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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卿未了願,

寄我來世情……

合上信紙,徐尊望向寺門。

這是什麼情況,是有情呢,還是無情呢?

沈小姐……

嘖嘖……

徐尊心生感慨,第一次認真搜索關于沈茜的記憶。

長期以來,給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沈茜千方百計地想要退婚。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麼特殊感覺。

沈小姐天生麗質,品行善良,她之所以不想嫁給自己,無非就是因為以前的自己太窩囊。

難道……

通過鐵棺案的表現,由于徐尊證明了自己,所以改變了沈小姐對自己的看法?

這首詞里,蘊含著一種復雜的情緒,得與不得,有情與無情……

沈小姐啊!

徐尊望著寺門興嘆,捫心自問,雖然很期待那場婚禮,可他對這位沈小姐確實沒有太大感覺。

然而,考慮到沈茜的出家是否是因為自己,他心里又不得淡定。

沒道理,因為自己突然變得優秀,就看破紅塵出家吧?

就不再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自己?其實我這個人意志很不堅定的……

唉……

徐尊自認為情商很高,可對于沈小姐的情感,還是無法準確判定。

這時,他看到火阿奴還在看著沈茜留給她的信,便湊上前問了一句︰

「沈小姐跟你說什麼了?」

誰知,火阿奴像嚇到一樣,當即把那封信撕了個粉碎!

「哎?你……」

結果,徐尊剛想說話,火阿奴卻暴喝一聲,直接沖著徐尊猛撲上來!

身軀高大,宛若猛虎下山。

她雙手抄住徐尊腿腳,脖頸扛在徐尊腰窩,竟然想要把徐尊像舉杠鈴那樣扛起來!

哎哎哎……

雖然措手不及,但徐尊本能地意識到,她只要把自己舉起來,便絕對沒有好事。

于是,他身體一側,重心下墜,用力地向後墜下。

同時,他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火阿奴的脖子。

一股茶花香味撲面而來,清新得令人陶醉。

可徐尊來不及陶醉,便被火阿奴原地打轉,像陀螺一般旋轉起來。

「哇呀!」

火阿奴大吼著,想要利用離心力將徐尊甩飛。

誰知,徐尊卻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了她,無論她怎麼旋轉,就是甩不出去。

火阿奴起急,抓住徐尊手腕,低頭彎腰終于將徐尊狠狠摔下。

徐尊卻重心穩健,竟然穩穩落地。

「開!」

火阿奴拳風呼嘯,自上砸下。

「喂,你發什麼神經啊!」

徐尊一面大喊,一面迫于無奈地交叉雙臂格擋。

火阿奴勢大力沉,砸在徐尊手臂上,排山倒海般的沖擊讓徐尊差點兒跪倒在地。

「再開!」

火阿奴旋即抬起拳頭,又一拳狠狠砸下!

徐尊感覺手臂已然火辣辣地疼,再來一拳自己肯定吃不消。

于是,他一股狠勁兒上來,一個彎腰前撲,緊緊抱住火阿奴的雙腿!

接著,他弓腰上挑,想把火阿奴摔倒。

可挑了半天,卻發現火阿奴的雙腿堅若磐石,根本抬不動。

「阿努切吧!」

火阿奴大吼西域國罵,雙手環抱,竟是將徐尊倒著給提了起來。

「喔喔喔……」

徐尊等于門戶大開,任由宰割,嚇得喔喔亂叫。

火阿奴大喜,身體一甩,想要把徐尊像鏈球那樣甩出去。

結果,意外發生,徐尊的雙腳突然勾住她的肩膀,然後一個利落地仰臥起坐,竟是正面騎在了火阿奴的脖子上!

那場面相當不雅,火阿奴整個面門都扎進徐尊的肚子。

「啊……嗚嗚……」

火阿奴頓時一陣手忙腳亂,身軀一歪,便帶著徐尊重重摔在地上!

咚!

二人同時遭受重創,摔了個七暈八素……

……

幾分鐘後,徐尊捂著腰靠在大石頭上罵街︰

「你這個瘋子,我哪兒惹著你了?」

「呼……呼……」火阿奴瞪著徐尊,喘息著說道,「原來你故意隱藏實力,裝瘋賣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切……」徐尊支吾半天,干脆說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不明白,」火阿奴又道,「你明明這麼聰明,卻為什麼要假裝糊涂?你功夫不弱,卻寧願被我打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錯,」徐尊更正,「是一個星期!」

「……」火阿奴皺眉,「徐尊,你不覺得,是你誤了沈小姐嗎?」

「我……」徐尊咧嘴,「喂,你說話能不能負點兒責任?想要退婚的是我嗎?你們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現在跟我說這些,不能天底下的錯都讓我一個人來背吧?」

「唉!天意啊!」火阿奴站起來,仰天嘆道,「沈小姐一心只想找一個才智過人,膽識超群的如意郎君。

「可到最後,卻發現這個人居然就在眼前,而且還是自己的退婚對象,真是天意弄人啊!」

「這……」

徐尊心里說話,我貌似也不想吧?要不我跟你聊聊我穿越的事兒?

「好吧!」火阿奴來到徐尊面前,竟然給徐尊拱手抱拳,深施一禮,「沈小姐讓我自此追隨公子左右,護佑你的安全。徐公子,以後你得給我開薪水了!」

「這……」徐尊意外,卻是求之不得,趕緊攙住火阿奴說道,「只要我能開得起就行!」

「呵呵……」

火阿奴臉上終于有了笑意。

接下來,她轉身沖著昭業寺拜了三拜,這才和徐尊一起下山。

「火姑娘,」途中,徐尊問道,「你那把傘呢?」

「壞了,」火阿奴說道,「送去修理了!」

「我不明白,」徐尊道出自己的疑惑,「你那把鐵傘,連鐵棺都能撐住,可因何卻擋不住假邱永年的一爪呢?」

「每件兵器都有自己的弱點,」火阿奴毫不隱晦地說道,「他那一爪正好打在鐵傘的命門上,所以彎折,傘條也都爆開了!」

「哦……」徐尊琢磨,「這麼說,假邱永年不僅僅是武藝高強了?他還懂得這鐵傘的奧妙?」

「這個說不準,」火阿奴言道,「也或許只是湊巧而已,他那一爪只是想要將我擋開!」

「那……」徐尊琢磨一下,又問,「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你覺得,假邱永年打中我義父那一下,是故意的嗎?」

「不!」火阿奴肯定說道,「絕對不是故意的!沈公被打中,絕對只是意外!」

「哦……」徐尊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似乎對公堂上的那場意外仍有懷疑。

「哦,對了,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來著,」火阿奴轉而說道,「那個假邱永年的武功很邪,我敢斷定,絕對不是中原武功。」

「哦?」徐尊忙問,「那是哪里?」

「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夠猜到吧?」火阿奴眨著她那閃亮亮的大眼楮。

「不會吧?」徐尊打了一個激靈,「東海……倭族?」

「對!」火阿奴點頭,「很像!」

我的天……

徐尊突然想到了什麼,怪不得,假邱永年等人會有東海倭族的玉佩!

現在想來,他們必然和那倭族刺客有莫大關系!

等等……

等等……

忽然,徐尊腦中又蹦出一個驚人的猜測,假邱永年等人費盡心思,無非就是想要找到第一次鐵棺案中丟失的東西!

如果那個丟失的東西,就是苦娘的話……

我 ……

苦娘……也是倭族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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