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開一個玩笑。」
「我就知道,寧兄你不是這樣的人。」
李長生很不爽的,看了一眼對面,自己的同伴。
你笑什麼?
你沒看到我在辦正事嗎?
‘書痴’莫山山︰「」
她的眼神,也依舊,還是幽幽的。
嗯。
仿佛在說。
你就不能夠不騙人嗎?
他們兩人又哪里來的銀子,你就別說是什麼十萬兩了, 你就一萬兩,一千兩,兩人掏空口袋,也未必能夠一定湊的出來。
「很好笑嗎?」
寧缺臉很黑。
他把大黑傘,看的比自己的朋友還要重要,是除了小侍女桑桑以外, 這個家里面唯一, 還可能不會被他拋棄的唯一一個物品。
可是眼下呢?
有人不僅對它伸手了,而且還拿它肆無忌憚的, 來與自己玩笑。
你禮貌嗎?
他很想說。
嗯。
若非是因為打不過這身後的,某個疑似知命境的漂亮女人,他恐怕早就已經拔刀了,一刀劈死了這眼前討厭的小白臉。
李長生
他也同樣注意到了寧缺的眼神。
哎呦。
看來這穿越者主角,對我的意見很大嘛。
不過
李長生他滿不在乎。
想要一刀劈死我。
你來呀!
有莫山山這‘書痴’在,而且自己也是天生神力,就現在寧缺,既未拜入書院,也未能習得神符師之道,你也別說什麼單槍匹馬了,你就是十個,一百個寧缺,也未必能夠奈何自己。
「開個價吧!」
李長生揚起手中的大黑傘。
「我知道你想要拜入書院。」
「而且我也知道,你有血海深仇, 尚未得報, 所以你想要拜入書院,並登上書院第二層樓,因為也唯有如此, 你才可以拜夫子為師,而且也唯有此,有夫子為靠山,你才可能有報仇的希望。」
「怎麼樣,不知道我猜的對嗎?」
李長生笑呤呤的說。
他要的,就是對面的,寧缺的目瞪口呆。
「你到底是誰?」
「說?」
「又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們?」
寧缺抿著嘴。
他渾身顫栗。
是真的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難道」
「此人是夏侯的人?」
「是因為昨夜春風亭一戰,所以才特意跑來刺探我的?」
寧缺他這一刻,想到了很多。
「哈哈」
「我說過了。」
「我只是想要與你做一筆交易而已。」
李長生大笑。
「你要不這樣吧。」
「我幫你報仇,宰了那夏侯。」
「而後,你再將這大黑傘,贈送于我。」
「怎麼樣?」
寧缺他沉默了。
他抿著嘴,臉色也有些陰雲不定。
而後,他終于開口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處听聞了我與那夏侯有仇。」
「只是」
「我現在想問你。」
「你確定,你知道那夏侯的身份嗎?」
「而且,你確定, 你不是在開玩笑嗎?」
他眼神凝視著李長生。
「那當然。」
「不就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兄長嗎?」
「呵呵」
「我殺他,如殺雞一樣,你信嗎?」
李長生大笑。
「可是」
「我更想自己親自報仇。」
寧缺他卻突然改主意了。
而且,還改的如此莫名其妙。
只見他抿著嘴轉過頭,且連渾身都在顫抖著,嗯,兩只手,拳頭也握的很緊。
「你這害怕了嗎?」
「你因為害怕,怕你自己會忍不住,答應我,所以你這才扭過頭,不敢看我嗎?」
李長生嘴角,已經掀起了一絲弧度。
他笑呤呤的看著寧缺的背影。
「有趣」
他似乎已經胸有成竹。
「那這樣吧!」
「我再答應你一件事情,你只要肯把這大黑傘給我,我不僅幫你除掉了你的那仇敵夏侯,而且還幫你,拜入書院,我教你怎麼登上書院的第二層樓,並且正式成為夫子的弟子,怎麼樣?」
加碼了。
那個男人他果然加碼了。
而且也加的如此喪心病狂,不僅給報血海深仇,而且還答應給一個,這天下的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前程。
「嘶」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嗎?」
「真的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
小侍女桑桑眼楮亮晶晶的。
「嗯。」
「當然。」
「如假包換。」
李長生他笑呤呤的回答。
「那好,我們答應你了。」
「不行。」
小侍女桑桑與她家的少爺寧缺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這一把大黑傘,你難道忘記了,它存在的意義了嗎?」
寧缺很生氣。
因為這一把大黑傘,它見證了當初,自己是怎樣撿到的這小黑丫頭。
可是
眼下
有人居然想賣了它。
所以
他覺得
有人背刺了他。
心里挺難過的。
「哎。」
「少爺,你閉嘴吧,你怎麼就這麼糊涂了呢。」
「這大黑傘雖好,可與少爺你的血海深仇,以及前程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而且。」
「再說了,又不用馬上把它交出去。」
這小侍女桑桑倒也挺機靈的。
她噴完了自家少爺。
又趕緊扭過頭來,看著對面的李長生這買家。
「喂。」
「咱們可說好了。」
「你必須得把這兩件事情都辦好了,我我才會把給大黑傘給你,差差任何一件都不行。」
她鼓起勇氣。
並撅著嘴。
「哦?」
「這麼說,你們兩人是已經商量好了,你答應了咯?」
李長生笑呤呤的眯著眼楮。
「嗯。」
「我們答應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你們等消息吧。」
李長生扭頭就走。
且順手又把大黑傘放回了遠處。
是真的已經放回了原處了哦。
因為他現在,還吃不下它。
而且他也擔心,對方到時候會不會有可能不信守承諾,因為他的實力,到時候也自然會告訴對方,具體該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嗯。
呵呵
今天特意來,也只是打一個招呼而已。
莫山山看了一眼不做聲的寧缺,又看一眼喜形于色的小侍女桑桑,而後,她又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不過,卻也並沒有多問。
她追著李長生走了出去。
兩個人又一直走出了這一條小巷子。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李長生首先繃不住了。
他扭過頭。
莫山山則依舊還是睜著她的那一雙文靜的眼楮。
而後,又聳了聳著自己,因為還沒有帶習慣,而有些不穩的眼鏡框兒。
「你是王十三。」
「你如果不想說,有些事情,即便我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而有些事情,即便我不問,如果你想要告訴我的話。」
「嗯。」
「你也一定會告訴我的,因為你會憋得很難受。」
莫山山她看著李長生的眼楮。
「你」
「哎。」
「你就不能傻一點嗎?」
「你別那麼聰明好嗎?」
「是真的。」
「你如果能夠再傻一點,我就更喜歡你了。」
李長生扭頭。
他很好氣。
因為這被人所拿捏,且猜中了所有的心思的感覺,是真的很讓人不爽。
「哼。」
「萬幸。」
「你是我的女人。」
「你如果我的屬下,我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雞肋,什麼是一盒酥」
李長生他又‘凶巴巴’的說。
楊修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聰明死的.
一個半月。
整整一個半月,它又過去了。
而這一個半月,這長安城里面,雖然是風起雲涌,可李長生卻什麼也沒有做。
他在等。
等書院的正式招生。
而在此之前,對于她而言,任何的有所為,也都是無用功,而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咸魚一點呢。
嗯。
低調。
低調。
這一天,一大早,李長生起床,他梳洗完必以後,又換上了一身華服,而後,這才又匯合了,同樣也盛裝打扮的‘書痴’莫山山,兩個人一起上了門口一輛租來的已勉強算的是豪華的馬車。
而今天。
他也將正式,以自己大河國十三王子的身份,在這大唐國都城,長安城里面閃亮登場了。
「東家,你與夫人可坐穩了。」
「駕。」
這也是租來的馬夫。
由‘書痴’莫山山掏錢。
而至于李長生,他身無分文,是逃難出來的,又哪里有錢,用來裝逼?
少時
這馬車便已經上了朱雀大街。
而後,又很快,便已經又要到南門口了,只是因為今天是書院開學,並且招生的日子,所以也逐漸開始擁堵起來。
大家都想要去一觀。
這夫子的書院,到底是如何招生的。
不過也所幸,這書院,它並不在長安城內,而是在長安城外,所以,即便是如此,但馬車也只需要隨波逐流,它也一樣可以緩緩的,並堅定的駛了這長安城.
書院。
外院。
今天招收的是外院的學子。
而如果想要成為夫子親傳弟子,則必須得通過今天的考核,得首先成為書院的外院學子,擁有登上書院第二層樓的資格。
據考究。
夫子的親傳弟子們,可都是生活在第二層樓上。
而第二層樓。
有人說是真的一座樓,也有人說是一座山,嗯,也有人說是一片世外桃源。
至于到底是什麼?
就不得而知了。
「少爺,你說,那人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與我們聯系?」
寧缺與他的小侍女桑桑,今天也已經到了。
而且還來的挺早的。
只不過他的小侍女桑桑,卻一定都噘著嘴,也不知道是有誰得罪了的她。
「你啊!」
「想那麼多干什麼?」
「而且,人家說不定,就是與我們開玩笑的,不過也好,這家伙不與我們聯系,那也說明,我們這大黑傘,已經不用再送出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侍女。
並拍了拍對方的小臉蛋兒。
「放心吧。」
「你的相信你少爺我的實力。」
兩個人于是又低頭,竊竊細語的商議起來。
「長公主到」
李漁來了。
有人開始唱詞。
今天的大日子。
所以唐王他雖然沒有來,可是卻也派來了自己的女兒,還有皇弟,來一起協作主持今天的盛會。
也既然他們已經到了。
那麼這開學儀式,也就自然已經快要開始了。
嗯。
可謂是有驚無險吧!
李長生他現在還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也只是混在考生里面。
而今天的考題,因為也只是招書院的外圍學子,所以也沒有什麼成缺可聞的了。
不過也就是君子四藝。
琴棋書畫。
又再加上射科。
這些都是人間的玩意。
它們可以難得倒其他人,難道,還能難不倒李長生?
嗯。
中間倒確實發生了幾件趣事。
比如說。
燕國的質子,崇明王子,他想要刺殺唐王,卻因為唐王沒有來,而派出去的刺客,卻又差一點刺殺他的心上人,李漁。
沒錯,也就是長公主。
而這家伙,居然又為了,不讓自己屬下,傷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居然還自己暴露了他自己。
哦。
沒有關系。
因為主角已經出手了。
寧缺啊!
他機緣巧合,救了李漁。
你看。
崇明王子,他這是在送給主角機緣。
唉。
好一出狗血大戲。
李長生他都看的有些睡著了。
因為本來還以為,今天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意外發生呢。
「哎。」
「少爺,你快看,那是誰?」
因為是已經考核完畢,而該淘汰也已經差不多全部淘汰了,所以,這個時候,李長生很容易就已經暴露了出來。
是桑桑。
這黑臉的小丫頭,倒是挺眼尖的。
「噓。」
「你可別聲張哦。」
「我答應你的事情,可是一定會辦到的,而且你瞧,你家少爺,不是也已經順利的成為了這書院的外圍學子了嗎?」
「唔。」
「至于成為夫子的弟子嘛。」
「別急」
「我很快就會和你家少爺,一起上這書院的二樓層樓了。」
李長生豎起一根手指頭來。
他在這黑臉的小丫頭面前,笑眯眯的晃了晃.
據李長生所知。
夫子的這一家書院,它有兩個二層樓,一個是屬于書院外院學子的,大家都有資格上去,而里面所收錄的,也大多是一些書院的修行典籍。
嗯。
只不過是沒人教而已。
而真正的書院二層樓,則在書院後山,而這里,也只有夫子的親傳弟子們,才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出,而且也只有進了這里面,才可以真正獲得夫子的這個大陸第一人的教導。
可
李長生他需要嗎?
他不需要啊!
他自始至終,真正的目的,也只不過是這書院的外院的,第二層樓好不?
「嗯。」
「待會兒,記得來接你家少爺,他可是會吐得很慘的。」
馬上就要上二層樓了。
李長生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于是又湊到了這黑臉的小侍女的耳邊,嘀嘀咕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