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李組長,咱們老規矩,十分鐘之內,給我們備一輛車,等我們出了西霞山,安全了,自然會讓這小妞安然無恙地回來。」
「你的許諾,你認為我還會相信嗎?」
狂彪的話,讓李美香氣不打一處來。
上一次的抓捕行動,狂彪就是用他剛說的方法逃月兌了,最後人質也沒有安全地回來,而是永遠地倒在了狂彪的利刃之下。
為此,李美香還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狂彪故技重施,想用同樣的方法逼迫她妥協,能淡定才怪!
「信不信,可不是你說了算!」山雞神色冷峻,手上微微一用力,匕首就在水若憐的喉嚨上勒出一道血痕。
「啊……」
水若憐以為山雞就要了結自己的小命,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你……」
李美香心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猶豫了一下道︰「好,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必需保證人質的安全,否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沒問題,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千萬別在我的眼皮地下耍花樣!」
狂彪滿意地點點頭,人質在手,他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下一刻,李美香下定決心,對手下吩咐道︰「翔子,你到西霞山外弄輛車過來。」
「組長……」
眼見組長再次落入對方的圈套,那名叫翔子的下屬心有不甘。
「快去!」
「是!」翔子做了個立正身姿,隨後向山下跑去。
昊帥護著眾女來到後方,與狂彪等人拉開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昊帥,若憐還在壞人手上呢,怎麼辦?」柳絲思心系水若憐的安危,焦急地問道。
郝欣然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是啊,臭流氓,你身手那麼好,對付那幾個混蛋應該沒問題,快想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柳絲思和郝欣然認識水若憐時間雖不長,但已然把人家當作姐妹,此時姐妹有難,她們豈能不擔心,再說水若憐是她們約出來的,若是出個什麼意外,她們也沒法向水若憐的家人交代。
昊帥點點頭︰「嗯,你們呆在這別動,我這就去把若憐救出來!」
「昊帥,你要小心!」
方菲也見識過昊帥的身手,不過對方手中有利器,她還是頗有擔心。
「放心吧,幾個小毛賊,我還不放在心上!」
昊帥話還沒說完,一個忽閃就是來到了李美香身邊。
「美香姐,這是怎麼回事?」昊帥湊近李美香耳邊輕聲問道。
李美香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邊的許毅,看到一個小毛孩毛毛躁躁地擠上前來,還跟他心中的女神湊得那麼近,心里很是不爽,大聲吼道︰「你誰啊?給我滾開,別妨礙我們捉拿罪犯!」
「許毅,你給我閉嘴!」
李美香瞪了對方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昊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在逃的要犯,我們幾次圍捕,都被他們挾持人質逃之夭夭,真是氣死我了。」
「原來如此,那我幫忙把他們拿下好了!」
狂彪膽敢扣下水若憐當人質,昊帥怎能讓他好過,而且李美香怎麼說也是李陽的堂姐,順便幫她一下,把罪犯制服了,也是應該的。
「就憑你?」
許毅看昊帥那青澀樣,竟敢夸下如此海口,臉上布滿了鄙夷之色。
昊帥無心跟許毅斗嘴,只是點了點頭︰「就憑我!」
「你算老幾啊?」昊帥那輕描淡寫的樣子,讓許毅更為不爽。
「我算老幾無所謂,重要的是,對方挾持了我朋友,我怎能讓他們安然離開!」
「笑死我了,小屁孩一個,你以為這是玩過家家嗎?」許毅氣極而笑︰「眼前這幫人,武藝高超,詭計多端,我們南州重案組追捕多次,都奈何不了他們,你又憑什麼去跟他們較量?」
「你奈何不了他們,並不代表別人不行!」
「你……」
「夠了,你們是狗嗎?怎麼剛撞臉就互相咬在一起?」李美香不留情面地震懾了一句,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美香姐,你也看到了,我沒得罪他,他卻朝我狂吠一通,冤枉啊!」
昊帥也是莫名其妙,這許毅腦瓜子是不是被門縫給擠了,也沒得罪他,怎麼就老跟自己過不去。
「妹的!你敢罵我是狗?」許毅說著,就是揮拳掃向昊帥。
他出自軍人世家,更是南州城執法司重案組的年輕干將,身世地位無比優越,向來只有被人尊崇的份,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接連鄙夷,還罵自己是狗,這叫許毅如何受得了。
「許毅,想當好你的副組長,就給我老實一點!」許毅的拳頭還沒踫到昊帥,就被李美香強行按下。
「哼!等拿下犯人,看我再如何收拾你!」
李美香是頭兒,既然她要護著昊帥,許毅即使有萬般不甘,也只能暫時作罷。
狂彪那邊,等了那麼久也不見車來,不免有些不耐煩,高聲道︰「李組長,你們在磨嘰什麼,十分鐘的時間就快過了,我要的車怎麼還沒見來?」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辦到,只是車都停在西霞山景區外,趕來需要點時間,你耐心等待便是!」
在尚未制定可行的援救計劃前,李美香只能先穩住狂彪等人,以防他們臨時生變。
「哼!最好按我說的做,你若敢耍花招,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狂彪一聲冷哼,便閉上嘴巴,重新站定。
穩住了狂彪,李美香才對昊帥輕聲道︰「昊帥,你關心朋友的安危,這種心情我理解,只是對方利刃在手,身手了得,又詭計多端,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可不能魯莽行事!」
李美香知道昊帥身手不凡,但人質還在山雞手上,萬一把狂彪逼急了,不小心撕了票,對她來說,就不是失職那麼簡單了。
「沒什麼萬全之策,幾個毛賊而已,能耐我何?」
李美香的擔心,昊帥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水若憐被山雞挾持,生命受到威脅,他又怎能不著急,而且時間拖得越長,就會滋生更多的狀況外,這對水若憐更為不利。
「切,吹得好像你真的很厲害似的,也不怕風大閃到舌頭。」許毅從旁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