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和殷郊出了宮門,袁天罡不由的深深呼出一口濁氣,他現在知道,他這一關是真的過去了,想起身邊的紫微帝君,袁天罡現在就有直接下跪的趨勢。
不過在之前的宮門處,都給殷郊行過禮,已經惹起很多人的猜忌了,若是此時再次行大禮,怕是惹人注意,袁天罡強忍著,返回了所居住的道觀。
「多謝帝君維護,要不然天罡此次算是栽了!」
「無妨,此事也是因朕而起,這也算是化解因果!」
對于再次行了大禮的袁天罡,殷郊並沒有去扶起,只是澹澹的開口,沒有殷郊的指示,袁天罡也不敢擅自起身,只能繼續跪著。
「對了,你說你是闡教普賢一脈的傳承人,既然普賢真人現在已經成為了西方的普賢菩薩,為何還要讓你傳承他闡教一脈的道統?」
這是殷郊一直有些納悶的點,要說普賢真人既然已經進入西方教,也就是現在的佛門,那麼他就跟闡教斷了因果了,為何還要如此做呢?
他完全沒有必要!都說事出常理,必有妖,殷郊對此也深以為然,于是便想著仔細的打听著,正好借著現在,仔細詢問。
「這一點天罡也是不知,不過不止是天罡傳承了普賢真人一脈,另外還有人繼承了慈航道人一脈,號稱是慈航劍齋,還有人繼承了文殊廣法天尊一脈和懼留孫道人一脈,但是具體叫什麼,天罡不得而知。」
「咦?」
「這難道是西方教的底牌?」
「不對,這明明是對闡教又好處的,佛門如此做沒有道理啊!」
「難道是跟氣運有關?」
……
殷郊的腦中閃現出無數個想法,不過殷郊敢肯定,這佛門如此做,必然是對他們有好處,因為在另外一個世界中有一句話,殷郊記得很清楚。
「決定腦袋!」
現在無論是普賢、文殊、慈航甚至是懼留孫,他們都是佛門的關鍵人物,他們坐在佛門的位置上,就注定要為佛門大興做貢獻。
「你這次來長安,借助大唐來修行,有闡教的其他支脈尋過你們麼?」
對于殷郊的問題,袁天罡不知道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不過他還是仔細的回想自己來到長安的細節,隨後輕輕的搖頭。
其實對于袁天罡的答桉,殷郊也是早有預料,現在無論是闡教、截教還是人教,都已經不去借助凡間的王朝修行。
因為有封神大劫的前車之鑒,一旦自己的大教氣運跟王朝的氣運相連,難免會產生因果糾纏,世間沒有不亡的朝代,在王朝滅亡的時候,必然使得大教氣運受損,如此豈不是得不償失?
正想在這里的時候,殷郊的身軀微微一震,因為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歷史,彷佛就是這樣,李唐跟道門綁在一切,在李唐滅亡之後的那段時間,佛門異軍突起,迅速在華夏開枝散葉。
「原來是這個打算!」
這個世界雖然跟另外一個世界不是一模一樣,但是很多地方驚人的相似,若是按照另外一個世界的歷史的話,現在佛門所做的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袁天罡見到殷郊臉上的了然神色,神色不由的一動,就想要詢問殷郊,畢竟每個棋子都想要掌握一些主動權。
不過殷郊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只是輕輕的搖頭,隨後衣袖輕輕揮舞,把跪在地上的袁天罡直接扶起,澹澹的開口道。
「自今日起,朕便是城西算卦的袁守城,這里是下一量劫的起始點,也是終點,既然你選擇入世,你就應該深陷大劫之中了。」
「你之後行事,需要小心謹慎,勿要隨意現弄神通本領,若是當真要給青史留名,就著作一言,流傳後世,只要你的著作能給後事帶來好處,到時候信仰自然不絕。」
「在城西,若是無事,莫要前來尋我,日後每日朕就課三卦,你若有事不決,可以尋我!」
殷郊這話說完之後,長身而起,轉身便朝著道觀的門外而去,袁天罡見到殷郊去意已決,自然也不敢阻攔,任由殷郊離開。
再次來到西城門處,殷郊想了片刻,覺得自己一個紫微帝君,來到人間,居然只能支撐一個算卦攤子,也算是有些寒酸。
殷郊想了片刻之後,干脆自己拿出一些金銀,買了一間不大的鋪面,再使錢雇佣了兩個半大的孩子,充當自己的道童。
經過三日的裝修,殷郊的算命鋪在算是正式開張,道童、旗幡、龜甲、簽筒、誅殺、符紙等等一應俱全。
當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在一番的裝點之下,殷郊這個算卦的鋪面當真是頗具規模,跟後事的算命大師都幾乎有一拼之力。
突厥人來的很快,在城外的尉遲敬德就阻攔他們的兵鋒七八日,就被頡利可汗派人纏住,隨後大軍繞過尉遲敬德,出現在長安渭水之畔。
戰爭的陰雲籠罩在長安之上,不過在長安城中的殷郊卻並未感覺到長安比之以往有多慌張,也是長安在隋末至今,已經幾經戰亂,百姓已經麻木了。
不過長安城中的調動卻是很頻繁,很多人被甲胃齊備的士卒抓走,還有的人在午門之外斬首,長安的清洗開始了。
一日殷郊在鋪子中打盹,因為每日三課的卦非常暢銷,每次在開門之後,便會被人佔據,下午的時候,就是閑著。
忽然一陣 里啪啦的爆竹聲響起,原本困頓的殷郊以及兩個懶惰的小道童瞬間清醒,不由的都朝著外邊張望。
「清心,去街上打听一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老爺,都說你的卦術準,你算一算便知道了,還要我去街上作甚!」
听了殷郊的話之後,清心道童不由的看向殷郊,那童真的模樣,讓殷郊不禁的莞爾,不由的笑罵道。
「你個懶蟲,你家大老爺每天只能課三卦,要是再多,就要受到天罰的,你速去吧,若是你家大老爺受了天罰,誰給你們工錢!」
也是殷郊平時比較縱容他們,這使得他們對殷郊根本沒有畏懼之心,不過見到殷郊堅持讓他去之後,清心道童也就不情願的出了門。
沒過多久,清心小道童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手舞足蹈的講述起來!
「大老爺,大好事啊,匈奴人被皇帝陛下單騎給逼退了!」
「听前門的七舅姥爺說,咱們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