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雪霏本想再問問墨門三脈的,但在听了陸塵徽的解釋後只能作罷。
只是玲瓏雪霏的心中還存有其他疑惑,那就是她修煉浩星歸流掌後所得的後遺癥。
紫薇星宗自創建以來,修煉浩星歸流掌的人不知凡幾。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患上了嚴重的心疾,世世代代的星宗前輩挖空心思的想著消除這個後遺癥。
可惜到現在能有效壓制浩星歸流掌後遺癥的方法唯一天師雲杖,但剛才陸塵徽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緩解了她修煉浩星歸流掌的後遺癥。
如果她能完全消除浩星歸流掌的後遺癥,那她不僅僅能無限制使用浩星歸流掌。
同時她也會成為紫薇星宗的大功臣,紫薇星宗會因此免除她之前所犯下的罪責。
「塵徽公徽弟,你是如何知曉我有心疾的?你剛才有是用了什麼手法醫治我的心疾?」
剛才陸塵徽只是在研究體源流的功能,然後意外感知到了玲瓏雪霏體內的流動非常怪異。
再聯想到她出身道域的紫薇星宗,而紫薇星宗最出名的武學當屬浩星歸流掌。
而那個時候陸塵徽偷看玲瓏雪霏被她拆穿,為了否認這點陸塵徽這才慌不擇言的說出了她體內的流動不對勁。
陸塵徽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提,反而引起了玲瓏雪霏的重點關注。
「心疾?什麼心疾啊你生病啦。」
玲瓏雪霏听完陸塵徽的話後呼吸不由一滯,她很想說陸塵徽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但玲瓏雪霏並沒有感覺到陸塵徽在說謊,她深吸一口氣道︰「就是你說的,我體內的氣息流動一直擠壓心脈的問題。」
陸塵徽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哦哦哦,你說的是你修煉浩星歸流掌法所引發的後遺癥啊。」
「這是因為我所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能感知到天地萬物的元流動。」
「至于是如何醫治你的心疾,嗯也是我所修煉的功法自帶的能力。」
「原來如此,徽弟你能再試試幫我一下嗎。」
玲瓏雪霏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看向陸塵徽頗有些興奮的道︰「我催動真氣,你看看能否將淤積在我心脈中的元梳導開。」
反正現在陸塵徽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幫幫玲瓏雪霏好像也沒什麼。
如果真的讓自己研究出了壓制修煉浩星歸流掌的後遺癥的方法,那未來找紫薇星宗談判時手里的籌碼也將會多出一個。
陸塵徽讓玲瓏雪霏催動真氣,準備施展浩星歸流掌。
而陸塵徽則是仔細感知玲瓏雪霏體內元的流向,想以此看看能否找到解決浩星歸流掌後遺癥的方法。
可惜陸塵徽對體源流也是一知半解,對其他人體內的元流向也非常陌生。
並沒有感知到玲瓏雪霏施展浩星歸流掌時究竟是那個地方出了錯,這才讓她體內的元大量往心脈的位置聚集。
不過陸塵徽可以催動體源流,將淤積在她心脈中的元疏導開。
玲瓏雪霏心脈中淤積的元被疏導開,自然就沒有了以往那種施展浩星歸流掌時出現的心疾。
陸塵徽和玲瓏雪霏一直在鋒海後山待到了夜幕降臨大地,但陸塵徽並沒有找到浩星歸流掌行氣錯誤的位置。
唯一能確定的是體源流可以消除浩星歸流掌的後遺癥,玲瓏雪霏心脈中淤積的元經過陸塵徽多次疏導後。
玲瓏雪霏的心疾之癥都快要痊愈了,但只要玲瓏雪霏施展浩星歸流掌。
她體內的元仍舊會往她的心脈中聚集,所以陸塵徽和玲瓏雪霏只是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那就是平時養護好心脈,這樣能再戰斗時多使用幾次浩星歸流。
玲瓏雪霏也向陸塵徽提過,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能研究一下體源流。
只是陸塵徽早就都對體源流知之甚少,而且這門功法是煉化龍元後自行領悟的。
所以陸塵徽跟玲瓏雪霏將了老半天,玲瓏雪霏只是听懂了字面意思。
但將陸塵徽講的內容連起來,她就完全不知道陸塵徽在講什麼。
最終玲瓏雪霏作罷沒有在繼續詢問體源流的事情,只能按照陸塵徽提出的那樣先將自己的心脈養護好。
陸塵徽回到鋒海住處後,先去找了榕桂菲和硯寒清,讓他們兩人一起為玲瓏雪霏研究養護心脈的藥方。
等回到中原如果機會合適,陸塵徽還想請冥醫也參與進來。
玲瓏雪霏未來可是陸塵徽手下最重要的戰將,現在能想辦法提升她的實力自然要竭盡全力。
第二天早晨陸塵徽一行人吃過飯後都聚到了一起,按照計劃陸塵徽今天就要帶著玲瓏雪霏、榕桂菲她們返回中原。
可魔兵千刃還在鍛神鋒手里,何妨和莫听一大早就去催鍛神鋒歸還陸塵徽武器的事情。
但鍛神鋒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將何妨和莫听攆出了他的鑄造間,陸塵徽眾人等了兩個時辰還不見鍛神鋒出來。
于是陸塵徽將氣御極相決催動到極致,御使魔兵千刃從鍛神鋒的鑄造間飛回陸塵徽手里。
隨著魔兵千刃以前來到陸塵徽身前的還有一臉灰塵、頭發凌亂、還氣急敗壞的鍛神鋒。
「你干什麼,還我快還我。」
鍛神鋒用他那滿是血絲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陸塵徽手里的魔兵千刃,擺出一副要出手強搶的架勢來。
「段前輩,我都多讓你研究兩個時辰了啊你還沒有研究透徹嗎。」
「原來是這樣!原來還可以這樣。」
只是鍛神鋒神神叨叨的沒回答陸塵徽的話,而是伸出手抓向了魔兵千刃。
陸塵徽心念一動將魔兵千刃收回了紫府空間,鍛神鋒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了一股猶如實質般的殺氣。
「神兵呢,我的神兵呢快將我的神兵交出來。」
話音甫落鍛神鋒身前閃過一青一紫兩道劍芒,劍芒散開鍛神鋒手里出現了兩柄由王骨鍛造而出的雙劍。
「護駕!快護駕。」
陸塵徽驚呼一閃急忙躲到了硯寒清和風逍遙的身後,將榕桂菲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劍繪•江山如畫。」
這個時候鍛神鋒可沒有心思跟陸塵徽扯皮,催動劍意就擺出了要殺人的架勢來。
硯寒清和風逍遙也都猜到了陸塵徽是要坑他們,而且看鍛神鋒那猶如瘋魔般的狀態也沒時間去找陸塵徽扯皮。
「澈魂六濤印。」
既然沒辦法反抗了硯寒清也只能認命,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催動真氣。
「一抹嫣紅。」
「激流掀濤。」
鍛神鋒的攻擊來的非常迅速,硯寒清則是先風逍遙一步出劍擋住了鍛神鋒劍勢。
只是鍛神鋒的劍法非常注重劍意,劍氣所過之處都被劍意渲染成了美不勝收的山水畫。
硯寒清也有些低估鍛神鋒的劍法造詣,所以他的劍氣並沒有完全擊潰鍛神鋒的劍意。
並且鍛神鋒用的文帝雙劍還是王骨,一抹嫣紅的殘余劍氣仍舊在鍛神鋒的劍意催動下向陸塵徽等人席卷而來。
「氣御極相•千刃護體。」
雖然這些殘余的劍氣無法對陸塵徽等人造成致命傷害,但如果被掃中肯定會受傷。
陸塵徽可不想自己招惹來到麻煩讓其他人受傷,只能在這個時候使用魔兵千刃的技能擋住鍛神鋒的殘余劍氣。
「轟隆。」
千刃護體的防御力與陸塵徽使用魔兵千刃攻擊時的攻擊力相當,自然是輕輕松松的擋下了鍛神鋒的攻擊。
「段神經,你再發瘋我們可就要還手了。」
陸塵徽並不想與鍛神鋒交惡,所以急忙開口警告起鍛神鋒來。
鍛神鋒再度感受到魔兵千刃的氣息後也收起了殺意,但在親眼目睹了魔兵千刃的碎片凝聚成氣盾擋住他的攻擊後,讓他對魔兵千刃的痴迷更甚以往。
「給我,快把神兵給我。」
鍛神鋒現在是徹底的失態了,陸塵徽遞給玲瓏雪霏一個眼神,既然說了不听那就只有打一場再說。
玲瓏雪霏意會陸塵徽的意思,暗中催動真氣準備施展浩星歸流掌。
陸塵徽則是控制著魔兵千刃的碎片聚集成魔刀千刃,催動刀意準備抵達鍛神鋒接下來的攻擊。
「氣御極相•破風八刀。」
隨著陸塵徽將氣御極相決的真氣灌入魔刀千刃的刀柄中,魔刀千刃的刀身上閃耀起了藍銀色的光芒。
魔刀千刃刀身上出現的變化深深吸引這鍛神鋒,他將手里的文帝雙劍隨手丟到了地上。
然後一臉痴迷的湊到了陸塵徽身前,對陸塵徽身上散發出的凶悍刀勢視若無睹。
這倒是人陸塵徽和暗中積蓄掌力的玲瓏雪霏有些不知所措了,風逍遙想了想道︰「徽仔,你就再把這破刀給他看看嘛。」
「什麼破刀、誰說這是破刀了,這是神兵啊。」
快要入魔的鍛神鋒忽然對著風逍遙怒吼起來,鍛神鋒的舉動可是將陸塵徽等人嚇得不輕。
也因為風逍遙的神助攻,這才讓鍛神鋒將注意力放到了魔兵千刃以外。
陸塵徽急忙開口道︰「段前輩,你研究魔兵千刃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請您按約定給我五百斤的鋒海異鐵作為報酬。」
「不行,我還沒有研究透徹再讓我研究研究。」
鍛神鋒听完陸塵徽的話急忙搖頭道︰「莫听、何妨,去取五百斤的鋒海異鐵來。」
「不,把所有的鋒海異鐵都取來。」
說到這里鍛神鋒看向陸塵徽道︰「小子,我用剩下的鋒海異鐵作為報酬再讓我研究幾天怎麼樣。」
「甚至我還可以給你三十六異金、七十二稀木,我段家的寶庫隨便你拿。」
「主人,萬萬不可啊。」
「陸塵徽,你究竟給我家主人施了什麼妖法。」
何妨和莫听在听了鍛神鋒的話後被嚇得不輕,因為鍛神鋒說的話實在是太有違常理、太嚇人了。
陸塵徽也在考慮要不要真的答應鍛神鋒,只是鍛神鋒說的那些東西黑水城內也不是沒有。
除了鋒海異鐵這種唯有鋒海才有的寶物外,天下間從古至今的所有鑄材黑水城都有收集儲存的好吧。
最終陸塵徽還是按下了內心的思緒,看向鍛神鋒的眼楮道︰「段前輩,你只需要給我五百斤的鋒海異鐵就行了。」
「另外我準備讓魯家「廢」字流鑄師廢蒼生重鑄魔兵千刃,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黑水城一起研究啊。」
鍛神鋒在听到廢蒼生的名字後,他的理智總算是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你找廢蒼生干嘛,難道我鋒海段家就不能重鑄魔兵千刃了嗎。」
陸塵徽急忙開口打斷了鍛神鋒的話道︰「段前輩,晚輩終究是黑水城的人無論如何「廢」字流是我的首選。」
鍛神鋒的理智恢復後也沒有在對陸塵徽死纏爛打,沉吟了一會兒後鍛神鋒道︰「放心,三天後鍛神鋒定會拜訪黑水城。」
「莫听、何妨,取五百斤鋒海異鐵來。」
在鍛神鋒的堅持下,何妨和莫听無比肉疼的用兩輛獨輪車推來兩大箱鋒海異鐵。
鍛神鋒拍了拍獨輪車上的木箱道︰「五百斤鋒海異鐵鍛神鋒奉上,但重鑄神兵時必須要由我主導。」
陸塵徽輕笑這點了點頭道︰「晚輩對鑄造一道只是略有了解,更遑論是重鑄魔兵千刃。」
「究竟是由誰主導晚輩無法絕對,還是等前輩到了黑水城跟廢阿公商量吧。」
陸塵徽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什麼決定呢,以鍛神鋒和廢蒼生的性格還是讓他們自己去鬧吧。
耽擱到了午後陸塵徽一行人總算是順利離開了鋒海,而獨輪車則是由風逍遙和硯寒清推著。
離開鋒海地界後為了趕快回到中原,陸塵徽用紫府空間裝了兩百斤的鋒海異鐵。
而剩下的三百斤則是由陸塵徽、風逍遙和硯寒清三人背在身上,而玲瓏雪霏則是要帶著武力低微的榕桂菲趕路。
陸塵徽這次來苗疆不僅僅找了兩個美女入伙,還從鋒海弄到了五百斤的鋒海異鐵。
對陸塵徽來說這趟苗疆之行可謂是滿載而歸,但對被著一百斤鋒海異鐵趕路的風逍遙和硯寒清來說就是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