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叔陽的話,盧東陽頓時不屑的嗤笑一聲道︰
「嗤!還少女乃女乃,那個不知廉恥的賤婦,有什麼資格當少女乃女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早就忍得不耐煩的青鳥幾步沖到大門前,抬腿一腳就揣在他的胸口,將盧東陽揣了一個倒栽蔥。
當然,青鳥的這一腳並沒有使用真氣,所以盧東陽雖然被揣了,但卻並沒有受內傷,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
雖然是皮外傷,但盧東陽也很難受,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頓時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哼哼起來。
這還算好的,要不是劉 就在徐龍象身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听了盧東陽詆毀自己大姐的徐龍象,說不定徐龍象只是輕輕一拳就將這盧東陽打死了。
徐鳳年也黑著一張臉,從被盧東陽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蹲在盧東陽身旁居高臨下冷聲說道︰
「你不過是一個狗奴才,竟敢詆毀污蔑我家大姐,說吧、你想怎麼死?」
盧東陽聞言不由心中一顫,卻是硬氣的說道︰
「哎喲,你不用、嚇唬我!這里、是、哎喲、是我盧府、可不是你北涼!還、還輪不到你來懲治我!」
話落,還不忘辯解一句道︰
「何況,我說的本就是真的!你大家徐脂虎,勾引人家江南名仕劉黎廷的!」
說這句話,也不知盧東陽哪里來的底氣,竟然說得很是流利,一點也不嗦了。
這話倒是不假,畢竟這個時代的大家族,尤其是以詩書傳家的盧家,還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
何況歷來文武不合,徐驍雖然貴為北涼王,但骨子里這些文人還都是看不起徐驍的。
再說了,徐驍的人屠名聲,可不是那麼好听的。
徐鳳年聞言,臉色更是黑得可怕,眼看著就要爆發出來。
青鳥和徐鳳年一起十幾年了,哪里還不明白徐鳳年這一發火,必定做出什麼讓盧家顏面盡失的事情。
她可是得了徐驍的命令,不能讓徐鳳年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一句話,徐鳳年這一次出來,可以紈褲、可以胡來,就是不能觸及天下人的底線。
就像是他調戲裴南緯一樣,這樣的事情,對百姓來說就是一個談資、對朝廷來說就是一個笑話,還是很讓他們開心的笑話而已。
但真要是讓徐鳳年發飆,撤了盧家的宅子,那麼朝廷必定不會答應徐驍世襲王位的請求。
想到這里,青鳥趕在徐鳳年發飆之前,對寧峨眉和幾名士卒喝道︰
「還在等什麼?敢侮辱大小姐,還不將這盧家的大門給我撤了!」
寧峨眉聞言,雖然眉頭一皺,卻也是很給面子的答應下來。
幾名士卒見寧峨眉點頭,立即大喝一聲‘諾’後就要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喊道︰
「住手,真當這里是你北涼啊?無法無天!」
這聲大喝是用真氣喝出來的,聲音極大震的幾名修為太低的士卒耳膜一陣嗡嗡的轟鳴,正要撤門的動作也不禁停了下來。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黑袍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來,手中卻是握著一把奇怪的長劍。
在場中,大多數人都認識這位男子,正是盧家的二老爺棠溪劍仙盧白頡。
要說這棠溪劍仙盧白頡,修為更是已達指玄境,是盧家這一代的武力第一人。
盧家在江心郡有如此聲望,可不僅僅是因為詩書傳家,是江南文人之首,也有盧白頡的功勞在里面。
盧白頡一步步走到眾人面前,臉色不愉先是瞪了一眼還在地上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盧東陽,然後看著徐鳳年冷漠的說道︰
「這里不是北涼,世子似乎是手伸得太長了吧?」
徐鳳年正在氣頭上,哪里會給盧白頡面子,質問道︰
「哦,這里不是我北涼又如何?你盧家妄為江南文人之首,就任任憑他人詆毀我家大姐?她還是你盧家的媳婦麼?」
面對徐鳳年的指責,盧白頡面色平靜,不咸不澹的說道︰
「空穴未必來風!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南,我盧家也是沒有抓到證據,否則早就將你大姐修了!你要不信的話,大可以隨意找人打听!」
聞言,徐鳳年心中怒氣升騰,他如何不生氣。
徐鳳年幼年就以喪母、可以說他就是大姐親手帶大的,對大姐的感情可謂極深。
原本就因為大姐遠嫁江南,就心里老大不痛快,如今更是知道這盧家竟然沒有真憑實據就說大家勾引男人,這如何能忍。
想到這里,徐鳳年的眼楮就紅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和盧白頡差了不少,也‘嗆啷’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雙刀,準備和盧白頡打上一場,給大家出口氣。
正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
「鳳年,來見大姐何必和人動武呢!還不趕快過來!」
原本打算借這個機會,教訓一下徐鳳年的,卻是被忽然出現的女子打斷,盧白頡不由暗自嘆息了一聲。
雖然恨不得將徐脂虎修出盧家,但畢竟沒有抓到證據,盧家還不可能當著徐脂虎的面,不給徐脂虎的面子。
當然,至于下人們怎麼編排徐脂虎,盧家這些當主人的倒是可以裝著看不見听不見。
但他盧白頡卻是不能無禮,畢竟他也是儒家傳人,這失禮的事他可不敢做出來。
于是,盧白頡轉過身來,對走來的徐脂虎微微行李說道︰
「見過嫂子!既然是你娘家人,還還勞煩嫂子接待吧!」
說完,盧白頡立即轉身走了。
地上的盧白頡見二老爺走了,也不裝了,急忙一咕嚕爬起來,也跟在盧白頡的身後小跑著離開。
徐脂虎對離開的盧白頡沒有絲毫表情,轉眼看到自己弟弟徐鳳年,立即就微笑起來,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徐鳳年的胳膊,歡喜的嗔怪著說道︰
「你怎麼來了?這大老遠的,不在北涼呆著,跑這來干什麼?」
徐鳳年見大姐還是如往常一樣,歡喜自己立即親熱的喊道︰
「大姐,我就是想你了!」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
「大姐,那些人為什麼會傳出那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