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刺耳的警笛聲在這座偏遠幽靜的古堡內響起。
匆忙趕來的間宮滿和間宮貴人父子驚訝地發現,自家的老太太竟然被警察帶進了警車。
間宮貴人連忙向周圍的警察打听情況,而間宮滿則是擠到了保三郎的身邊。
"鈴木先生"他焦急地問︰"岳母她是犯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警察會來來抓他啊?"
保三郎搖了搖頭。
"那家伙根本不是太夫人。"他解釋道,"真正的太夫人早就已經過世了。那個家伙不過是個殺害了太夫人,易容成了她模樣,企圖侵吞間宮家寶藏的殺人犯而已。"
最後,他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副擔架。
那副擔架用白布蓋著,不過從輪廓上隱約還能看出人類的形狀。
"停那邊的是我們被發現的太夫人的遺骸還請節哀。"
間宮滿聞言垂下了頭。
"是嗎岳母她"
"你需要對我們說明的應該不止這點吧?"
是間宮貴人。
他從警方那邊打听消息回來了。
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怨保三郎的不坦誠。
"听說凶手是被你的助手發現並揭露的?而且你除了擁有鈴木家的繼承人這個身份外,好像還是東京地檢的檢察官?"
"我沒猜錯的話,這整件事一定是出于您的授意吧?"
"那能不能請您告訴我,您造訪我們間宮家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保三郎眯起了眼楮。
間宮貴人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保三郎很是不悅。
"你難道就很坦誠嗎?"
保三郎反問。
"我可是听說,當初那位茶發的小女孩明明已經發現了戴眼鏡的小鬼消失的密道,卻被你硬生生的拉住了?"
說著,他又冷哼了一聲。
"這種情況你叫我如何能不懷疑你和那個冒牌貨是一伙的?"
"我沒有惡意的。"
間宮貴人心虛地別過了臉去。
這件事上,他自知理虧。
"我知道那個密道有多錯綜復雜,那些孩子們如果冒然進去探險,最後只能和兩年前我雇來的的那名偵探一樣白白死去其實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他們"
他磕磕巴巴地解釋著,可他也知道這筆糊涂賬很難理清。
他原本沒有指望保三郎會相信他的理由,可沒想到保三郎卻爽快地接受了。
"我信了。"
"那個女人要是和這座古堡的少爺有所串聯,那怎麼可能會需要頂著巨大的風險殺人?"
"我只想提醒你,別總是嫌懷疑別人別有用心!你可別忘了,是我們抓住了那個冒牌貨的馬腳,幫你女乃女乃報仇雪恨的!"
"質疑我的目的不純?"
"你還不配!"
間宮貴人沉默了。
保三郎無趣地搖了搖頭。
成功地間宮貴人訓斥地啞口無言並沒有給保三郎帶來多大的成就感。倒是因為發生了這樣一出拙劣的戲劇,保三郎徹底沒有了繼續待在古堡的興致。
他轉身向古堡大門走去。
"鈴木先生"
間宮滿突然叫住了他。
他扭扭捏捏地問道︰"那個可以替我向您父親問聲好嗎?"
保三郎沒有回頭。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扔到了地上。
"Nergal商事,主營業務是投資。自己考慮自己想做什麼,想好後可以撥這個電話。"
間宮滿忙不迭地捧起了保三郎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謝謝鈴木先生!您一路走好。"
而此時保三郎早已離開了。
這種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只想著自己的人實在是是太普通了,普通得像路邊的石子,讓保三郎沒有一點理會的興趣。
他走到了古堡門外,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眼熟的發福中年目暮警部竟然親自帶隊到這個偏僻的山坳里來了。
不過,也只有這樣盡職的警察才能獲得保三郎的敬重。
看著忙碌的目暮警部,保三郎被間宮一家搞得有些煩躁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目暮警部也發現了站在一旁的保三郎,高興地對他揮了揮手。
"真有你的啊,鈴木檢事!剛回東京不久就又破獲了一起案子!"
保三郎擺了擺手。
他可沒打算貪墨某個死神小學生的功勞。
"這次的案子可沒我什麼事!都是那群小朋友們的功勞!"
"我知道,我知道。"
目暮警部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保三郎的說法。
"不過回東京後記得來警視廳補個筆錄。"
"好的。"
保三郎隨口應了一句,然後鑽進了自己的NSX
進入跑車後,保三郎捂著臉長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只是和案件的關系人寒暄幾句就這麼累人。
早已經坐在車上的越水見狀,遞上了礦泉水。
"辛苦了。"
"我哪有什麼辛苦,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保三郎接過了礦泉水瓶,然後順手模了模越水的腦袋。
他最近發現自己好像模頭有些模上癮了,不過看起來越水也不反感的樣子,那就這樣吧
他一邊撫模著越水柔順的頭發一邊夸獎道。
"倒是你,在這次的案子里可是大活躍啊!做得不錯!"
"哪有。"
越水靦腆地笑了。
"其實都是那個叫柯南的孩子的功勞。抓捕計劃是由他完善的,我只不過是負責執行的罷了。"
"那是,那個小子的鬼點子可不是一般的多。"
要不然怎麼能成為日本第一的名偵探呢?
"檢事先生"
越水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莫非
保三郎隱約地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那個孩子"
果然是注意到了柯南的異于常人之處了嗎?
"他是有些特別。"
不過即使他和越水已經這麼熟了,有些話還是得分能說不能說。
關于是否讓越水知道柯南和小哀真實身份的事,保三郎必須要爭求他們的同意。
君不見以新一和小蘭的關系,新一還不是把他的秘密一直瞞到現在?
所以他現在只好幫柯南的不同尋常之處打補丁。
"越水,你還記得白鳥嗎?"
越水點了點頭。
"記得。就是在新干線上遇到的那個處理事情一點也不果斷的糊涂警部吧?"
""
糊涂警部沒想到白鳥你竟然會被她這麼評價還請節哀。
保三郎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強硬地推進了話題。
"你可別小看了白鳥。他小學時便已經能熟背包括《刑法》在內的多部法典。如果不是因為某人的原因半途從警,他現在可能已經是知名的大律師或是檢察官了。"
"而我本人也是12歲就加入了高村學會,16歲就獲得了學會推薦資格。"
"世界上是有所謂的'天才';存在的。"
"而柯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也不用太過驚奇,你只要將他當成一個推理能力特別強的小學生就好了。"
對于保三郎的解釋,越水只能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她其實真正想問的是那位茶發女孩的事。
不過現在這個狀況,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