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張華帶著張翼和房偉來到公司隔壁酒店,康有名已經在門口提前等著了,看見張華下車,康有名立馬迎了過來。
「張總、房總」康有名先與張翼和房偉打了個招呼,兩人雖然是張華的保鏢,可同樣也是億萬富翁,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其實康有名多多少少是有點後悔回來早了的, 如果自己能等到張華炒外匯之後再回來,就算不能像這兩人直接變成億萬富翁,怎麼也能多很大一筆資金,讓自己的事業順利一點。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真的手上有了很大一筆錢,說不定康有名還做不成現在這麼多事情。
畢竟有錢之後人很容易飄起來,比如你已經有了一千萬, 還會辛辛苦苦去上幾千塊錢一個月的班嗎?
而沒有一步一個腳印的打拼, 沒有經過原始的資金和人脈積累,也很難真正的做成什麼事情。
畢竟康有名自己不過是一個農村孩子,還沒有什麼學歷,可沒有受到過什麼耳燻目然。
這是來自張華的解釋,康有名見張翼和房偉富貴後還是跟在張華身邊做保鏢,也就釋然了,如果他自己真的也參與了炒外匯,多半就不會回來了。
康有名覺得自己現在也挺好的,起碼未來有無盡的可能。
「華子哥,龍市長剛剛已經到了!」
張華點了點頭,問道︰「來了幾個人?」
「就龍市長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張華想了想,問道︰「救災物資轉運出去多少了?」
「市府那邊的不清楚,我們這邊的還不到一成!」康有名回道。
張華點了點頭,向里面走去,來到包間龍市長起身笑道︰「張先生回來城里也不打個招呼, 多少有點見外了啊!」
「主要是商超公司那邊有點事兒給耽誤了,龍市長原諒一下!」張華笑道。
華君商超並不是一個小公司,一舉一動自然有人關注,何況還事關張華這個大富豪,龍市長也是過問了一下的,只是張華沒有找他,他自然也不會胡亂插手。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分寸特別的重要。
龍市長點了點頭,笑道︰「需要搭把手,說一聲!」
「小事兒而已,耽誤你時間就不好了!」張華笑道。
康有名已經安排好了酒菜,五個人不過四菜一湯,外加幾個小咸菜,這段時間市府因為洪災的事情比較忙,晚上也是需要隨時待命的,所以只要了幾瓶啤酒潤喉。
大家邊吃邊聊了一會兒,龍市長說道︰「山城作為這次救災物資的集散地,按慣例需要派個干部運送物資的時候去前線慰問一下的。」
這其實是一個露臉的機會,當然,龍市長作為副部級倒是不需要這種機會,張華不知道龍市長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接話。
龍市長繼續說道︰「昨天開了個會, 大家都挺忙的, 最終選出來的人卻份量不太夠,張先生有沒有興趣幫忙站個場子?」
說是幫忙,其實也是給張華的一個人情,雖然這個人情不大,偌大的一個山城,政商兩界想去的人多了。
張華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這次自己捐贈了這麼多物資,加上又在山城投資了不少錢,這個機會怕是龍市長都沒辦法給自己爭取到。
所以,這個人情張華得領,那怕對自己用處並不大,可是龍市長的人情得接著。
張華點頭笑道︰「最近左右也無事,那就跑一趟吧!」
「好,那就麻煩張先生跑這一趟了!」龍市長笑道。
人選肯定是有的,只不過這種好處得落到自己或者自己一系之人的身上才行,僵持不下的情況下,龍市長想到了張華。
畢竟張華和自己牽扯的比較深,不管張華怎麼想,別人都會默認張華和自己是一系的人。
張華倒是覺得自己無所謂,畢竟他已經算得上跳出了地方,如果說像邢紅海這樣人出了問題,還有可能牽連到張華的話,一般地方上出了什麼問題,張華基本上都能輕易月兌手。
別看龍市長和邢紅海是級別相當的大佬,可兩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一頓飯吃完,基本上沒人吃飽,可能像龍市長這種經常坐辦公室的還好一點,像張華和康有名這種經常到處跑的人最多也就五分飽,更別說每天還得運動保持體能的房偉和張翼了。
離開飯店後,康有名又找了一個蒼蠅館子,點了一份肥腸雞,肥腸把油煉干後,雞肉倒下去繼續炒干,然後一罐啤酒大火煮開燜十分鐘,不但干香還軟爛趴糯,安逸得很。
最關鍵的是份量絕對足。
房偉和張翼就吃得非常滿意。
「還是這種小飯館吃東西舒坦,那種大飯店的菜也就好看!」房偉抱怨道。
張翼則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這樣應該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了,享不了福啊!」
張華搖了搖頭,笑道︰「當年太祖爺最喜歡的就是紅燒肉,精致的國宴反而吃不舒坦,吃喝什麼的,自己喜歡就好,只要別影響到別人就沒錯。」
康有名笑道︰「你們兩個又不做生意,自然也就沒什麼應酬,怕什麼?」
房偉有些悻悻然的說道︰「其實我還是想做點事情的,只是不知道做什麼而已。」
張華想了想,說道︰「真要想做點事情,那就去西疆釀葡萄酒吧,那邊葡萄特別多,地方也大,完全可以自己弄個葡萄酒莊出來,到時候我這邊負責幫你推銷!」
房偉看向了張翼,當兵當久了,和人打交道都有點別扭,讓他一個人去西疆干一份事業,房偉還真有點閃。
張翼搖了搖頭,非常干脆的說道︰「不去,你要去自己去吧,反正我是打定主意這輩子就留在老板身邊了,嗯,如果我家真要發財,或者做點什麼大事兒出來,那也是我兒子的事情。」
這個應該就是血脈傳承的重要性了,不管最後怎麼樣吧,有個孩子,總是有個希望,有一份寄托。
房偉撇了撇嘴,有些郁悶的喝了一大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