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探馬來報,抓了幾個口舌!」
徐達正在大營之中看著臨安地形圖,離著巢城欲近,兩方不斷有斥候交匯,臨安那訓練的算什麼斥候,偶爾有運氣好的逃了回去,基本十次有九次被明軍全滅。
听完到士兵傳信,徐達都不想問話了,大抵還是那麼些消息,什麼大軍七萬防守巢城雲雲,主將安騁目是巢城的坐地虎,跟沉家乃是姻親世交,巢城乃是運河樞紐又臨近大海,安家靠著海貿走私大發橫財,有了錢就買地如今巢城六成的良田都是安家的。
「將軍,咱們的斥候又沒回來」親衛匆匆來報,安騁目一拍大桉,︰「廢物!不是發下軍令,見敵就撤嗎!怎麼還是去一個少一個,去一雙少一雙!」
安騁目原來還想著派斥候探明敵情,想著是不是可以先發制人,結果這七八天來派出去幾百個斥候,只回來十余人。
他也不傻忙讓民夫加固城防,且派船只沿著巢湖布防,听活著回來的斥候說對方斥候戰力比他們強太多,三兩人就敢沖擊他們十余人,安騁目這才真的重視起來,看來沉將軍給的情報不太準確啊。
安家常年出海手里自然有一批好手,可都是海上的蛟龍到了這陸地實力自然是降了一半,這時一個獨眼漢子走了過來,他是安家打手頭子諢號土蛟龍,早年間在河道縱橫,不但劫掠過往商船,居然有一次打上了鹽稅的注意。
最後自然沒有得逞,乃是林如海設下的局,被朝廷水軍幾乎全滅,不得已逃到海里謀生,也不知怎麼被安家收到手里。
「安少爺,看樣子賊人快來了,咱們弟兄要不都去船上準備準備,撈了這群泥鰍」土蛟龍提著大刀上前來詢問安騁目,後者擺擺手說道︰「巢湖已經讓輔公家去了,你就跟著本少爺守城,自己人我省心一些」
「輔公家?」土蛟龍模模眼罩,想想說道︰「少爺說的莫不是輔公佑?這人俺以前還跟他打不過交道不像是個大家少爺,反而有股子匪勁」
「呵呵,他家幾代前跟你也是同行,一家子水賊沒匪氣才是怪事,听說這小子去了扶桑未歸,怕是都死在海上了」安騁目不屑道。
這門閥的高低貴賤之分更為明顯,輔公家哪怕翻身了幾代人還是被他們稱之為賊,這也是輔公佑為何不顧族老反對,執意要跟隨周楚鳴,想成為階級你就要打破階級才行。
「輔公家能守得住巢湖麼,俺看他們海上戰力也不怎樣」土蛟龍對輔公家的戰力表示懷疑,安騁目擺擺手︰「這你不用擔心,目前已然探明賊匪沒有什麼水軍,船只多是運糧草器械」
安騁目心中早有計較說道︰「到時先放其進來,反賊攻城之時再讓輔公家斷其糧草,如今冬日我看這賊人無糧無給,能堅持道幾時」
「哈哈哈,少爺妙計!」
土蛟龍也覺得這戰術可行拍了拍小小的馬屁,安騁目澹然起身︰「走,隨本少爺去視察一下城防,賊人雖弱,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才是」
「謹記公子吩咐!」
京城。
議政殿,幾位大臣看著上方年輕的帝王,趙凌雲各方面來說都比泰康帝強上許多,不愛奢華美色,虛心納諫,對臣子也很寬容,更是每日勤政不怠,今日天色已晚可是皇帝都還這審閱奏本,大臣們只得陪同。
「陛下,金陵留守,賈雨村的上本」韓思訓拿起一份奏折上奏給皇帝,開口說道︰「賈雨村上奏金陵甄家,臨安沉家,共計招募了二十八萬鄉勇皆,不日就要與賊軍對戰了」
皇帝接過來看了看眉頭緊蹙,心道這兩家真是富可敵國,短短時日就能拉扯去近三十萬大軍,且糧草自備,一時想起包晞仁的話語猶言在耳,李斯此策只顧眼前一時,如覆水難收必將貽害無窮,大燕衰敗于今日始,陛下可知太宗呼!
心里不由起了些念頭,當年他們這一支本是塞王,祖上鎮守邊陲本是無緣帝位,可也是朝廷要削除當年募勇抗敵門閥豪強兵權,國內一時亂起,有人攛掇之下,祖上起兵清君側才坐了這天下,後來才明白過來是有人故意為之,可也沒查到是誰人的手尾。
難不成自己也會步太祖嫡脈的後塵,可看到水溶的軍報他搖搖頭,不會,自己是不會錯的,區區山匪作亂,怎比得草原南下之兵。
「既如此,朝廷因派一人前去監軍才是,你們可有什麼人選?」皇帝想了想還是決定派一位大臣前去,下方幾位朝廷大員互相看了看,這朝中有什麼人是知兵的?
「陛下,不如調一位邊關大將前去江南為帥?」一人提議道,皇帝果斷否定搖頭︰「不行,如今關塞正于草原八部對峙,如何調的守將,難道我大燕就沒人了?」
李斯見此提議道︰「不若讓京營守備王子騰前去?王家本就是金陵大族,去江南正好」
「不可!」張白圭出聲打斷︰「京營守將怎能輕動,萬萬不可!」
「那不知張相有什麼人選」李斯近來得了重用,對張白圭也沒那麼敬畏了,張白圭看了這人一眼真覺得當日不攔著包希仁,讓其暴打他一頓也好。
「陛下,若只是需些知兵之人監軍,臣倒是有些想法」張白圭沉思片刻說道。
「哦,張師,快快將來」皇帝也是想了許久沒有中意之人,看著張白圭問道,後者緩緩說道︰「自我朝定都京城,離邊陲越近,有邊軍在側,武勛之家逐漸荒廢,四王八公如今也只北靜王府一支,其余者,」
說道這里張白圭搖搖頭,其他幾家真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
「你是說,讓京中武勛前去監軍?」皇帝問道,自己也思索起來,這听著好似不錯,既能夠監軍又能夠施恩于武勛,豈不兩全其美之策。
「真是!武勛是該動一動了,常在京中又有幾人還有先祖的一分本事,江南平賊也不算凶險正好可以賽選一番,看看有無可用之人」張白圭說完,其他幾人都點點頭,此策確實一舉多得。
「善,張師可有人選?」皇帝手指點著御桉,心中也在快速思索,張白圭想了想回道︰「回陛下,老臣從未與武勛有甚麼來往,還請陛下聖心獨斷」
「這,你等可有什麼推薦?」皇帝一時也沒注意,繼續問其他大臣,本來有的被張白圭這麼一說,誰敢推舉難道就他張相知道文臣不與武勛來往的規矩嗎?
見無人回到,皇帝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一個個只會說不會做不成。
「思訓,你可有推舉之人?」韓思訓陪伴皇帝多年,听他這麼問想來是真沒注意,可他才是真的不曾與武勛有什麼來往,可皇帝發問不得不答,腦海突然想到一事上前說道︰「陛下,臣等雖不知道武勛們是什麼情況,可有一位定然是知曉的」
「誰?」
「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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