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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回 作證

原片里這就是一個典型的熊孩子,在商場的時候因為貪玩,偷了肥波的槍拿去別的孩子面前炫耀,差點出事。

這還不止,他還給換上了假槍蒙混,結果差點害死了梁鑒波。

當時遭遇槍戰,梁鑒波發現匪徒要開槍結果發現只能噴水頓時傻眼了,要不是他身上穿了防彈衣,再加上許正陽在後面出手將匪徒殺了,他這一下就死定了。

那之後勉強也可以算是成長了吧,而現在的他,顯然還是不知道輕重,仗著和楊倩兒的關系,上來就想要找李勇討要禮物。

原來是因為在外面和人玩的時候被別人秀了,于是就想要拿更好的去秀別人。

李勇這個「姐夫」自然是滿足他需求的不二人選,有錢出手也大方,因為楊倩兒的關系一直對他不錯,他當然也一點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了。

「可以啊,」李勇對這熊孩子笑道︰「回頭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去買回來。」

「又是仿真的?」

「那不然呢?」

「我不要仿真的,我就要真槍!」熊孩子開始發功了,「他們的也是仿真的,怎麼也比不過他們,我說了要比他們更好的嘛,只有真槍才行。」

李勇淡淡一笑,「小孩子玩什麼真槍,出事了你擔待得起麼?」

「我不管嘛……」比利眼見李勇態度似乎有些強硬,心里有些奇怪,便又試探著搬出楊倩兒來,說道︰「你不幫我,我就去找蜜雪兒,讓她幫我。」

李勇呵呵一笑,只看著他,沒說話。

比利起來轉身便走,不過走到一半卻又回頭來說道︰「我真的要去找她了,還要跟蜜雪兒說……」

李勇站起身來,就在熊孩子以為自己又得逞了的時候,卻笑道︰「就算蜜雪兒答應了,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比利頓時滿臉的失望,這時卻突然听到旁邊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要我答應什麼?」

他立刻回頭望去,見楊倩兒似乎是剛剛睡醒,還在整理著頭發,便走上前去挽著她的手道︰「蜜雪兒,我想要一個禮物,姐夫都不肯,他怎麼突然這麼小氣了?」

不等李勇說話,楊倩兒便對著外甥搖搖頭說道︰「比利,我跟你說了什麼?我和詹姆士還沒有結婚,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不能總是這樣拿他的東西。想要有禮物,等你下次有個好成績了再來向我要……」

「哼,原來你們都是一伙,商量好了的,我不理你們了!」

熊孩子跺跺腳,就氣得跑開了。

李勇走過去擁著楊倩兒道︰「他沒事吧?」

楊倩兒搖搖頭,又回頭看著他,歉然道︰「不好意思,他從小被我哥哥嫂子他們慣壞了……」

「他還是個孩子,慢慢就懂事了,而且又不關你的事,你跟我道什麼歉?」

李勇說著,又問道︰「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我看你剛剛很累了?」

楊倩兒想到先前,竟有些臉紅。

她確實累了,但也不全是因為那事兒,更多是這些天心理上的壓力帶來的副作用。

不過看起來倒好像是她最後承受不住了在求饒一般,想到先前的情形,她多多少少有些迷亂。

過了會兒在李勇的再次提醒下,才反應過來,然後連忙說道︰「是警署那邊打電話過來,讓我過去認一下人。」

李勇記得這段電影里也有,也是正常程序,畢竟你一個目擊證人,要是說連凶手都認不出來,或是認錯,那這證詞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送你去吧……」

楊倩兒點了點頭,顯得很溫順。

而剛剛還在發脾氣的比利听說他們要離開,而且是要去警署後,立刻便也吵著要跟過去。

不過兩人都沒理會他,李勇更是知道他恐怕開始打著偷槍的主意了,這要是真跑到警署去偷槍,那不大不小也是個麻煩。

他畢竟是楊倩兒的外甥,不能真把他怎麼樣,更不能坐視不理,只能慢慢教養。

等到了警署之後,他們先見過了警方的人,對面顯然都認得出李勇來,也很意外李勇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李先生你好,我是調查組的梁鑒波,這是我的搭檔阿強……」

「你們好!」李勇和他們握過了手之後,回頭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蜜雪兒,這次要麻煩你們警方,好好保護她了。」

「李先生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肥波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警方也希望楊小姐能夠多多配合我們,接下來我們會安排三輪測試,讓楊小姐從中指正出真凶來,希望楊小姐不會讓我們失望。」

哪怕是在李勇這個富豪面前,梁鑒波也是不卑不亢,還保持著所謂皇家警察的威嚴。

李勇只是笑了笑,卻也不以為意。

而這種時候,律師當然也跟在邊上。

作為律師,他自然也有義務來做一些提醒,「李先生、楊小姐,其實只要楊小姐否認,這件事情就和楊小姐沒有關系了,那邊應該也不會再纏著不放……」

李勇沒有說話,看向了楊倩兒。

楊倩兒搖搖頭道︰「我確實看到了、也記得那個人,所以我必須要站出來。」

李勇笑著點點頭,這也正是楊倩兒的另一個優點。

可以說她沒經過毒打,還有些天真,但是沒有資格嘲笑她對于正義的勇敢堅持。

他沒對律師說什麼,只是對楊倩兒笑道︰「放心,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律師在後面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反正他也只是拿錢辦事,該說的都說了,客戶要做什麼決定他也沒辦法左右,只能听之任之。

接下來的指認自然不必多說,楊倩兒當時清晰地看到過趙國民的臉,她的眼楮也沒什麼問題,所以認出凶手也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當然,這部影片雖然經典,但是更多是在于打斗戲份和男女主之間的曖昧之情上,其實在劇情內在邏輯、刑偵設定方面是有不少漏洞的。

也就慶幸是在那個年頭,後來又有著情懷的加成,不然放在閱片無數、吹毛求疵的後世鍵盤俠們眼中,這部電影根本不可能得到那麼高的評價。

就拿這個案子的初期設定來說,一介上市公司主席居然要親自動手殺人,難道後來有錢請雇佣兵殺手,這時候卻沒錢請了?

而且對于證人都能夠用意外的方式去殺害,讓人完全拿不到證據,對一個會計居然反倒不用,而是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方式。

更不用說,在大白天就在碼頭處公然殺人,你哪怕是先開出海去然後直接拋尸呢,不就無人知曉了?

這就好像是硬生生要把自己的犯罪證據送到別人手頭上一樣,簡直讓人懷疑這家伙的智商是怎麼做到上市公司主席,還能涉及到百億港幣的交易中的。

看起來倒像是被推出來的傀儡和替罪羊一樣,不然實在無法理解這些行事邏輯。

當然,真要辯解也可以,而且很多時候當年那個時代的電影思維也確實不好用現在的情況去帶入,所以倒也不用糾結這些了。

等到楊倩兒指認完畢,梁鑒波他們又過來和李勇他們說道︰「多謝楊小姐的配合,李先生也請放心,到時候我們警方會挑選精英安排過去日夜保護楊小姐的。」

李勇點點頭道了一聲謝,又說道︰「其實,這次我去大陸還聯系了一位很厲害的保鏢過來,到時候希望你們能夠好好配合。」

阿強看了楊倩兒一眼,頓時皺眉說道︰「李先生,是不放心我們警方辦事,還是听說了什麼?」

李勇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們,只不過術業有專攻。你們是警察,主要還是維持治安、打擊罪犯,但是這種保護人的工作,你們不一定有他那麼擅長。

「而且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了問題,那肯定也是我的決策失誤,我不會怪罪到你們警方頭上的……」

阿強面色有些臊紅,其實他只是看到楊倩兒之後,頭腦一熱就想在她面前不甘示弱一下,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背上還挨了梁鑒波一下。

肥波又說道︰「不好意思啊李先生,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是不是啊阿強?」

阿強也跟著干笑道︰「是啊是啊,我有的時候會發神經的,李先生不用在意我。」

沒想到李勇倒似乎真沒有在意的樣子,搖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我也會在,到時候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吧。」

「啊?」梁鑒波和阿強對視了一眼,突然感覺壓力山大。

本來只是保護楊倩兒這個證人倒還罷了,雖然先前那兩個證人都被害死了,但他們也還沒有意識到對方會直接雇佣雇佣兵殺手去。

如果只是先前的那些手段,那警方勉強還是能夠應付的。

可現在又加上了李勇這麼個大富豪,他的安危某種程度上可比楊倩兒還要重要了,這要是出個什麼事情,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上級、上上級、上上上級的領導們也吃消不住啊。

但看著李勇的神色,他們又不好勸說他不要冒險,也根本沒資格替對方拿主意,只能自己心里暗叫倒霉了。

等到離開了警署,正好在外面又踫上了保釋離開的趙國民一行人,看到楊倩兒他立刻走過來皮笑肉不笑道︰「蜜雪兒小姐,你還真是讓人印象深刻,我記住你了。」

楊倩兒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趙先生也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

「呵,希望到時候在法庭上,還能再見到楊小姐。」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楊倩兒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愛犬,頓時情緒激動地要上前去。

李勇跨前一步護在了她身前,然後伸出手對趙國民笑道︰「趙主席,好久不見了。」

李勇這麼大個人,趙國民剛剛當然不會沒看到他,也不可能認不出他來。

甚至楊倩兒他其實也是認得的,是之前跟著李勇參加酒會的時候有過照會,這其實也是楊倩兒之所以當時能夠一眼認出來對方的原因。

「李先生,我覺得你應該管好你的女朋友。」

「相比起這個,趙先生不是更應該管好自己的手麼?既然做過的事情,還怕被人知道,被人說出來?

「另外,我雖然對益輝集團不感興趣,不過如果到時候趙先生下台了,商場上必然會掀起瓜分益輝集團的盛宴,我倒是也不介意進去分一杯羹!」

李勇笑眯眯地說出這一番話,卻是讓趙國民瞬間破防了。

李勇當然也是特別去了解了益輝集團,以及他們先前牽涉進的那起毒品交易案,該說不說,趙國民當然不是什麼替罪羊,但也的確算不上真正的幕後黑手。

因為益輝集團內部實際上一直分成了兩個利益集團,趙國民不過是被其中一個掌權後推上台面的罷了。

就看他現在身邊只跟著律師,都沒有其他人來和他親近就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處境確實也很難,等于是被放棄,然後由他來轉移視線,以此來保全其他人的利益。

不管他這案子最後結果如何,他都注定無法翻身了。

但對他個人來說,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只要不是直接被判了死刑,之後還是有可能提前出來,同時還留下了一些後路。

但如果益輝集團面臨徹底倒台的危險的話,那他就連這最後的後路都沒有了,甚至幕後的人還會打算把那邊的事情也全都推到他身上,最後讓他被死亡,作為一切的終結。

「哼,那咱們就走著瞧!」

讓李勇有些失望的是,他最後居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雖然面色氣得通紅,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反倒是退後兩步之後冷哼一聲,留下一句強撐場面的話,就帶著律師一起離開了。

看他那樣子,楊倩兒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覺得剛剛李勇的表現棒極了,剛剛的傷心事也拋之腦後,立刻過來挽著他的手笑道︰「我都沒想到,原來你懟起人來也這麼厲害的啊?」

李勇回頭笑道︰「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和那種人多說什麼。」

楊倩兒頓時笑得十分甜蜜,然後突然湊到李勇耳邊道︰「等今晚,我給你……」

李勇呵呵一笑道︰「還用等今晚麼,回去就來!」

「你要死啦,我現在哪有力氣?」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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