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啊啊啊!」
曹純和劉闢奮勇當先,帶領著冀州軍的士兵朝著軍營的方向殺去。
還沒等他們沖出多遠,猛然間,听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不好,城門被堵住了。」
听到這個聲音,曹純頓時吃了一驚,急忙轉頭看去, 便看到城門的方向,兩邊沖突呂布軍的兵馬,想要將冀州軍的士兵分割成兩段。
見到這一幕,曹純冷哼一聲,「呂布小兒,想要截斷我軍,做夢,兄弟們, 和我一起殺奔軍營, 今天就解決這個蠢貨。」
劉闢激動的渾身發抖,口中大喊,「兄弟們,我們沖啊!」
他很清楚,不除掉呂布,死的恐怕就是自己。
二人揮舞著兵器,再次向前面殺去。
就在這時,空曠的大街上,突然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馬蹄踏在青石路上,發出清脆而又急促的響聲,如同雨點拍打門窗,雜亂而又清晰。
劉闢听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一寒,急忙抬頭看去,等看清對面沖來的大隊騎兵之後, 臉色猛然變得慘白起來。
「曹將軍, 不好了,並州鐵騎殺來了。」
「並州鐵騎!」
曹純抬起頭看著遠處沖來的騎兵, 額頭上漸漸的冒出冷汗,但隨即怒吼一聲,「劉將軍,這里道路狹窄,就算是並州鐵騎又如何,今天我們和他們拼了。」
劉闢想起已經沒有退路,咬了咬牙,「我們拼了。」
二人的想法很好,也很有勇氣,但是等到並州鐵騎已經沖到不遠處的時候,二人下的同時一顫,差點沒從馬上摔落下去。
並州鐵騎沖在最前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頭戴金冠,身穿鐵甲的男子,一雙如朗星般的雙眸,深邃凌厲,讓人看知不寒而栗。
「呂布!」
二人同時驚呼一聲,勉強鼓起的勇氣頓時消失,幾乎連想都沒想,調轉馬頭轉身就跑。
如果並州鐵騎令兵的是張遼,二人還有膽量一戰,可是,天下間,想要和呂布正面作戰,簡直是做夢。
呂布奔到前面,看到逃跑的曹純和劉闢,目光一亮,頓時大喜,冷哼一聲。
「曹純,劉闢,原來是你們兩個人,真是太好了,哈哈!」
這二人一人是曹操手下重要大將,而另一個人是背叛呂布的劉闢,呂布怎麼可能會放過。
曹純二人剛退到人群中,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已經隨身而至,緊接著,無數的慘叫聲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殺啊!」
「啊啊啊!」
並州鐵騎如同一道鋼鐵洪流一般,狠狠地沖進了人群之中,頓時沖的冀州軍的士兵人仰馬翻,四處逃竄。
雪亮的大刀在空中飛舞,每一次落下的時候,必然會有一名冀州軍的士兵慘叫的倒在地上。
「殺!」
沒多久的功夫,跑在大街上的冀州軍的士兵已經被並州鐵騎沖垮,開始節節敗退。
曹純二人听到身後的喊殺聲和慘叫聲,額頭上頓時流下豆大的汗珠,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止。
不好!
不是他二人膽小,而是呂布帶領的並州鐵騎天下無敵!
任何一只兵馬,也絕對不可能擋住這一道洪流的沖鋒。
就在二人一路奔逃,快要逃到城門方向的時候,猛然間,看到前面殺來一只呂布軍的兵馬,頓時吃了一驚。
曹純看著不斷向前面逃竄的冀州軍的士兵,不由一呆,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呂布軍已經截斷了後路,將自己帶領的兵馬圍住了。
這怎麼可能?
按照正常來說,後面應該有源源不斷的冀州軍的士兵沖進城來,然後重整旗鼓,和呂布的並州鐵騎戰斗。
並州鐵騎雖然勇猛,但這里不是平原,是大街上,道路狹窄,並不利于騎兵作戰。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冀州軍的士兵沖起來,只有1000人的並州鐵騎,早晚會被擊敗。
可是,後路被切斷,城里的冀州軍的士兵,已經如同無源之水,想要擋住並州鐵騎狂猛的沖鋒,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一旁的劉闢看著前面沖過來的呂布軍,嚇得渾身發抖,幾乎哭出聲來。
「曹將軍,我們被包圍了,這可怎麼辦呀!」
曹純咬了咬牙,「劉將軍,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沖過去,只要沖出城外,我們就安全了。」
听到這句話,劉闢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用力點了點頭,抓緊手中的長槍,嘶聲大吼一聲。
「兄弟們,我們被包圍了,大家隨我沖出去,殺呀!」
劉闢雖然膽小,但是武功還真不錯,在汝南黃巾軍中,也算得上是前幾名,否則,他也不至于狂傲至此。
「殺啊!」
「啊啊啊!」
曹純和劉闢不斷的發出怒吼,帶領著冀州軍的士兵朝著城門的方向沖去。
從城門方向沖過來的宋憲和候成,正在追殺逃竄的冀州軍的士兵,猛然看到大股的士兵從前面沖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自投羅網了,竟然還想反抗,真是好笑。」
曹純一馬當先,看到前面的候成,怒吼一聲,沖到面前,手動長槍如閃電般刺出,直奔候成的咽喉。
「拿命來!」
候成冷哼一聲,「想要老子的命,下輩子吧。」
另一邊的劉闢,緊咬牙關,也沒臉說話,朝著宋憲沖了過去。
宋憲不善言語,但是此刻看到劉闢,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劉闢,想不到你也敢來,今天老子就要你的命。」
劉闢看著昔日的戰友,臉上發燒,急忙拱手,「宋將軍,求你了,放在下一條生路,在下感激不盡。」
宋憲冷哼一聲,「劉闢,感激,老子可受不起,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背叛,有多少人喪命,你還是下去向他們抱歉去吧。」
劉闢臉色一變,「宋將軍,你真的不肯放在下一條生路?」
宋憲搖了搖頭,「劉闢,別廢話了,今天既然你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劉闢听著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急忙舉起手中長槍,臉色已經變得猙獰起來。
「宋將軍,你真的不肯放在下一條生路?」
宋憲搖了搖頭,「劉闢,如果你還有良心,趕快下馬投降,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啊!」
劉闢仰天怒吼一聲,「老子當時被俘的時候,你們都在哪里,如果不投降,老子早就死了,還輪到你在這里說話,哈哈。
既然你們不給老子活路,今天就和你們拼了。」
喊完這番話,劉闢立刻縱馬挺槍朝著宋憲沖殺過來。
「殺!」
宋憲看到劉闢來勢凶猛,也不敢怠慢,急忙揮動手中長槍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響,二人的兵器撞擊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力量,心中同時一凜。
劉闢怒吼一聲,收回長槍,再次閃電般刺出。
宋憲也不敢大意,立刻揮動手中長槍,仔細應對。
二人武功相當,立刻殺的難分難解。
另一邊的曹純和候成,情況卻有些不妙。
候成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和曹純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曹純手中長槍盡力刺出,只是十幾回合,就打的候成節節後退。
曹純不想和候成戀戰,想要逃走,但可惜的是,候成武功雖然不如他,但是拼起命來,想要沖過去也不太容易。
「殺!」
曹純調轉馬頭,高舉手中長槍,看著沖過來的候成,怒吼一聲,「既然你要找死,今天我就成全你。」
候成雖然已經被打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依然渾然不懼,仰天大笑。
「曹純,你以為俺是嚇大的嗎,想要殺我,你真是做夢。」
曹純不再說話,雙手緊握長槍,眼中射出一道殺意,縱馬朝著候成沖了過去。
「殺!」
二人再次戰至一處,曹純槍勢如風,迅如奔雷,候成雖然極力抵擋,但是卻依然被刺中了左臂,疼得他悶哼一聲,卻依然不肯退。
「曹純,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今天想跑,除非你過了俺老候這一關。」
「殺!」
曹純知道這家伙就是個倔東西,也不再廢話,再次縱馬挺槍殺了過來。
「殺啊!」
「啊啊啊!」
而此時,並州鐵騎已經打的冀州軍的士兵節節敗退,正朝著城門這邊逃竄。
呂布一馬當先,手中方天畫戟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匹練般的光芒,無數的冀州軍的士兵被擊飛,砍倒,刺穿,如同無人之境。
張遼和成廉二人一左一右,不斷的沖殺。
三人像是一只無堅不摧的箭矢,沖在冀州軍的人群之中,沒有人能擋住他們的沖鋒。
「殺!」
曹純再次朝著候成沖了過來,手中長槍用力測試出,候成想要格擋,二人的兵器剛要撞擊在一起,曹純手中的長槍突然向下一沉,隨即刺中候成戰馬。
戰馬吃痛,猛然從地上跳起來,拼命的嘶吼起來。
候成迫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戰馬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
曹純冷哼一聲,立刻縱馬朝著城門的方向沖去。
候成這家伙太難纏了,想要解決他,恐怕要十幾招,到那時候恐怕呂布早就沖過來了。
一旁的劉闢看到曹純跑了,也想要跑,但是對面的宋憲雖然話不多,但是槍法凌厲,又怎麼能逃得了,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大吼一聲,「曹將軍救我。」
正在逃走的曹純听到這個聲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調轉馬頭,朝著宋憲沖了過去。
不是曹純有心想要救劉闢,而是城門口還有很多呂布軍的士兵在擋路。
如果有劉闢相助,想要逃出去更有把握。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曹純才會調轉馬頭相救。
至于情面,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叛將,又哪里有什麼情面可言!
「殺!」
宋憲看到曹純殺過來,心中頓時吃了一驚,暗叫一聲不好。
候成和他的武功相差無幾,他萬萬沒想到,候成竟然這麼快就敗了。
他的武功和劉闢在伯仲之間,再加上一個更厲害的曹純,恐怕必敗無疑。
不過,宋憲知道不是二人的對手,卻依然不肯退。
想要退走很容易,只要調轉馬頭,狂奔而去,自然也就安全了。
曹純和劉闢是想要逃跑,絕對不會去追追趕。
但是,宋憲很清楚,一旦他轉身就跑,恐怕以後就不好過了。
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了。
以前呂布的手下就是他們幾員武將,而且大家很熟悉,就算犯一點小錯,也沒人會計較。
可是現在呂布又新收了很多武將,各個都有幾份本事,甚至,還有人勝過他們。
特別是那個小白臉趙雲,一身武功簡直深不可測,還有那個許胖子也不是好惹的。
總而言之,呂布軍現在的競爭激烈,讓並州軍這些老將領感覺壓力倍增。
宋憲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逃跑了,確實不會有事,溫侯也不會責怪自己,但是這個臉,以後可就沒地方放了。
如果這種事情發聲的多了,說不定,會被排擠出核心圈也說不定。
畢竟,任何一個人也不希望自己的部下是膽小的家伙,打不過就跑。
所以,宋憲明知道打不過,也要堅持。
宋憲知道自己面臨危險,雙眼瞬間通紅,咬牙怒吼,「今天宋爺爺就和你們大戰一場。」
曹純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本將軍就成全你。」
說完話後,曹純已經沖到面前,手中長槍盡力刺出,直奔宋憲的咽喉。
另一邊的劉闢見狀,頓時大喜,也急忙揮動長槍,朝著宋憲肚子刺過去。
「宋憲,給我死吧!」
宋憲雙眼圓睜,怒吼一聲,隨即,整個人向下一矮,竟然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曹純手中的長槍刺空,看著空空的馬背,不由一呆。
就在這時,突然听到宋憲一聲怒吼,竟然出現在了馬背上,手中長槍猛然刺出,直奔劉闢刺去。
劉闢也被剛才的事情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憲的長槍已經次過來,急忙想要閃身躲開,但已經遲了,被刺中了肩膀,疼得他慘叫一聲。
曹純也反應過來,急忙再次一槍刺出,直接故技重施,刺中了馬頭。
戰馬慘叫一聲,將馬背上的宋憲掀了下去。
曹純大吼一聲,「劉將軍,我們快走。」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殺敵,而是逃命。
劉闢急忙點頭,也顧不上說感激的話,立刻隨著曹純朝著城門的方向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