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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竟換一身罵名

半個月後,浙江沿海各府的官員名單先送了上來,朱雄英看了眼朱允熞笑道︰「運河清理淤泥這些事情,工部和民技官已經制定出來策略,有些地方需要隔水,有些可以暫時引流改道。」

朱允熞點頭︰「是,陛下,只是這運河清理工程浩大,是不是讓算學院的官員估算下耗費。」

「可,不用找算學院,你去國稅寺找戶部尚書夏原吉便是。他會與你商量這些,還有,清理河道,百姓的工錢和糧食你們不要克扣,不要太過,否則百姓鬧起來,朕也無法幫你們收拾。」

朱允熞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听出朱雄英話中之意了,如今除了錦衣衛之外還單獨設檢查司。

檢查司並非是都察院這類,而是一伙從來不上朝,不穿官袍,卻只听命與大明皇帝,暗查私訪的官員,他們的俸祿也是國稅寺親自發。

如今征倭的仗已經打完,高麗那邊如果能夠平平穩穩的效忠大明,那就平平穩穩的讓大明帶他們起飛,如果不能夠孝順大明,朝廷不惜動武。

一旦到了動武的程度,那就是軍到夷為平地,最糟糕的結果,只是高麗根本沒法抵抗大明,甚至他們的另一側也是大明的永樂府。

沒有什麼聯盟,在這樣的情況下高麗根本不可能抵抗,按時和琉球一樣每年進貢便可。

這一點沒有後患,如今主要還是朱棣征北和下西洋的船隊,百姓的事情會慢慢的完善。

對于高麗使臣,朱雄英也是賞賜他們一些手工農事的書籍,還有糧食種子給他們。

次日。

王景弘與朱文基自大門而入,緩步來到朱雄英書桌面前,拱手道︰

「回陛下,奴婢將大殿下帶來了。」

「父皇。」朱文基道。

正在低頭查看沿海海防布局安排的朱雄英听到王景弘的聲音,只是輕聲嗯了一聲,一揮手示意他們等著,自己則是繼續查看奏疏。

直到有了定奪,才下了朱批。

王景弘過去將批閱好的奏疏合在一起擱置一旁。

「文基,朕讓你對疏通大運河一事的看法,你可有了?」朱雄英回憶起自己叫兒子過來的目的。

朱文基取出奏疏遞上。

朱雄英皺著眉拽開奏疏,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母後幫你寫的很好,下次別寫了,你自己的法子就很不錯,比如修水利之事。」

朱文基走過來,朱雄英便將自己翻看過的奏疏尋了出來,遞給他︰「這是朕之前寫的關于水庫以及各種治水的策略,你坐著里看,朕出去下。」

走了幾步,朱雄英道︰「你可別給朕損壞了,還有……沒朕允許,不許去朕的寢殿的藏書閣。」

朱文基︰「…………」

上官姐姐去得,以及做兒子的怎麼就去不得。

…………………………

鄉野之地,某官道上,七八個家丁人高馬大跟在三個人後面。

這三人便是大明太上皇朱標,朱元璋,老周。

「鄉紳富商們說陛下是暴君,還說是強盜,一路走來,听的牙癢。」老周梗著脖子。

朱標呵呵笑道︰「你聲音低些,小心四周那些人,回宮告訴雄英,听了到惱火。」

「惱火個屁,他一上去就把殉葬給咱搞沒了。」朱元璋也不是真的因為這事生氣,好似自己不說說,沒有存在感一樣。

「爹?你後悔不?」朱標如今快樂自在的很,從來沒覺得大明河山這般的逍遙,享受夠了束縛與權勢,便會開始貪戀自由。

朱元璋沒吭聲,他其實也早就料到會如此,若是以前,絕對拿著棍子去找改自己祖制的長孫,如今做慣尋常的老頭,沒那麼多戾氣。

「咱這麼說吧,開國至今,不過幾十年,這規矩其實還沒立起來,不過你們沒听到一路上百姓怎麼夸的。

這邊官府都開始用白石灰圈官道開始墊碎礦渣跟河沙,其實也沒有廢多少銀子,不愧是咱朱重八養的。

河沙江泥清理出來,洪水可以暢行無阻,泥沙又能鋪路,總比下個雨兩靴子泥好,這人咋能啥都好,咱那些兒子們,都不同。」

今兒是怎麼了?

朱標竟然不跟自己爭辯了。

朱元璋奇怪,目不斜視道︰「難不成又有官員跟著咱了?這特統司怎麼比錦衣衛還麻煩。」

朱標雲淡風輕笑道︰「爹,若不是雄英啊,我還不知道原來大明的百姓如此勤勞淳樸,田里的莊稼竟然是郁郁蔥蔥,那金鑾殿遮住的東西,我當然要看回來,而不是與您爭嘴皮子。」

「對了,有次雄英說我是富貴,那個老頭跟咱一樣慘,沒了兒子,沒了孫子,沒了婆娘……不對啊,咱有兒子,就是沒大妹子,不過咱不慘。

咱當過皇帝,做過大事,也殺過許多人……可是都過去了,前面有處亭子歇腳,咱給你做珍珠翡翠白玉湯。」

朱標︰「爹,食盒中可是帶了點心買了酒菜的,怎麼又喝……喝,多喝湯好啊。」

見朱元璋不高興,朱標忙改口。

火苗燃燒起來,湯咕嘟咕嘟,朱元璋道︰「標兒,你知道吧,雄英把殉葬制給廢了,他不就是心疼他那幾個女人今後要為他殉葬嗎……」

老周哼哼的看著朱標︰「咋又重復起來了,都第三遍了,原來皇帝也嗦啊。」

朱標道︰「我爹年紀大了。」

「你兩又嘀咕啥?想到年咱窮到連粥都喝不起,你們兩咋能這般。」

………………

與此同時,宮里也到了用膳時間。

朱雄英看著阮宜良道︰「近來可有什麼不適,那些補品要吃,朕讓人從城外皇莊那邊尋了些鮮菜。」

「臣妾都很好,只要孩子好,就別無他求。」宜良溫婉笑道。

朱雄英看了看女兒,「文昌,你小姨呢?」

「陛下找宜貞?妾身這就去找。」

「不用,不用,她再過一年,都要過了出嫁的年紀了,朕明日去跟皇後說說,讓她幫忙在勛貴子弟中,找個人品出眾的。或者今年三月的狀元,翰林才子都可以給她挑挑,你可以跟老泰水商量商量。」

听聞朱雄英如此為她著想,當下又愧疚又感激,道︰「妾身整日將心思否用在孩子身上,卻忽略了陛下,難得陛下還如此著想。」

「你和衛賢妃都如此,朕算是看透你們兩個女人了,你們便是只為借朕生個孩子而已。」朱雄英哈哈笑起來。

「前幾日史官在政要里記下一個詞語叫「工具人」,朕就是工具人。」

听聞此,阮宜良緊張道︰「還望陛下恕罪。」

「快起來快起來,有身孕就不要跪來跪去,文武百官都不跪,被文昌看到還以為朕欺負你。」

朱雄英坐在宮里無聊,看到文昌公主在那里寫字,指點幾筆,又回自己寢宮去了。

特統司來報,商人和士紳整日說武憲是個暴君,是個惡皇帝。

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換了一身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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