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錦屏氣得轉身離開。
陸玄也不說什麼,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昨夜練了一宿的無用功,想要將玄門心法和蓮生大法合二為一,重新推演出太上心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哪怕以陸玄這般跳月兌的思維,也苦苦不得門路。
他估模著,只能夠兩人將兩部功法都熟爛于心,然後毫無保留的相互印證,方才能夠令得那部舉世絕學重現江湖。
但這是需要時間的。
當然,說是練無用功,但也並非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起碼在練功的過程中,陸玄覺得自己的內力變得更加醇厚了。
長久下來自己的內力底蘊,一定會越來越強大。
修煉便是這樣一個過程,由簡入繁,由淺至深。
用量變引發質變,最終一舉踏入更高的武道境界。
早前枯雲大師曾說,只要陸玄能夠將體內的大玄庭體內力盡數消化。
那麼他在五年之內,必然能夠成為一流高手。
對此,陸玄毫不懷疑,種種際遇加上系統時不時的靈氣灌頂,他若是無法突破,那就奇了怪了!
匆匆吃過早飯,兩人便是出了門,來到了金陵最為繁華的坊市。
一路所行,盡是花街柳巷,小橋流水,連得空氣中都是充滿著芳香。
陸玄心情難得這般暢快。
「人人盡說江南好,這地方確實比北邊兒養人,女子個個生得白白女敕女敕的,真不錯啊!」
「你南下就是為了看姑娘不成?」
南錦屏面容被白紗遮住,看向陸玄的眼眸中,卻有著濃濃的鄙夷之色。
「怎麼可能,只是有感而發,走吧……」
「咱們要去的地方,叫奇珍閣,乃是金陵本地的洪通商行所開,不屬于四大家族任何一家。」
「傳言中,這洪通商行,和江南的四海兄弟會關系密切,因此才能在金陵立足,你知道這四海兄弟會的底細麼?」
南錦屏的眼中一片茫然。
她搖了搖頭,回答道︰
「四海兄弟會,沒听說過。」
陸玄冷笑道︰
「你們白蓮宗在江南之地,也算是執牛耳者,怎麼消息閉塞成這個樣子?」
「你好歹還是聖女呢,難道一點也不關心外界的情況嗎?」
南錦屏微笑道︰
「聖女又怎麼了?誰規定聖女必須知道這些,我只需要秉持教義,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就行了。」
陸玄不禁莞爾。
「那你的份內之事是什麼?拯救勞苦大眾嗎?真是太崇高了,佩服!」
對于他的陰陽怪氣,南錦屏早已經習慣了,此刻也不屑于理會,只是默默的朝前走著。
陸玄趕緊追上。
「你走那麼快干嘛?你知道珍寶閣在哪里嗎?別待會兒走丟了。」
南錦屏看傻瓜似的看著他,伸手一指前方。
「喏,那不就是珍寶閣嗎?你眼瞎呀!」
陸玄抬頭一看,面龐上頓時浮現出尷尬之色。
「還真是那珍寶閣!」
他本來就沒有看路,此刻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距離珍寶閣僅有數十米之遙的地方。
穿過人潮洶涌的街道,兩人來到了珍寶閣的門口。
只見兩名守衛面色肅然的守護著珍寶閣的大門。
二人一靠近便是被攔了下來,其中一名守衛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二位,珍寶閣,今日召開拍賣會,暫時不做鋪面上的生意。」
陸玄搖頭道︰
「我們就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另外一人說道︰
「原來如此,那二位可有入場憑證。」
「什麼入場憑證?」
听到陸玄的話,先前那名守衛開口道︰
「沒有入場憑證,我們可不能放您二位進去!」
「那你倒是說說,這入場憑證是什麼?怎麼獲得?」
陸玄皺著眉頭說道。
守衛一臉無奈。
「在下只是個守門的,哪里知道入場憑證是什麼?如何獲得?我們只知道有憑證便可以進入,沒有就不行,不過公子若是想要了解入場憑證,可以等拍賣會結束之後,找我們東家問問!」
陸玄傻眼了。
「你們這拍賣會一月一次,等結束了再了解有個屁用……」
他心中暗罵道,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雖然這小小的珍寶閣屁事一堆,但陸玄也不好上來就硬闖,這樣鬧事,肯定會惹出一堆麻煩。
可沒有入場憑證,就無法進去,那二人不是白跑一趟了麼?
見他神色變幻,南錦屏也不禁開口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是回去還是?」
陸玄想了想,沒有急著回答南錦屏的問題,反而是轉過身去,望著那兩名護衛說道︰
「只有手持入場憑證,方才能進去是吧?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入場憑證,是什麼樣子的?」
「紅色的木牌子,上面有我珍寶閣留下的特殊記號,作不了偽的,公子若拿不出來,勸你還是早作其他打算,不要在這里浪費心思了!」
陸玄點了點頭,沖著南錦屏使了個眼色,兩人來到了一旁的巷子當中。
「你帶我來此處作甚?」
南錦屏開口問道。
陸玄雙手抱懷,冷笑道︰
「區區一個珍寶閣,居然還玩這些ど蛾子,今天我非進去瞧瞧不可。」
「可是,沒有入場憑證,咱們怎麼進去?」
南錦屏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呵……咱們沒有,總有人有,反正那兩人只認憑證不認人。」
「你的意思是……」
看到陸玄臉上的狡黠之色,南錦屏忽然明白了陸玄的想法。
「沒錯,咱們在這兒等著,我散發內力,听取外面之人的談話聲,若是誰暴露出要去拍賣會的想法,我便將他擄來,搶了他的入場憑證!」
聞言,南錦屏大驚。
「怎麼能這樣?」
陸玄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為何不能?我又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事情干起來一點兒負擔也沒有!」
「放心吧,反正是我做的,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不知道,我在幽州的風評向來都不咋樣麼?這麼吃驚干啥?」
「我可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南錦屏神色頗為復雜的望著陸玄。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有些失望。
當初陸玄警醒她那一番話,她還以為這家伙是個洞悉世事,睿智聰明的正人君子。
現在看來,似乎對方也並非如她想象中那般正直。
好在她只是為了完成自己的承諾,一個月後,便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