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之境,滄雲站在雲層之上,四面八方都只是一片虛空,只有滄雲站著的地方放放了一面鏡子。
他站在鏡子前,冷漠注視著鏡中的殺伐。
縫隙在旁邊打開,霆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他站在這,了然松了口氣。
就知道他在這。
「你就不管神人界了嗎?」
霆霄問的冷淡,走到他旁邊。
從鏡像之中能夠看到,殺伐血腥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靈域。
霆霄看到那血流成河的景象,微微皺眉,無聲看向滄雲。
只是滄雲冷酷的樣子看不出什麼別的情緒,他就知道,這些事情滄雲根本就不在乎。
一直以來,滄雲也沒有在乎過靈域變成什麼樣子。
即便是那次獸族和靈域差點一起消失的時候,滄雲也沒有過出手的打算。
不過九傾卻在那次動手了。
她保住了獸族,也保住了靈域。
只是靈域的人還以為是滄雲保住的他們。
九傾沒有跟誰解釋,也不在意他們怎麼誤以為。
按照九傾的話來說,她會保住他們,不過只是順手,她真正想要保住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知不知道也沒什麼所謂。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知道了滄雲的冷酷。
「神人界也不過是隨時可以遺棄之地。」滄雲說的冷漠,神情更是沒有一點情緒。
一個隨時可以遺棄的地方,有沒有也沒那麼重要。
霆霄挑了挑眉梢,也行,反正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在某方面,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那絮風和靈笙呢?」
他當年親口收下的兩個弟子,也可以全然不管?
「他們若是這樣就死了,也不配做你我的徒弟。」
這一次,滄雲更加冷漠。
霆霄啞口無言,看著滄雲冷漠的樣子,他想到了自己。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認為我活該?」
滄雲這次沒有回答,慢慢轉身,冷漠的視線落在霆霄身上。
「你要是死了,就證明你在這些年都是白白修煉。」
霆霄額角狠狠一抽,他就知道這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話,指望在他身上听到什麼好話,簡直是在做夢。
「九傾已經回來了。」
霆霄沒好氣說道。
盡管他還沒見過九傾,但能確定,九傾肯定是回來了的。
「我知道。」
滄雲說著,抬手揮過。
鏡像里面的東西開始變化,呈現出洛傾風的身影,以及倒地的梵寒。
「他怎麼活了!」
霆霄看到活著的梵寒,大驚失色。
不應該啊!
即便九傾不在,她的封印也一直好好的,不可能她回來以後封印會被破除。
見滄雲麼有回答,霆霄抬手握住他的手臂。
「是你!」
他幫了梵寒!
怎麼能那麼沖動,梵寒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他合作,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何須激動。」滄雲看他緊張的樣子,再次抬手。
下一刻,梵寒倒在洛傾風劍下的畫面呈現。
霆霄看到這一幕,心口狠狠一抽。
即便再活一次,依然是九傾殺了他。
情況和當年一模一樣。
「不一樣。」滄雲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