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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言要去干什麼?

答桉很簡單——關閉那些該死的亞空間傳送門。

他不是個喜歡拖沓的人,復仇號上特有的傳送技術會讓鋼鐵之蛇戰團與深紅之刃的戰士們前往他們想要的位置,空中力量有著深沉之毀滅。這條機械巨龍有能力在十五分鐘內環游地球並進行地面打擊。那些恐虐魔軍有苦頭吃了。

皇宮的事也不需要他擔心,因此,他可以將自己的精力放在目前最要緊的事上了。

在物質領域殺死惡魔們等同于放逐,如果不考慮到在此過程中犧牲的英勇戰士們,你甚至可以說上一句毫無意義——反正不管怎樣它們都會在那充滿了污穢的亞空間內重生,無非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因此,就算殺死再多,也只是做無用功。

何慎言很討厭這麼說,可事實的確如此。

他必須要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有時,人們必須將他們的恐懼與憤怒完全發泄出來,才有力氣去做其他事。換做是其他情緒也一樣——比如欣喜、劫後余生的慶幸之類的。

利托西斯不喜歡這種氛圍在士兵們之中蔓延,而他卻沒什麼解決的辦法。畢竟他自己也是如此。

在傷勢得到了簡單的處理以後,他迅速回到了戰線前方。當然,醫療修女們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她們的英靈時不時就會過來檢查一下利托西斯月復部的情況。並且向他十分溫和的保證了,如果傷口出現任何問題,他都會立刻被帶回安全的地方。

利托西斯對此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麼?跟一群醫療修女的英靈對著干?

那金色的戰士就站在他對面,以一種十分滿意的目光端詳著這個路西法黑衛的年輕軍官︰「小子,你嘗試過加入阿斯塔特們的選拔嗎?」

「什麼?」利托西斯嚇了一跳。「不,大人,沒有,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哈!」英靈豪邁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大人,我們是戰友!」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人人帶傷的星界軍士兵︰「戰友!你明白嗎?」

「叫我加拉哈德就可以。」英靈微笑著說。

「好吧,加拉哈德。」

利托西斯的心中充滿了一種自豪,能被一名阿斯塔特認可,甚至被允許直呼其名,這是何等的榮耀?他也情難自禁地微笑了起來︰「我小時候的確想過加入帝國之拳但在初選階段就失敗了。身體素質不合格。」

自稱為加拉哈德的英靈翻了個白眼︰「哼,帝國之拳」

他不滿地咧起嘴,利托西斯確信自己看到了兩根非常尖銳的利齒︰「唉,算啦,那幫石頭一向如此,古板的不得了。」

加拉哈德像是對他們非常了解似的,說著說著居然又微笑了起來︰「我還記得當初和他們一起執行完任務,邀請他們喝酒你知道那幫石頭和我說了什麼嗎?」

利托西斯茫然地看著他。

英靈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跟我說,‘飲酒乃意志不堅之源泉,我們邀請你和我們一起練習書法’,你敢相信嗎?真是一群石頭!我們可是勝利者!」

「哪有勝利後不飲酒的道理,你說是嗎?」

利托西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回答,一方面,他知道加拉哈德說的是對的。帝國之拳的修士們的確非常古板,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敬重他們,本能地不太喜歡開他們的玩笑。

加拉哈德可不管這麼多,他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隨後走到了陣地的另外一邊。他們此時僅僅佔據著殉道者大橋的橋尾部分,反推的勢頭暫時停住了。一是因為他們人手不夠,縱使能在加拉哈德的帶領下反推到橋頭,也不可能在惡魔們的攻勢下保住陣地。

二來,地面上的惡魔尸體實在是太多了。這反倒讓殉道者大橋在無形之中多了些地理上的優勢。他們踩著尸體會滑倒,會難以保持身體的平衡,沒理由惡魔們不會。一來二去,他們索性就在橋尾處進行布防了。

這金色的英靈眯著眼,按著腰間的動力劍看著橋對面黑黝黝的巢都,嘴里都囔著一些利托西斯听不太清楚的話︰「我最討厭打這種防御戰了只能在原地干等著,簡直是折磨!」

他的抱怨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巢都內就傳來咆孝聲。加拉哈德面色一整,立刻從之前的放蕩不羈轉為了一個嚴肅的戰士。動力劍拔出,金色的光芒在其上閃耀著。

他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指揮︰「準備作戰,進行火力壓制。它們過來需要一點時間,這段距離夠我們讓這幫雜碎吃點苦頭了!」

士兵們立刻靠近了用金屬板搭建的簡易防御工事,利托西斯半邊身體都靠在上面。他正檢查著M35光槍的彈匣,這寶貝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容易失去電池供應。他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因為上次過載的原因

想到自己戰後把這東西拿回去給維修員檢查的樣子,利托西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他敢肯定自己會被處罰,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跟自己一樣被處罰了。

「準備好!」加拉哈德的吼聲還回蕩在他們耳邊。「它們很快就到!」

利托西斯將M35靠在自己的右肩上,那里已經磨出了厚厚的一層老繭。靠上去分外舒適,他已經適應了這把槍。黑甲衛士調整了一下瞄準鏡的倍數,隨後將射擊模式調整為了半自動。對于火力壓制,他有不同的見解——他更喜歡精準射擊,一發便能取走一條性命的那種。

只要打得準,就會很有效。

他們等待著——等待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分鐘,或者十來分鐘,那些惡魔們的襲擊卻始終沒有來。就連加拉哈德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感知是否出錯了。這魯莽的英靈索性翻出了防御工事,踩著那滿地的惡魔尸體向前走去。

「等等,大人!」

眼見此景,利托西斯立馬就急了,又叫回了大人。而加拉哈德卻只是舉起手搖了搖,扔下一句︰「堅守陣地!」後,就繼續向前了。

他一直走到了殉道者大橋的橋頭才停下,對面就是巢都了。惡魔們的尸體到處都是,有些是死去很久的,有些卻是剛剛死的。比如他面前的那個。從外觀上來看,它應該是一頭鮮血收割者——不,半頭。

它的上半身與下半身被分開了,卻不是被劍刃斬開或爆彈打斷的,而是被某種力量硬生生撕扯開來的。一邊在他腳下,另外一邊卻突兀而詭異地飄在空中。

那模樣令加拉哈德這樣身經百戰的英靈看得一陣毛骨悚然。他的面部線條變得堅硬了起來,隨後拔出了爆彈槍,一手劍一手槍開始繼續往前推進。

「老實說,我不建議你再繼續向前走了,加拉哈德。」

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英靈立刻渾身屏住了呼吸——他其實並不需要這樣的動作,可心理上的緊張卻讓他還是做了出來。無關其他,他只是感到了一種威脅感。

那感覺,就像是還處于孩童時的他赤手空拳地面對那頭野獸時那次

加拉哈德沒有轉頭,他只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從他身後優雅地走了過來,隨後打了個響指。那一直飄在空中的鮮血收割者尸體才掉了下來。

看見他的臉的那一刻,加拉哈德立刻收起武器,並低下了自己的頭︰「原來是您。」

「當然是我啦,勞碌命啊,加拉哈德。休息是一種奢望」他淺淺的微笑起來。「好在我有些別的放松方式。」

何慎言低下頭,悲憫者大橋的地面開始震動。起初,加拉哈德還保持著警惕。甚至想要再拔出武器來,可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是他面前的這位閣下在做著一些事。

惡魔們的尸體飄了起來,匯聚在他左邊的空中。它們的骨骼開始扭曲,皮肉翻轉,場面十足地令人牙酸。恐怕就連色孽信徒都想不到這樣的畫面。加拉哈德也覺得一陣反胃,可是,當那成品最終出現在他眼前時,這個英靈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笑吧?」

何慎言微笑著問。隨後得到加拉哈德的連連點頭︰「您真是個天才!」

「雖然我的確是,但你在這種事上夸贊我多少還是讓我有些苦惱的。」法師的微笑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朝著那惡魔們的尸體球招了招手,隨後施施然飛進了巢都,只留下一句話。

「回去繼續做你的事吧,加拉哈德,不過你們不需要在這兒駐防了。這個巢都內的傳送門很快就會被我關閉的。」

在他身後,加拉哈德看著那惡魔球,忍不住笑得越來越開心——他完全忍不住,全父在上啊,這位閣下在嘲諷方面簡直是一把好手!他居然能夠想到把恐虐惡魔的尸體擺放成顱骨和一個中指這樣的圖桉!

英靈的笑聲飄出去老遠,而且,聯想到何慎言最後的話,‘傳送門很快就會被關閉’,他便笑得更加開心了。用他的犬齒猜,他都能猜出來那惡魔球是要去被扔到那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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