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我整不會了。
我想要松開她的手,可她卻抓得很緊,好像試圖在尋求一點安全感似的。
也許,此刻她需要這樣一點安全感,來慰藉心中那些創傷。
如果僅僅讓她抱一下,就能夠撫平她心中的憎恨與憤怒,我是願意的。
畢竟,這是挽救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我逐漸冷江下來,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語氣也放輕了一些說道︰「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得向前看呀,你姐肯定也希望你向前看。」
我越這麼說,她哭得越厲害了。
情緒一旦找到出口,就如同傾瀉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了。
接下來,一場男默女淚的橋段,便上演在這這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中。
持續了大概有兩分鐘,直到床上的帕爾哈提醒來。
由于他的嘴巴被膠布封住了,他也叫不出聲來,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我和陸雪兒都听到聲音了,她也隨即松開了我,抬手擦掉了眼淚。
轉而抬起頭來,雙眼發紅的看向帕爾哈提。
看來,剛才的傾訴並沒有消除她心里的憎恨。
在她那冰冷的目光看向帕爾哈提的那一刻,她便如同月兌韁的野馬一般,沖向了帕爾哈提。
一把拽著他的頭發,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緊接著用力在他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這兩耳光太清脆了,太到位了,讓我都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疼痛。
她並沒有因此放過帕爾哈提,還真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那水果刀大概有十五公分長,刀鋒特別尖銳,在頭頂的燈光照射下,似乎還發出一股冷厲的寒光。
在陸雪兒拿出那把尖刀時,帕爾哈提整張臉幾乎變得扭曲起來,他開始不斷掙扎。
可是由于手腳都被牢牢綁住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
此刻的帕爾哈提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怕了,怕陸雪兒剛才並沒有听進我的勸。
就在他拿出刀的那一刻,我急忙沖了過去,一把抓住她拿刀的手說道︰「我來!」
帕爾哈提看到了我,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可是當我將刀拿在手中的那一刻,那希望之色轉瞬即逝。
我拿著刀,抵在帕爾哈提的脖子上,狠狠的說道︰「不能讓你就這麼死了,得讓你知道為什麼死。」
說著,我向陸雪兒問道︰「雪兒,你姐叫什麼名字,告訴他!」
陸雪兒已經雙眸充滿憤怒的死盯著帕爾哈提,咬牙切齒般的說道︰「禽獸,給我听著!我姐叫白琴,你可不陌生吧?」
帕爾哈提睜大了雙眼,卻又飛快地搖頭,示意並不認識這個人。
「啪!」
陸雪兒再次給了他一巴掌,比剛才那兩巴掌更加用力。
「還裝作不認識,四年前,我姐來新疆出差,就是被你這個禽獸了!我姐當時還懷著孕,你讓他流產了,你能不知道?!」
帕爾哈提大概是真忘了,他睡過那麼多女人,肯定早已經不記得四年前的事了。
可是陸雪兒這麼一提醒後,他似乎有印象了。
只見他眼珠子轉了兩圈,突然一定,嘴里又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要說些什麼。
我向陸雪兒問道︰「要不要撕開他嘴上的膠布,听听他的遺言。」
陸雪兒點點頭,我這才用力一把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
他疼得「啊」的一聲大叫,接著就開始大喊救命。
雖然這房間足夠隔音,可是他太吵了,我又將膠布給黏回去了。
隨之重重一拳懟在他的小月復上,怒聲道︰「他媽的還敢喊!你死到臨頭了知道不?」
他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又飛快地搖頭。
我再次揚起手中匕首,說道︰「看來你是真想死,那我成全你。」
帕爾哈提听到這話後,嚇得整張臉都白了,急忙掙扎起來,同時不斷「嗚嗚嗚」的叫著。
我一手按住他,說道︰「听著,如果你再大喊大叫,我保證一刀子弄死你!」
他蔓延恐懼的看著我,飛快地點頭。
我這才又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他重重喘息著,依舊滿是驚恐的看著我和陸雪兒。
面對我們的威脅,他急忙說道︰「你們,你們放了我吧!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誰要你的臭錢,我姐是不是你的?你說。」
帕爾哈提似乎還不想承認,我再次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怒聲道︰「說不說!不說就刺穿你的脖子。」
「說,我說!是,是我……是我的她。」
「她是誰?」
「白……白琴!」面對我們的威脅,他終于承認了。
而陸雪兒的眼淚也再次溢了出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些傷心事。
我頓時又是一聲怒道︰「你他媽的禽獸啊!人家還懷著孕,你知不知道?」
帕爾哈提沉默了,眼眸中充滿了愧疚,可是他此刻的愧疚全是來自于對我們的恐懼。
我再次看向陸雪兒,向她問道︰「殺不殺他?」
陸雪兒還在遲疑中,帕爾哈提又急忙說道︰「別,別殺我!我求你們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們,想要錢我也有……求你們別殺我!你們放心,我絕不會說今天晚上的事情。」
陸雪兒冷漠地看著帕爾哈提,從床上下去後,走到對面的電視機前。
從電視機下方的一個小盒子里,取出一個類似gopro的小型攝像機,然後打開看了起來。
沒有看見畫面,光听聲音我就知道是剛才帕爾哈提承認自己白琴的聲音。
帕爾哈提也听見了,頓時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說道︰「你,你們竟然錄像!」
「怎麼?有意見嗎?」我微微動了一下手中的刀,厲聲道。
帕爾哈提又趕忙說道︰「沒,沒意見。」
接著,陸雪兒又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走到床前,將手機屏幕轉過來。
只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不過是黑白照。
一看,我就知道照片中的女人應該是陸雪兒她姐的遺照!
陸雪兒清冷的目光看著帕爾哈提,淡漠的說道︰「給我姐道歉!」
「是,是!是我錯了,我罪該萬死!」
「好,那你去死吧!」
我緊握著手中尖刀,便向他脖子用力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