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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姑娘被帶走後,楚江王歉然一笑︰「舍妹不懂事,讓諸位見笑了。」

「哪里哪里,女孩子嘛。」卞城王客套了幾句,留下婚宴請帖,道︰「我與紅纓恭候楚江王大駕,若有友人,可憑此帖一同入內。叨擾許久,這便回去了。」

與楚江王一同送了客,南寧悅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要我來陪客?」

卞城王與大千婆娑陣、商顙狼狽為奸,又與即墨雪是敵非友,他要娶慕紅纓,鬼都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而慕紅纓和南寧悅有七分相似,楚江王敵友不明,把她拖出來見客,用意何在呢?

楚江王一手拉住南寧悅,閃身來到房內。

紫眸中映出南寧悅迷惑的小臉,楚江王薄唇微勾︰「因為你這張臉和你的身體。」

南寧悅一臉問號,「你帶我見客,不會是為了膈應卞城王吧?但是你倆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啊。」

「蠢女人。」楚江王嗤笑,「虛與委蛇,懂嗎?」

「你們虛與委蛇,為什麼要拉上我?」

「你是極陰之體。」楚江王正色道,「如果在你眼前有兩個棋子,都能夠幫你達到目的,但其中一個能幫你提升實力,你會選哪個?」

「當然是既能達到目的又能提升實力的。」南寧悅不假思索地說完,突然明白過來,手指指著自己,目瞪口呆,「我,就是那個棋子?」

想到自己和慕紅纓相似的臉,以及對鬼道中人大補的極陰之體,南寧悅又明白了一些,「那個需要棋子的人是卞城王?你帶我出來是為了讓他盯上我?」

楚江王揉了揉她烏黑柔順的頭發,笑道︰「還不算太蠢嘛。」

南寧悅怒氣上涌,一把拍掉他的爪子,「你都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就把我推出去,他盯上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和即墨雪來到陰司,是為了調查卞城王等人的陰謀,破壞他們的計劃,不是來陪楚江王玩心機的。

楚江王被拍掉了手,也不惱,漫不經心地挑起她一縷頭發,在手指上繞著玩,「看得出來,你是認識那個慕紅纓的,不好奇卞城王的目的嗎?」

南寧悅壓下怒氣,努力讓自己冷靜,開始捋整件事情的頭緒。

對,慕紅纓是即墨雪的前女友,即墨雪很愛她。

大千婆娑陣殺死了慕紅纓,和即墨雪是死對頭。

商顙的目的是尋找仙元,卞城王應該也想提升實力,他們救出大千婆娑陣,應該是為了對付即墨雪,取他的仙元。

那卞城王娶慕紅纓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當然是引出即墨雪。

「我知道卞城王的目的,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南寧悅抽出自己的頭發,目光充滿探尋。

楚江王接觸到她的目光,妖嬈一笑,「我們可以合作。卞城王這群人,想升仙想瘋了,以為有了仙元就能突破境界,竟然放出了大千婆娑陣那等凶物,他們要自掘墳墓,本王可不奉陪,你大可放心。不過地牢里的那位是本王的籌碼,只要你幫本王盜出卞城王宮的菩提淨水,就可以和那人平安離開陰界,怎麼樣?」

南寧悅面色變幻不定。楚江王竟早就知道即墨雪的身份,也知道卞城王那群人的目的。

「為什麼你不自己派人盜水,而要我來?而且,卞城王怎麼知道,他和慕紅纓結婚的消息能傳到即墨雪的耳朵里?」

楚江王伸出玉指,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你的問題可真多。卞城王生性多疑,守衛森嚴,本王的人混不進去。你就不一樣了,棋子是他主動帶進去的。本王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終于讓你送上門來了。」

楚江王很愉快。他雖然不知道南寧悅的具體目的,但他知道,她和那個仙人,一定是卞城王的敵人。何況現在南寧悅已經暴露在卞城王面前,局已經開始了,由不得她做主。

「至于這消息能不能傳到那仙人耳中,誰也不知道,只是卞城王手眼通天,把宣傳工作做到位了,即使那仙人現在不知道,也總有機會知道慕紅纓在他手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還有問題嗎?」楚江王挑眉。他心情好,所以為她解答種種疑問,這女人最好識相點。

南寧悅很郁悶,雖然她也很想混進去卞城王宮,但這種被動的,被迫答應合作的感覺,委實令人不爽。

見她垂眸不語,楚江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轉向自己,盯著她的眸子,淡淡道︰「怎麼,不願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和大千婆娑陣合作,就沒有屠仙之法?」

南寧悅抬眸,撞進楚江王邪氣的暗紫眼眸,心跳頓時漏了半拍。她既氣楚江王的威脅,又惱自己的不爭氣。

憤憤地撥開楚江王的手,南寧悅氣的漲紅了小臉,道︰「你怎麼保證不會傷害即墨雪,萬一我幫你拿出了那什麼水,你殺了他奪取仙元,我找誰哭去?」

楚江王挑眉,蔑然輕笑,「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嗎?看來你還是認不清現實啊,不管你答不答應,卞城王都不會放過你這麼好的棋子。你不答應,他死,你答應,他可以不死,就這麼簡單。」

南寧悅很生氣,但也反常的很冷靜。她知道,楚江王說的對。即墨雪說過,整個王宮布滿了陣法,楚江王身為鬼帝,與真仙只差一個境界罷了,再加上陣法,殺死仙人未必不能。

但是她太弱了,她能拿到菩提淨水嗎?听起來很高大上的東西。

可是即墨雪被困牢里,洛冥和沈琛又不在,她只能依靠自己。

南寧悅壓下內心的猶疑與害怕,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我答應。」

楚江王輕拍她的臉蛋,眉眼的笑意越發嫵媚︰「這才乖。」

南寧悅嫌棄地打掉他總不老實的手,怒道︰「滾出我的房間。」

「整個王宮都是本王的地盤,本王想在哪就在哪。」

說罷,楚江王很無賴地朝床上一躺。

「你不走我走。」南寧悅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只老狐狸。

沒走幾步,眼前一晃,她也到了床上。

楚江王握著南寧悅的縴腰,如蘭氣息噴吐在她耳側,「想走,也要問本王答不答應。」

南寧悅又羞又惱,臉一直紅到耳朵根,掙扎道︰「你可是陰司十殿,難道對一個人類圖謀不軌?」

「哦?拿這個壓本王?」楚江王眸光掃過她的全身,一臉興味,「好好的極陰之體,不能便宜了卞城王,對吧?」

說著,大手已經滑進了南寧悅的衣服中。

南寧悅一驚,他來真的?

她一枚陰符打在楚江王手上,趁他吃痛,翻身下了床,冷冷道︰「我已經有男人了,請放尊重點。即使要去做卞城王的棋子,我也不會讓他踫我的。」

楚江王揉著手,眸底寒流涌動。他第一次見到南寧悅如此冷漠,而且,她有男人了?

他怒極反笑,「你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居然會有男人啊?誰這麼眼瞎看上你?方才本王不過是逗逗你,看你嚇的,真以為本王看上你?」

說罷,不給南寧悅回嘴的機會,閃身離開。

南寧悅氣的想打人。但楚江王已經不在了,她也打不過他。只好拍著胸口順氣,心里默念,不和小人一般見識,沈琛和洛冥才不眼瞎呢。

入夜,月光如輕紗,灑在床上。

南寧悅睜著眼楮睡不著,她沒敢把這件事告訴即墨雪他們,一來怕即墨雪按捺不住,去找慕紅纓,中了圈套。二來怕沈琛洛冥擔心自己的安危。她讓他們操心的已經很多了。

正想著,一個小身影又從窗戶翻了進來。

是疏嵐。

「你怎麼又來了?」南寧悅模著他的小腦瓜,雖然知道這孩子總是出現在不尋常的地方,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但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母性。

看著南寧悅溫柔笑著的樣子,這個死女人,對小孩子這麼溫柔干什麼。她對她男人是什麼樣子?疏嵐的眼神有些復雜。

他爬上床,鑽進南寧悅懷里,把頭埋在她胸前,悶聲道︰「我說了我沒地方去。」

南寧悅心里一軟,拍拍他的背,輕輕道︰「過幾天我可能就不在這兒了,你是不是出不去啊?我可以讓楚江王放你出去,他應該不會為難一個小孩子。」

好歹現在也是合作者,楚江王總得給她點面子吧。

疏嵐翻了個白眼,誰給她的自信?

「不用,我沒事。」他伸出小手摟住南寧悅的腰,在她胸上蹭了蹭。

南寧悅捏捏他的團子臉,故意板著臉,說道︰「男孩子是不能隨便蹭女人的胸的,知道嗎?」

疏嵐抬眸看著她,童音有點冰冷,「除了我,還有人踫過你這里嗎?」

南寧悅一時語塞,想到沈琛和洛冥的肆虐,臉一下子紅透了,支支吾吾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問,只要知道男女有別就好。」

看來她和她所謂的男人已經有實質性關系了。疏嵐氣的一把推開南寧悅,跳下床,翻窗跑了。

南寧悅一臉懵,這孩子怎麼了?

此時,恆安獄中。

綿姑娘正在接受鬼鞭之刑,哀嚎之聲響徹恆安獄第一層。

執刑的鬼官抹了抹並不存在的汗水,看在這姑娘是楚江王的義妹,他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即使這樣她還是叫的慘絕人寰,實在是嬌生慣養,令人無語。

突然,有人沖他招了招手,鬼官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把綿姑娘放了下來,「上頭有令,可以走了。」

綿姑娘怨氣未消,尖著嗓子道︰「何必放我出去,打死我算了!」

門口幽幽傳來一個女聲。

「綿姑娘,你難道不想得到楚江王的心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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