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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觀主無敵,李長生終出手

無數的棍影圍繞著觀主。

這是李慢慢。

每一個棍影都是他。

李慢慢名字很慢,說話很慢,連做起飯來,以前也常被夫子打頭,但他卻也是這世界最快的人。

用他的話來講。

我都已經這麼快了,我當然得讓我的生活慢下來。

但是現在。

他破戒了。

用著從南海的沙灘上,所撿來的小木棍。

這是老師留下來的。

這上面還殘有著老師的氣息。

他比以前最快的時候都還要快。

漸漸地

連殘影都沒有了。

「如果是夫子, 他一棒就能把我趕出城,然後再有一棒,就能把我又重新趕回南海了。」

「可是你」

「你不行。」

觀主說話。

他手持一卷天書,而另一只手,則背在自己的身後。

「我抓住你了。」

當他把手從背後拿出來的時候,就剛好握住了突然出現的李慢慢,舉起小木棍的那一只手腕。

觀主問︰「你可還記得, 你已經出手過多少次了嗎?」

「當然記得。」

李慢慢如實回答︰「一百零七十二萬次。」

觀主再問︰「那你一個斷了多少根肋骨?」

李慢慢再答︰「一百七十二根。」

他嘴角已經在不斷的冒出血泡兒。

「呵呵」

「何必呢?」

觀主他笑了起來。

「交出冥王之女, 然後再解散書院, 讓我搗毀了這唐國的廟堂,否則,你會死的。」

觀主憐憫的看著他。

「你休想。」

李慢慢回答。

他的手已經青筋暴露了,可始終卻還是無法掙月兌對方的控制。

「哼!」

「執迷不悟。」

觀主把手一揮。

李慢慢頓時便已經被甩飛了出去。

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大師兄。」

「你沒事吧?」

書院的其他人。

君陌等人也終于已經趕到了。

「我師傅呢?」

「我師傅他怎麼不見了?」

寧缺他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師。

李慢慢不答。

「節哀順變。」

「小師弟,你也不用太難過了。」

其他人也大致能夠猜得出來,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大師兄,你還是先不要說話了,免得待會兒,連內髒都吐出來。」

余簾一向很冷漠。

但是此刻,她卻顯得眼神格外的溫柔。

只見其幽幽一嘆。

而後,終于,獨自一個人站了出來。

有漆黑的魔氣不斷的從她的身體里面冒了出來,並且迅速已經在她的背後, 組成一個巨大的且虛幻的魔影。

「魔魔宗」

「這是魔宗的心法, 怎麼會出現在三師姐身上?」

連書院也有不少的人。

他們也未必知曉余簾的真實身份,于是這不,便有些開始發蒙了。

觀主仍依舊,也還是一臉平靜。

也包括他,那怕是在對面的書院弟子之中,看到了陳皮皮,看到了這自己與南海聖女所造出來的種,他也只不過是比看其他人,又多看了那麼一兩秒鐘。

而後,又很快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他砍下了余簾。

「十六年前,柯浩然闖進魔宗大本營,他毀了這一不可知之地,卻又唯獨留下了一個小男孩,他把這小男孩帶回了書院。」

「如果本觀主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你吧?」

「只是,你居然成為了一個女的?」

「難道,這也是二十三年蟬的奧秘嗎?」

觀主的眼神很古怪。

他顯然很好奇。

「啊?」

「師姐原來她居然是一個男的,這怎麼可能?」

「我的媽耶。」

「陳皮皮,你是皮養了嗎?」

「你給我住嘴。」

且不說書院弟子這邊,當有人開始想要議論,便立馬已經遭到了李慢慢與君陌兩人的同時鎮壓。

「噗。」

李慢慢居然還吐血了。

「他說的真的嗎?」

隱于虛空之上, 莫山山也同樣很好奇,她問李長生。

這麼漂亮,且這麼知書達理,有女人味的一個人兒,又怎麼可能以前會是一個男兒身呢?

她不信。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而這也正是《二十三年蟬》的特殊之性。」

「唔。」

「它可以把男人變成女人,也可以把女人變成男人。」

「否則你以為,以我的天賦,當初在書院的二層樓,又為何不去不求取一份它的心法秘籍,再然後去修煉它呢?」

李長生給她解釋。

「啊?」

莫山山張大小嘴兒︰「居然還是真的啊!」

「那不然呢?」

李長生又跟她解釋︰「不過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因為你也並沒有看錯,她眼下已確確實實是一個女人,這《二十三年禪》神奇就神奇在此處,它改變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性格,也是由內而外,它改變的是一個人的性別,唔,就彷佛擁有上帝之手一般。」

「上帝?」

莫山山皺眉︰「哪一個上帝?」

「嗨。」

「就是昊天之手。」

李長生瞥了一眼對方︰「你的話可真多。」

「好了,看戲吧!」

這下方,被觀主陳某點破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當對方提到自己的性別。

余簾很生氣。

就彷佛是龍有逆鱗。

而這性別之辯,也正恰好就是她的逆鱗。

「還打不打?」

「你的話真多。」

她說罷,就已經沖上了前,並揮起了自己的拳頭。

魔宗煉體。

修的是不死之身。

而最強的,也正是他們的這一具軀殼,尤其是他們突破五境,並擁有了天魔之體以後。

只見一聲蟬鳴。

這整個街道,所有的雪花,已經統統都被卷上了天。

它們的每一片,又都化為了一片片透明的蟬翼。

它們有無數片。

他們在飛舞著。

如風卷狂龍。

蟬翼如刀,片片可殺人。

這是余簾的世界,是她的二十三年禪,已經籠罩住了這整個街道。

她這是想要讓觀主,無法使用天啟神術啊!

只是,這算盤雖好,但是能成嗎?

觀主無動于衷。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街道上的雪花。

它們不再融化。

它們化為了一片片的蟬翼。

它們籠罩了自己。

它們要切割了自己的身體。

觀主澹然。

他伸出手,以一只手撐天,也與此同時順著他的這一只手,有一層結界,也瞬間已被打開,而也整個這一層結界,它擋住了這身前的無數蟬翼的攻擊。潰散的力量。

也瞬間爆裂而開。

使之這街道兩旁一片狼藉。

而也就在此時,觀主的眼眸,已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該輪到他攻擊了。

余簾感到力量在流逝。

臉色微微變白。

「你」

「是不是很意外?」

「我這也是魔宗功法,只不過是被改造過得。」

魔宗,當年可是出了一個蓮生二十三,而觀主,他也沒少,對魔宗功法有些研究。

遙想當年,蓮生二十三,斬殺了上一任的魔宗宗主,且創造出《饕餮大法》這樣的魔功,他躲在背後,可也沒有出力呢。

以魔制魔。

又以魔功對付魔宗這一代的宗主。

果然奏效。

余簾怒極。

她很憤怒。

她要殺了對方。

于是,就在她準備釋放出自己的所有戰力,與對方拼命之時。

小木棍又到了。

是李慢慢。

他強撐自己的身體,打斷了觀主的施法,兩人在這狹小的街道之上,又一次的展開而來無距之戰,他們的身形時隱時現,在風雪中不斷的挪移,到處都是他們兩人的身影。

但也讓所有人都幫不上忙。

短短的片刻之間,兩人已交手了不下于數萬次。

但是只見

下一刻,李慢慢又被重重的擊飛,于半空中吐血,而他那才剛剛接好的肋骨,顯然又因為剛才的片刻交手,已經又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余簾見狀。

連忙自身精血,化為魔氣。

她接住了自己的大師兄,並用這些魔氣,滋養對方的身體。

這些魔氣,可皆是她的精血所化。

擁有著磅礡的生命力。

李慢慢很快果然已經不再吐血了,他感覺到已經好了很多。

而也就在此時

「大師兄,三師妹,你們兩讓開,讓我來。」

是君陌。

他頂著他那高高冠,扛著他那如門板一樣寬的大劍。

他沖了上來。

「噗」

君陌吐血而飛。

他不是觀主的一合之敵。

打哪兒來,又回到了哪里去,他落在一干師弟們的身前。

嗚嗚

還是暈死吧!

觀主︰「你連無距都不是,居然也敢攔我?」

取笑完君陌的螳臂當車。

他又看向了余簾,看向了已經快要被余簾給將傷勢治好的手拿木棍的人。

他微微一嘆︰「你們兩人攔不住我的,縱然拼上性命,也最多只有兩層的機會,柯瘋子死了,夫子也走了,我便只好天下無敵。」

他可還真是自信啊!

可能嚇的倒夫子的弟子嗎?

余簾怒視著他。

「即便只有兩層機會,我也要拿命跟你賭一回。」

她惡狠狠的,且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李慢慢回頭,看向她,也終于笑了起來。

「好。」

「我陪你一起。」

他慢慢的走過來,兩人並肩而立。

「啊!!!!」

李慢慢 地用力的,拋出了手中小木棍,下一刻,他整個人也與此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

而余簾則是簡單。

她打輔助。

把自己的魔血化為了魔氣,用來保護自己的大師兄,而這樣,也終于讓李慢慢,暫時的擁有了與對方一戰的可能。

唔。

至少已不會像剛才一樣,被反彈的折斷了自己渾身上下的筋骨了。

可是,當她的血流盡了以後呢?

「唉。」

「可惜了。」

「他們傷不了觀主的。」

「有天書在,他們連觀主布在自己身前三尺的結界也破不了。」

「而這」

「也正是他們身為夫子的弟子,最大的悲哀。」

見此一幕,隱于虛空之上,李長生作出點評。

而他身旁的莫山山,則是看的有些不忍了。

她挽著李長生的手臂。

有些不依。

「那你呢?」

「十三。」

「你明明是有實力的。」

「可是」

「難道你還要再繼續這樣袖手旁觀下去,寧願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也不去幫一幫他們幾人嗎?」

李長生啞然失笑。

「怎麼?」

「難道你也覺得我很冷血嗎?」

莫山山噘起嘴。

「我哪敢啊!」

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洛洛洛」

「瞅瞅,都已經快要掛的上油壺了。」

李長生笑了。

他伸出手來,忍不住又去揪了揪對方的臉。

「好了。」

「你放心。」

「我也不是要見死不救。」

「唔。」

「怎麼說呢,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知道對方心善。

李長生安慰對方。

而後,他又搖了搖頭。

「咳咳。」

「再等等吧。」

「很快你就知道了。」。

而下方,終于

有一刻。

李慢慢打不動了。

余簾的血也已經快要流干。

兩人一個飛退,且在半空之中就已經吐血了。

待落地了。

又連爬都已經爬不起來。

而另一個,則是臉色蒼白的,就彷佛是已經成為了一個紙人。

于是觀主就說了。

「你們兩個,誰先死?」

他面無表情。

已經在這一條街,耽擱了太多時間了。

「等等」

「等等」

「等等」

有人從遠處沖了上來。

一個小胖子。

他跪在三人的中間。

面對著觀主。

他磕起頭來。

「父親。」

「求求你。」

「求求你手下留情,放過大師兄與余簾師姐吧。」

不斷的磕頭。

「皮皮」

「感激不盡。」

他淚流滿抬起頭來,望著這眼前陌生且又熟悉的人。

這可是他的父親啊!

是輕生的。

觀主瞧了他一眼。

「我怎麼會生出一個,你這麼不成器的兒子?」

他這是有些嫌棄了啊!

明明是自己的種,卻要反過來幫助自己的敵人,這要早知道了,還不如,當初射海里呢。

可又總不能塞回去吧?

唉。

到底是自己種。

于是,他又委婉的說︰「我到都城,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毀陣,等毀了這驚神陣以後,滅了唐國,唔,再然後,你們將那冥王之女給交出來,本座我自會離開。」

你看看。

看看。

這條件多優惠。

我可以已經答應你了。

我不殺人。

「你」

「休想。」

「這里沒有人會同意。」

「對,我們都不會同意。」

「誓與書院,誓與唐國同在。」

所有人

陳皮皮的眼神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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