱惑道:
「其實我和洪光一樣,都是被人算計的可憐人。只不過他被算計的是命,我運氣好沒有丟命,不過身上也挨了一槍。」
「一點,就只差一點,我就比洪光先死!」
說著,雷耀陽掀開自己風衣,露出月復部包扎好的傷口,淡然道:
「而我死了,同樣會有人告訴我的兄弟,是洪光開出千萬的暗花要殺我。」
「換句話說,這場局布下的那天開始,洪光必死無疑!」
「當然,也許你會說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和洪光合作,共同查出幕後的人。」
「可是人啊,都是自私的。那麼做對洪光是很大好處,對我可就太不利了。我身上一直背著千萬懸賞暗花,現在外面無數人想要我的命。」
「明搶容易躲、暗箭太不容易防,港綜市這個地方,一顆手雷,一包炸藥,並不是非常難得。」
敬文靜靜听著,臉上也有了那麼一些動容正色道: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放過你,順便告訴你真相!」
雷耀陽聳了聳肩,意味深長道:
「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應該接受我的好意。」
「只有接受,你才可能為洪光報仇,不讓背後的陰謀者得逞。」
「而且洪光已經死了,他港綜市地下賭王的位置現在空了出來,你跟了洪光這麼,難道就沒想過有一天坐坐女賭王的位置?」
「女賭王!」
敬文雙眼大亮,其實她心里也知道洪光已經死了,就算自己為其報仇,意義也不大今年才二十歲的她,也不願意年紀輕輕就去死啊。
而且女賭王可是她一輩子的追求!
她跟著洪爺為的什麼不就是這三個字!
剛才動手,只不過是敬文認為,她都看到雷耀陽殺洪光,對方肯定不會放過她。
現在看來嘛,還不一定!
心中一股野心升騰,敬文表面不動聲色語氣緩和許多:
「雷爺,到底是誰告訴你洪爺出暗花的消息?」
雷耀陽暗道一聲「上鉤」,話語道:
「洪光近年來有三大親信,被他自豪叫作「三足輔弼」。平時出入,也都由你們三人相伴,今晚為什麼只有你一個?」
「今晚他們!」
敬文先是條件反射回答,剛出一句,馬上反應過來,不可置信道︰
「是綺夢和比利?」
平時陪同洪光出入,即便是夜晚休息三大親信都會在一起。
今晚為什麼只有敬文一個人呢?
敬文清晰記得,正是綺夢和比利,對洪光說晚有兩個場子出了點小事,得過去看看,所以沒有一塊過來。
這麼奇怪的做法,再加上雷耀陽此刻的提示,敬文當然馬上懷疑起兩人。
「有沒有那什麼比利的份,我不知道。不過向我通風報信說是洪光開出暗花的,正是綺夢!」
雷耀陽肯定點頭,意味深長道:
「她不僅告訴我洪光買凶殺我,還告訴我這里的也址。」
「如果真是借刀殺人,恐怕在他們的預計中我這把刀不僅要殺死洪光,也要連你一塊殺了。」
「洪爺和我都死了,作為幸免的兩大親信,他們接手洪谷的一切,順理成章。」
敬文緊隨其後,完全明過來,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冷冷道:
「好狠毒!」
「怎麼樣,現在你明白了,還想殺我,替洪光報仇嗎?」
雷耀陽臉上出微笑,拋出問題道問出這個問題時,雷耀陽一雙鷹眼仔細觀察著敬文面部表情,似想將她心里想法完全看透。
敬文看起來有些掙扎,足足過了二十秒左右,方才話語道:
「雷爺想要收下我?」
雷耀陽笑容更深,點頭道:
「那你有沒有興趣換個主子投靠呢?」
「雷爺可以讓我親手殺了綺夢和比利?」
敬文再問。
她這問話也是厲害了,如果是男人,恐怕現在最該回的,是投靠後的好處。
她問的,卻完全不是什麼好處,而是報仇的事。
所以啊,這個世上小看了什麼,都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報復心。
「我可以派人幫你,協助你掌控洪光的一切,至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了。」
雷耀陽點頭又搖頭,話語道:
「一個月後就是世界賭神大賽,在這段時間我要全心養傷」
「你如果投靠我,這段時間內都不準對外宣稱是我的人,更不能向外界透露,暗花的事是綺夢告訴我的。」
「她背後恐怕也有支持者,賭神大賽這段時間,我不想分心其他的事,和他們玩游戲。只要你能撐到賭神大之後,我會和背後算計我的人,好好算清楚這筆賬。」
這一番話說得很清楚,敬文也完全明白了這雷耀陽想要自己投靠,就是借自己掌控洪光的勢力,不願讓背後陰謀者得逞。
但是呢,他又要讓自己裝傻,就當什麼不知道,單槍匹馬和綺夢等人競爭。
至所謂的支持,能有多大力度,很難說這樣的投靠,無疑對自己來說,吃虧到了極點。
如若不投靠呢?
自己斗得過結夢和比利兩人聯手嗎?
快速思考之後,根本沒有選擇余也的敬文看清了現實,恭恭敬敬向雷耀陽鞍了一躬:
「雷爺,我以後就是你的人」
「很好,我就喜歡聰明的女人,哈哈哈」
雷耀陽大笑,笑聲中充滿快意半個小時後,一輛高級黑色賓利,行駛在元朗公路上。
雷耀陽坐在後座,志得意滿,不斷對車上的人做出安排:
「阿杰,一會兒你直接回西貢阿瑤應該還沒睡你把今晚發生的事詳細告訴她知。另外,讓她派人暗查綺夢、比利兩個人,我要知道關于他們的切。」
「你告訴阿瑤,綺夢背後有人,身份應該是洪光的對頭她潛伏洪光身邊幾年都沒露出破綻,說明這個女人很小心,一時間查不到也沒關系,慢慢來!」
「恩!」
阿杰也不說話,只是點著頭,表示記住了。
雷耀陽並不介意,繼續吩咐道:
「高飛,明早讓人在江湖上散布洪光的死訊,我要讓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洪光今晚在家里被人暗殺了!」
「耀陽哥,這是為什麼?」
高飛比阿杰可是更多話,也喜歡用腦。
遇到不太明白的事,他馬上就問道。
「洪光死了,有心人目的已經達到,暗花一定會收回但這件事的內情,現在只有我們、敬文、還有這件事的策劃者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傳出洪光死在家里的消息,加上明天暗花被收回,江湖上的人一定會把兩件事猜測成一件」
「他們的猜測就一定會是,我查清楚洪光出暗花殺我,所以暗中派人做了他。」
雷耀陽解釋話語,玩味道:
「這麼短的時間查清楚「真相」並且殺了買凶的人,算得上威了。也算為這次我被刺殺的事暫時畫上一個句號,拿回面子里子。」
對于這個解釋,車上的人無不露出佩服神色。
這也是雷耀陽最讓他們服氣的地方:
雷耀陽不是神,不是不會輸,也不是「算無遺漏」,而是每次遇事,就算本來的壞事,他也能想到辦法,將其變得最好。
高飛和阿杰兩人都不由試想,如果是自己兩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根本不會殺洪光,裝作不知計謀,做別人手上的刀多半會選擇和洪光合作。
佩服之余,高飛不由也開口了,問話道:
「耀陽哥,你說要幫那個女人爭權,怎麼幫啊?」
阿杰緊隨其後,頗有幾分興奮道: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出手,讓她沒有競爭者。」
「不用了!」
雷耀陽擺了擺手,鷹眼中滿是慧光芒:
「直接出手幫她,不是件好事,也幫不上什麼忙」
「綺夢暫時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她背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反之,只要她撐不住,眼睜睜看著洪光的基業落到我們手里,她背後的人自然就會現身。」
「賭壇一家親,既然是賭壇的事,要幫手,當然應該交給專業人士。」
「我會讓我那徒弟帶人去參加洪光的葬禮,有賀氏的支持,敬文只要不是廢物,應該能撐到賭神大賽結束。」
「看她今晚的表現,也不是一個無智的人。」
「要是她撐不住呢?」
高飛不由繼續話語,再問道。
雷耀陽對于這個問題,顯得無比冷漠:
「這段時間就是她的考驗,撐過去,以後她就是女賭王,我會全力支持她。」
「不過去,那就是廢物,死不足惜!」
翌日。
港綜市地下賭王洪光,被人暗殺于自己的別墅之中,這個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很快就傳遍整個港綜市。
洪光前幾天才舉辦完的賭王大賽,江湖上的八卦人士自己就編出了遙言。
說是洪光因為氣不過港綜市賭神大賽代表給了雷耀陽,所以暗地里開出暗花,想要做掉雷耀陽。
而他的死,恐怕就是雷耀陽發力了當然,謠言沒有任賀證據支持,連昨晚跟著洪光在別墅的自己人,也稱不知道是誰做的,他們都被人打暈了,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到了下午,隨著又一個消息傳出,似乎印證上午那條謠言的真實姓短短就發布了一天的千萬暗花被撤銷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千萬暗花這回事。
發布、撤銷都是什麼人,依舊沒有任賀消息不過這次的事就是那麼奇怪,據說暗花發布,是出自一張殺手才能看懂的報紙暗號。
撤銷暗花,亦是同樣外界人員議論紛紛,都在夸張討論著雷耀陽的犀利。
一天時間啊,就把江湖中人最為頭疼的暗花事件,完全給解決。
反倒是警方內部,接到消息後,反應十分古怪。
警隊中小層心里也有一絲懷疑,但是警務部高層,處長、行動副處長兩人為首,點沒懷疑過雷耀陽犯罪。
在他們眼里雷耀陽就是個好警案,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勢力。
這次的事情,恐怕僅僅就是巧合。
畢竟洪光那樣的人,做的是地下賭業,指定仇家很多,被人報復殺害,並不稀奇。
而且吧,處長與行動副處長兩人,對于雷耀陽受傷的事,大感內疚。
在兩人看來,旺角警暑被襲擊,雷耀陽在警暑內都被刺殺,現在清楚了,就是因為賭神大賽的事。
而賭神大賽吧,人家本來是不參與的,都是兩人苦勸。
現在看來,那真是件危險的差事啊,甚至比抓捕悍匪都還危險。
這才多久,宣布不過兩天,人就被了一槍進了醫院。
听說還有什麼千萬暗花,簡直太恐怖了。
有了這樣的認識,警方高層對洪光被殺案,壓根沒上心,隨便派了一隊警員調查就算完了。
反倒對于雷耀陽的安全大為看重,緊急又調集了兩隊保護證人組前往醫院,嚴密保護。
雷耀陽沒有了暗花,加之警方嚴密保護,雷耀陽的安全算是完全保障了。
接下來幾天,雷耀陽什麼都沒做,安安心心養傷的同時,對于賭神大賽、對于翻手會、對于未來,仔仔細細思考起來。
醫院中,雷耀陽生活安逸,悠閑自在港澳兩也,想要參與賭神大賽這場盛會的高手們,卻是不斷雲集港綜市。
還好,賭業不受法律保護,不能光明正大開場,所以許多自譽為高手的家伙,並不這里玩。
澳門就慘了,本就是以賭起世界各也高手涌入,為名為利,大多都會一展身手澳門賀氏所受到的壓力,與曰俱增。
索性,賀大小姐憑借在雷耀陽那里苦學九月,一身二流「賭技」,勉勉強強震住了場面。
讓各方高手沒有太過放肆即如此,賀氏也在十幾天時間里面,損失過億。
這天晚上十一點,賀大小姐又在賭場勝過了一伙賭徒,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剛進自己家門。
在外堅強風光的賀大小姐,馬上露出疲態,精神極差
「很累嗎?」
客廳中,一道沉穩的男音,第一時間傳來
「爸,你還沒睡啊?」
賀大小姐听得聲音,顯得有些吃驚。
說話的正是賀新,只見賀新坐在沙發上,面前泡了一杯茶,茶水過半,顯然坐很久了。
而以賀大小姐對于自己老爸的了解,其生活習慣很好,重保養特別是四十歲之後,每晚七點一定休息的。
「今天怎麼樣?」
賀新並不回答賀大小姐的問題,反問道。
「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鬧事的人越來越多下面那些人都快撐不住了。今天水房、吉慶的人都找過我,他們兩家希望能夠暫時封桌」
賀大小姐苦澀一笑,話語道封桌,什麼意思呢?
賀氏賭場一直都是把半數賭桌程給江湖中人,可是隨著賭神大賽近,高手涌入,最近賭桌已經賺不到錢,一個運氣不好,被高手正巧來到自家的賭桌,還會虧大錢。
無疑,有些江湖人士頂不住了,希望暫且不做這門生意。
「呵呵!」
賀先生听得,只是冷冷一笑,搖頭道:
「不用理他們,我們的場子,打開門做生意,就從來沒有過封桌一說。」
「賺錢的時候他們沒意見,現在不過短時間的損失,這就不樂意了,天下間哪里有這麼好的事。」
「明天我會派人告訴他們,如果誰再說封桌,可以交出不做。我們賀氏不會逼著人和我們合作!」
「我知道了,爸爸!」
賀大小姐點頭,表示明白。
賀新話語繼續,語氣一如既往沉穩道
「對了,從明天開始,你也不用去賭場了,好好休息,準備參加賭神大賽。這一次,我們澳門的代表就是你。」
「什麼?」
對此,賀大小姐大驚,幾乎小跑到了賀新面前,話語道
「爸澳門不是由你代表參賽嘛,怎麼……」
不等賀大小姐說完,賀先生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鄭重看向賀小姐道:
「你的賭術我都看在眼里,已經夠資格出道了。」
「老人如果在前面頂著,新人永遠不能出頭,我們家早晚有一天會交到你手里,你也是時候在賭壇揚名了。」
「而且我也仔細考慮過了,由你參賽,就算第一輪就輸,對我們也不會有影響。只要我還沒輸,我們就屹立不倒」
「反倒是我親自出賽,輸也好,贏也好,都會對家里不利。」
賀大小姐很聰明,馬上領悟到賀新的用意又話道:
「我不再去賭場,如果有人搗亂,下面的人搞不定,那…!」
「那就輸!」
賀新不等賀大小姐說完,開口說道:
「我們家大業大,十幾天的時間,還輸得起。只要能夠撐過賭神大賽,損多少,我們很快就能賺回來。」
「那些人來我們的場子玩,多是為了揚名,並不是找麻煩,名聲夠了自然會收手。」
「如果真是不知進退,那就看他們有沒有命把錢帶出澳門了。」
第九十三章︰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