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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代價

她見到了來自里伯的斯溫,一個出海不足兩年卻久經沙場的強大戰士。

斯溫的個子很高,有著寬闊的肩膀,脖頸兩側的斜方肌隆起著,像兩個小土包,那使得斯溫的力量從未弱小過。

斯溫穿著優秀的貴族鏈甲,鏈甲上的鐵制小圓環在閃閃發光,腰間撇著貴族劍,劍鞘上瓖著一些銀制小飾品。

手指上戴著一個金戒指。

這使得斯溫看起來很富有。

這讓她知道她看到了一個戰爭領主,一個軍閥。

但阿爾沃的臉上卻沒有畏懼,她朝著斯溫吐了一口唾沫。

口水落在了斯溫的臉頰上。

斯溫差點就動手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足夠漂亮的話。

「這婊子是誰?」斯溫擦著女人吐出的口水問,有些生氣。

「阿爾沃。」羅德馬爾告訴了斯溫她的名字,然後朝著那兩個施刑者點了點頭。「他們說她是他們的首領。」

地上癱著的胖子申吟著,他的男人象征被割斷了,現在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這個村莊的女人呢?那些女人呢?我不是說了讓她們把他帶走嗎!人呢?」斯溫有些不耐煩,這個男人現在叫的太大聲了,這很影響人的心情。

「女人們在我們將敵人殺死的時候跑掉了。」索特報告著。

「那就把他弄出去!吵死了!」如果一個人一直在你的耳邊慘叫著,斯溫相信,你也會對此感到煩躁的。

「那麼,阿爾沃,你是什麼身份?又是誰讓你來這里的?」世界清靜了,斯溫轉身去看向朝他吐口水的美女。

後來斯溫才知道,阿爾沃出生在日德蘭北部的阿格斯堡,她的父親是那兒的雅爾。

她母親的美貌也是驚人的,也因此才在一次相遇中被阿格斯堡雅爾看中,付出了許多,將她娶回了家。

「你會放了我的。」她不但沒有回答,反而以一種驚人的自信說。

「你像個傻瓜,你似乎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現在只是個俘虜,我為什麼要听一個俘虜的話,將你放了?」斯溫對她嘲笑著說。

阿爾沃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惱怒的姿態。

斯溫看見她又想吐唾沫,于是舉起了一只手。

「你這次再敢吐,我就將你揍開花。」

于是阿爾沃就沒動了。

「你確實是個傻瓜,只有傻瓜一樣的首領才會不設崗哨,然後輕松被人俘虜了。」斯溫笑著輕蔑道。

「會有人拿錢來贖我的。」阿爾沃臉頰上的青筋跳動著,她克制著說。

「錢?我帶著我這幫子伙計,隨便去個富裕的英格蘭土地上的村莊,我們就有錢了。」斯溫听後哈哈大笑著,眼中滿是輕視。「你再好好看看我們這幫伙計,身上穿的盔甲,你覺得我們需要嗎?」

「你看著很年輕,是斯溫?」阿爾沃突然問。

「嗯哼?」斯溫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最近的人大多都听說過你,都說有一個年輕的船長,出過幾次海,就帶出了一批勇敢的戰士。」

「我是斯溫。」夸獎誰不愛呢,斯溫承認著。

「那麼如果你不放了我,你和你的這些伙計們,就會像萊斯頓那里發生的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會重演。」阿爾沃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會再一次感受那樣的痛苦,哦不,會比上一次更加地痛苦!」

「你在威脅我?」斯溫臉色冷了下來,眼中滿是火焰。

「那我可沒有,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阿爾沃笑了,很是得意。

「事實?」斯溫冷笑著,然後聲音逐漸變大,開始咆哮著。「事實就是你現在就是我的俘虜,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得干什麼!你不做,就得死!」

斯溫的眼楮瞪的很大,這是人在暴怒時的表現,萊斯頓那里發生的一切對于斯溫來說,就是一塊疤。

而這個女人,將那道疤撕開了。

斯溫讓戰士殺死了那兩個敵人,只有這個女人活了下來。

不是不殺她,也不是害怕女人的威脅,而是斯溫從中嗅到了一絲信息,女人可能會對斯溫接下來的旅程發揮一些作用,至于是好是壞,斯溫也不知道。

斯溫讓戰士們拿走了敵人的馬,盔甲,武器,然後修整一番後,向著南方出發了。

阿爾沃被綁著,坐在馬上,索特牽著馬繩。

斯溫想到了女人說過的話,內心一陣絞痛。

「下馬!」斯溫沖著女人喊著。

「為什麼要下?」她挑釁似的說。

「戰士們都在走著,而你,只是一個俘虜,憑什麼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斯溫冷聲道。「給我下來走!」

「我是一個首領,也有著貴族身份,哪怕被你俘虜了,坐在馬上也是應該的。」阿爾沃驕傲的挺著頭,看著斯溫。她討厭被人發號施令,哪怕她的父親也不行。

「你可以不主動的下馬,但我會將你從馬上強制拉下來。」斯溫有些不耐煩。「選擇權在你。」

于是阿爾沃下了馬,斯溫做著手勢讓索特騎上女人原本坐著的馬上。

斯溫自己則翻身下馬,拔出了劍,橫在阿爾沃身邊。

「把衣服月兌了。」

阿爾沃臉上一副暴怒的表情,死死的看著斯溫。

女人站著一動不動,但斯溫能感覺到她的內心像一條進攻的毒蛇一樣憤怒。

阿爾沃如果此時有武器,那一定會殺了斯溫。

但她沒有。

她只是一個被抓住了的俘虜。

「月兌衣服!」斯溫咆哮著。「如果你不月兌,我就會讓我的人給你月兌!」

她轉動了下腦袋,好像正在尋找逃跑的路。

但是沒有路。

她的眼里閃著淚光。

但她別無選擇,只能服從。

「斯溫。」里德有些疑惑的喊著,他從未見過斯溫這樣的一面。

布托知道為什麼,在那個長屋里的人也知道為什麼,所以他們沒有做聲。

「她用萊斯頓發生的事情威脅我!」斯溫怒火在臉上表現,吼著。「她需要受到教訓,認清她現在的處境!」

里德沉默了。

當阿爾沃月兌下她穿著的鎖子甲,一件布衣背心和一條亞麻褲子時,她的臉上就像一個毫無表情的面具。

斯溫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水花。

她很美,美到斯溫閉上眼楮,也能看到她那瘦長的身體站在那里。

就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現在卻要被羞辱。

當阿爾沃準備月兌下上衣,露出那高聳而結實的胸部時,一些戰士開始歡呼起來。

但當斯溫阻止了女人的動作,並朝著他們冷眼看去時,他們也陷入了沉默。

「戴上它。」斯溫扔過去一個圓形繩索,另一頭在斯溫的手上。「把它套在脖子上。」

「斯溫!」阿爾沃的聲音很苦澀,她感到羞愧和憤怒。「你會因此而付出代價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也不會管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在那之前,你!要為你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斯溫騎上了馬,手中牽著繩,笑著說,此時的他,心情開始有些愉悅了。

繩的另一頭是阿爾沃,一個美麗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里,斯溫時不時的遇到一些小戰團,他們只有二三十人不到,遠遠的看見斯溫的人後就策馬狂奔,逃跑了。

但無一例外,他們逃的方向都是南方。

南方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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