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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處理

「哼,我鐘離銚沒你這樣的女兒!」鐘離銚憤然起身,便要離開。程舟和鐘離燁連忙跟了上去。

那視頻里播放的是鐘離夢與魂蠱彤兒的對話,無人知道她是不是丁家邪支養的鬼,若是他們抵死不認,也未必能定下他們的罪。這下好了,鐘離夢不打自招,連狡辯的機會都沒了。鐘離銚恨不得從來沒生過這樣的女兒。

一旁的鐘離雲、鐘離帆和鐘離雅見和自己關系不錯的鐘離燁居然和邪支有勾結,均是一臉驚疑,鐘離雲忍不住道︰「阿燁,你果真和三叔三嬸一起勾結了邪支麼?」

鐘離燁冷哼一聲,一語不發,頭也不回地跟著鐘離銚向門口走去。

鐘離鐸咳嗽了幾聲,道︰「不能讓他們離開。」

沈琛向右一步,擋在鐘離銚身前,神情淡漠,「想走?先過我這關。」

鐘離銚瞪著沈琛,怒指著他,「沈家的小子,這是我鐘離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阿琛不是外人。」鐘離月挽住沈琛的手臂,親密地將頭靠在他肩上,甜甜一笑,「他會是鐘離家的女婿,怎麼會是外人呢?倒是三叔,勾結丁家邪支,恐怕很快就要成為鐘離家的外人了吧。」

沈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強忍著甩開鐘離月的沖動,對氣得說不出話的鐘離銚淡淡道︰「丁家邪支這些年來惡行不斷,人人得而誅之,你可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兒?」

「無可奉告!」鐘離銚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程舟和鐘離燁也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

鐘離家主母眼含嘲諷地掃過地上跪著的鐘離夢,看向鐘離銚,卻語氣慈祥地對鐘離夢道︰「夢兒啊,若你知道丁家邪支的老巢在哪兒,將功贖罪了,大伯母就做主讓你留在家里。」

「我……」鐘離夢猛然抬頭,臉上淚痕縱橫,滿眼慌亂和茫然,顯然一無所知。

鐘離銚松了口氣,有些慶幸當初看著鐘離夢年齡小,沒有把那些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否則這麼多年的部署,一下子就全毀了。

他冷冷看向沈琛,想要尋找機會偷襲他身邊的鐘離月,抓到人質在手,才好談條件。

鐘離月除了煉丹一無所長,根本不足為慮,主要還是對付沈琛。可鐘離銚越看神色就越發凝重,他幾十年的修為,竟然看不出來這個年輕後輩的境界。即使是家里那些元老級的人物,也沒有給他如此深邃而難以捉模的感覺。

這麼想著,鐘離銚心中越發忌憚起來,不敢輕舉妄動了。

「將三弟一家關起來,嚴加看管,不要被他們跑了。」主母威嚴地對身旁站著的管家命令道。

管家躬身道了聲「是」,走到鐘離銚跟前,做出「請」的姿態,「三老爺,跟我來吧。」

鐘離銚狠狠地看了沈琛一眼,察覺到自己不是對手,身後還有鐘離鋒、鐘離雲等人,看來今日是走不成了。只得拂袖怒哼一聲,帶著妻兒,跟著管家上了樓。

鐘離月將其神色盡收眼底,知道他是忌憚沈琛的實力,心里暗暗得意,這個優秀而強大的俊美男人是她的呢。她一臉驕傲地看著沈琛,笑容甜美可人。

沈琛面無表情地將她還挽著自己的手拂開,走到鐘離家眾人身邊,淡淡道︰「諸位,丁家邪支勾結玄門中人,必然有所圖謀。而且他們的人未必只和鐘離家的人有勾結,其余各脈說不定也已經被滲透了邪支的勢力。沈琛希望能夠聯合鐘離家的力量,一同鏟除丁家邪支。」

「賢佷所言有理,」主母微微一笑,「還有不久就是玄門三十年一屆的家主大選了,難保丁家邪支不會趁機搗亂。玄門七脈向來同氣連枝,理應攜手對敵。」

沈琛淡笑道︰「如今邪支真正圖謀的東西還尚未得知,鐘離銚是條好線索,小佷這便去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向來沉默的鐘離帆眸子里劃過一抹暗色,而後看向沈琛,笑道︰「大姐還真是給我們找了個好姐夫,來我家沒多久,便將三叔與邪支勾結的事情查得這麼清楚。」

「過譽了,姐夫這個稱呼不敢當。」

說罷便向眾人告辭,鐘離月連忙跟了上去。

「阿琛,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出了鐘離家的大門,鐘離月有些慌亂不定地問道。什麼叫「姐夫這個稱呼不敢當」?

沈琛漠然看她一眼,聲線有些發冷,「鐘離小姐,我看你是有些忘記了我們的約定,男女朋友這種事情,只是為了方便我在鐘離家行事,假裝的罷了,莫非鐘離小姐假戲真做了?」

鐘離月一怔,臉上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她有些難堪地垂下頭,強笑一聲,「呵呵,當然不是,我沒有忘記。只是這還在鐘離家附近,我們自然要做的真一些……」

「鐘離銚已經被關起來了,沒人再四處監視我們了,」沈琛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冷冷道,「不必到哪兒都裝得這麼像,鐘離小姐貌美如花,又是丹道天才,不會沒有男人喜歡的,萬一被喜歡你的好男人看到,豈不是耽誤了小姐?」

鐘離月連忙跟著上了車,听他如此說話,心里暗自憋屈,縱使別的好男人再喜歡她,可她不喜歡啊。

沈琛見她沉默,也不再多言,驅車回家。

今天是休息日,南寧悅不必上班,便在家里同洛冥一起練習畫陣法。

「悅悅,要不你別學畫陣了,放棄吧。」洛冥皺著眉,一臉嫌棄地看著手上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圖紙,無奈道,「我再教你點兒別的。」

南寧悅一把搶過圖紙,惱道︰「偏不放棄,我昨晚可是成功畫好了一道陣法呢,還救下了夏玨好麼?」

「你那是以符咒組陣,和畫陣是不一樣的。」洛冥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翻了個白眼,續道︰「符咒組陣又不需要動手畫,心念一動即可,這並不代表你會畫陣了。」

「那我以後都用符咒組陣不就好了?」南寧悅揉著額頭,有些委屈,「符咒組陣的威力是不是比手畫陣法還要大點呢。」

「一般來說是這樣吧。」洛冥見她一臉委屈,心下一軟,模模她的頭發,「既然這樣,你不是更不用學畫陣了,可以學別的了。」

「要知道,基礎打不好的話,很容易根基不穩,產生問題的……」南寧悅抬頭看著洛冥,小嘴微微嘟起,頗有幾分撒嬌的味道,「你就教教我嘛。」

洛冥難得看她對自己撒嬌,一副小女兒姿態,純淨甜美,他盯著她微微嘟起的粉女敕唇瓣,神情有些痴然,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

南寧悅一怔,剛要把他推開,就被抱入懷中。

她臉頰燻紅,明明覺得自己好像在被輕薄,卻偏偏無法向以前一樣對他生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剛剛回來的沈琛就站在門口,目光陰寒地看著抱著南寧悅親吻的洛冥的背影。鐘離月站在他身邊,唇邊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眼神里有些幸災樂禍。

南寧悅忙慌亂地推開洛冥,尷尬地說不出話來,既想跟沈琛解釋自己和洛冥沒什麼,又想到自己和洛冥同學聚會那晚的熱情,以及方才被吻時的不反抗,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好像……真的有什麼呢。

她低下頭搓著衣角,好像,她真的,有些……喜歡上洛冥了?

洛冥吻得正興起,忽然被南寧悅推開,有些掃興地嘆了口氣。他早就感應到了沈琛的氣息了,但他就是不想松嘴。

他回頭有些得意地笑笑,舌頭輕舌忝了下亮晶晶的唇,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琛冷冷地看著他,「快嗎?我倒覺得來的太晚。」

誰知道他看見之前,這二人親吻了多久?他越想越覺得一股火氣和酸意在心頭醞釀,只待一個時機爆發。

鐘離月輕輕推了他一下,嬌笑道︰「阿琛,你不是要回來想辦法的麼?」

沈琛深吸口氣,對洛冥道︰「出來,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洛冥拉著南寧悅走出房門,見夏玨和陵魁已經正襟危坐等著他們,二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顯然是知道他倆在房間里做了什麼。

南寧悅有些羞赧,洛冥倒很坦然地坐了下來。

沈琛將方才在鐘離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都面露思索之色。

他看向夏玨,問道︰「你有沒有那種,能夠讓人把心里話都說出來的蠱可以用?」

「這……」夏玨撓撓頭,皺著眉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忽然眼楮一亮,道︰「雖然我現在手上沒有這種真言蠱,但是我可以煉啊,昨晚從谷凌素那里搜刮來的煉蠱材料里,剛好有幾種能夠煉真言蠱,還有一種材料不在其中,但我放在夏家的材料里有。今天我就回夏家去拿。」

陵魁面露喜色,「太好了,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沈琛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我也去。」順便試試夏家的水深不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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