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想了很多，現實世界李湘文挑了挑眉毛。
「莫先生，不知道這大白貴司怎麼賣？」
「我們迪土尼準備先預購30台。」
噠~噠~噠~
安靜的會議室里，莫驚春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會議桌，那聲音就像是女生穿著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加上那節奏時快時慢，讓人有些煩躁不安。
是的，在李湘文的眼里，莫驚春這就是故意的。
會不會獅子大開口，李湘文覺得應該不會，但價格絕對不會便宜。
忽然，那噠噠噠的敲擊聲消失不見，李湘文目不轉楮的看著莫驚春笑了。
笑得讓人膽戰心驚。
「目前還沒有實現量產，生產成本還沒有確定，具體售價這個目前還真不能確定。」
「不過嘛，預計不低于200萬。」
看到李湘文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莫驚春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果然啊，還是有錢人多，200萬的價格似乎有些低了呢？
可他莫驚春是蠢貨嗎？
顯然不是。
「咳咳，這只是最低配的價格。」
下一刻，李湘文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
就和賣車的一樣，肯定會分高低配。
「不知道最高配••••••」
「不會超過250。」
250。
李湘文有些懷疑莫驚春是不是在內涵他，可是他沒有證據。
「美元還是國幣。」
此話一出，李湘文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莫驚春在听到這句話後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沉思。
「那當然是•••••」莫驚春故意拖長音節。
「當然是國幣，李總難道不知道我們糖果科技向來不接受美元匯款嗎？」
頓了一下，莫驚春似笑非笑的說︰「還是說，李總你覺得美元的價格更合適。」
李湘文走了，簽下合同後第一時間就跑了。
坐在車上的李湘文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虎的嗎？
還好莫驚春只是開了個小玩笑，不然大白的價格若是被他的一句話翻價好幾倍，不說公司這邊，等以後大白正式開售後，絕對有一大批人要罵他李湘文是不是有病。
想到莫驚春的出身，李湘文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城市套路深，農村路也滑，套路更復雜。」
只不過三言兩語，好幾次都差點掉進了坑里。
真不怪他沒有警惕性，實在是一開始大白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震撼。
回到酒店，房間里只有李湘文一人。
月兌下外套後，李湘文熟練的從西裝里，里面的夾層拿出了錄音筆。
大概一分鐘後，李湘文臉色十分的難看，不由的口吐芬芳的吐槽。
「槽！」
「要得著這麼防人嗎？」
從錄音來听，從他走進糖果科技園的那一刻起，甚至可能在大門口的時候，錄音筆里只有雜音。
嘆了口氣，李湘文便不再計較，開始準備視頻會議。
幼兒園外，穿著沖鋒衣的飛燕望著不遠處站在幼兒園門口一動不動的大白沒有驚訝，更多是有些吃味。
明明是她的工作，現在好了，她又咸魚起來了。
「大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沒一會，飛燕就看見糖果從幼兒園里沖了出來。
「大白，你怎麼來了，哥哥 。」
大白眨了眨眼楮，「在工作。」
「好咩~我們快回去吧。」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被一群人圍觀，還拿著手機拍照，糖果就覺得渾身別扭。
一陣風吹來，飛燕嘆了一口氣。
看著大白已經拉著糖果走遠，糖果顯然忘了自己還有個自行車。
甚至飛燕都懷疑是不是把她都給忘了。
剛跑進辦公室，糖果就听到了哥哥打游戲的聲音。
糖果眼神怪異的抬頭看著大白，「大白，你不是說哥哥在工作咩~」
「哥哥明明在打游戲。」糖果指著辦公位上的哥哥說道。
大白看了一眼莫驚春，再次低頭看向糖果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停的眨眼楮。
顯然，大白不是零，做不到時時刻刻的關注莫驚春的一舉一動。
就算做得到，也會被限制。
「哥哥，大白是不是壞了，怎麼老喜歡眨眼楮。」
打著游戲的莫驚春抬頭瞥了一眼，澹定的說道︰「這麼深奧的問題，你就要問零了。」
「哥哥可沒有設置不停眨眼的功能。」
「零？」
不負所望，零開口回答了。
「因為眨眼楮看起來更萌呀~」
這解釋，糖果歪頭眨了眨眼楮，無法反駁。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莫驚春在這一刻終于懂了。
零這家伙是和糖果學的。
這眨眼楮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嘛。
游戲結束，莫驚春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了。」
十月底。
萬里晴空，陽光灑落在身上讓人想要睡覺。
去實驗室的路上，莫驚春滿臉笑容。
凡是和他打招呼的，莫驚春都會點頭回應。
就如同這灑落的陽光一樣溫暖人心。
就在十分鐘前，零告訴他大白已經完成了十台大白的自我復制。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情都能成••••••」
在幾個武警錯愕的眼神下，莫驚春罕見的唱著歌乘坐電梯上了實驗樓頂層。
「看樣子，莫先生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何止不錯，就像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一樣。」
「我猜肯定是什麼實驗項目取得了重大突破。」
「不會吧？大白研究出來這才多久。」
••••••••
實驗室里，十一台大白一字排開。
莫驚春看著這些一模一樣的大白，若不是只有一個睜著眼楮看著他眨眼楮，莫驚春還真分不清哪一個是他送給糖果的大白。
「零，給秦玉珠打電話，讓她來拿貨，或者給我個地址，快遞免費到家。」
「好噠~」
莫驚春不知道零具體怎麼和秦玉珠說的，只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零就開口說道︰
「老大，秦玉珠告訴我，會有人上門取貨。」
莫驚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省了一筆快遞費，挺好。」
當莫驚春看到上門取貨的人時候，莫驚春是懵逼的。
掂量著手上有些沉重的黃金，莫驚春還是將裝在箱子里的大白交給了取貨的人。
真的，莫驚春真沒想到，還可以這樣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