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戀紅梅並沒有心情去管陸塵徽在想什麼,她此刻只想將陸塵徽整個揉進自己心里好好呵護。
「好了好了紅梅娘,我們去義姐那里看看吧這些年來真的是苦了你們兩個。」
本來陸塵徽只是有感而發,但听在戀紅梅耳中卻是無限的心酸和委屈。
「你還知道阿娘苦啊,那還躲著阿娘。」
說著戀紅梅又抽噎起來,弄得陸塵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
好在冥醫很快就從萬雪夜的房間中走出,陸塵徽急忙提醒道︰「紅梅娘,冥醫前輩出來了。」
在有外人時戀紅梅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儀容的,分開陸塵徽後嬌哼一聲在陸塵徽的額頭上戳了戳道︰「你啊,就是阿娘這輩子的報應。」
陸塵徽急忙跑到冥醫身前道︰「前輩,我義姐的情況怎麼樣啊。」
「光從脈像上來看沒什麼問題,我開了一劑安神定氣的藥再靜養上幾天就應該沒事了。」
陸塵徽和戀紅梅听完冥醫的話後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雖然戀紅梅經常罵冥醫是庸醫。
可她也清楚冥醫的醫術在整個中原都是屈指可數的國手,能在醫術上能穩壓冥醫一頭的醫生很難尋出一個來的。
陸塵徽讓鶯鶯帶冥醫下去休息,又和戀紅梅到萬雪夜的房間去看了看熟睡中的萬雪夜。
「徽兒,天色也不早了。」
戀紅梅看向陸塵徽道︰「你快回屋休息吧,雪夜這邊就由阿娘來照顧就行。」
陸塵徽听完戀紅梅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萬雪夜的房間。
不是說陸塵徽不為戀紅梅分憂,實在是陸塵徽不適合去照顧萬雪夜。
「徽仔啊,我沒酒了。」
陸塵徽剛剛走到戀紅梅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門口手,風逍遙的聲音從對面的房地上傳來。
「我說逍仔啊,你雖然練了醉生夢死後不會醉但是你也不能真的那蒸餾酒當白開水喝啊。」
雖然陸塵徽離開黑水城時特意多帶了一下蒸餾酒,可也架不住風逍遙這樣喝啊。
風逍遙從房頂跳下走到陸塵徽身邊的欄桿上坐下,轉過頭看向陸塵徽滿眼的無奈和茫然。
陸塵徽從自己的紫府空間中取出五斤蒸餾酒遞到他身前,等風逍遙接過去後道︰「最近我準備到苗疆去一趟。」
「要不要給你放一個探親假啊,讓你回去鐵軍衛跟你曾經的同僚們好好道個別。」
「這麼好,一來就給我放公假。」
風逍遙這次到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口大口的喝著蒸餾酒,淺唱一口後看向陸塵徽道︰「一直沒來得及問你呢。」
「你既然知曉月的情況,那花和雪他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
「他們啊,他們當然是沒有你過得好了至少你每天可以喝著風月無邊、回憶你記憶中風花雪月的故事。」
陸塵徽听完風逍遙的話後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但玲瓏雪霏和荻花題葉,他們只能愛著自己愛而不得的人。」
「然後被一只無形的手操控著所有,做著他們都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風花雪月的塑料情是真的很亂,他們四人都想風花雪月停留在年少時,一起在修真院中度過的快樂時光。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風花雪月的感情就變得復雜起來。
風花雪月中的風是大哥,他傾盡所有的愛去維持風花雪月之間的感情。
而花則是為愛而痴之人,哪怕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但他仍願意一廂情願的去愛雪。
雪則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同時也是讓風花雪月的感情變質、變復雜的催化劑。
最後的月則是四人中的受氣包,風對他好、花恨不得他死、而雪則是利于他。
「你說蝦米,被無形的手控制。」
醉醺醺的風逍遙忽然來了精神,伸出手抓住陸塵徽的肩膀無比急切的詢問起來。
陸塵徽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的話,伸出手在風逍遙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放心好了,等你什麼時候拿我當你兄弟後。」
「我會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嘛該睡覺睡覺明天我帶你去看一看你從沒有見過的稀奇。」
說完陸塵徽就轉過身走進自己的臥室,而風逍遙則是看著陸塵徽的背影一臉糾結。
陸塵徽這樣神神怪怪的,風逍遙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將他當成自己的兄弟啊。
不過風逍遙還是明白重點的,陸塵徽說明天要帶他去看看稀奇。
這可是風逍遙一直等待的機會,他很想知道陸塵徽是個怎樣的人。
第二天清楚陸塵徽習慣性的早前在梅園中修煉刀法,沒隔多久空氣中就飄出了非常吸引人的香味。
直到魯玉將陸塵徽拖到梅香塢正廳之中,這才看到這誘人香味的來源。
在正廳的桌子上擺放著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陸塵徽忽然明白過來。
自己帶憶無心、姚金池和魯玉離開正氣山莊時,正氣山莊中的人出了尚處于昏迷中的史鏡人外。
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來送行,想來他們都被姚金池烹制的美食給俘虜了吧。
沒隔多久除了還昏昏沉沉的萬雪夜外,在梅香塢的眾人包括風逍遙都被憶無心和魯玉叫來這里吃飯。
陸塵徽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吃到了名叫美食的東西,同時也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做對了一件事。
吃飽喝足後陸塵徽看向戀紅梅道︰「紅梅娘,今天可能會有兩個奇怪的人來找我。」
「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就勞煩你代我招待一下,金池姨娘勞煩你晚上再準備一桌這樣的飯菜。」
姚金池輕輕點頭道︰「是,塵徽少爺奴家定會準備妥當。」
「金池姨娘,你這樣說就見外了你跟紅梅娘一樣叫我塵徽或者徽兒都行。」
陸塵徽听完姚金池的話後急忙站起身來道︰「以後你就留在梅香塢,幫助我紅梅娘打理這邊的梅香貿易中心的生意。」
說著陸塵徽從紫府空間中取出了一本足有七寸厚的書冊來,這是陸塵徽在很久以前就開始編寫的商業論述。
本來陸塵徽是想從黑水城中挑選小屁孩來培養的,但現在有了戀紅梅、姚金池。
自己只需要將這本商業論述交給她們,她們就能將自己想象中的商業帝國搭建起來。
「紅梅娘、金池姨娘,沒事的話你們就研究一下這本書上的內容。」
戀紅梅接過陸塵徽遞給她的書冊後,只是隨便看了幾眼心神就不由自主的被書冊中的內容吸引進去。
陸塵徽只是在心底輕笑一聲,然後轉過頭看向憶無心和魯玉兩個小天使道︰「無心、小玉,今天我帶你們去漲漲見識。」
梅香塢距離不悔峰尚有一段距離,所以吃過飯後陸塵徽就帶著憶無心、魯玉和風逍遙離開了梅香塢。
魯玉看著站在土河車上的風逍遙,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然後開口道︰「我記得上次塵徽哥哥叫你旺財,那以後我就叫你旺財哥哥吧。」
好在風逍遙沒有喝酒,要不然肯定要被魯玉這番話給弄得咳上半天。
只是風逍遙無法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所以此刻顯得非常的尷尬。
陸塵徽伸出手在魯玉的頭上揉了揉,看向風逍遙道︰「不好意思逍仔,小玉就是嘴甜而已她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魯玉在十歲以前可是黑水城出了名的小魔女,後來在陸塵徽的教下她一下子就從人見人怕的小魔女變成了人見人愛的小天使。
就是因為她將陸塵徽嘴甜、賣萌的本事學了去,風逍遙自然不會跟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較勁。
輕咳一聲道︰「不礙事,我叫風逍遙你以後叫我逍遙哥哥就行了。」
「哦,逍遙哥哥。」
「你好逍遙哥哥,我叫憶無心以後你叫我無心就好。」
無心小天使才是真的懂事,听完風逍遙的話後急忙自我介紹起來。
風逍遙在听完憶無心的介紹後,借著喝酒的動作在心里暗想她就是羅碧和女暴君的女兒嗎。
在陸塵徽等人離開梅香塢沒多久,梅香塢的大門外走來一男一女兩個身上長有鱗片的鮫人。
「終于到梅香塢了,表妹你感覺怎麼樣啊。」
「還不就是那樣,哎也不知道王為什麼要派遣我們來進入中原找一個叫陸塵徽的人效力。」
「前面有人,我去問問。」
說著那個男性鮫人急忙上前道︰「這位姑娘,請問陸塵徽在不在。」
鶯鶯頗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兩個鮫人,隨後回答道︰「你們就是咸魚夢碎硯寒清和雨誤芭蕉皎凌衣對吧。」
硯寒清和皎凌衣對視了一眼,很顯然他們搞不明白咸魚夢碎和雨誤芭蕉是怎麼來的。
「真是小可,不知道這位姑娘。」
鶯鶯看著硯寒清和皎凌衣一臉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陸塵徽對她講過的話。
「嘻嘻,塵徽公子有事剛剛離開他離開時有交代要我們招呼好你們。」
硯寒清和皎凌衣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跟著鶯鶯走進了梅香塢中。
另外一邊憶無心用土河車帶著陸塵徽、魯玉和風逍遙三人一路來到了不悔峰山腳下,在陸塵徽的引導下憶無心直接操控著土河車往不悔峰頂而去。
行至半山腰時追上了正奮力狂奔的雪山銀燕、雨音霜和風間始三人,憶無心只是心念一動她們三人腳下就出了一道土河車。
「銀燕三哥、霜姑娘、風間二哥。」
憶無心和銀燕她們打過交道,現在遇到了自然要打打招呼。
雪山銀燕他們是愣了好一會而才反應過來,特別是看向陸塵徽時眼里充滿了忌憚。
「陸塵徽,你真的要和任飄渺聯手殺我師尊嗎。」
本來陸塵徽還想和雪山銀燕他們打個招呼的,可沒想到雪山銀燕一開口就是王炸。
「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話音甫落雪山銀燕就取出了嘯靈槍,擺出要和陸塵徽大戰一場的架勢來。
「我說笨牛哥啊,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
陸塵徽特別無語的看向雪山銀燕,伸出手摟著風逍遙的脖子道︰「看到我身邊這位沒有。」
「他可是苗疆鐵軍衛的兵長,實力比雷狩前輩還要強上三分。」
「什麼?苗人你盡然跟苗人勾結。」
雪山銀燕完全沒有抓住重點,他一听風逍遙是苗疆鐵軍衛的兵長。
瞬間就點燃了他對苗疆的憤恨,如果不是雨音霜拉著雪山銀燕當場就要跟陸塵徽動手。
陸塵徽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道︰「真的是笨牛啊,我忽然有些明白劍無極為什麼回發瘋了。」
「原來是被你給氣得啊,你的腦子究竟是干什麼用的。」
「他叫風逍遙、是道域中人,是因為某個原因在苗疆鐵軍衛混口飯吃而已。」
哀嘆過後陸塵徽看向雪山銀燕解釋道︰「而且,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和任飄渺聯手對付蕭無名前輩了。」
「中原群俠是一群傻子,你雪山銀燕跟著傻什麼。」
「陸塵徽,你還想狡辯現在整個中原武林都知道你要這麼做。」
雪山銀燕身旁的雨音霜和風間始也是特別無語的看著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陸塵徽也不可能對宮本總司不利啊。
就在陸塵徽暗想要這麼跟雪山銀燕解釋時,身前忽然傳來一道及其迅猛的劍氣。
風逍遙趕在陸塵徽出手前,拔出掛在後腰的匕首迅速揮出一道刀氣將拿到劍氣擊碎。
「轟隆。」
刀氣與劍氣的踫撞來得太過突然,嚇得憶無心急忙停止了土河車的施展。
將站在土河車上的眾人甩到了地上,隨後以酆都月為首的還珠樓殺手擋在了陸塵徽等人的身前。
「觀戰的話此處是最佳距離,再往前還珠樓定不留情。」
酆都月的目光緊盯著著風逍遙,剛才他發出的劍氣就是被風逍遙擊碎的。
陸塵徽伸出手按在了風逍遙的肩膀上道︰「謝了逍仔,我們來此只是為了觀戰。」
「至于廝殺的話,沒必要免得被人誤會還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風逍遙听完陸塵徽的話後,將手里的短刀收起,然後順手解下腰間的酒壺往口中灌了一口蒸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