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的話，也就說說。
真的要打，他自己本尊劉伯溫都不一定干的過徐明。
徐明拿起來了這段的魚竿，「多大點事兒啊！回頭給你弄一套熵金屬漁具，去星空垂釣，那才叫浪漫！」
听到徐明的話，柳乘風道，「你說的啊，全套的漁具，魚鉤不能重號，所有型號都要有！而且還要送我八米，二十一米，不，你是熵金屬，那個更高端，星空垂釣，指不定要有幾千米的魚竿，還要有魚護，魚箱，漁船！一樣都不能少！」
徐明道，「沒錯，都有！現在能聊聊嗎？」
徐明如此承諾，柳乘風激動的甚至不知道先邁哪個腿好了，不住的道，「你早說送我漁具啊，你只要早說送我漁具，你就算罵我釣不上魚我也不會生氣，老實說我饞你白玉京的那些熵金屬老久了，就是徐靈不賣給我，你做老板的說話有保證，我這漁具以後拿到，一定要去月球釣，也不釣別的，釣彗星！這才有想象力，才對的起熵金屬的漁具！」
徐明坐在了一側，那出來了一包煙，遞給了柳乘風，「上次，你的本尊讓我見到了一個本該死在他手里的天道知情者。」
柳乘風接過來煙，抽了起來，「左丘明的後人，左秋生。」
「對！」徐明道，「他給我說了一些東西，我覺得很有趣，但是我不全相信他的話，左門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偏激，這個門派的門風給人一種非常瘋狂的沖動，我不全相信，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柳乘風沒有說話，只是抽著煙，低頭看著水面。
水面上的漣漪一道道的圍散開來，又合攏，似是表示著他的心事很大。
徐明道，「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不反對左秋生的話，也就是說我不太反對你本尊的意思，我相信這時候你多嘴幾句話，你的本尊也不會怪罪于你。」
柳乘風瞥了一眼徐明，「你以為我怕那個理智瘋子嗎？我根本不怕他的，只是我知道的東西，和左秋生知道的東西，有很大的差距，甚至說我倆的研究課題都不一樣，我很難對他的話進行什麼中肯的評價。」
「研究方向不一樣？」徐明道，「你們還有研究分工？諸子百家的研究分工是怎麼安排的？」
「這個——」柳乘風尷尬笑道，「這個要去問老子，當年老子和夫子第一次會面，就決定了要集合全天下的智者來研究這個世界，因為分工老子和夫子見了三次面，可最後是怎麼分工的沒有人知道，各家各門也對于自己分到的方面緘默如初，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說自己研究的是什麼東西，而我主要研究的方向，是天道！這也是為何，我的本尊能成為道老二的最大原因。」
徐明看著柳乘風，「能聊一聊你的研究成果嗎？」
「當然可以了。」柳乘風道，「老實說，有人願意听我說自己的研究成果我是很開心的，這畢竟是個千里馬遇到伯樂的好事情。」
「首先，天道會讓我想到什麼？威嚴，不近人情，如機器一般運轉？」
「是的，的卻如此，天道表現的就是這樣！」
「要研究天道必須要了解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現在叫熵增。」
徐明打斷了柳乘風的話，「這個是西方提出的。」
柳乘風呵呵笑道，「是，西方提出的熵增，可很早之前，我們就認識到了熵增定律，並且在熵增基礎上研究出來了熵增定律是不可靠的。」
徐明一愣，「不可靠？熵增不是第一定律嗎？」
柳乘風比劃著，「熵增是一切有序走向無序混沌的過程，而最終的結果所有都歸復于死寂，這個結局叫熱寂，熱寂誕生的基礎是什麼？是一個獨立的宇宙，熵是守恆的，一個固定的量！而我們很早就認識到，宇宙獨立是個笑話，宇宙之間就好像生命體，是分大小的！」
「有的宇宙很大，就好像藍鯨！」
「有的宇宙很小，就和細胞一樣！」
「宇宙之間彼此共存，那麼熵的增減就會形成一種東西，叫做熵潮汐！」
「熵潮汐的變化，引起了星球的變化，所以星球會頻繁的被影響出現動輒的大洪水，冰川紀，生命就容易歇菜。」
「為了營造一個靠譜的環境繁衍出來一些生命體，就需要搞出來一種機器能夠敏銳的對熵潮進行感官並主動調控體內的熵含量，使自己的熵量一直維持在一個比較穩定的狀態。」
「大能者們制造出來了這種東西，它就是天道！」
「天道的雛形很像是我們現在搞得人工智能超級計算機！」
「這個計算機在建造初期，大能者就給計算機輸入了自己的運營程序，並且賦予了這個超級計算機自我更迭自我進化的能力！」
「換句話說，天道是可以不斷的自我修正自我完善自我進化的。」
「而到如今，天道的構造復雜程度已經超出了人類這個生命體能夠理解的水平了，它在于對自我進化和升級方面，就算你把當初制造天道的大能者挖出來，他們也看不懂自己制造的這個玩意了，因為它進化的太復雜了，太龐大了，也太高端了。」
「天道的建立是人類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發明！天道的運營下，不到一萬年，人類就已經超出了之前沒有天道上百萬年甚至上億年的進化成果。」
「可天道終究是個機器，機器都是有消耗，才會有產出，天道催生人類的同時，消耗了大量的靈氣，這也導致長生者和飛升者不斷減少，到了如今，一些長生者甚至開始和天道搶吃的，強奪氣數，比如說你白帝，你就是從天道嘴里搶飯！」
「可天道並不生氣，因為這也是在他的推演預料之中的。」
「天道，是萬能的，是一台我們制造，但是我們卻永遠看不懂的天書。」
「而道老二這個位置說到底也就是個打掃衛生，給天道機器清理垃圾的保姆，這並不怎麼光彩。」
「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
柳乘風說完了話，靜靜的看著徐明。
徐明听完柳乘風的話語，念叨，「天道如果只是一台運轉機器，一段運轉程序，那天道豈不是說是我們的先輩制造出來囚禁我們的工具？」
柳乘風道，「你想說什麼？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徐明道，「左秋生說，我們是居住在監獄里，天道是監獄的工具，而你說天道是我們先輩制造出來的，那豈不是說我們被自己的祖先囚禁在了這個監獄？」
柳乘風沉默了下來，他思忖許久，念了一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