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衫寧只覺得身體好熱,身邊的人好冰涼,迷糊的她本能的往上面湊,卻不想身上薄薄的衣衫不禁她折騰,很快的便扯開了扣子,肩膀上露出還打一片春光,明媚誘人。
被她扒著的男人看見這一風光,不知為何,就忽然將她扯開,推到在了床上。可憐的衫寧被猛的推開,眉頭都皺成了一條蚯蚓,難受的很。懶
而推到她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冷視著她,看著她難受的皺著一張臉,看著她凌亂的衣裳,最後就那樣直接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棟別墅很大,江席歐第一次有種不知道要去哪個房間的陰郁感,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電閃雷鳴,他舉步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台邊,打開窗,看著外面的閃電,眉毛都沒動半分。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個王者一般,高貴雍慧,連那明明看起來恐怖萬分的閃電雷鳴都成了他應景之物。那一絲涼風將他臉上的僵硬吹去了不少,他沉默的眼楮看著遠方豆大的雨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雨下的快,走的也快,就像是要嚇唬誰似地,先是來了一場大雨,結果發現並沒有作用,便愈漸小了下去。整個世界又仿佛安靜了下來。
江席歐依舊是靜靜的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恢復到之前的面無表情。他一向有那樣的能力,不管之前心里是怎樣胸有澎湃,總有讓自己很快就安靜下來的能力。蟲
就在他轉身想要回書房,路過臥室的時候,听見里面傳出「砰」的重物落地的聲音。腳步頓住,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轉身將房門推開。
臥室里面並沒有開燈,隱約的可以看見床邊有抹小小的身體掉在地上。他將燈打開,一眼就看見衫寧縮在角落里,整個身子彎成了小蝦米,嘴里還嗚喃的在說些什麼。走到她身邊蹲下,才發現她額頭上都是滿滿的汗珠,她的手按在胃部的位置,嘴里喃喃的在喊疼。
皺眉,他試圖叫喚她︰「唐衫寧?」
此刻的衫寧已經失去了意識,怎麼可能回答他?
江席歐看著她慘白的一張臉,難受的樣子,伸手將她從地上抱起,只覺得她身上滾燙的厲害。
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他去桌上倒了杯水過來喂她,高燒的她見到了水就好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間到了甘露,也不管里面有沒有毒,咕噥咕噥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她沒有力氣再喝下去了,他才將她放倒在床上。
看著她依舊很難受的樣子,終究拿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
對方好像已經睡下的樣子,接到他的電話聲音懶洋洋的︰「喂?」
「十五分鐘後來我家,帶上你的醫藥箱。」
簡單利落的吩咐,可是對方不干了︰「江大少爺,不帶你這樣的,你瞧瞧現在是幾點鐘?我剛跟我老婆睡下呢,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
干脆的兩個字後,掛了電話,江席歐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坐在床邊,冷眼看著床上抱著被子難受的縮成一團的唐衫寧。
如果他能夠狠心的話,就讓她一個人在這里痛死也沒人會怪他,明明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跟她毫無關系而言,可他居然會做不到!看見她這麼難受的樣子,莫名的,他也跟著難受了起來。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江席歐,沒想到你也會有心軟的時候,而且是對一個女人。
就在他呆想間,原本縮在一邊的衫寧不知道什麼時候主動的貼了過來,像是抱著了一根救命草似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怎麼也不放手。
迷迷糊糊的她似是睜開了眼楮,又好像神志不清,嘴里依舊是不停的叫著「疼……」
疼?疼什麼呢?原來留著唐家血液的人也是知道什麼叫做疼的嗎?
他漆黑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怒氣,無情的將她抱著自己的手狠狠的拽開,明明那麼疼,明明都弄到她的肉了,可她還是不怕死的靠了過來,仿佛在他身邊才會有安全感,就像是一個迷了路的瞎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就在他不斷的將她推開,她不放棄的靠過來了的糾纏間,打電話被命令過來的穆路終于一副不情不願的走進了房間。他是有這里鑰匙的,以往從F市飛過來不想去其他地方,他就會來這里將就幾個晚上。原本以為是江席歐這大少爺發什麼神經病非得把他給叫過來,現在看這一情景,一雙原本困的都要要眯起來的眼楮瞬間長大︰「嘖嘖嘖……江大少爺,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好這口啊。」他指著床上凌亂的被子和茶幾上的紅酒以及倒了的酒杯道︰「你這是鬧哪樣呢?把人家小寧寧先灌醉了,然後再圈圈叉叉?不像是你高貴矜持的大少爺做的事情啊,我們平常在外面玩的時候,你不是連人家小姐的手指都不願意踫一下嗎?」
在穆路眼楮里,江席歐這家伙從他認識開始就有潔癖,尤其是對女人,從來對不允許別人踫自己,不管那女人是柔弱派還是強硬派的,只要稍微挨著他一點就會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推開,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的無情傷著了呢。
猶記得當時在巴黎的時候,他躺在草地上休息,也是一個女人跑過來招惹他,結果被他狠狠的推在地上。當時只覺得那小女人可憐極了,滿身的怒氣無從發泄,後來,他才發現,那個小女人居然是唐氏的三小姐。而此刻,以前被他嫌棄的女人正抱著他的胳膊,窩在她的懷里,滿身都是
汗珠,卻比那時要好的多,沒有遭到他無情的推開,和拒絕。
「還站在那里干什麼?」
一抹陰郁之聲很快就拉回了他的神智。穆路模模鼻子,心想,這家伙倒是把對懷里人的怒氣都撒在他身上了?他這是無辜的招惹到誰了呢?
將醫藥箱放在一旁,他順手模了模衫寧的額頭,眉宇很快就皺了起來︰「怎麼發這麼高的燒?」
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地,轉身拿起那瓶紅酒在鼻子上嗅了嗅,臉色一變︰「VIC,就算你真的對人家大小姐有什麼意思,也不用弄純度這麼高的酒吧?這種烈酒要是不能承受的人喝,輕者也就是暈一個晚上,重者發燒算是正常的了,還有的會直接影響腦袋,會變白痴的!」
「所以我找你來這里不是听你跟我說這些的。」江席歐站起身,「她交給你了,明天之前,我要看見她跟平常無異。」
說完就舉步離開了房間。
穆路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再看了看縮在床上的小人兒,嘆了口氣︰「你應該也是跟我一樣上輩子欠了江家人的吧。」
自我嘆息了一會兒,穆路便開啟了醫藥箱幫床上的人兒先打了一劑退燒針。
……
衫寧在清晨醒來,睜開眼楮,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系列的深色,厚重的窗簾將窗外的光線給遮掩住,顯得整個臥室更加的深沉了起來。
這並不是她自己的臥室,努力的回想,只記得昨天她好像因為一幅畫闖進了江席歐的房間,然後被她灌酒……之後的情節她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下意識地往被子里看,幸好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皺皺的,但還算很完整,只是頭還是好痛,全身就像是被車子壓過似地。嘴唇有些干,還裂開了,只要微微的抽動唇就會疼。
就在她坐在床上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臥室的門恰巧被打開,江席歐望著坐在床上滿臉茫然神情的女人,走過去,將手擱在她頭上探了探溫度。比起昨天那滾燙的額度,燒已經退下去了不少。
「我怎麼會在你房間?」她下意識的就問出口,「還有,你昨天喂我喝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將這句話說出來,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個「喂」字,怎麼听都怎麼曖昧的……
耳朵在這時又不知覺得紅了。
江席歐黑眸低垂的瞥了她一眼,想了想,還知道會臉紅,看來沒有燒壞腦子變白痴。想到這里,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道︰「好了的話就下來吃點東西。」
預計錯了時間,本來以為八點前能更新的,結果都到了12點了,俺錯了。俺面壁去,明天繼續期待更新哈!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