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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悲劇的特戰隊

突然在附近響起了槍聲,立即引起了總部首長的警覺。

面對副參謀長的詢問,在院子里踱步的陳浩也無法給出回答。

他仔細的听了听槍聲,非常密集,听起來都是八一式突擊步槍射擊的聲音,不太像日軍用的那種沖鋒槍。

如此密集的槍聲,顯然肯定不是走火那麼簡單。

是不是打起來了?

陳浩不敢妄下判斷。

正好總部保衛科的科長就從隔壁的院子趕來了, 他手里有對講機,可以跟村莊四面的警衛聯系。

很快便聯系上了東邊的特務團戰士。

趙科長著急忙慌的問︰「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是敵人打上來了嗎?」

「可能是敵人吧。」

「什麼叫可能是?難道還會是友軍打來了?」

「這……他們不是友軍,但穿的是咱們八路軍的衣服,使用的武器也是咱們的制式突擊步槍。」

戰士的回答徹底把趙科長給搞 涂了。

穿的是自己人的衣服,用的是自己人的武器,怎麼又打起來了?

難不成是……那個結論他不敢輕易亂下。

副參謀長見他問都問不清楚, 拿過來對講機親自與那邊的戰士溝通。

「不要著急, 慢慢說,把所有的細節說清楚了。」

安撫了情緒激動的小戰士,一番詢問後他總算是搞明白了情況。

大約一個排的人趕來,說是特務團的,剛從前線撤下來,要押送一批彈藥回去支援。

檢查了證件的班長沒有懷疑,隨口閑聊了兩句,問了一問前線的情況。

這一問,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對方似乎發現暴露了,抄起槍就開始進攻,雙方就打起來了。

副參謀長突然就想到了,曾經突襲楊村獨立團的山本一木突擊隊。他不禁懷疑︰難不成小鬼子更新迭代了,都學會偽裝了?

當務之急,肯定是把來犯的敵人消滅, 保護總部的安全。

副參謀長對保衛科長說︰「命令其他方向的警衛,不準放任何陌生人員進村,時刻警惕偽裝的敵人。」

「首長,您的意思是, 敵人偽裝成了咱們的人, 想要混進來搞破壞?」

保衛科長不大敢相信。

衣服武器證件口令,從前往後一個比一個難搞。敵人得做多少準備,才能搞出這一套啊!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這樣。」

副參謀長緩緩說道︰「還有,立即派人增援前線,把這股來犯的敵人給我干掉。他們的數量肯定不會太多,頂多百十來號人。」

這個判斷的依據,源自于敵人居然會說本地話,還惟妙惟肖的,檢查的班長一開始都沒听出來。

把語言學的這麼好的,肯定不會太多。

把任務交代給保衛科長,副參謀長抬起頭才發現陳浩不見了。

「陳顧問哪兒去了?」

「剛才見他出去了,是不是去一線了?」

保衛科長也是亂猜的,可在副參謀長看來,這種猜測的可能性有九成是對的。

以陳浩的性格,這時候出去不找敵人干仗,難不成還會找地方藏起來?

後者根本不是他會干出來的事。

「你趕緊派人把他找回來,要是他傷著了, 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

副參謀長面容嚴肅, 語氣十分嚴肅, 把沉甸甸的壓力硬生生的砸在了保衛科長身上。

這種事情也無法推月兌。

保衛科長只能大聲應是,拿著對講機像火燒一樣跑出去。

「噠噠嗒,噠嗒,噠嗒……」

八一式突擊步槍打出短點射,子彈把塵土打得噗噗直冒煙。

粗陋的沙袋工事後面,八路軍的人不多,但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防守的有板有眼一時難以攻下來。

見狀小野太郎狠狠的拍了下大腿,心中滿是懊悔。

他們花費幾個月的時間,不停的學習漢語,甚至就連做夢都在說漢語。為的就是魚目混珠,趁其不備發起突然襲擊。

誰能想到,會被盤查的八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露了餡。

都走到這了,居然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小野太郎現在沒得選,這種招數只能用一次,被發現了後面八路就有準備了。

他現在就是硬著頭皮也得上。

「二組從右側迂回,速度要快,我們必須盡快打進村子里!」

小野太郎厲色的命令道。

現在他們在野外,沒有太合適的防御地形。

一旦八路的增援部隊趕到沖出來,他們是無險可守的。

領了命令,二組的十幾號人抱著突擊步槍,貓只腰迅速的奔跑迂回。他們都是被挑選出來的精銳,還經過特種的訓練,戰斗戰術都無可挑剔。

迂回到檢查站的側翼。

「擲彈筒,摧毀那挺重機槍!」

「要快!」

噠噠噠的噴射火舌的八九式重機槍,架設在更後方的屋頂上。

在機槍手的手里,以其迅 的火力,輕松的壓制住了正面一組進攻的日軍。

重機槍的防彈鋼盾,更是輕輕松松的把迎面打過去的子彈全擋住了,就像是用槍打坦克似的,感覺毫無效果。

得到命令的射擊手,掏出隨身攜帶的八九式擲彈筒,杵在地上,像是使用沒有支架的迫擊炮似的。

八九式擲彈筒,其實就是更輕型的迫擊炮。

但使用它需要更豐富的經驗,不然是打不準的。

能成為這支小部隊的一員,射擊手的能力自不必多說,兩發九一式榴彈射出去,發出了很大的爆炸聲,重機槍的聲音立即消失了。

「進攻!」

大家不約而同的端著突擊步槍,一鼓作氣的沖了上去。

再靠近一些後,手榴彈一頓招呼,很快就突破了檢查站的陣地,往村子里沖進去。

後方的小野太郎見此長舒了一口氣。

以他們五十幾個人,沖進去干掉八路總部的指揮官,連一成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要是連一道防線打不破,那就顯得太無能了。

「就地建立防御陣地,吸引八路軍的火力。」小野太郎對著沖上去的軍官喊道。

他的a計劃行不通了,還有一個備用的B計劃。

把八路的主要兵力吸引過來,創造一個機會,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此時,二組的人已經沖到了村口。

打頭沖進去的士兵,吃驚的望著駛來的汽車,他下意識的扣動扳機。

子彈打在汽車上叮叮作響,卻絲毫未見能阻止其前進。

正在駕駛東風 士的陳浩,看見防彈的擋風玻璃出現圓形彈孔,瓖嵌著一顆顆黃銅彈頭,立即破口大罵。

因為這車玻璃打壞了,他真沒有能換的。

「媽了個巴子,你小子還愣著干什麼,拿機槍干他狗日的呀!」

陳浩的呵令聲,讓車廂里的戰士如夢方醒。

他立即把頭探出去,操縱著車頂的重機槍,對著迎面而來的敵人瘋狂掃射。

打進來的日軍沒想到有這一茬,突然之下根本來不及閃避。

被大口徑的重機槍子彈掃到,身體頓時被撕的支離破碎,小命自然是難保了。

陳浩是看到血腥的就上頭,尤其是打敵人的時候,他大聲的叫好︰「打得好,就照這樣,給我狠狠的打。」

操控機槍的戰士得到了鼓舞,賣力的進行掃射。

借著車燈照亮敵人的機會,狠狠的進行了一波壓制,把村口的敵人干掉了不少。

不過敵人也不是手無寸鐵,大量的子彈迎面射來,車里都能听到叮叮當當的聲音。

副駕駛上的司機是又心疼又害怕,勸說道︰「陳顧問,別往前開了,這車要是陷進去,咱們可就完了。」

陳浩哈哈一笑︰「別害怕,這車的特質裝甲,比小鬼子那豆丁坦克還厚,還能扛,他們手里的槍打不壞的。」

這輛東風 士指揮車,是專門采購的軍用版。

應對現代化戰爭惡劣的情況都不成問題,放在這個年代,絕對是高科技的裝甲車了。

村里的土路凹凸不平,駕駛東風 士就像越野一樣,開的快不起來。

要是日軍手里有火箭筒,或者有一門戰防炮。

那處境肯定堪憂了。

但對方手里沒有,陳浩開著它就像是開著一輛坦克一樣,肆無忌憚的沖鋒。

不長的一段土路,在汽車的四個輪子下很快便開過去了。

突然。

村口突然爬起來一個人,手里抱著炸彈拉開了引線。

「草!」

陳浩口吐芬芳,眼楮瞪的滴 圓,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

作為汽車心髒的發動機在轟鳴,速度一下子增加了十幾邁,時速達到了三十多邁。

砰的一聲,擋路的敵人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東風 士在他身上碾過去,而後一個急轉彎,避開了村口正面的檢查站。

車後傳來一連串響亮的爆炸。

劫後余生的陳浩長出了一口氣︰「媽了個巴子,千算萬算,誰能想到還有土辦法!」

此時,出了村子,東風 士不僅僅是正面經受考驗。

四面八方都有子彈射過來,全都是奔著摧毀他們的節奏來。

好在這軍車不存在偷工減料,車體采用的鋼板,都是高硬度的合金材料,厚度足有十二毫米。

馬克沁重機槍的子彈都打不透,就是八九式重機槍,也得用那種專門打裝甲的子彈才能奏效。

突擊步槍那種中等威力的子彈,只能在上面留下子彈坑。

「機槍手,機槍手,別愣著給老子揍他丫的!」

開車的陳浩可不是挨打不還手的性格,不管敵人射來多少子彈,他都要加倍還回去。

「陳顧問,他受傷了。」

司機捂著那名機槍手戰士的脖子,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手指頭縫里滲出來,戰士的半個脖子都已經染紅了。

陳浩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心里面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車頂上的重機槍,只有正面有防彈鋼板,兩翼和後側都是空檔。

機槍手可能是他們沖出來的時候,被手榴彈爆炸的碎片傷著了,或者是被敵人的流彈給打中了。

「你過來開車!」

陳浩把司機叫過來換了位置,車里有急救包,他拆出一疊紗布,捂在了戰士受傷的脖子處,並把戰士的手摁在了紗布上。

「拿手用力壓緊了,你死不了的。」

說完話,陳浩站到了那個位置上,探出半個身子,操縱著重機槍給敵人以還擊。

他準備作戰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全部武裝了起來。

防彈頭盔防彈甲,還有夜間作戰關鍵的夜視儀,所有武器設備一應俱全。

憑借著夜視儀提供的優良視野,陳浩精準的把子彈傾瀉在敵人的身上。

東風 士就在村口周圍繞圈子。

陳浩不停地用子彈清掃敵人,流彈   地從耳邊擦過,他眼楮都不眨一下。

隱約中,听到有人在用日語喊︰「不要打車了,打車胎,打爆車胎他們就跑不了。」

那是小野太郎在喊。

小野太郎真的很絕望,今天好像流年不利,總是出意外。

好不容易打進村子里,居然從村里面沖出來一輛戰車,沒有反戰車武器,想要摧毀一輛戰車有多難,他太清楚了。

尤其敵人非常狡猾,開著戰車兜圈子。

想要靠近用集束手榴彈摧毀,都幾乎成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快速移動的戰車,加上夜晚的視線不好,手下對著車頂的機槍手射擊了半天,似乎都沒有打中。

如果不能立馬摧毀一輛戰車,那就先摧毀他的履帶,讓其喪失機動性,然後再謀求戰車的摧毀。

應用在此時,那就是打輪胎了。

雖然小野太郎不太明白,為什麼設計這輛戰車的人,要采用輪胎的設計,難道不知道輪胎相比履帶,更容易被摧毀嗎?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不少子彈射中了輪胎,可那輛戰車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仍然開得飛快。

事實上,東風 士采用的輪胎,是專門的實心防爆胎。哪怕被TNT炸藥炸得面目全非,仍然能行駛幾十公里。

只是在戰斗結束後,肯定得換新的。

關鍵是兩支備用胎根本不夠換的。

陳浩氣得急了︰「媽了個巴子,你們是非要給老子報銷了這五百萬?」

「草,那就拿你們的命來抵吧!」

重機槍的子彈像是不要錢似的,瘋狂的噴涌而出。

試圖阻擋的敵人一個被一個的打死,陳浩就像開了無雙的呂布一樣,在瘋狂的割草殺敵。

小野太郎絕望極了,匍匐在地上,活像是把頭塞進沙堆里的鴕鳥。

他的追隨山本一木,對八路進行了兩次出擊,特戰隊兩次損失慘重。

這第三次是他單獨帶隊,本質上還是執行山本大佐的命令。

簡直就像是詛咒。

似乎他們特戰隊的歸宿,就是失敗。

不然的話,八路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輛戰車來攪局?

「這次,怕是自己也不能幸免了,哪怕逃回去也是。」小野太郎腦海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聲。

剛剛經過的東風 士車上,陳浩收回了左手里的手槍︰「媽了個巴子,以為趴在地上裝死就能活命?」

「做夢!老子可是補槍能手,沒有一個敵人能從我眼皮子底下裝死混走。」

就剛才不一會的功夫,幾十號敵人全領了便當,到他們靖國神廁里報到了。

陳浩繼續讓司機開著車,在周邊的戰場巡視。

對地上的尸體補槍,是對敵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安全的保障。反正他隨身攜帶的子彈多的很,不怕浪費。

等到增援來的特務營戰士趕到時,所有敵人的尸體都已經補過一輪子彈了。

一槍後心一槍後腦,死的不能再死。

陳浩推開車門跳下來,吆喝著︰「快準備擔架,有人受傷了,趕緊送野戰醫院去。」

保衛科長看到陳浩身上沾著血下了一跳,還以為是他受傷了。仔細的打量,見他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一樣,才長舒了一口氣。

指揮人把受傷的戰士抬走。

「陳顧問,這敵人都被打跑了?」

「應該都死在這了,看樣子有四五十號人,你們打掃戰場的時候注意清點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陳浩用白毛巾擦著手上的血跡,澹澹的回道。

保衛科長听後愣了一下,他是听說過這位血手屠夫,殺敵不眨眼的名聲。

可听說跟親眼見那是兩回事,這次算遇上了?

「噢噢,等清點完我會向上匯報的。我讓人跟著您一起走,參謀長挺關心你的,一點意外都不行。」

保衛科長下意識的用上了敬語。

有能耐的人準是能得到人的尊敬,在軍隊中最顯而易見的,那就是打勝仗殺敵的本事了。

一個人干翻幾十號敵人,放在哪里都是絕對的強者。

陳浩擦干淨了手,微微點了點頭正要往回走,卻听到對講機里傳來慌張的聲音︰

「鬼子,小鬼子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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