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真的臉色痛苦,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看樣子她的面前什麼也沒有,倒像是她自己在掐自己。
一看這種情況,方州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它應該是上了葉真真的身,想用她自己的手殺掉自己。
房間里面的墨斗線有些部分已經變成了紅色,這讓方州稍微有一些穩下心來,這說明怪物經過的時候還是觸踫到了,它還是有弱點。
那好手中的符,解開手上的繩子,方州趕忙來到葉真真的身邊,拿出一張符,作勢便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可是,葉真真抽搐的身體,以及喉嚨里面傳來的低沉的吼聲,讓方州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貼的是鎮尸符,雖然對方是個活人,可是想來應該也有一些用,可是看床上女人痛苦的樣子,這與常理相悖。
定楮觀瞧之下,方州渾身冷汗,房間里面沒有光亮,剛才自己一緊張,搞錯了符篆,呆在她頭頂上的,自己根本不認識。
眼見葉真真掐的自己的面色都開始有些鐵青,呼吸漸漸短促,方州知道自己闖了禍,徒手攀上她的脖子,想要掰開她的手。
讓方州始料未及的是,葉真真此時的力氣大的嚇人,他平日里面雖然沒有正經的健身過,但常年跟著師傅東奔西跑,他的體型也保持的很勻稱。
可是,葉真真的一雙手就像鋼鐵一般,方州根本沒有辦法撼動。
他用上吃女乃的力氣,臉憋得通紅,僅僅只是把葉真真的手移開了分毫,就在他發力的同時,葉真真的手好像也松緩了一些,許是被方州給影響了。
他趁此機會,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面拿出符,確定無誤之後,他剛想繼續貼上去,可是葉真真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給彈了出去。
毫不夸張,方州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狠狠拍在地上。
強烈的劇痛直接沖上腦門,像是全身的骨頭盡數碎裂一樣,方州甚至都沒有力氣
重新站起來。
「真他媽的疼啊!」
大腦的保護機制開啟,劇痛帶來了眩暈,這讓他稍微輕松了一些,等他緩過勁來,葉真真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不讓我活,就連我復仇你也要管?今天晚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葉真真的聲音很明顯不是她自己的,更像是從喉嚨里面擠壓出來的一樣,低沉沙啞之極,讓人听了毛骨悚然。
這功夫,方州也站了起來。
「你也真好意思對一介女子下手,你也是修煉了這麼長時間,脾氣卻連一個三歲小孩都比不上!」
經過剛才的事情,方州也是一瞬間拋棄掉了心中的壓力,把生死什麼的全部放下,只是看不慣它的作風。
「你什麼都不懂!我修煉了這麼長時間,突然暴死的心情誰能懂我,誰敢攔我,我就要了他的命!」
「葉真真」激動的嘶吼著,話音剛落,突然就朝方州撲來。
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剛反應過來,「葉真真」已經飛到了半空中,方州往旁邊邁出一步,他腳下突然一滑,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視野的突然丟失,「葉真真」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直接掠過他的頭頂,落在方州身後。
只不過,方州的身後是門,逃生的唯一通道,已經被它給堵死了。
有那麼一瞬間,方州還真想過要逃,可是想起葉真真,他又覺得不能留下她自己,在這里一個人只能是等死。
它再次沖了上來,方州早有經驗,趕忙往旁邊閃去,可是後背傳來堅硬的感覺,他已經被逼到了牆根,沒有地方再躲避了。
「你已經山窮水盡了,如果你現在撒手不管,或許我還能放你離開!」
「葉真真」發出桀桀的笑聲,听起來更加人,可是方州笑著搖了搖頭,大聲的說道︰「不然你就來把我扯碎了,大不了就跟你同歸于盡,十八年後又是條漢子!」
「真有骨氣,那就讓你做我的食物吧!」
「葉真真」再次沖了過來,方州這次也沒有躲藏的,兩人直接踫撞在一起,打算硬踫硬。
打起架來,方州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里,僅僅只是一個回合,他便被狠狠的掐住脖子,直接被提到半空中。
它的力氣太大了,方州本身身上有傷,而且處在半空中,根本沒有借力點,使不上力氣,更加擺月兌不開束縛。
只不過,「葉真真」還是單純了一些,方州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
他抽出雙手,從口袋當中拿出一個符篆,一下就按在了「葉真真」的額頭上,逼近在身體構造上,他還是比對方要有些優勢的。
這次方州選的是那種帶著火圖案的符,據他猜測,這張符應該大概率能夠造成傷害。
剛貼上這張符,「葉真真」的身體便開始發燙,一瞬間,方州感覺這股熱量傳到了自己的身上,幾乎是同時,它松開了手,尖叫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你做了什麼!我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燙!」
「葉真真」的聲音都已經不能算是人類發出的聲音了,尖銳到方州皺著眉頭想要捂住耳朵,只不過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張符篆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此時的「葉真真」,正在地上不斷的打滾,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痛苦,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夜空,修長的指甲嵌入一旁的床板,正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方州以前從沒經歷過這種情形,看到「葉真真」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只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持續了短短的三分鐘。
結束之後,葉真真安靜的躺在地上,方州也在一瞬間松懈了下來,一切終于要歸于平靜了。
「經過這種程度的創傷,你不可能再起來了吧。」
方州喘了口氣,在口袋里找出了那張鎮尸符,打算將葉真真定住後再做打算。
可是異變突生,地上的女人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重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