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淵窺探壁畫里的宇宙秘辛時。
在大商城外的郊野荒墳公墓中,一個剛被下葬的年輕人從墳墓里爬出來。
神秘人抱著膀子藏在黑暗中,「很不錯的寄生體!」
……
許天陽是應天書院的一名三年級學生,平民出身的天才,但很可惜,因為殘酷月考試煉,死于秘境中,後來被同隊隊友給背了出來。
沒錯,他死了。
但是現在,他又活了。
因為他體內寄生了一個天外寄生蟲!
一個草菇一樣的寄生蟲。
許天陽看著一身污泥,又看了看被街坊鄰居挖的新墳很無語。
「上天既然給我一次重活機會,我許天陽勢必要活出精彩模樣。」
「有個這個逆天寄生蟲,我要成應天書院第一天才!」
「什麼林羽凡,梁如龍,張之神,沈淵,統統都要被我踩在腳下!對了,那個沈淵好像大言不慚設置了十萬火種挑戰賽……呵呵,這下子可就全歸我了。」
「當然了,若能收服對方最好,畢竟一名大宗師級藥師,難得。」
許天陽離開了荒野亂墳。
回到出租屋,看著家徒四壁,許天陽有些憤憤不平。
憑什麼你們都能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而同樣在應天書院上學的我
于是。
許天陽將寄生蟲的詭異力量借用自身。
無數孢子散落,隨風吹拂。
下一秒,方圓十里,他全知全能。
他人就在屋子里,在視覺,听覺,嗅覺和觸覺已經覆蓋方圓十里。
蛇行鼠盜,狗竊貓叫,草盛花調……此間種種,仿佛親身體驗,宛如上帝視角。
隔壁小區,五棟一單元301,有一對情侶正在為愛鼓掌。
小區南側大街,一輛飛馳的汽車里,副駕女人對駕駛座上的男人喋喋不休。
一只野貓從窗台上偷溜入一戶人家的廚房。
大概三公里外的富江雅軒,VIP可上三樓,洗腳一條龍……
一夜無話,許天陽在黑夜中窺探光明。
清晨,東方吐白。
劉姐在安福小區有一棟樓,靠這棟樓,她贏得了愛情、事業和人生。
但昨晚,一個租戶的來電,讓她很氣憤。
說有個小年輕的租戶暴斃死了。
報了警,備了案,治安司簡單勘察現場,得知死者為應天書院學生,死于月考試煉中,因此草草結案。
因為調查員調檔時發現死者沒有親屬,就被左鄰右舍幫忙埋了。
這個年頭,死人沒什麼,但死在她的屋子里,就等于晦氣,找租客也難,搞不好租戶會要求租金降半。
她對這個小年輕有深刻印象,剛租住有小半個月,賣相著實不錯,比她家里的女乃狗小弟弟帥了不止一星半點。
「就當破財免災吧。」
「長那麼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劉姐來到門前,正在一大串鑰匙里尋找這個房間鑰匙。
吱嘎一聲,門從里頭打開了。
「早上好啊劉姐,您找我什麼事?」
借用寄生蟲力量窺探一宿,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但他畢竟凡胎,由于長時間且過度使用寄生蟲力量,哪怕對身體也會有輕微傷害,嚴重倒也不算太嚴重,就是有點虛月兌,仿若被掏空,黑眼圈很重,小臉煞白,加上殘存一絲詭異纏身,他的樣子就像……剛去世的尸體!
見到許天陽,劉姐猛地一瞪雙眼,渾身顫抖,哆嗦著上下牙打架,嚇得臉上厚厚粉底唰唰月兌落。
「啊!!鬼啊!!!」
劉姐嚇得連連後退,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嘴里大喊大叫。
「……」
許天陽無語,擺擺手,解釋說︰「劉姐,您這是干嘛啊,我不是鬼。」
說著,就上前去扶房東。
「你不要過來啊!」
「劉姐……我真不是鬼。」
說著,許天陽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但在詭異氣息加持下,煞白的笑臉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驚悚。
他笑了!
他笑了!
他竟然對我笑了!
「啊!!鬼吃人了!」
劉姐不知從哪鼓舞地勇氣,連滾帶爬的踉蹌逃離。
許天陽︰「……」
劉姐鬼哭狼嚎的聲音驚醒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門窗觀望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左鄰右舍都楞在原地,只覺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涼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詭異怕鄰居們誤會他對劉姐做什麼不可描述,連忙笑著解釋︰「劉姐把我當成鬼了,受到了一點驚嚇,哈哈,我怎麼可能是鬼?頂多……也就算詐尸。」
「對了,友愛的鄰居們,謝謝你們替我收尸!」
清晨空氣莫名陰寒和寧靜。
下一刻,寧靜被尖銳嘶叫擊破。
「偶滴娘 !鬼啊!!!」
「臥槽詐尸,詐尸啊!!」
「媽媽咪啊!救我!!!」
「我怕!」
……
一時間,大爺大媽們的尖叫聲和門窗關合的踫撞聲,不絕于耳。
破舊小區,老人多,踫上個心髒不好的,萬一有個好歹,他可擔負不了責任。
出租屋看來住不成了,也沒啥要收拾的,許天陽簡單洗漱一番,離開安福小區。
……
「報警,我要報警!」
「女士請您先冷靜一下,慢慢說,不要急。」
「我……我見鬼了。」
「……」
街口,看到店鋪櫥窗里的自己,許天陽一愣,苦笑不得,怪不得劉姐會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玻璃里的映影,面色慘白,黑眼圈很重,宛如一張麻木的死人臉,加上腳步虛晃,活月兌月兌電影里剛詐尸的小僵尸。
許天陽深吸一口氣,去學校,把手里火種賣了,換點錢,租住好點房間,至于應天書院的大別墅宿舍為啥不住?
呵呵,沒錢!
學生宿舍可不是免費的。
……
我叫白凶。
但我覺得,隊長比我凶。
眼下,我要調查一個案件。
早上六點一刻,應天區神捕司接到報警電話,一位女士聲稱見到了鬼,詭譎離奇相關的案子一律轉接神捕司,好巧不巧,分到了我們十一支隊。
鬼?
我自然不信的。
最多為純精神體的某種深淵物種罷了。
但隨著調查深入,我翻閱檔案和資料得知,已經被治安司的法醫診斷為腦猝死的男人,按理說不應該從墳墓里爬出來。
嗯,那個叫許天陽的學生,才三年級吧?!
哎,天妒英才啊!
但昨晚上,凶凶的隊長狠狠給我上了一課,深淵詭秘不容揣摩,不理解事情太多,若非要堅持深究,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我將難以存活。
一名從土堆里爬出來的男人,凶凶的隊長懷疑他可能接觸了深淵。
畢竟,無論超凡者多強,也不可能死後重生。
而這件事,令我聯想到前幾天那座被破壞的土墳。
或許,我即將接觸第二件深淵入侵事件。
祝我一切順利。
活下來。
「劉女士您好,我叫白凶,是負責本次案件的調查員。」
白凶年齡不大,二十出頭,這個年齡,和劉紅梅的兒子一般大。
劉紅梅用審視目光打量白凶,但執法證不容作假。
好奇多瞅白凶兩眼,劉紅梅把今天早上踫到沈淵詐尸事情闡述一遍。
「對于您說的詐尸,我已經記錄下來,等我核實清楚,再和您說……」
不等白凶說完,劉紅梅「啪」的一拍桌子,「你不信我!」
「果然,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小小年紀……」
小?嗯?白凶︰「其實我不小……」
【叮鈴鈴,爺爺,你孫子來電話了!】
「劉女士您稍等一下。」
「隊長……對,我在調查……離應天書院約模三公里左右,嗯嗯好的,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
白凶對劉紅梅說︰「抱歉劉女士,隊里突然有急事,我需要立即離開,您的事,我會安排其他同事跟進,對了,我除了年齡小,其他哪都不小。」
說罷,白凶急忙掃一輛單車離開。
劉紅梅抿了抿嘴唇,死亡芭比粉的唇膏被舌忝舐褪色,「老娘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