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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夾板上的錦衣衛們七手八腳的便慌了神。

有的錦衣衛開始月兌起了身上的衣物。

也有的錦衣衛開始四處嚷嚷︰太子爺落水了。

更有甚者,衣服也沒來得及月兌,便直接躍入水中,吃力的像太子朱標方向劃去。

朱雄英急迫的沖到了船舷邊上,正欲跳水施救,卻被南宮慶死死的摁住,聲音悲嗆的說道︰「吳王殿下萬萬不可!太子爺已經落水了,您再要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

一時間,朱雄英瘦弱的身體便感受到南宮慶那來自成年人的力量,被死死摁住,壓根動彈不得。

這麼些時間的接觸。

雖然說是鳩佔鵲巢。

但和太子朱標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一直就這麼被人保護著的感覺真好。

冷不丁地見到眼下太子朱標。突然間意外落水。

心情自然格外的激動。

只不過眼下的忘川河水,水流極其的湍急。

落水得太子朱標被快速的不知沖向何處?

朱雄英嘴唇也嚇得直哆嗦,渾身微微顫抖起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有些驚恐的看著南宮慶一眼,語氣近乎哀求一般︰「南宮,速度帶人劃小船往下游,看能不能尋找我父王,如果找到的話就將它帶到小船上進行暫避!」

南宮慶立即會意,點了點頭松開了朱雄英。

剩余的錦衣衛,將大甲板劃到了對岸。

只是已經經過湍急的河水四處沖擊,到對岸的甲板已經斜的不成樣子。

呆呆愣愣的被眾多錦衣衛擁護著上了岸,朱雄英滿臉的目光呆滯,腦子里幾乎一片空白。

神情非常擔憂的看起向那忘川河面,十分湍急的河水,早已不知把太子朱標以及一些施救的錦衣衛沖向了何處。

而沖上了岸邊的錦衣衛,立即便和對岸上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白蓮教逆賊展開了搏斗。

一時間叮叮當當的,殺的好不熱鬧。

終究因為白蓮教這些逆賊們手中武器武裝的並不全面,而呈現一邊倒的大幅度潰敗。

已經成功擊潰了白蓮教逆賊的南宮慶,也不敢追,畢竟眼下朱雄英的安全要緊,更何況落水的太子爺還沒能夠獲得施救,眼下這件事情已經成了當務之急。

畢竟要是太子爺救不上來。

這些隨行的錦衣衛們只怕都得給他陪葬。

順著朱雄英擔憂的目光望去,南宮慶臉上寫滿了焦急。

只是在遠遠的下游。

隱隱約約之間便听到了一個錦衣衛,扯著嗓子大聲吆喝︰

「來人吶,快來人幫忙!我撈著太子爺了!我撈著太子爺了!」

岸上的朱雄英和南宮慶立即欣喜的向那下游岸邊跑去。

心急火燎的和那些剩余的錦衣衛,共同抬起了那大腳板上拆下來的小木船。

飛快的向下游岸邊跑去。

那個腋下夾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太子朱標的錦衣衛,情急之下,倒也十分聰明和機警。

自知要游到岸邊,必然是體力不支。

便將太子朱標放在河中央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

滿臉欣喜的朝著身邊的錦衣衛同僚們開始呼喊起來。

歡呼雀躍的大幅度擺了擺雙臂。

眼下的心情是極其愉悅的。

畢竟這麼多錦衣衛跳入水中,唯獨它的水性最好也速度最快。

以最快最準確的方式游到了太子朱標身邊,用強而有力的胳膊腋下將太子朱標,拖回了河中央的巨石上頭。

任憑河水怎麼湍急。

眼下總算是已經解除了危機。

不論是河面上還是岸邊的一些,錦衣衛們也紛紛靠攏過來。

一個個手拉手的在這湍急河面上結陣自保。

只不過河面水流太急,整個隊伍拉成了一個大大的C字形。

可卻依然的難以讓這些錦衣衛們打退心中的顧慮。

紛紛咬著牙死死的挺著。

那個將太子朱標拖到河中央大石頭上面的錦衣衛,早已筋疲力盡。

眼見自己的錦衣衛同袍們過來拉著太子朱標,也跟著掙扎強行爬起,想要幫上一點點忙。

卻見躍入水中的錦衣衛同胞們,溫言對他說道︰「你體力已然耗盡,不可強撐,不過你放心,你救得太子當居首功!大家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就算太子爺醒了,也難免會對你大加封賞!」

那錦衣衛有些放心的點了點頭,整個人又癱坐回了那塊大石頭上,渾身月兌力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站在岸邊深深看了一眼,正在指揮營救的南宮慶,朱雄英意味深長的朝著那,癱坐在大石頭上面的錦衣衛說道︰「南宮,那個躺在河中央大石頭上面的那個錦衣衛叫什麼?!」

南宮慶微微眯了眯眼楮,神色斬釘截鐵的說道︰「回稟殿下,那個錦衣衛叫做周軍,平日里對兩位殿下也算是忠心耿耿。」

朱雄英眼神極為復雜的,看了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卻引得身邊的南宮慶疑惑的扭過頭來看向朱雄英,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明所以,恭恭敬敬的彎腰抱拳說道︰「此人營救太子爺,當居首功,殿下何故如此!?」

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

朱雄英看了看南宮慶,彷佛覺得這個人一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要說南宮慶的忠誠度,那是絕無二致的,為人正直方面,也是挑不出來毛病。

即便冒著頂撞自己的風險,也會堅持原則,絲毫不會動搖。

可若是說為官之道和為人處事方面就差那麼一點意思了。

朱雄英朝了那躺在河中央大石頭的錦衣衛挪了挪嘴︰「你看看他身上光  的,跳下河之前分明是先月兌了衣服再跳下河的!」

疑惑地斜著眼看了,問朱雄英一眼,南宮慶雙手一攤︰「卑職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這月兌衣服和不月兌衣服有什麼分別嗎?!」

「呵呵,當然有分別。這沒月兌衣服的就下河,那是為了營救太子爺奮不顧身,而月兌了衣服在跳下河的,顯然擺明了是先顧及自身,再考慮太子爺!」朱雄英一臉的無奈。

看來這個營救太子朱標當居首功的錦衣衛周軍。

回京以後定然會被朱元章特別的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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