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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萬物無聲。

鬼交似乎知道有人在周圍,但他開口之後,卻沒有任何動靜從黑暗中傳來。

他無聲一笑,身形一閃便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閃電般伸出手,便「啪」的一聲,抓住了一個女人的手腕。

「你……」

葉倉臉色一變,她明明已經萬分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發現蹤跡。

「是綱手叫你跟蹤我的吧?她命令你打探我的三個弟子的情報,是嗎?」鬼交盯著葉倉的雙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究竟是誰?」葉倉皺起眉頭,不僅沒有回答鬼交的問題,反而還反問了一句。

鬼交聞言也不生氣,也反問道︰「你覺得我是誰呢?」

「你先放開我。」葉倉冷聲道,嘗試掙扎。

「我要是不放開呢?」鬼交戲謔道。

「那就別怪我了。」葉倉目光一寒,話音剛落,她被鬼交抓住的那條手腕,皮膚陡然變得炙熱通紅,下一秒更是迸發出熊熊火焰。

嗤嗤嗤。

鬼交的手掌,頓時受到了火焰的灼燒,冒起一陣白煙。

但就在葉倉以為自己能掙月兌對方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鬼交手心傳來,將她釋放出的火焰吞噬一空。

不僅如此,那股吞噬之力還越來越強,將葉倉體內的灼遁查克拉源源不斷地吸走,如泥牛入海一般進入對方手心,消失無蹤。

不好。

葉倉心中大驚,下意識想要反抗,但已經晚了,因為她很快就感到一陣眩暈,因為查克拉的快速流失而失去了力氣。

「給你提個建議,以後當我的間諜怎麼樣,幫我打探綱手訓練弟子的情報,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鬼交控制住葉倉之後,開始策反她。

「休想!我絕對不會背叛綱手大人,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葉倉厲聲喝道。由于體內查克拉被持續吸走,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這樣下去,她可能會被這個男人活活吸干,變成一具干尸。

就在葉倉快要絕望的時候。

「算了,我怎麼忍心勉強你呢。」

鬼交突然嘆了口氣,隨後便松開手,在葉倉一臉驚愕的表情中,轉身返回了營地。

葉倉身形搖晃,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鬼交背影遠去。

第二天。

師徒四人離開營地繼續前進。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走遍了大半個火之國。一路上,君麻呂三人一邊鏟除各種強盜和叛忍、積累實戰經驗,一邊在鬼交的指導下進行各種忍者訓練。

三個小鬼的天賦都很出眾,他們就像是三塊海綿,貪婪地吸收著水分,不斷膨脹的過程中,實力飛速增長。

時光如白駒過隙。

不知不覺,兩個月時間便這樣過去了。

這一天,風塵僕僕的師徒四人終于抵達了木葉村,穿過村口的大門,來到了木葉的主干道上。

「這里就是木葉村嗎,好熱鬧,好多人。不過,似乎沒有我們霧隱村繁華。」

白好奇地環視四周的建築,打量著過往的行人,得出了這樣的初印象。

「沒錯,我們霧隱村比木葉漂亮多了。」香燐也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附和。

君麻呂沒有說話,一雙眼楮偶爾散發犀利目光,只有厲害的忍者才能引起他的興趣。

就在小鬼們滴咕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鬼交頭也不回地說道︰「如果不想惹來麻煩的話,別再提起霧隱兩個字。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火之國境內的自由忍者。」

「是,老師。」

白和香燐聞言,連忙應了一聲,閉上了嘴。

十分鐘後,一行四人來到木葉河畔的溫泉街,找到一間旅舍,開了兩個房間。

「從今天開始放假兩天,你們可以在木葉村內自由活動,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房間里,鬼交一邊說著,一邊向三名弟子發放零花錢。

至于他自己,則是帶著叛忍和強盜首領的尸體,去木葉的任務發布處兌換賞金。

旅舍門口。

「我們去商業街玩吧,听說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節目看呢。」

白和香燐興高采烈地提議道。君麻呂雖然沒什麼興趣,但也沒掃同伴的興,點了點頭,答應和兩人一起去。

目送著三個小鬼蹦蹦跳跳地走遠後,鬼交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雙手插兜,優哉游哉地走上了一樂大道。

故地重游,他悠然自得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朝著村子中心的火影大樓走去。

半小時後。

鬼交提著裝滿鈔票的手提箱,從火影大樓里面走了出來,這些錢在他眼里或許不值一提,但它們是君麻呂三人努力賺來的,對于小鬼們來說意義重大。

不過,他剛走了沒幾步,就听見旁邊傳來一聲大喊︰

「快讓開!」

鬼交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身穿綠色緊身衣的身影,像趕著投胎一般,朝著他這邊沖了過來。

是邁特凱。

鬼交本可以輕易閃開,但他心中一動,裝出一副措手不及的樣子,故意與邁特凱撞了個正著。

砰!

兩人迎面相撞,齊齊跌倒在地。鬼交的手提箱更是摔壞,里面的鈔票灑了出來,散落得滿地都是。

「疼疼疼……」

邁特凱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當他看到被他撞倒在地的鬼交,以及滿地的鈔票後,不禁臉色一變,連忙鞠躬道︰

「十分對不起!」

說完,他立刻把鬼交扶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地幫後者撿地上的錢。

「凱,我都說了不想和你比了。你在村子里跑這麼快,撞到別人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白頭發、戴著黑色面罩的年輕人,也從遠處跑了過來,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幫凱撿錢。

是卡卡西。

所幸,掉在地上的鈔票沒有被風吹走,在三人的一起努力下,所有的錢都被撿回來了。

「這位大哥,實在抱歉!我和我的朋友正在進行一場跑步比賽,我剛才跑太快了剎不住車,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沒受傷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一看?」

邁特凱把裝滿鈔票的手提箱交還給鬼交後,再次向後者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我沒事,下次注意點吧。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身體都像我這麼強壯。」

鬼交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堅實的胸膛,便轉身大步離去。

「呼,我還以為要闖禍了,幸好這位大哥不計較。」凱注視著鬼交的背影遠去,松了口氣,一臉慶幸。

卡卡西卻是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卡卡西?」凱注意到好友的表情,不禁好奇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人有點奇怪。」

卡卡西沉聲道,說完又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

鬼交回到了旅舍。

嘎吱。

他推門而入,一進房間就感知到了一股極其隱晦的氣息,正躲在屋里。不過他只是微微一笑,假裝不知道,放下手提箱後便走進了浴室。

嘩啦啦。

浴室里,很快傳來一陣水聲,還伴隨著鬼交的唱歌聲。只是那歌聲實在算不上優美動听,像是鬼哭狼嚎。

葉倉皺著眉頭,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她懷疑,鬼交已經發現了她,所以才故意唱這麼難听的歌,讓她受折磨。

就在葉倉快要對鬼交的歌聲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終于洗完了澡,回到臥室。

葉倉連忙躲了起來。

鬼交用毛巾擦干濕漉漉的頭發,全身上下只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這樣赤著上半身,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

嗯,真舒服。

在野外風餐露宿了兩個月,終于睡到舒適的大床,鬼交心滿意足地眯起眼楮,小睡了一會兒。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表情冷漠、雙手抱胸站在床前的葉倉。

「有事嗎?」鬼交毫不意外,把雙手枕在腦後,笑著開口問道。

葉倉聞言,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你、是、干、柿、鬼、交!」

「哦,為什麼這麼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代水影干柿鬼交早就已經自殺身亡了吧?」

鬼交裝出驚訝的樣子。

「別演戲了!」

葉倉輕喝一聲,握緊拳頭,死死地盯著鬼交,「我暗中觀察你兩個月了。雖然你和鬼交大人的樣貌有所出入,但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和他如出一轍!你就是干柿鬼交,你沒有死!」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篤信自己的判斷絕不會錯。

面對葉倉的揭穿,鬼交只是笑而不語,等到房間里的氣氛因沉默而快要變得尷尬的時候,他才突然無奈地一笑︰

「被你發現了。」

說完,他的一張臉緩慢變化,露出了許久不曾見人的真容。

「你……」看到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龐,葉倉愣住了,呆在原地。

「怎麼,我承認自己是干柿鬼交,結果你又不信了?」鬼交笑問道。

「我想問你一件事。」

葉倉沉默片刻,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我因重傷而陷入昏迷,在醫院里躺了一年多。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在夢里看到了一個人……」

「那不是夢,葉倉。」

鬼交打斷了她,抱著歉意說道,「那個時候,我也是剛剛從長久的昏睡里醒來,回到霧隱村後,便去病房里看了你。很抱歉,出于一些原因,我一直瞞著你。」

此言一出,葉倉渾身一震。

此時的她,終于能百分之一百確認,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曾經追隨的那個干柿鬼交。

不知不覺間,兩行淚水從她眼眸里流了下來。

「怎麼還哭了,這個時候不應該笑嗎?」鬼交一臉詫異。

他話音剛落,葉倉突然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身上,嚶嚶嚶地抽泣起來。

「……」

鬼交沒有再說話,伸出雙手輕輕抱著她,任由葉倉的眼淚如洪水決堤一般,打濕了他的胸口。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

「嗯?」鬼交突然皺起眉頭,發出一聲輕咦。

「怎,怎麼了?」葉倉抬起頭來,紅著眼楮問道。

「是君麻呂那家伙,他果然去找漩渦鳴人了,接下來可能會出事。」鬼交嘆了口氣,顯然對此早有預料。

「漩渦鳴人?就是那個五代火影之子、預言之子以及木葉的九尾人柱力?」

葉倉聞言,也吃了一驚,回過神來後連忙說道,「那我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說著,她站起身來,這才發現鬼交的胸前都是她的淚水。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模樣,她不禁臉一紅,小聲說道︰「對不起。」

「沒關系。」

鬼交走下床,當著葉倉的面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變回先前的模樣。在此期間,葉倉也擦掉臉龐上的眼淚,恢復了平時不苟言笑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走出旅舍,向著某個方向趕了過去。

此時。

商業街的廣場上,人山人海,許多路人都聚集在這里,興致勃勃地觀看舞台上的表演。

「君麻呂大哥,我們要去哪里?」

人群里,白和香燐氣喘吁吁地跟在君麻呂身後,感到十分疑惑。

因為從剛才開始,君麻呂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對勁,然後便急匆匆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就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白,香燐,你們先回旅舍去吧,我有一件個人私事要處理。」

君麻呂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對兩名同伴叮囑道,「如果老師問起來,拜托你們幫我瞞著他,明白嗎?」

兩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君麻呂似乎心有所感, 地加快腳步穿過人群,一眼便看到幾個小鬼的背影,正有說有笑地在街道上走著。

「鳴人,听說你又被左助揍了?作為堂堂的火影之子,不覺得丟人麼?」

一名金發少女一臉鄙夷,

被她嘲笑的那個小鬼,一頭黃色短發,一對蔚藍雙童,戴著墨綠色的防風鏡,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衫。

他原本雙手放在腦後,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優哉游哉地走著,听到金發少女山中井野的嘲笑後,頓時臉一僵,停下腳步。

「可惡,左助那家伙不是答應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嗎?我上次是大意了,被他偷襲,才一不小心輸掉比試的!」

漩渦鳴人漲紅了臉,努力為自己辯解,臉上寫滿了不服並大聲嚷嚷道,「千萬別告訴我左助那家伙在哪里,否則……否則我肯定去找他報仇,狠狠地揍回來。」

他的聲音雖然很大,但听上去顯然有些心虛。

那個家伙就是漩渦鳴人麼,終于見到你了。

君麻呂站在幾人身後不遠處,注視著鳴人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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