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說,不可知不可言說,不可知
寧恪喃喃重復了兩遍,目光也是變的深沉下來,他深吸一口氣,道︰
「前輩,那是什麼樣的境界?」
「那等境界,你若是現在便知曉了,反而是一種荼毒,畢竟這等學識,有時候便是一種污染。
畢竟只是這般去講,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思緒亂了,偶然間牽動了某些名諱,很有可能引來其目光,到時候,那可真是相當有意思。」
听了這般話語,他心中也是有些凜然,同時在心中,對于其所說的那一絲力量,也是有些好奇,便是應了下來︰
「受教了,敢問前輩,如何留下氣機?」
那銅鏡听了這話,不由得微微閃爍了一番,回應道︰
「孺子可教方法倒是簡單,只需要拿起來,端詳我三個呼吸便可。」
寧恪听了這話,自是一時間覺得有些詫異︰這種方法,還當真是讓他聞所未聞。
似是發覺到了寧恪的心思,在銅鏡被寧恪端起之後,話語依舊是在他的腦海之中響徹︰
「呵呵,小子,本座這等存在,早已經是超過了你的認知。
若是本座力量在恢復些,那怕是一個念頭,也能夠讓你打上烙印。
但所是本座不願,不論何人,和難以強讓本座留下氣機。」
待三個呼吸過後,寧恪將其重新掛回到了禍斗妖狼的脖子上。
在他的心中,其話語之音,隨之傳來。
「本座既然重新擁有了鎮壓物的力量,其最為有用的作用,便是復活。
如今留下了你的氣機,若是你當真隕落,在這片世間消散,那本座便能夠為你重塑身軀,從而死而復生。」
听了這話,寧恪微微一愣,心中滿是震驚之色︰死而復生?!
那銅鏡隱約之間,似是猜到了寧恪心中所想,道︰
「是的,你沒有听錯,是真正的死而復生。
並且復生的實力,是你死之前最強的狀態。」
寧恪听了這話,許久之後,方才從那震驚之中回神,道︰
「難不成就沒有任何的弊端?」
「怎麼會沒有弊端,這天地間萬事萬物,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死而復生,本身便是逆天之舉,怎麼可能沒有弊端。
一旦你死而復生,之前曾經在本座身上,被本座記載的那些不可知,乃至更強的存在,便會以魔怪、詭異、域外邪神等諸多形勢重新復生。
這等存在一旦出現,那便是真是的天地崩殂,萬物終焉,不知會有多少生靈,被其裹挾吞噬,可謂是真正的,眾生之命換一人之命。」
「」
寧恪听了這話,他的思緒一下子被打開,只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一定的沖擊。
其竟是有這般作用,天知曉其最初到底是怎樣被制造出來的。
那銅鏡也不管寧恪的思緒,繼續傳音︰
「這沒有什麼,天地都有崩毀的一日,哪有誰是永生不死?
眾生,在本座眼中,也不過是草芥螻蟻罷了,萬物皆可因我而棄之。
如今你尚未看的通透,也不過是因為境界不曾到罷了,多說,亦是無益。
你且知曉,哪怕你死了,本座也能夠化作你的一道底牌。」
他這傳音沒有絲毫的掩飾什麼,只是讓寧恪听得一陣心冷。
不過其所言,自某種方面來說,又沒有什麼問題。
其本質上來說,就是那句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不過其把範圍說的大了些,換做了死眾生不死貧道。
他緩緩壓下種種心思,卻是听得那銅鏡繼續傳音道︰
「這是本座如今的一個能力罷了,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妙。
畢竟這等行徑,本身便是逆天而行,若是已經站在這方天地絕巔,道也是好說。
但若是之前早夭,到時候再去突破境界,那雷劫你去渡,當真是真正的天怒人怨。
你方才竟然還想要求得本座莫要出手,哈哈,本座如今的能力,可沒有什麼攻擊性的。
還有一個作用,便是看透天地間眾生萬物的本質。
只要本座願意,鏡光所過之處,皆可看出其跟腳。
且看本座予你演示一番。」
這話音落下,鏡面之上,便是隱約顯露出了寧恪的面容。
轉眼之間,鏡面上好似籠罩上了一層霧氣,待霧氣撥弄開來,卻是空空如也。
寧恪尚未理解其中意思,便听見其傳音出現在了腦海之中,語氣滿是錯愕與驚奇︰
「不可能,你的本質,怎的是一片虛無?
不應該啊,本座是看著你晉升的先天,哪怕是那等存在,也會留下痕跡,為甚你這小子,竟是一片虛無?
若是逆轉時間而來,那本座根本無法存在于這片時間,畢竟天地時序自有定數,難以違背。
你這小子,難不成是什麼域外邪神天魔,又或者是某位的化身?
不應該,不應該!
當初本座曾映照天地,十萬八千邪神天魔,皆被本座納入鏡中,若是你從屬其中,自然能夠顯化出其形象。
難怪你的命格如此奇怪,本座竟然看不透,看來本座能夠遇見你,是遭了旁人算計。」
寧恪听了這話,微微一愣,心中卻是震驚至極。
他似是隱約之間,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探道︰
「前輩,莫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並非是對與錯,跟你小子說了你也是不懂。」
其傳音落下,寧恪剛想再去問些什麼,其傳音繼續在寧恪腦海中傳來。
「算了,本座興致已經無了,你將本座收起來吧,本座仔細思量一二,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問題。」
其話音落下,銅鏡上面的光芒便一下子晦暗下去,再也無了任何的色澤。
寧恪見此,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咽了咽口水。
「」
翻手間將其重新收入明王殿,寧恪回想著其方才言語,也是開始發呆一般的思量起來。
這銅鏡之中的話語,每一句都能夠激發他的心思。
就在方才之時,他還想要去問詢,到底什麼是天地時序,什麼是域外邪魔。
其多說的算計,又是怎樣的情況。
但是誰能夠想到,對方只是自言自語吊了一陣他的胃口,然後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