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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蜂鳥入海,魂融情鳶

即便公孫冶的風靈之力自行抵抗,但在這麼近的距離和毫無防備下依舊被靈鳶咬中,兩行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淌下來。

此刻的靈鳶面目猙獰,通體赤紅,她的尖牙被風靈之力抵著,雙目之中卻流下兩行淚水。

公孫冶想起那時候血海老祖說要將自己的魂魄收藏,想必被種下血符的靈鳶即便死去,但魂魄依舊被拘禁在血尸之內。

公孫冶暴怒道︰「血海老祖!拜月宮!」

面對公孫冶的怒意,月生怕他即刻自爆,剛欲讓楊刑馬爵去開啟拜月宮內護宮法陣時,血海老祖卻完全不在意道︰「月小子,你也即將是晉升返虛期的大能了,這點定力都沒有麼?他已經被我的血尸咬中,血符也已經順著他的脖頸進入其體內。不消一刻他便會成為我麾下最強血尸,到時候有一具堪比返虛期的血尸,我在內隱界的地位將再升一個台階!你們拜月宮可真是我的福地啊!哈哈哈……」

伴隨著血海老祖的大笑,公孫冶脖頸處開始現出與靈鳶身上一樣的赤紅之色,那些血絲如活物般開始在公孫冶身上擴張。

就在公孫冶想著該如何將靈鳶魂魄從血尸內救出之時,血海老祖大袖一揮,一方赤色血水赫然出現在傳送陣上空。

月大驚道︰「血海芥!」

「收!」血海老祖一聲收字出口,公孫冶懷中靈鳶的血尸不斷縮小,直至被吞入那血海芥中。

「不!」公孫冶眼睜睜地看著靈鳶被吞入那一方赤色血水,再也不能控制地振動背後雙翼向著那血海芥沖去。

詭異的是,公孫冶越靠近那一方赤色血水,他的身子就變得越來越小,而那一方赤色血水已經廣闊無邊似一片汪洋一般。

「蜂鳥觀海,未知深淺。」蓮清子蘊含在七蓮縛印中的批言再一次警醒著公孫冶。

公孫冶臉上已經爬上了如靈鳶先前一樣的血絲,他看著東邊方向道︰「蓮清子道友,多謝。但這一次,蜂鳥不得不入這片血海了!」

說罷,公孫冶的身子直接沖入那片血海之中,他這只小小蜂鳥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靈鳶的魂魄解救出來。

血海之內,無數血尸伴著淒慘的哀嚎聲出現,它們皆是被血海老祖所殺後囚禁于此。

「風法——一瞬。」尚有自主意識的公孫冶成了這片血海內的異類,他憑借著與靈鳶頭上那枚碧玉簪子的聯系,于血海之中左突右沖,不斷追尋。

而外面的血海老祖則是在氣定神閑地操控著血海,他要在外面看著這只入海蜂鳥是如何疲于奔命最後徹底淪為他手下血尸的。

血海之內,公孫冶已經看到了前方靈鳶的血尸,可就在他以風法一瞬趕上之時,數只血手將靈鳶拉入血水之中,而從血水下面現出的竟是一具與風翼雕一模一樣的血尸。公孫冶看得一驚,身形也是一頓。

突然,那只風翼雕血尸抓準機會猛地催動羽翼上的血箭直射公孫冶。

公孫冶背後風翼雕所化雙翼怒不可遏道︰「這血海老祖好可惡!」

「風法——迷障!」公孫冶抬起右手,四道風靈之力護在公孫冶周身,擋下所有血箭。可公孫冶發現,他越是使用風靈之力,那些血絲就躥得越快。而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他要即刻想出救下靈鳶魂魄的方法。

那只風翼雕血尸見一擊不成,便口吐人言道︰「主人,吾乃……」

公孫冶眉心風痕印記亮起,他二話不說手中一記風法靈斬直接將那只風翼雕血尸一劈兩半,而從被滅去血尸內鑽出的卻是一只虎頭靈獸的魂魄。那魂魄看著血海內自己的肉身,又看到自己魂體的狀態,神情激動道︰「我自由了!多謝!」

說罷,那只虎頭魂魄便直飛天際,月兌離血海之後再入內隱界輪回。

外面的血海老祖看得心中一疼,這頭煉神初期的虎首靈幻獸是他極為喜愛的一具血尸,他本是想讓它變幻成風翼雕的樣子拖延一二,沒想到公孫冶完全不顧念那風翼雕是他的本命靈獸,直接就將它斬了。

公孫冶見只要破開血尸便能解放里面的魂魄,心中大定之下再次發現了靈鳶血尸的位置。可這一次擋在他面前的血尸已經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面對這些元嬰後期和空冥期的血尸,公孫冶不再有任何保留地以雙指按在眉心風痕印記處︰「風法——淨痕!」

此法一出,公孫冶體外赫然多出一個十丈寬的圓球,圓球之外欲圍攏過來的血尸被瞬間撕成碎肉細屑。一個個魂魄從這些血尸之中釋放而出,它們或對公孫冶說著感謝或頭也不回地直沖天際,像是生怕會被再抓回來一樣。

血海之內那些人的血尸再次成形,只是這次沒了它們的魂魄,威力大打折扣。而且現在它們每死一次都是在消耗血海老祖的靈力,死的血尸品級越高,血海老祖消耗的靈氣也就越多。

血海老祖的面色不再那般沉穩,看著自己收藏數千年的血尸被破壞後放出魂魄,血海老祖的心在滴血。不過他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公孫冶表現地越厲害,那他最後獲得公孫冶的血尸也就值了。

公孫冶雖現在佔優,但心中卻是焦急萬分。因為他的手上身上已經變成了赤紅之色,他余光掃過的面上也是血絲密布,而且它們全都向著他眉心處的風痕印記而去。

公孫冶感覺自己的手腳開始不听自己的使喚,他知道血海老祖的血符正在侵蝕著他的身體。如果他的風痕印記被侵佔,那麼到時候不要說解救靈鳶的魂魄,就是自己也將徹底淪陷在這片血海之中。

在外的血海老祖完全掌控了公孫冶的心理,他一邊操控著靈鳶的血尸出現在離公孫冶不遠不近的位置,一邊讓那些血海之內再次成形的血尸去消耗公孫冶。他知道公孫冶一旦救出靈鳶的魂魄便會自爆,以求雙雙解月兌。但他不會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他也留了後手只等公孫冶最後的手段。

看著如誘餌一般不停在自己面前出現又消失的靈鳶,公孫冶只得催動術法不斷向前追逐。

「風法——」

這一次公孫冶的風靈之法才使到一半就被一魁梧的光頭漢子擋住了去路。

「大哥!」公孫冶剛反應過來王猛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一定是血海老祖用了靈鳶的記憶幻化出的血尸,可已是來不及了。

公孫冶的右臂直接被那王猛模樣的血尸擒住,而後 嚓一聲向後掰斷。

公孫冶額頭冷汗涔涔,他左手雙指一並,自風痕印記中抽出一把風之長刃,在那魁梧大漢還沒反應過來時將其攔腰斬斷。

血尸之內現出那大漢原本的魂魄,他感激地看了公孫冶一眼,飛速離去。

此刻的公孫冶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他知道自己在血符的侵蝕下壽命也即將迎來終結。他看著空冥屬地內開始凋謝的七瓣青蓮,不要說解救靈鳶的魂魄了,他自己也將被囚禁于此。

公孫冶自嘲道︰「看來我終究只是一只小小蜂鳥。」

就在公孫冶已經放棄之時,其身後化作羽翼的風翼雕怒喝道︰「臭小子,若你就這般認輸等死,還當我主人作甚!滾!」

公孫冶沒想到風翼雕竟會在這時背叛自己,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他看著風翼雕佔據著自己的身體,而後將他的三魂七魄從七瓣青蓮中全部擠壓出來。

「這是!」公孫冶詫異地看著風翼雕佔據他的身體後把最後的風靈之力護在了他的魂魄周圍。

而後佔據著公孫冶身體的風翼雕對他笑著道︰「下輩子別讓我遇到你們!」

「不要!」公孫冶已經知道風翼雕要做什麼了。

轟的一聲,佔據公孫冶肉身的風翼雕選擇了自爆,那等同于返虛期修士的強大自爆之力清空了周圍一切阻礙。無論是那朵凋謝的七瓣青蓮還是空冥屬地內的奎影母獸,都在風翼雕帶著風痕印記的爆炸中一並消亡。

巨大的威力竟通過奎影母獸的影像一並傳到奎影子獸身上,那只子獸知道母獸已亡,雙目垂淚的同時也迎接著自己即將死去的命運。

奎影子獸最後傳回的畫面,是風靈之力護佑下的公孫冶抱住了靈鳶的血尸。下一瞬,奎影子獸的身子整個炸開,卻沒有現出一絲鮮血,而是變成了忽明忽暗的一塊塊碎片。

擂台上的眾人看著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戰斗,他們無不希望公孫冶可以帶著靈鳶逃出來,哪怕只有那麼一絲機會。

而在血海再次圍上來之前,公孫冶抓住了風翼雕給他爭取的唯一機會,已是魂體狀態的他將在爆炸中亦被炸出魂體狀態的靈鳶一把抓住。

這一次,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二者相視一眼,同時向著空中飛去。

「放了我這麼多血尸的魂魄還想走!給我留下!魂羅網!」外面的血海老祖咬牙切齒地雙手分開掐訣,只見整片血海外面隨著血海老祖手中印訣落下,又出現了一張刻滿符文的幽暗大網。那些在爆炸後解放的魂魄一觸及那張幽暗大網就控制不住地跌落向下,再次被血海吞沒。

這魂羅網便是血海老祖的後手,前面飛出去那麼多的魂魄他都沒有使出這招,等的便是公孫冶最後的手段。

即便這次的損失讓血海老祖有如割肉般的心疼,但現在塵埃落定,他已經將公孫冶的那具血尸肉身從血海中凝聚。他看著被魂羅網捕獲的公孫冶與靈鳶,冷聲道︰「公孫冶!我要將你的魂魄永世囚禁在血海之內,我要你日後為我抓取更多的血尸來補償。至于靈鳶那賤人的魂魄,我會將其抽出,讓你永遠都不能再見一眼。」

被魂羅網打落之後,公孫冶和靈鳶都听到了血海老祖的話,可他們一點都不怕。既然能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那麼何不在僅有的時間中好好擁抱彼此呢。

看著即將被變成血尸還要抱在一起的二者,血海老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等等就讓你親眼看著靈鳶在你面前被我煉魂折磨!」

公孫冶問道︰「你怕麼?」

靈鳶搖頭道︰「不怕。」

在靈鳶說出這句不怕之時,一枚青色玉佩出現在二者魂體旁邊,周圍的一切也像是固定住了一般。

靈鳶詫異道︰「這是?」

「老仙長!」公孫冶一看到那枚用來傳送的青色玉佩就知道這肯定是元叔的手筆。

可下一瞬,就連公孫冶與靈鳶的魂體都被定住了。

一道光影率先破開虛空,落于血海之上。就在那光影伸手之時,又有兩只火紅色蝴蝶出現,打開虛空之後,一個黑袍男子緩步走出。

就在二人打了一個照面之後,元叔手中撫著那只奎影子獸的魂魄出現在此地。

元叔先對那光影道︰「看來你這陣靈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光影看了看那黑袍男子的兩只火紅色蝴蝶,收回手掌對元叔道︰「您出現在這好像破壞了您定下的規矩。」

元叔道︰「你也說是我定下的規矩。郗汲已經死了,你只是他所化的陣靈,這情宙鳶輪也輪不到你來獲得。」

那光影听後並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凝視著抱在一起的公孫冶與靈鳶。

元叔見那光影不曾退讓,就對那黑袍男子道︰「石武就在下面的擂台之上,要不你去見上一面吧。」

那黑袍男子看了看那道光影,回元叔道︰「也好。」

這也好二字一出,那光影握緊拳頭道︰「你們有些過了。」

元叔正色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下籌碼在石武身上的是郗汲,不是你這陣靈。說句不好听的,你跟那些郗汲還沒死透的分身沒什麼兩樣。情宙鳶不是你能踫的!滾!」

元叔的一聲滾字直接將那光影打入了後方空間之中,星辰變幻之後,那光影竟被打回了道靈護境陣內。

那黑袍男子見狀問道︰「您今天心情不好?」

元叔摩挲著腰間旱煙桿道︰「是。」

那黑袍男子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公孫冶與靈鳶,突然說道︰「那算了,這情宙鳶我便不與您爭了。」

元叔笑了一聲道︰「你還是這麼有眼力勁。」

「因為我相信他們在元叔身邊

會比在我身邊好,而且元叔不是已經先行放置了順應天數之物麼。」黑袍男子那雙深邃又歷經滄桑的眼楮看著那枚青色玉佩道。

元叔拿起那塊先前給公孫冶的青色玉佩,感慨道︰「是我取巧了。不過說實在的,規避天道規則這種事情,其實也蠻有意思。」

那黑袍男子沒有回元叔的話,而是讓那兩只情宇蝶再次打開空間。

元叔趕忙道︰「我剛才說讓你去看看石武只是用來威懾那不安分的陣靈的,你可千萬別……」

「我懂的,時間還沒到。我能等。」那黑袍男子說完便從空間內離開了。

元叔這才反應過來,這黑袍男子專程過來說不定就是為了幫他震住郗汲所化的道靈。元叔見此間再無打擾,以那青色玉佩讓公孫冶和靈鳶恢復了神智。

元叔道︰「听我說,我要融合你們二人的真情魂魄制成一只情宙鳶,你們可願意?」

公孫冶與靈鳶一听,甚至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點頭了。比起一個被煉成血尸,一個被煉魂折磨,永遠在一起的結局是他們渴求已久的。

元叔見他們答應,直接將那枚青色玉佩捏碎,晶瑩的細碎粉末在元叔的手中匯聚形成一只玉鳶。元叔又從血海之中抽出奎影母獸與風翼雕的魂魄,將風翼雕頭頂那風痕印記取下,又從奎影母獸與奎影子獸的魂魄中拿走其天賦技能全部注入那只玉鳶中。此舉之後,那只玉鳶變得越發透明起來。

元叔將奎影子母獸和風翼雕的魂魄放出血海道︰「去入內隱界的輪回吧。」

那奎影子母獸對元叔感激地點了點頭,直接飛入了空中。而那只風翼雕的魂魄則是遲遲沒有離開。

公孫冶知道風翼雕不舍自己,遂說道︰「風翼,你之恩情,公孫冶永世不忘。」

風翼雕心中難受,但還是故作瀟灑道︰「快給我忘了吧,下輩子你可配不上我了。我一定可以成為縱橫內隱界的風之帝王。」

元叔瞅了一眼風翼雕的魂魄,輕笑道︰「快走吧,再拖延的話天道規則一來,你只能在這當一具血尸風翼雕了。」

風翼雕一听,看了公孫冶與靈鳶一眼後便不再回頭地一飛沖天。

靈鳶笑著道︰「它還是那麼嘴硬心軟。」

公孫冶道︰「嗯,和剛遇見它時一模一樣。」

元叔見公孫冶與靈鳶已是心無旁騖,就對他們道︰「等等我念咒之後你們一齊進入便可。」

公孫冶牽著靈鳶手掌,二人同時點頭。

元叔神情肅穆,慎重地雙手掐訣,用靈族之語念咒道︰「以光之影入暗之淵,融雙魂真情生千星成宙——入!」

公孫冶與靈鳶相視之後二者的魂魄開始交融,在元叔入字出口,交融的魂魄已經進入那玉鳶之內,那只玉鳶的雙目第一次現出了清明之色。

「總算有了一件暫時可以用來針對郗汲的好東西了。」元叔感慨道。

說罷,那情宙鳶似知曉元叔心意地雙翅一震,周圍的時光開始流轉,待情宙鳶還在驚奇為何前面還有一個元叔時,它已經與元叔回到了憶月峰上。而憶月峰上抽著旱煙的元叔看著與情宙鳶一起回來的元叔後,笑著道︰「總算有了一件暫時可以用來針對郗汲的好東西了。」

而後憶月峰上的元叔站起,融入了那個與情宙鳶一起回來的元叔體內,在內隱界發生的一切也在二人合體之後全部被現今的元叔掌握。

元叔坐下抽了口旱煙道︰「去感受一下你的能力吧。」

情宙鳶聞聲飛起,周圍的時光流速再次變幻,它竟然又來到了內隱界拜月宮內。而此刻的血海老祖正在滿臉喜色地操控著魂羅網,那些自血海內飛出的魂魄被其一一打落,可里面已經沒有了公孫冶與靈鳶的魂魄。

血海老祖將魂羅網壓入血海之後,他大笑道︰「月,這次我可真是要謝謝你了。」

月見血海老祖這次雖然損失了幾個煉神期和大量空冥期血尸的魂魄,但那堪比返虛期的公孫冶被其練成血尸後,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細想之後他覺得這次最虧的莫過于他們拜月宮了,不僅失去了一個下界宗門,自己兒子還被人當著他的面斷了雙臂。

月心中一狠,他決定後面即便違反內隱界規定也要派一空冥死士下去將外隱界拜月宮內的螻蟻屠戮干淨,這樣子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月上前扶起昏死在地上的月凌飛,血海老祖突然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只見將那一方赤色血水收回的血海老祖神情大變,因為他不僅在血海之內沒有找到公孫冶與靈鳶的魂魄,甚至連風翼雕的魂魄都沒找到。看著血海內無神站立的公孫冶血尸,血海老祖大怒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還不待月上前詢問,血海老祖一手將月凌飛擒在手中,將其弄醒後怒問道︰「說!那公孫冶到底用了什麼術法逃走的!」

可彼時的月凌飛在公孫冶肉身爆炸之後便失去了在外隱界拜月宮的一切記憶,隨後被抓來的許露也是一問三不知,顯然這是公孫冶上來前就準備好的。

得不到答案的血海老祖一怒之下直接將二人吸入血海之中,他這次損失極大,除了那一百一十三具空冥血尸外,還有兩具煉神初期血尸和一具煉神中期的血尸被公孫冶釋放了魂魄導致威力大降。而他費盡心思弄到的公孫冶血尸因為里面沒有魂魄存在,威力竟然只在煉神初期,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具血尸直接給撕了。

月為月凌飛求情道︰「前輩,飛兒怎麼說都是我拜月宮的少宮主!您發的道誓中可是要護著拜月宮門人的。」

月說完之後楊刑馬爵也是一並上前。

血海老祖一番天人交戰,最後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道︰「行!但願你能在五百年內成為返虛期修士。不然等我道誓的時間一過,我會好好跟你們拜月宮算這筆賬!」

血海老祖說完就將月凌飛和許露扔出了血海芥。

情宙鳶見此便不再停留,它展開雙翼輕觸時光,不一會兒便回去了憶月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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