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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一世之尊,彼岸之路(求訂閱)

可是,結果又能怎麼樣呢?

這種光華耀萬世的攻擊術法,還是被打散了,姬昊四大道果加身,內天地呼吸間鎮壓諸天,天地都化作他的臂膀,無時無刻都保持在了巔峰狀態。

直接一把拎起金色生靈,五指如針,五色輪轉走向終焉,大破滅降臨洞穿了他那所謂堅固不朽的身軀,五行破滅神針!

彭!

同時,祭祀音再起,自那久遠的歲月前傳來,無遠弗屆,一下子洞穿了金色無上的真靈與魂光,將之捆縛到了祭壇上,這一次他將二人鎮壓到仙池當中,作為後備隱藏能源來使用。

死一兩個準仙帝就夠詭異一族警惕的了。

他可不相信,隔絕諸天,詭異一族就沒有了解信息的手段了。

「今日究竟是怎麼了,突兀生此變故,莫非是眾生意志反撲不成!」

諸無上真的不甘啊,他們俯視諸天,坐鎮世界海之上,怎麼會有對手?新的紀元就要來臨了,理應可以輕易平毀滅所謂的天庭,佔據絕對的上分才對。

可那個諸天帝者,到底是咋回事嗎,只身一人居然要殺他們七人!連斬無上生靈,強大的讓人害怕!

別提入住諸天了,能活下去都是一個難題?

幾人憋屈到要發狂,全都想嘔血,真的不忿而絕望,難道要被殺死在這里了嗎?

轟!

他們再次出殺式,結果,還是一樣,無極包容所有,一切歸于無,歲月凝固,一瞬便是無量,根本都觸不到對方的身!

反倒是姬昊一拳揮出,打爆當世,破入過去未來,直接掃的他們都橫飛出去,險些被殺死!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分散逃跑!」

沒有辦法了,殘存的四大無上壓力越發龐大,依舊只能倚仗祭文,使之復蘇,在血液中發光,庇護己身,可這終究不是辦法,這在消耗他們的本源。

再這麼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當祭文被徹底磨滅,就是他們的死期!

「現在想跑了?」

「可惜晚了,也不想這是誰的地盤。」

「當我這天帝是個擺設嗎!」

最後的最後,一道貫穿歲月長河的神光亮起,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

「流沙集」,西入「死亡瀚海」的最後一個集鎮,出集之後就能看到茫茫砂礫,荒涼沉郁,少數幾叢頑強又扭曲的綠色不僅不能帶來生的脈動,反而襯托得戈壁蒼莽死寂。

「西域」乃大晉、北周西面廣袤地域的統稱,實際算不得一個整體性的概念,自出「玉門關」後,幾百上千國家林立,沙漠戈壁處處,其中光是縱橫萬里的大沙漠、大戈壁就有「死亡瀚海」、「葬神沙漠」、「西極荒漠」等好幾處,而它們月復地又不乏綠洲暗河,形成了奇妙的異域風情。

前代有游歷西域的外景高手曾經說過,「西域」可以說是沙漠、戈壁包裹著綠洲與國度,也可以說是無數國家之間夾雜著沙漠和戈壁,唯一的例外是北面的大雪山,它自「無盡淵海」起,至「玉門關」止,延綿不知多少萬里,貫穿了整個西域。

而在大雪山深處,傳聞有上古神話時代九位仙尊之陵墓,鎮壓住了「無盡淵海」。持劍六派之中的「雪山派」,據說就是世代相傳的守陵人發展壯大而來。

夾雜著砂礫的狂風如冰刺骨,刮向「流沙集」,讓這處集鎮籠罩在沙塵之中,視不及三丈,耳難聞八方。

狂沙漫天飛舞,三個和尚在其中穿行著。

「這就是‘沙塵暴’嗎……」從未經歷過的孟奇緊了緊厚厚的僧袍,他倒不是怕冷,而是覺得沾滿塵土砂礫後,就沒有了瀟灑飄逸的氣質,像是個牧羊的老頭。

穿越而來的孟奇,魔佛他我,二郎神楊戩的分神,以及外景高手玄悲,一行三人自少林寺而來,前往修羅索要答復。

這其中外景宗師玄悲是最普通的一個人了。

因為盜經事件,前去問責,離開少林後,玄悲一直不緊不慢地趕路,給前往其他宗門說明此事的僧人留下寬裕的時間,所以,到了陽春三月,師徒三人才抵達了「流沙集」,而西域的三月,依然寒冷如嚴冬。

真慧睜著一雙大眼楮,好奇地看著身邊彌漫的沙塵,看著周圍被沾染得頹廢暗澹的樹木,看著那一頭頭晃蕩著鈴鐺的駱駝,不時發出小聲的驚嘆。

集上行人稀少,住在這里的人們已經回了各自家中,以躲避狂風砂礫,只有行商、游俠、旅者等還在頂著風沙往集上唯一的客棧走去。

「師兄,他們長得和我們不一樣啊!」真慧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少行人高鼻深目,發童異色,鮮于中原百姓,更有甚者,頭生雙角,眉心開眼,狀似妖物。

孟奇看得目不暇接,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真慧。

「阿彌陀佛,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有不同之處,而部分西域之人號稱神魔後裔,難免有特異形狀。」玄悲澹聲說道。

前者是指正常的西域人,後者是針對那種頭生雙角、眉心開眼的「異人」。

說話間,師徒三人已經抵達了客棧,這是一間外表陳舊,布滿風沙吹打痕跡的三層房屋,上書「瀚海第一家」。

邁步走入客棧,孟奇當先看到了櫃台,它就在門邊,上面凌亂地擺滿了紙張、毛筆和賬薄等物。

大廳之中,客棧大堂內,擺著二十幾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人,有劃拳喝酒的,有高談闊論的,有低聲私語的,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這些客人,有的緊身短打,一看就是練家子,有的臉現風塵,細節處卻帶有富貴氣息,有的一襲儒袍,雖處喧囂嘈雜之中亦有幾分讀書人氣質,有的則包著頭,長袍罩身,做「沙客」打扮——大晉百姓將常年穿行于西域沙漠戈壁中討生活的人稱為「沙客」,里面不乏馬匪強盜。

掌櫃是位穿著黑色衣裙的女子,她二十七八歲,做婦人打扮,柳眉鳳眼,容顏嬌艷,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充滿了女人味,引得來往客人或明目或鬼祟地打量。

她右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賬薄,被黑色衣裙襯托得愈發雪白的臉上表情冷澹,仿佛全客棧的人都欠了她一百兩銀子。

冷艷高貴接地氣!

可即是這樣的可人兒,在這破舊的酒店中也不是最奪目的。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位白衣公子,往哪里一坐,就是大堂的中心。

腰懸寶劍,折扇放在桌子上,明明是風沙滿天,一系白衣,卻不染一絲灰塵。

令人心折!

唯一可惜的是,偏偏公子的動作並不怎麼優雅,正在抱著一根羊腿在哪里大吃特吃。

「額額額,九娘這里酒雖然是摻假的,但羊腿烤的不錯,外焦里女敕,可以,真的可以,得記下來。」

白衣公子一只手拿著炭筆在一個小本本上寫寫畫畫,一只手還不忘將羊腿塞進嘴里。

《舌尖上的一世之尊》

孟奇看看那人,白衣飄飄,看看自己,光頭短衣,滿眼都是羨慕,曾幾何時,他的夢想也是那樣的白衣公子,仗劍走天涯。

只可惜,曾經滄海難為水,如今的他,變成了一個小和尚,

「阿彌陀佛,掌櫃的,住店兼用餐。」孟奇忍痛將目光轉移,看向掌櫃的,孟奇說道,其實他很想直接稱呼老板娘的,可惜師父在後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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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裙女子頭也不抬,愛理不理地道︰「五兩銀子一晚,用餐另算。」

我X,你搶劫啊!孟奇拳頭硬了,很想表演一下什麼叫做莽金剛,教育一下她什麼叫「顧客是上帝」,可惜師父在後面看著。

想著這里只有這家客棧,連破廟都沒有,屬于「壟斷行業」,孟奇回頭看了師父一眼,見他輕輕頷首,于是從包裹里掏出銀兩,放到櫃台上︰「十五兩銀子,三間房。」

「只有兩間。」黑裙女子還是愛理不理。

孟奇覺得沒有問題,師父一間,自己和真慧擠擠就過了,反正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時候也不少,現在有兩間房不錯了︰「好的,這是十兩銀子,兩間房。」

他伸手就要拿回五兩銀子。

黑裙女子斜眼看著孟奇︰「按人頭算。」

孟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教她怎麼做人,可惜師父在後面看著。

征得了師父同意後,孟奇點頭道︰「十五兩銀子,兩間房。」

黑裙女子慢悠悠將銀子攏了過來,眼皮也不抬地道︰「二樓靠西邊,沒鎖的兩間房,自己去。」

玄悲帶著兩名徒弟穿過大堂時,不少客人都隱蔽地瞄了一眼,看不出特殊後,又收回了目光,繼續著自己制造噪音的努力︰

「五,五,五!」

「哈哈,三個六!喝三碗!」

「娘的,怎麼又輸了!」

這樣吵吵鬧鬧的環境中,一位看起來頗為年輕的男子抿了口酒,皺眉將碗拍下,起身高喊道︰「掌櫃的,你們這酒不夠烈,難道摻水了?」

頓時,大堂內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劃酒拳的,扔骰子的,說話的,喝悶酒的,吃菜的,都像時光凝固了般短暫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可能是掌櫃,也可能是老板娘的黑裙女子抬起頭,柳眉倒豎,杏眼圓瞪︰

「愛喝喝,不喝滾!」

噗,孟奇差點噴出唾沫,這老板娘真有個性!

那位抱怨烈酒摻水的年輕男子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哈哈。」僵硬般的眾人哄堂大笑,似乎早就預料到那年輕男子會是這樣的待遇。

「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人敢吼九娘。」

「別和俺說話,俺眼淚快笑出來了,哪來的青頭小子?」

「九娘哪里是酒里摻水,明明是水里……唔唔唔,別捂我的嘴。」

「不捂你的嘴,你想被轟出去啊,或者喝一盆九娘的洗腳水?」

年輕男子估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面對這種狀況,除了一張臉漲得通紅,發怒也不是,忍下也不是……

好在有經常行走于此的老江湖是他的同伴,起身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規勸著他重新坐下。

這年輕男子埋著頭,咬牙切齒,可卻不敢發作,看得孟奇頗為訝異。

「瞿九娘,身世不明,十年前到此開了‘瀚海第一家’客棧,初時孤身一人且容貌出眾,引來了不少麻煩,但所有敢打她主意的人,視輕重,有陳尸集外的,有果身掛于客棧酒幡上的,無一幸免,之後麻煩減少,都知道了瞿九娘不是好惹的角色,外景境的高手。」

「同時是仙跡中的碧霞元君,于瀚海開客棧,收集情報,同時招攬新的同伙。」姬昊腦海中閃過一些信息。

自從異域那一戰之後,他沒有選擇將鎮壓詭異一族的準仙帝趕盡殺絕,而是將他們鎮壓在鴻蒙雷池之中,利用都天神雷之力,開闢準仙帝級數的小世界,將其本源中的帝之奧義盡數闡述。

天庭六御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關,這一次的遭遇,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在天庭,他們同為天帝,實則並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他們都是無比驕傲的人,但這一戰他們卻連直面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下狠心,不領悟破王成帝的奧秘,絕不出關,不光是尊嚴,更是生死的考驗。

實際上,不光是他們,姬昊也感覺到一陣緊迫。

他最強對敵神器,開天斧,乃是他最強道果的具現,真正可開天地,可這樣的神兵,面對那一足神鼎,沒有正面對抗,便破碎了,若非荒天帝遺留下來的劍光,結局還未嘗可知。

仙帝之兵他見識到了,路盡仙帝之力不可抵抗。

感受到仙帝的壓迫感,他便感覺到了緊迫感,于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垂釣,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差不多將魚竿的力量給盡數掌握了。

他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的本性真靈放置到魚缸之上,這一次他來到了一方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再遮天界打轉,而是來到了這一處一世之尊。

這里有不遜色路盡仙帝的彼岸天尊,更有高高在上的道果存在,一方不輸給上蒼之上的大千世界。

這一次他將希望放在這里,或者說他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給擺在賭桌之上,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余地,只是一道真靈前來,再沒有任何後手。

以往他都謀定而後動,這一次她不再謀劃,他知道,自己那點城府,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以算計為老本行的天意。

索性就一把梭哈,來搏出一個未來!

他清楚唯有成就仙帝果位才有那麼一線輾轉騰挪的機會,否則即便是準仙帝也逃不了一死。

君不見,無始倚鐘徒留帝尸,葉鳳雛恆遭不禍躺尸帝棺中,狠人大帝獨自逃命天涯不知所蹤。

沒有仙帝級數的實力,生死都不由己啊!

于是姬昊選擇了這一方世界,以他比肩偽彼岸的修為,站隊三清,勉勉強強算得上半個棋手,有選擇的權利,與現在的青帝差不多。

有選擇與哪位天意合作的機會,選擇如何完成天意的目的,當然說實話,這樣的空地屬實不多,但至少有選擇的權利。

比起那些亳不自覺的棋子們,已經是質變了。

偌大的真實界又有幾人有這樣的權利,不過二人罷了。

他與青帝,其他人都不過是彼岸之下的棋子而已。

昔日的遠古雷神也是一樣,他還擁有天道怪物的控制權,比他們二人還要強上一線。

青帝和姬昊已經超越造化這個境界,原著中青帝還在金鰲島與無生老母動過手,雖說無生老母自身放海加上本體沉睡,無法降下太多力量,但彼岸就是彼岸,造化圓滿一念也可以斬殺,更遑論交手。

至于九幽中的那群偽彼岸,只是邊角旮旯的棋子,而且還是被困住的死棋,一但出來,幾乎必死,不是被奪舍,就是被囚禁收為奴僕。

七殺道人明確的解釋了這個道理,一但出來九幽,真的是上天入地走投無路。

「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完畢,接下來就看道德天尊的啦!」

姬昊目光幽幽暗暗,他順著因果而來,受邀請而來償還因果。

「想不到哭老人還沒死!」一個包裹著頭,穿著黑色長袍的「沙客」嘖嘖說道,他腰間掛著一把彎刀,刀刃鋒利,隱見血光。

同樣沙客打扮,但臉上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嘿嘿笑道︰「是啊,九年前蘇無名西行,哭老人不自量力前去挑戰,結果卻從此銷聲匿跡,大家都以為他死在蘇無名劍下了。」

「據說當時蘇無名的目標是葬神沙漠一處神靈遺跡,沒有切磋的心思,但哭老人強行出手,他只好隨手給了一劍,後來,後來哭老人就失蹤了整整九年。」另外一位有著藍色雙眸的「沙客」呵呵笑道,仿佛自己就是蘇無名,對哭老人不屑一顧。

孟奇听得神往至極,江止微的師父真是太有高手範了,隨手一劍就將蓋代凶頑斬落塵埃,將來,將來我也要這樣!

「客官,十兩銀子。」用完晚飯,小二笑眯眯地過來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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