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發不在?他約我師傅喝茶的,沒來?」
文才對人情世故領悟並不差,自然听出小二意思,陰沉著臉,昂首闊步走來,毫不客氣說道。
九叔臉上面無表情,嘴角卻微微上揚。
文才的做法讓他很解氣。
楊安見狀,知道如果這服務員求到九叔上,估計月復黑的九叔,會給他點苦頭吃,讓他知道社會險惡。
「原來你們就是任老爺請的貴客呀!請,請,請,任老爺早已在二樓等候多時了。」
服務員听到任老爺,瞬間換上笑臉,討好道。
「哼!狗眼看人低。」
文才見狀,冷哼一聲。
服務員不惱,一旁賠笑。
「師傅先請!」
文才退回來,恭謹的對著九叔說道。
楊安算是見識到文才狐假虎威的一面。
文才跟著九叔多年,為人或許沒那麼聰明,但狐假虎威使用得不差。借著九叔的名義,欺負小鬼的做法很嫻熟。
當然,文才很尊敬九叔。
師徒三人走到服務員說的位置,已有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坐著等候。
九叔明顯認識那人,走了過去,寒暄起來。
楊安也從二人對話中確認這人就是任發任老爺,油光滿面的模樣就知道是不差錢的主。
「九叔,我這邊找人看了日子,五天後起墳吉日,你看如何?」
任發聊著,說出來此的目的。
「任老爺,起墳的事不在多考慮一下?畢竟,一動不如一靜。起墳終究壞先人安寧,傷後人福氣。」
九叔並不建議起墳,他做法事多年的經驗,起墳終究影響後人。
「九叔,其實起墳之事,並非我臨時起意,而是先父下葬之時,風水先生提醒過,最好二十年後起墳。」
任發緩緩道出原委。
「近些年來,任家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可能是先父的墳墓有點問題,這才請九叔幫忙。」
「原來如此。」
九叔模了模胡子,點點頭。
「爸爸,你在這呀?」
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楊安三人看向出聲處,只見臉上略施粉黛,一身粉紅秀麗正裝少女慢慢走來。
「九叔,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女兒,婷婷,剛從省城回來。」
任發介紹起旁邊秀麗的少女。
「婷婷,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九叔,旁邊這二人就是九叔的徒弟。」
任發又給任婷婷介紹起九叔等人。
「這就是婷婷呀,一眨眼,都這麼大了。」
九叔看著任婷婷,感慨道。
他來任家鎮的時間,也不短了。
「是好大呀!」
文才聞言,跟著說道,如同痴漢的模樣,死死的盯著任婷婷的歐派。
楊安點點頭,算是問候。
文才的目光太過熾熱,任婷婷不難發現文才痴漢般的目光,捂著胸口,躲到任發身後。
「啊!爹。」
九叔見文才的模樣,臉都黑了。
直接給文才一個爆栗,讓他清醒清醒。
「砰!」
「疼!疼!疼!師傅。」
文才這時連忙收起痴漢般的目光,報頭委屈道。
「服務員,我要一杯咖啡。」
任發不喜文才的表現,故而原本一起點餐,臨時打算只點自己的。
「我要一杯coffee。」
任婷婷看文才的模樣,想了想,故意道。
說完,把手中英文的菜單遞給文才。
文才接過,看到菜單一圈圈的東西,一臉懵。
「師弟,coffee又是什麼呀?」
文才靠到楊安耳邊,小聲的問道。
「一樣,還是咖啡,英文讀法。」
楊安解釋道。
「師傅,師兄,我幫你們點吧!」
九叔也看到菜單的情況,隨即點點頭。
「師弟,你幫忙點吧!」
「服務員,三杯咖啡,多加糖,外加一盒蛋撻,三盒草莓蛋糕。」
楊安說完,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任婷婷見狀,狠狠的瞪了眼楊安,知道整不了文才了。
「九叔,那起墳的事?」
任發自然知道任婷婷的小動作,見狀,回歸正題。
他可沒忘記,今天的正事。
他請人算過日子,起墳的日子不能再拖後了,這幾年生意的問題,越發讓他迷信是墳墓風水問題。
「起墳不算什麼大事,我們就是專業的,就是需要這個,才能開工。」
文才見狀,伸出手搓動。
任婷婷見狀,諷刺道︰
「還專業,不都是封建迷信,騙子嗎?」
「說什麼呢?你可以打听打听,方圓百里內,紅白、詭秘之事,是不是都是我師父解決的。」
文才一臉不高興,竟然懷疑九叔的能力。
「那你要多少呀?」
九叔忽然開口,幽幽道。
「當然是這個了?」
文才想也沒想,伸出一只手說道。
文才回答後,才反應過來,看到九叔瞪過來的目光,護著耳朵,連忙後退幾步。
「還不是」
任婷婷還要說什麼,被任發拉住。
「你不是要看胭脂嗎?到那邊有會收獲。」
任發打斷任婷婷的話,指向秋生姑媽所在的胭脂店。
有些事,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
九叔的本事,他自然听過,請九叔出手,也是族人信誓旦旦的介紹。
「九叔,錢的事沒問題,就是起墳的事,要麻煩你了,還有些細節,想詳細的問問。」
任發笑著開口道。
任婷婷見狀,知道任發的態度,喝完咖啡後,直接走了。
任發見狀,又看了眼文才和楊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文才,楊安,你們也可以到秋生那看看。」
九叔注意到任發的表情有些扭捏,忽然開口道。
「師傅,我不想去,秋生那很無聊的。」
文才搖搖頭。
「秋生師兄姑媽的店在哪,我們過去看看唄!」
楊安站起來,拉著文才。
文才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起身了。
「師弟,就在那,你自己去就行呀!我還想再點個草莓蛋糕,那個太好吃了。」
文才抱怨道,說著,又要回去。
「師兄,你沒看到嗎?任老爺是有話要單獨跟師傅說,師傅這才讓我們出來。」
楊安見狀,無奈的說道。
「是嗎?那師傅為什麼沒有明說呀?」
文才半信半疑的道。
「你沒看見任老爺的模樣嗎?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老是看我們。」
「我還真沒注意,剛才一直在吃蛋糕了。」
文才回道。
楊安扶額,他還沒發現,文才竟然還有吃貨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