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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怕紀邵北他們還沒回來,尚宏遠就帶兩個孩子在飯店先吃了。

不過兩個小的不給面子,嫌棄東西沒嬸嬸的做得好。

尚宏遠認同地點頭,顧謹謠那手藝,吃過之後就看不上別的了。

吃完飯,尚宏遠帶著兩個小的慢悠悠回小院,在巷口上剛好遇上紀邵北他們。

三人中,除了紀蘭,顧謹謠跟紀邵北表情都比較嚴肅凝重,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回到家,尚宏遠就問紀邵北,「庭上不順利?」

紀邵北︰「嗯。衛廣只判了八個月。」

尚宏遠︰「什麼?怎麼會這麼少?」

貪污受賄,在外面養小情人玩弄女性,還有包庇罪,三種加起來起碼也得二十年。

紀邵北︰「他貪的那些錢全都補上了,還向江城飯店上交了一本很珍貴的菜譜。今天在庭上,他的十幾個徒弟拿著江城飯店的員工聯名信來為他求情,連飯店的領導都有簽字。」

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名,衛廣傾盡所有。

那本菜譜據說是他師父的,他一直像傳家寶一樣收著,這下都拿出來了。

尚宏遠︰「就交了本菜譜,整個江城飯店就為他求情?那他養情人跟私生子的事呢?他這是玩弄女性,是流氓罪啊。」

提到這事紀邵北呵笑一聲,「在這件事情上衛廣將自己弄成了受害者,說他當年被薛麗夫妻算計。

薛麗的男人不能生,為了留後故意灌醉了他。

後面,那個男人死了,薛麗以孩子為要挾,讓他負責兩人的生活。他是被逼被算計的那一個,還找了兩個證人。

衛廣在這件事情上沒什麼事,反而他的情人被判了十年。」

「什麼?這都能行!北哥,突然冒出來的證人,肯定有問題啊!」

紀邵北點頭,「我知道。不過暫時我不想打草驚蛇。」

尚宏遠怔了下說︰「背後是程處長在為衛廣謀劃?」

紀邵北︰「是他。這次他冒了風險,以後就是證據,就是把柄。衛廣那人,就算將他關上一輩子感覺不解氣,等他出來,再看吧。」

說這話時,紀邵北很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尚宏遠︰「北哥,姓程那人囂張不了多久,大宇已經在查他了。只是他職位太高,沒有實際證據動不了。」

紀邵北點頭,「八個月就八個月吧。」他已經不想在這上面繼續耗下去了,就算贏了也就是加個十年八年,完全不達心理預期。

尚宏遠︰「嗯。反正這輩子不可能放過他。」

灶房里,顧謹謠正在和面準備弄點吃的。

兩案並審,要判的人多,到了中午才結束,他們都沒有吃飯。

今天在庭上,賈秋艷判了無期,盧春苗十二年,別的人從十年到兩年不等。

盧家那一行人,除了紀倉全部都判了。

這個結果顧謹謠還是挺滿意的,就是衛廣,差點將肺都氣炸。

這個年代律法還不健全,庭審也有很多地方不規範,連重婚罪都還沒有頒布。

衛廣狡猾卑鄙起來,吃人都不吐骨頭,踏著賈秋艷的尸體,踩著薛麗的臉,將自己保全下來。

衛廣的卑鄙讓人恨之入骨,那人就應該像賈秋艷一樣,關在里面永遠出不來才解氣。

顧謹謠一邊做,一邊發悶。

紀蘭還在勸她,那人的工作跟前途都毀了,在里面關上大半年挫挫銳氣,等出來了,他後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謹謠,之前我怕他的時候,想起他都會發抖。現在不怕他了,看見他在庭上痛哭流涕,流著冷汗下跪求饒,就覺得心里特別痛快。那種感覺跟高興不一樣,以前都沒過。你說我這樣正常嗎?心理沒問題吧?」

紀蘭沒說,當時她不光痛快,還有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瘋狂想法。

在听到衛廣只判了八個月的時候,她也是氣得發抖,那人曾經就是自己的噩夢,對自己的傷害並不小于賈秋艷,怎麼可以只讓他去牢里呆一呆就放出來呢。

不過當衛廣跪在地上哭著感謝那些人為他求情,為他作證的時候,紀蘭突然又不氣了。

那個時候的衛廣匍匐在地,肥碩的身軀看著就像是一只待人宰割的年豬。

紀蘭想,要是自己就站在他的前面,正掌握著他的生死,那種感覺得有多好,多痛快啊!

顧謹謠根本沒有察覺到紀蘭的變化,她說︰「這很正常。我看見他那個樣子我也痛快,只是才判八個月,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紀蘭听顧謹謠這麼一說,放心了。

是啊,要是別人的經歷也跟她一樣,肯定也有同樣的想法,說不定更甚。

她心里沒問題,想報仇,想親手殺了他,這不是很正常麼。

審判完成,紀蘭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隔天紀邵北回去上班,顧謹謠帶著大家一起去逛街,順便看店面。

這個年代做生意的人還是不多,店面沒有後世那麼緊張,只要想找,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

顧謹謠帶著三人一路逛一路看,最後將大概位置定在了江城大商場附近。

這兒人流大,周邊的單位也比較多,消費能力應該不錯,只是租金肯定比別的地方貴。

做生意,只要位置夠好,客流量夠,租金貴一點,這個不當事。

顧謹謠先是去商場里看了看,買了點東西,後面就在周邊看情況,見到有空著的鋪子就過去問問。

房子有,看了兩個,不過並不是很滿意,主要是不夠地方,又賣面又賣米花糖,沒地方搭灶台現做現賣。

中午回到去,紀邵北回來了,她就將早上看到的情況給男人說了下。

紀邵北正拿著一本書在看,聞言想了下說︰「我找人幫你打听一下,看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你也別瞎跑了,在這邊休息兩天,等我的消息。」

顧謹謠打了個哈欠,「那我就不折騰了。」

早上在外面忙了一下,她有些疲,感覺挺累的。

休息就休息吧,剛好去醫院看看。

顧謹謠掀開被子上床,打算睡個午覺。

在窗邊看書的紀邵北也拉開了椅子,沒多會跟著鑽進被窩。

男人的衣服都月兌了,就剩下襯衣跟秋褲。

他從後面將人摟住,下巴輕輕放在她的肩頭。

做了這麼久夫妻,他一個動作,一個小小的暗示,顧謹謠就知道這人想干嘛了。

「不行。大白天呢,一會你不上班了?」

紀邵北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顧謹謠不給,推他。

紀邵北︰「下午沒什麼事,要是去晚了,就補個假條。謹謠,離開這麼久,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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