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前面那人乃是楚河。」
「廢話!」富力眼中冒著怒火,「要你說?當我是瞎子嗎!?」
悟見道,「他身後跟著的是誰?怎麼有些看不真切?」
「管她是誰!總之跟楚河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富力說著直接跳下了城門,「因為這廝,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我必須殺了他!」
另外兩人都是沒有動。
他們看著富力朝著楚河走去。
這兩人心中都在盤算著得失。
那楚河絕對不是好惹的,而楚河跟著的那女孩,即便是隔著這麼遠,他們也能感受到濃烈的殺氣!
那種近乎令人膽寒的邪性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女孩,也絕對不是好惹的。
所以他們選擇了靜觀其變。
只見到富力揮舞著手里的月牙鏟,急速的朝著楚河沖去。
而就在距離楚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富力直接高高的躍起,揮舞著月牙鏟朝著楚河砸去!
楚河還沒有動,他身後的阿青眼神便在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就是在富力出手的瞬間,阿青也像是炮彈一樣沖出!
「別動手,我來!」
楚河揮手制止阿青,隨手甩出了一道金光砸向富力。
而富力,身為行者宗一力道聞名的行者,匯聚起了全部的力量的一招,在還沒有踫到楚河的時候,便被一道金光砸中。
直接倒飛而去!
轟!
富力直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自己本身的力量也全部傾斜在了土地上。
整個土地頓時一陣,掀起一陣煙塵。
富力也悶哼一聲,只覺得喉頭一甜。
僅僅是一招,他已經是受了內傷。
而站在城樓之上觀戰的兩人更是感覺心頭震撼。
遠遠地看去,只見到富力出手,而且出手就是雷霆一擊,幾乎是拿出了他自己最強悍的手段。
但是,即便是如此,卻仍然是連楚河的影子都沒有模到,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覺生,你看到了嗎!?那是什麼!」
一身白衣的覺生心中同樣驚愕,就連佛號都沒有繼續念,「那、那似乎是伏魔鎮妖神光咒!」
覺生吞咽一口口水,「這是鎮妖觀的絕學,在整個道門之中也可以稱得上是最強的法術之一了,看他用起來駕輕就熟的模樣,定然是把這一門法術給修煉到大乘了,若是對向我……我防不住……」
覺生無奈搖頭,心中也是略微慌亂。
而悟見听到覺生這麼說,只覺得心里一寒。
悟見的實力應該是三個人之中最弱的,他最擅長的並非是殺伐之術,而是輔助的醫術。
現在來到這里,也只是屬于幫助他們二人而已。
真正讓他沖殺的機會也不大。
而楚河,自然也是沒有把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人放在眼里。
他走到前面,看著躺在大坑之中的富力,直接走了過去,直接就是沒有理會他。
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收割悔恨值,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
而且即便是要動手,也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等收割之後在動手也不遲。
不過,若是這些人不知好歹,楚河也不介意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眼看楚河繼續朝著城門走去。
城樓上的兩人攔著也不是,不攔著也不是。
「誒誒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覺生一席白衣悲天憫人念著佛號,「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團結的時候,怎麼能自相殘殺呢?」
恰在此時富力也是掙扎著從被自己砸出來的那一個大坑之中爬出來。
「這不是自相殘殺!這是正邪不兩立!」
覺生一個勁的給富力打著眼色安撫道,「富力師兄,莫要急躁,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楚河壓根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和他們擦身而過,走向大門。
覺生和悟見兩人頓時尬住,想著上前阻攔,但是又害怕被直接反殺。
而富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已經被打的內傷了,還是不依不饒,直接對著楚河吼道,「你給我站住!」
楚河微微回頭,輕聲道,「有事?」
富力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剛打了自己一頓的人,此刻竟然雲淡風輕,反復剛才出手不過是在趕蒼蠅一樣。
他怒道,「你、你要去干嘛!?」
楚河嗤笑,「自然是進城。」
「進城?」富力怒罵道,「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臉皮,你看看,這天下因為你都變成什麼樣了!?這石城原本人丁稀少,但是因為這幾天妖魔橫空出世,導致現在這里人滿為患,那麼多人全部擠在小小的石城里,無時無刻都有人死去!」
「而這一切……」富力指著楚河大聲道,「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我?」楚河笑了,轉過身來,「那你來說說,我又做了什麼?」
「你……」富力一窒。
楚河嗤笑道,「說不出來了?好,那我來告訴你我做了什麼……」
楚河說著,眼神逐漸冷淡,「我做了什麼?當初拆遷,我拼命阻止,這些你們沒看到吧?」
「最終阻止不了,我告訴他們這下面乃是靈界之門,只要打開,就會與無數的妖魔蜂擁而出,這些你們也該看到了吧?」
「所以,在這件事情之中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你……可你還是放任靈界之門破碎,你還是幫凶!」
楚河冷哼一聲,「我若是想要讓靈界之門破碎,何必等到現在?這些年來我一人守護大陣,有無數機會放開大陣,我做了嗎?相反,是我在維護大陣!這些,你們看不到!」
「你們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你們不過是想找個人為你們的而打開的地獄之門而背黑鍋而已,而恰巧,我就是那個背黑鍋的人。」
「所以,這一切都很簡單不是嗎?」
楚河言語有些蕭索戲謔,「因為我什麼都沒做,所以什麼都是我做的,呵呵。」
富力被這一番話,直接震的瞪大了眼楮。
他想要反駁,可是卻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