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禹參人笑談,飲酒作樂之間好似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
實際上,姒禹是在觀察燕丹這位蒼龍七宿秘寶管理者到底有什麼非凡的地方,那蒼龍七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而燕丹也在觀察姒禹,姒禹本身是江湖中人,自從跟著嬴政後,就漸漸澹出了江湖, 不過他人不在江湖,名聲卻在江湖如日中天。
一劍而震懾萬軍,一念而救濟蒼生,姒禹的傳說在江湖中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存在,甚至很多參歲孩童都知道天下有一位仁義劍客,秦國火禹。
這位讓全天下百姓膜拜, 讓無數劍客敬畏的人物崛起時間只有短短幾年,燕丹很想知道對方是如何知人所不知,曉天下所不曉。
姒禹、燕丹心懷鬼胎, 各自打量,倒是蓋聶很是開心,不斷與兩人對飲。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把燕丹當做朋友。
「燕丹這老小子籠絡人心還真是絕頂厲害,蓋聶如此心思細膩之人也察覺不到燕丹的不恥,我要不是有經驗,只怕也會被當槍使,怪不得未來墨家能成為江湖龍頭,墨家思想固然重要,但燕丹這人的心智手段同樣關鍵。」
推杯換盞,酒過參巡,姒禹喝的有些微微醉,正準備離開紫蘭軒, 門口傳來喧嘩聲。
「起開,紫蘭軒有紫蘭軒的規定, 小爺我認了, 但一號房我早已預定,現在卻告訴我有人使用,你們紫蘭軒是不是欺人太甚,真當咸陽無人是吧,今天你們要是每個說話,我就不走了。」
有些稚女敕,又有些霸氣的訓斥傳來,姒禹不用查看,便知道今日的正主到了。
「本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姒禹起身,示意燕丹和蓋聶稍安勿躁。
走到樓道口,姒禹看見一群紫蘭軒的侍女阻擋在前,一位年齡不大的少年正在叫囂。
雙方都沒有對手,只是簡單的對峙,似乎都在忌憚著什麼。
「你就是王元?」姒禹問。
少年詫異抬頭,不懂誰敢這般稱呼自己,他在咸陽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主,平時遇人,再不濟也是少將軍稱呼,敢直呼其名者,已經很少了。
「大膽, 這可是王奔將軍之子,你怎敢直呼其姓名。」
不待少年有所反應,旁邊有侍衛拔劍呵斥。
啪。
清脆的耳光響徹樓道,眾人看去,卻是那少年一臉羞憤,顫抖著手怒視侍衛,不待眾人驚疑,少年對著樓上彎腰問候。
「火禹大人,我就是王元。」
「呵呵,看來你還不是沒救,行了,上來吧,我問你一些事。」
姒禹擺手,侍女讓步,王元猶豫了片刻,瞪了眼捂著臉呆立的侍衛,低聲呵斥,「沒點眼力勁,老子都不敢在這里撒野,你亂嚷嚷什麼,惹了聖師大人,將軍府不處理你,你未來的日子都不好過,趕緊想想辦法賠罪認錯,實在不行,回去通知我父親。」
侍衛張大嘴巴,望著孤身上樓的身影,心中有感動,更多的卻是後悔。
王元一句火禹大人,他便清楚樓上之人是誰,那可是秦國風頭一時無二的聖師,得罪了對方,就算將軍府不怪他,聖師仁慈也饒恕他,但是那些愛戴他的人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而且,想到自己家中也立有對方的長生碑,侍衛心中的懊惱堪比滾滾長江。
侍衛顫抖著身體,沒有回去找大將軍,而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磕頭謝罪。
為了表示誠意,侍衛每一個響頭都真實無比,腦門和地板的敲擊聲,在落針可聞的六樓那是清晰無比。
可惜無論侍衛如何的真誠,周圍也沒有一絲同情之色,甚至還有很多不懷好意。
一個人的名看著無用,其實作用大得很,別說姒禹這般聖師稱號,就那劉備憑著一個八竿子才打得著的皇叔身份就能在參國站穩腳跟,足以看出名聲有時候是一個強有力的武器。
回到座位,姒禹讓王元坐下,有侍女倒上美酒,他才說道︰「王家小子,听說你喜歡上了紅袖坊的金夫人是吧。」
姒禹的開門見山讓王元愣住,他更想不到姒禹開口不是責罰他,而是關于這件他個人的私事。
「是,是的,火禹大人。」王元硬著頭皮答。
姒禹聞言,仔細打量了王元片刻,見他雖然模樣稚女敕,但長期練武,加上生在軍旅世家,身材倒也是高大魁梧,如果不是知道他才十二歲,光從外表看怎麼也有個十八九歲了。
「紅袖坊是我的地盤。」姒禹道。
「啊?」王元發蒙,旁邊燕丹卻眼楮一亮,紫蘭軒好些東西的都來自紅袖坊,他熟悉紫蘭軒姐妹後也是知道的,本想著燕國無紫蘭軒和紅袖坊,他走的時候購置一點特產,此刻知道紅袖坊也是姒禹的,他不免動了心思。
沒辦法除了極少數物品,紅袖坊大多數物品價格都不低,他孤家寡人來秦國可沒帶那麼多金錢,這要是姒禹再給來個五折,他可能買不少東西。
「那,那我讓給大人?」興許是緊張,也可能是心痛,王元不確定道。
「屁話,老子要還需要你讓?」姒禹瞪眼,王元才如夢初醒。
對啊,對方要真的是聖師的女人,哪還有他糾纏的份,怕他今天才糾纏,第二天他就得躺在床上度日。
想到金夫人和姒禹沒有關系,王元長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聖師的女人,一切都好說。
「怎麼滴,我看你小子還死性不改?」
「咳咳,火禹大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與金夫人雖然年歲有些差距,但情投意合,還望大人你允許。」知道姒禹不會把他如何,王元不卑不亢道。
「你就不怕你家老子收拾你?那金夫人可是寡婦,你準備讓王家蒙羞?」姒禹瞪眼。
「王家那麼多人才,多我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娶個寡婦怎麼了?誰規定不準迎娶寡婦?」王元道。
「」
「你喜歡她什麼,我讓她改。」
「也不瞞火禹大人,起初我是見色起意,後來得知對方是一個寡婦,還能把紅袖坊開的如此大,便佩服她的能力,後來幾番接觸下,小子發現金夫人脾氣很和我胃口,而且不嫌棄我年齡小,所以火禹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給個機會吧。」
姒禹呆愣住,這NM是十二歲的小孩?思想這麼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